第二十五章     chapter 6 結束〔25〕

如果人生的一切可以重來，如果可以選擇，認識或不認識一些人，一切會不會過得簡單快樂許多。

一直在半夏的心里，有那么一個愿望，可以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和自己愛的人生活在一起。對于半夏來說，那是一件特別幸福的事。時光一點點流逝，我們能夠抓住的美好事物卻太少。

半夏記得那年是七夕，可是她依然是一個人度過。周元依舊在另一座城市忙碌。半夏看不到周元，半夏已經半年沒有見過周元了。盡管有時候兩個人還是短信電話，但是隔著的城市，隔著的距離，始終是兩個人無法跨越的阻礙。半夏一直覺得，除非不夠愛，不然時間和距離怎么會是兩個人在一起的問題。可是周元不這么想，周元希望兩個人天天都在一起，天天都能。

直到國慶節，半夏有些心灰意冷了。半夏到現在都還記得，或許是這條短信，切斷了和周元在一起的所有希望。半夏記得當時短信是這樣寫的：元，我們始終隔著那么遠那么遠的距離，見不了面。你別等我了，我不大會去你在的那座城市，別等我了，在那邊找一個好女孩吧。半夏發送完這條信息后，周元兩天都沒有給過回復，半夏開始心慌，著急。直到第三天，周元才回復了，上面寫著：夏兒，我想我們還是做回朋友吧。半夏當時有些生氣，半夏回復：好啊，朋友就做朋友。之后周元沒有再回復。半夏著急的流淚，可是卻再也等不到電話。

或許是一次一次的等待讓彼此看不到希望，心灰意冷；或許是兩人之間的距離，無形之中讓彼此產生了無形的壓力，才成了這種的局面；又或許是一次又一次的吵架，讓彼此都很累，才到了這樣一步；又或者一切都是注定，或許是其中的一方不夠愛，才會輕易放了手，在愛情的世界里，沒有誰對不起誰，只有誰沒有珍惜過誰。不用覺得太抱歉，太難過，冥冥注定。

半夏一個人在房間里一直哭一直哭，自己都分不清楚是白天還是黑夜。累了就睡，醒了又哭。半夏在吃飯的時候，半夏的爸媽問半夏，說：“周元有說什么時候回來。”半夏不知道如何回答。半夏給周元發信息，說：“我爸媽問你什么時候回來，你要我如何回答呢。”周元回復說：“對不起，我不想再彼此欺騙了，對不起。”半夏著急的問周元，說：“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周元回復說：“沒有，隨便你怎么想吧。”半夏就這樣失落的看著周元的頭像慢慢熄滅。

半夏在家一直沉悶著，半夏媽媽看著半夏的樣子，特別心疼，半夏把一切告訴了媽媽。半夏媽媽嘆了口氣，說：“你就這樣問周元，如果過年的時候你和他一起去他那邊，這樣能夠繼續在一起嗎。”半夏當時一心都想著周元，晚上，半夏把信息發給周元，在冰冷的電腦邊只得到周元冰冷冷的回答，依然是那句“對不起”，周元又回復了一句：那就這樣吧。半夏看著變化成這樣的周元，一時心里難以接受，半夏不知道感覺特別迷茫特別迷茫，不知道怎么辦。

半夏在自己房間里，抱著周元買給自己的鴨子妹妹，半夏看著可愛的鴨子妹妹，想著過往的點點滴滴。半夏覺得曾經的一切似乎像放電影一樣在自己面前閃現。半夏不知道為什么，從十七歲到二十二歲，走到現在，太多的不容易，兩個人太多的回憶，就這樣說斷就斷。半夏總是失眠，總是心事很多，總是睡不好，總是以淚洗面，半夏在夢中依舊經常夢到那樣一個人，那個曾經陪伴自己，給自己幸福快樂的人，那個說不會離開，說對自己感情不會變的少年。

第二天，半夏鼓足勇氣打電話給周元，電話撥通，周元接了，半夏的聲音有些顫抖，半夏強作鎮定，故作冷靜的說：“你真的想好了嗎，我們那么久的感情，你真的要這樣嗎。”周元很平靜的在電話里面說：“是的，我想好了，我們還是分開吧。”半夏生氣的說：“那你回來把車鑰匙拿給我。”周元說：“我總不能為了還你一個車鑰匙就坐車回來吧。”半夏越聽越氣，半夏說：“你就這么不想見我嗎，你就這么不愿意見我一面嗎，我們這么久沒見，你都沒有話想對我說嗎。”半夏生氣的掛了電話。半夏坐在床上生著悶氣。半夏把手機甩到了一邊。

過了一會，周元打了電話，半夏生氣的接了電話，說：“你不是沒有話和我說了嗎。”周元輕聲的說：“好吧，我回來。”半夏平靜下來，說：“你快回來吧，待會下午又沒有車了。”半夏掛了電話，心想：等到回來，等到周元看到自己，一定會回心轉意的。半夏滿心期待著。

時間到了下午四點半，周元發信息給半夏，上面寫著：夏兒，你還是到我家這邊等我吧。半夏回復：好。半夏一路走著到了周元家。半夏走到熟悉的路，半夏敲了門，周元開門。周元看到半夏，嘆了一口氣，半夏看了看家里四周，又看了看周元。半夏記得當天自己穿了一件紅色的上衣，當天頭發是半扎著的，頭發上貼了一個花瓣形的頭飾。周元平靜的看著半夏，說：“你還是沒有怎么變。”半夏上下打量了周元一番，說：“你不也沒有變嗎。”半夏和周元靜靜的坐在房間里，仿佛四周的空氣都已經凝固了，兩個人的心跳聲都是那么清晰。

