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凡是與“最后”這個詞連在一起,便有了空前絕后的儀式感與失落感。
我如果是為耶穌那最后的晚餐上倒酒的服務生,我會將迷藥倒入酒中,然后在這里我想讓人生這幕電影就戛然而止,就在這里讓所有人去選擇,這杯酒是給耶穌、尤大,還是我自己。救出耶穌,殺死尤大,還是自己去死。我不想去選擇,有些時候,你我只是向人生提出了問題,答案什么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什么,我想就是這跌宕踉蹌的人生逆旅吧。
有人笑了,那里哪會有服務生?有人譏諷:你顯然把自己當成了上帝本人,當時有誰會知道尤大會為了僅僅一點錢財就出賣自己的老師呢?
換句話說,這是“最后的儀式”。
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我們都會忽視;怎樣的過程,也忽視了,重點就是耶穌預感自己被害時向眾徒說出來后,眾人驚訝的定格,達芬奇確實是個大畫家,這一定格雖然預示了結果,但也給出了人們多種遐想的選擇。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故事,卻更像是一種人生。忽視的經常是起因與過程,重視的往往是結果。我見過有人經常忘記自己的生日,而常常擔心自己的死亡。在功成名就的時候肆意調侃自己曾經艱苦孤獨的歷程。
我有一段時間很厭煩,認為這是對自己曾經的褻瀆。直到經歷了荒誕,面臨了荒蕪的境地,我方才知道了一些妥協,放下了一些計較,丟掉了一些偏見,還原了一個平凡無聊的一生。
無聊的思考永遠沒有盡頭,荒誕的生活也在一如既往的流逝。
像往常一樣,熬一鍋白菜水,放幾塊兒肉,慢慢地吃下。踱步到窗前,靜靜地觀賞著……
通常你我的人生都在走一步再走一步的自我鼓勵中艱難地走著。只是有些時候,人生并非是一步接著一步的,而是走一步前方會有個坑,要么賭命跳過去,要么你先艱難的爬下去,再想辦法再爬上來。
有些人他不怕死,因此坑底有一部分死人,是年輕的尸體。坑的那一頭,也有好多印記鮮明的腳印,看得出這些賭命的年輕人在那關乎生死的一躍時是跳的多高與多么用力,當然也有一些腳印是虛的,旁邊有幾個手印,看得出那手印也很深,可見再次爬上去也很艱難。
所以,通常只是說給故事聽的。坑就在那里,你有兩個選擇,是跳過去還是爬下去?選擇跳有可能意味著死亡,選擇爬下去,等你再爬上來就已經流走了好多歲月了,無論你做出什么樣的選擇,人生都會給你巨大的代價,甚至是你根本承受不了的代價。
如果你問我怎么選擇,我依然只是像之前那樣,雖然在酒杯里下了藥,但我卻端著酒杯,躊躇著,等待著。
問題總比答案多,你窮盡了歲月,追尋答案,歲月也窮盡了你,會你我給一些答案,但通常,只是漠然的將四個字甩給了我們:無可奉告!
勃蘭兌斯曾告訴我:人生有那樣一座恐怖的高塔,到達頂端就會摔得粉身碎骨,但你還輕易到不了。攀登高塔時你有可能就會遭遇到下一個臺階突然消失的危險,這一回,你很容易就會粉身碎骨了。我看著勃蘭兌斯的這座高塔,向他質問:“我,可以不爬嗎?”
勃蘭兌斯笑了,“年輕人,你是想你的人生在第一個臺階處就消失嗎?”
“這感情好,我不會死,因為第一個臺階很低啊?”
“呵呵……年輕人,這座塔既然人人都要爬,我也不例外啊!臺階在第20層之前都還算穩固,但也不乏一些倒霉蛋在十幾層就掉了下去。我……”
我打斷了他的話:“我的問題是我可以不爬嗎?”
勃蘭兌斯好像被我激怒了,憤然離去,繼續著他的旅程,我也轉身離開,結束了這一場沒有結局的對話。
我明天即將要完成一次哲學上稱之為壯美的事情,其結局通常是以死亡為代價的,這是一種選擇,選擇死,目的必然是要換取一種偉大的東西。
可是,歷史上,多少人的死都是帶著荒誕賜予的金質獎牌,驚訝的死去。就像拖著沉重食物的螞蟻,在快要到達洞口的時候,被一輛呼嘯而過的汽車碾死,或被人類無端的踩成渣,螞蟻如此荒誕的死誰人可曾看見,只是當那尸體被風吹過的時候,連尸體的腐臭都不曾聞得到,這說明它真的太小了,微不足道!
人有多少情感,就會有多少眼淚。有多少選擇,就會有多少遺憾,有多少個曾經可以映刻到記憶里,我想全部擁有,可能我太貪了吧,你說對嗎?那個在我生命中一閃而過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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