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盤旋在手心里的未來

　　20、盤旋在手心里的未來

　　生命常常表現的如一盤棋局一樣，或多或少的心血投資進去，誰輸誰贏是個無法猜定的未知數。

　　而我們似乎疲于奔命的追求與索取，想要抓牢屬于亦或是不屬于自身的某些物質、情感來填補空虛。對，事實是在生活中無聊，在無聊中生活，當生活提供了多重可能和不確定，那么我們的心總會得到一絲慰藉。

　　最起碼無論是長與短的目標限制，都會產生一個理由讓我們即使不會奮不顧身，但也會去做的精神動力和實際行動。

　　未來是漂浮在茫茫塵埃里的黃金碎片，有的人能夠抓住，腰纏萬貫。

　　而世界可怕的莫過于在對弈中使自己處于一個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混淆是非的地位，搞不清楚對手的蹤跡和自己面對的境遇，迷茫，霧靄，他們不會被立刻一劍封喉，也不會墜入萬丈深淵，他們會處在一座被飛禽鳥獸圍裹的盆地中，求死不能，求生不能，生不如死，就好像接近于死亡的剎那在一個未知的因素作用下跳躍過死亡，卻又被捆綁在死亡的邊緣，膽顫心驚，渾身抽搐，軟弱無力之際還提心吊膽著會讓哪一根毒蛇的舍信子簌簌的覬覦。

　　沒人會認為這種情況下生存的這個人會是人間創新者的前驅或是墮落者的驕傲。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貧窮的人的前途是一望無際的死水一灘的絕地，而意志富裕的人縱使拼掉最后的血液，也要用死亡換來重生，用傳說中的寓言來說，他們位列仙班，高高在上，死的壯烈，活的燦爛。

　　21、向往的愛與美好

　　就好像所有的故事都會終結一樣，一滴雨，在家里的屋檐下持續許久，看著她在土地上拼命的打轉，最終消失在干燥的空氣里。

　　到后來，慢慢長大，才感覺到那抑或是日積月累的汗水或者苦澀的淚。

　　在小康社會還沒有普及到的邊遠山村，富裕這個詞在鄉村還沒有扎根，貧窮依然像秋后的雨一樣綿延。只有無憂無慮幻想天真的孩童，不會為苦惱的日子發呆，只需一顆自然般簡樸潔凈的心去默默的接受現實中的一切，所有的烏云都會化作晴朗的藍天。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幸福，陪伴著我們走過人生的短暫歷程。活著，以愛的名義開了頭。

　　隨著地球日日夜夜的在宇宙間旋轉，生活的事實逐漸偷偷的溜進我們的心田，貧困撒下一張大網，逐漸收縮，把我們困住里面。面對屬于自己獨立的真實世界，在這一剎那回首，發現，曾經的平靜與安寧，都是一雙雙用頑強煉就的手為我們遮住暴風雨后的彩虹，絢爛的，七彩的，迷人的，是把一切的陰霾與鬼魅擯除后剩余的美好。

　　每天的鐘擺都在走，地球不知疲倦的載著數十億的生靈徘徊于宇宙洪荒之中，在月亮星星和太陽的黑暗光明中來去翻轉。

　　有的時候就猛然間迷失了自己，仿佛進入了原始森林的重重迷宮中，那里面有和《藏地密碼》描述的真實情景一樣驚心動魄的飛禽走獸，住著古老滄桑滿臉皺紋的巫師和巫婆。然而那里的人們之間沒有戰爭，沒有勾心斗角，沒有柳暗花明，也沒有花前月下。一切都那么的平靜，踏著湖面可以行走，踩著吊橋可以翱翔，可以漫步于彩虹之巔，可以凌駕于藍天白云之上……

　　22、光暈是鉛華的帷幕

　　刺眼的慘白的燈管發出的亮光將眼睛蒙上夜視儀般的透視，于是過度濃厚的夜色里不該呈現在大腦直覺的萬象躍入中樞神經，變得亮亮白白。而醒目的固體物質以硬質死態擺放在特定的位置上，喪失活力與生氣。

　　只有白熾燈罩玻璃層外圍的氣體形成沒有具體輪廓的形態懸浮在最剔透的光膚里，匯聚與發散成鉛華里最璀璨的帷幕。

　　很多的凌晨，舍友還沒有準備睡覺，宿舍的燈光亮的無法收拾。我就瞅著燈光睡去。

　　然后是數不盡的夢魘。朝我涌來。

　　長久荒廢的農家小院，有許多不知名的野草與苔蘚盤踞著，它們有的乖順，用手拔掉，卻也有兇狠抵抗誓死不從的，會侵略人脆弱的皮膚，看似嫩綠的葉子上的軟刺，只要不小心觸到，會過敏性的起紅斑且癢的厲害，只能借助鐵鍬或鐮刀之類的工具清理。