兩個人就那樣靜靜的坐了好一會兒。周元沒有提分手的事情，而是聊了很多關于彼此的現狀和半夏對以后的打算。半夏和周元好久都沒有這樣坐在一起，說這么多的話。半夏真的感到兩個人在無形中的距離慢慢拉長。或許那段曾經美好的日子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半夏和周元下樓，半夏也沒有提分手的事情，周元本讓半夏吃飯，可是半夏沒有心情。半夏對周元揮手說了再見。周元對半夏說：“我們不是還沒有談分手的事情嗎。”半夏搖了搖頭。半夏說：“你的心意還是這么決絕嗎，我們真的沒有一點回去的余地了嗎。”周元看著半夏，說：“我的心意已決。”半夏傷心的說：“那我先回去了。”周元看著半夏的背影一點一點遠去，漸漸消失在茫茫人海里，直到再也看不見。這一次，等了很久，半夏沒有等到周元的回應。

半夏回到家，爸媽打了電話說明天不在家，讓半夏自己安排一天的生活。半夏在冷清的房子里，無精打采。半夏上了網，看到周元的頭像，半夏寫著：這一次，你再也沒有像以前一樣在后面追我了。周元看了，不知道怎么回復，周元寫著：我們回不去了。半夏寫著：你什么時候走。周元寫著：明天一早。半夏寫著：可不可以多留一天。明天我爸媽不在家。周元寫著：我可以多陪你一個上午，我真的有事，要趕著回去。半夏寫著：好吧。周元寫著：早點么睡覺。半夏淡淡的回復：恩，好。

半夏起的很早，天一亮， 半夏就收拾打點好，看著那么憔悴的面容，半夏化了一點妝。半夏穿好衣服，鞋子，裝好鑰匙，拿上錢包，手機就出門了。那個時候，天才亮了一會，半夏走進早餐店，說：“我要半籠包子。”半夏給了錢，老板把包子遞給半夏，半夏提著包子繼續走。

半夏走到周元家，周元還沒有起來。半夏敲了敲門，周元連忙穿好衣服，開了門。半夏面露笑容說：“元，你還沒有吃早飯吧，我給你買了早飯。”周元抓了抓腦袋，點了點頭。周元起身進了衛生間，洗漱，半夏坐在周元的床上看著房間里的一切，心里有很多的感慨。

周元坐在椅子上吃著半夏給買的小籠包，周元有些吃不下，看著包子發呆。半夏說：“快吃吧，不然待會包子就涼了。”周元吃著包子，喝著農夫山泉飲料，不再說話。

半夏靜靜打量著周元，打量著這個讓自己日夜牽掛的人，心中有很多很多的想法。半夏坐到床上，周元靜靜看著半夏，也不說話。半夏一把拉著周元到自己身邊，半夏說：“我們好久都沒有照相了，我們一起合影吧。”半夏拿著手機合影了好幾張，半夏在周元懷里輕聲說：“我還是喜歡和以前一樣，像以前那樣親昵的和你照相。好不好。”周元默認點頭。半夏和周元親昵的合影，半夏看著兩個人的合影，心里說不出的酸楚。半夏心里真的特別的難過。

半夏把周元拉到自己身邊，半夏親了親周元，半夏開始褪去自己的衣服，周元也有一點一點沉迷。到了半夏的敏感部位，周元一下子坐起身來，說：“我們不可以不可以繼續這樣了。不可以。就算是我們做了，但是也不能改變什么，這樣你也愿意嗎。”半夏面露難色。半夏拉著周元的手，周元一下子逃到房間外面，周元拿出一根煙開始抽著煙。頓時煙霧繚繞。半夏看著周元清瘦的背影，說：“元，你什么時候學會抽煙了的。”周元苦笑，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抽，特別沒有工作那段時間，心里特別煩。抽的比較多。”周元沒有看半夏，說：“我去廁所抽煙。”半夏看著周元的背影特別失落。半夏一個人呆著想了很多很多。

過了好久，周元才出來，半夏嘟著嘴，說：“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什么意思。讓我一個人。”周元有些為難，說：“昨晚我不是和你說的很清楚了嗎，你怎么還這樣子。”半夏說：“你看著我的眼睛，你是真的有喜歡的人了嗎在外面。”周元沒有看半夏，說：“沒有。”周元從柜子里面拿出一把生了銹的車鑰匙，遞給半夏，半夏說：“你丟了吧。”周元說：“你還是拿著吧。”半夏看著手里那把早已經生了銹的車鑰匙，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心里百感交集。

半夏讓自己心情平復下來，半夏想起曾經李薇說的話，兩個人分開了那么久，半年都不見面，怎么可能沒有問題。半夏終于讓自己面對現實，半夏平靜的看著周元，說：“你走吧。”周元靜靜的看著半夏，半夏扎好頭發，穿好衣服，鞋子，周元一個人收拾好行李，帶上手提電腦，拉上床罩，半夏看了一眼床上一對的鴨寶寶，半夏看著一切心里很心酸，半夏靜靜離開。這一次，半夏沒有去送周元，半夏離開之后，周元也離開了，去了車站，兩個人就這樣各自天涯。

或許，一切早已經是冥冥中注定。一段感情走到了盡頭，緣分也到了盡頭，這一切讓半夏太痛。那個曾經說著永不分離的人已經離開了自己。一切再也回不到過去。一切都過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