　　看起來柔弱的不費吹灰之力清除掉的生物，卻是在鋪的嚴實的石頭縫中漸漸壯大而生長的，綠意盎然地霸占了整個院落或是如潛在的守衛者一樣勤勤懇懇的看護著主人的莊園，是忠一不二的奴仆。雖死猶生或根本就未死去，它們用枝干寸斷和根莖揉爛的代價混淆視聽，希望的種子從未滅絕。

　　舍友洗完腳不小心把塑料盆摔在地上發出一聲尖叫，睡眠中的我被驚醒，卻再也無法安然入睡。

　　在冬天的蕭條乏味里，連睡夢都是驚魂未定的，鬧鐘嘀嘀的不絕入耳討得人不自覺的厭煩透頂，好不容易免去一次被無休無止的吵醒心滿意足地起床，才發現鐘里的南孚電池用力就能捏扁，好似在夢中修煉了什么高深莫測的武功一樣給力，只不過是受力物體內部物質的過度消耗而引發抗擊能力減弱才由得我有恃無恐。

　　但俗話說放縱的背后都潛移默化著來不及預言的悲痛，所以睡過頭的代價就是因為逃課被奉行剛性教育的老師當作案例深思熟慮地作了一個全面的解剖和勘查，無可避免的將我的人生價值，尊師重教的理念全部清零，還背上期末考試不及格的后果自負。

　　在數不清的夜里，我都重復著這樣的無法自拔的節奏。一度覺得無可救藥。

　　23、還未長大

　　像許多自以為是的青年一樣，在前一刻我始終覺得自己過了十八歲就長大了。

　　───題記

　　2013年蘭州的天空在二月出頭就漸漸呈現出一片春暖花開的局勢，年初幾天的寒意不知不覺地消失在了什么地方。

　　我看見爸爸的時候，他穿著一件白色襯衣，手中隨意提著夾克，寬松的褲子和陳舊了許多的運動鞋，正站在對面的路口四處張望。

　　霓虹燈習慣了給夜色裝上一層明亮的光照，繁華的街道人們都在樂此不疲地陪著身邊親近的人走動，在擦肩而過的剎那，有多少人曾體會過瞬間心靈深處的激動。

　　綠燈慢悠悠的亮了，我踏著比平時平穩的步子走過斑馬線，叫了一聲爸，他顯然很吃驚，或許是沒想到這么倉促的見我。距離上次見面已隔三個多月，雖然每周通電話，可站在面前的時候才覺得一切很真實。

　　我提議說走走，他把夾克穿上，樂呵呵的點頭應允。幾個月不見，都高出我一個頭了，頭發該去剪剪了，天氣熱了，買幾件薄一些的衣服，我有點不耐煩像是自言自語地說沒事，不要擔心。

　　人行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不和諧的步調混合成喧囂，公路中間車流鳴笛的聲音像是趕著早點回家，我轉過頭看新建的快速公交在下一站停靠。好長時間沉默，室外的天氣熱，加上一件夾克，爸爸明顯不自在，我讓脫下來，他好像沒有聽到，只是當我回過頭對著他時微微一笑。

　　爸爸昨天來蘭州打工，雖然帶了鞋和被褥，但還是免不了要缺東西，在家的時候他就粗心，我說去超市買些日用品。他停下來，看了看我，慢悠悠的道出一句已經買好了，然后自顧自地把外衣拿在左手，在褲兜掏出煙嫻熟的銜在嘴里，抱著衣服的手又遮掩成半圓，擋住風，再用右手摁下打火機，火星聚成一個小圈，他蹲在一旁的臺階上，借著夜色說你只管好好學習，其他的不要多想。風吹過，吹散他的頭發，有不易察覺的白色的痕跡。

　　有那么一刻鐘的光陰，我覺得世界慢慢停止了日月星辰的轉化，所有的理想還不如陪著家人到永遠，不管貧窮富裕，無論過的好與不好。而在腦子里卻又產生了另一種知覺，爸爸不辭千里之外掙錢養家，風吹日曬，只為自己的孩子上得起學，家里的人過的不拮據，而我們能做的似乎就是在將來出人頭地的時候報答他的含辛茹苦，盡管他不會在意這些老去才發生的事情。

　　爸，去學校看看，不錯的。他顧慮的問門衛要不要進去。家屬肯定要進的，放心啦。他扔掉煙頭，穿上衣服，走在旁邊，過了地下通道，便到了校門口，進進出出的的學生忙碌著自己的事情，爸爸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樓層里發出的光映照著地下一大片黑暗，他有點興奮，開始滔滔不絕的講林蔭道旁邊樹的年輪，大樓的建筑，操場的規劃，由于在工程隊干了將近十年的光陰，盡管不識得多少字，憑著日積月累的經驗，還是津津樂道，我靜靜地聽著。

　　走出校園，帶了一臉滿足感地要在地攤上買水果，我不要，他不肯，獨自去買，我立在不遠的街角處看著爸爸掏出一堆零錢付款，再從盛滿水的玻璃框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一瓣菠蘿，走過來，遞給我。

　　有一天，你也許會嘗到一種味道，只是因為在某一種不特定的情境中突然全身心地洋溢著久違的幸福和欣慰，其實，你要相信，無論何時，它一直在身邊，從沒離開過。

　　像許多自以為是的青年一樣，在前一刻我始終覺得自己過了十八歲就長大了。

　　目睹著爸爸遠去的背影，才明白，原來我還未長大。

　　24、孩子氣的依賴

　　始終覺得無論何時何地的我們，總免不了了的要依賴父母，從小時候上下學的接送，到漸漸長大的青春期叛逆，倔強的揚言要徹底脫離父母的管束，遠離家人似乎永無止境的啰嗦，可到頭來，家還是唯一停靠的港灣。學習到很晚，媽媽叮囑早點睡覺，成績下降了，爸爸很繁雜的舉一些古人的例子來激勵自己。上了大學，面對一個嶄新的陌生空間，不習慣了，不開心了，和同學鬧矛盾了，隔著山長水遠，電話這邊依然聽到他們的深切囑咐。

　　總以為成年了就能夠擔當起自己的義務養活自己，可即使是一份小小的家教，教小學生學習，準備教案，講課，看著**歲的孩子貪玩任性，剛開始前的那種動力慢慢演變成垂頭喪氣，這時，才一點一滴的體會到父母的不易與辛酸，當初作為孩子的我們是怎樣的讓家長無奈。

　　我們早就習慣了一種方式，在父母的庇護下成長，在他們無私的愛下成才，習慣了生病時有他們陪在身邊，習慣了媽媽做的飯菜和爸爸哼的那首歌曲，也習慣了他們的嘮叨，吃了沒，沒生病吧，天冷了記得把衣服穿厚些，生活費有沒有了，要和同學搞好關系……

　　盡管有時我們固執己見死要面子的不會承認想念爸爸媽媽，可是一個人的夜晚，他們的背影也會不自覺在腦海中朦朦朧朧的浮現，看到街上被大人拎著的孩子購買各種各樣的玩具與衣服，無憂無慮的，突然想如果能回到小時候那該多好，去好好珍惜爸媽給予的親情。小時候的我們渴望長大遠走他鄉，浪跡江湖，闖蕩江湖，可真正的體驗到這些之后，就想在家里享受那一份最真摯無雜質的愛。可是我們隨著歲月的腳步向前，時間不會停留，光陰也不會重返，就這樣孩子氣的渴望，家人幸福安康。

　　25、七秒鐘的一生相愛

　　用區區七秒鐘的時間經歷一場邂逅，擦肩而過，流連忘返，遺忘的整體過程，應是一輩子在腦海中留下的最最純潔的畫面。

　　來不及去面對口是心非，也不用顧忌經不起時間錘煉的感情什么時候會變質。

　　不得不說，男人與女人之間，有一方存在了些偏見，那么，他們之間的愛情，終會遭受一次沉重的墜毀，稍微的不平等也會將一顆完整的心撕裂出活生生的痕跡來，而溢出來的黑紅色鮮血無疑會把原本給予戀人的寬容與撫慰漫淹過去。

　　那些日積月累不知不覺中生長在心底的植物如藤蔓一樣，妖嬈的順著每一塊能攀巖的心壁瘋狂地掀起滔天巨浪。直到用它無與倫比的強大腐蝕力將愛的一切儲存鯨吞，

　　世間所有人都在荷爾蒙的作用或是外界的摧殘下會不由自主苛求一個完美的畫面。

　　小說家在紙張上懷著深深地激情熱情洋溢的寫出劇情，導演又分配著角色布置出一個恰當合適的背景環境，表演家技藝嫻熟地營造出這樣的氛圍和情景，于是受了感染的人心懷神往著這一幕有朝一日降臨在自己身上。

　　戲劇性的是，自身身上所具備的某些天生的特點，會在某一時刻產生碰撞與對方的外貌，氣質，衣著，打扮，事業，家庭，不同程度的將憧憬的畫面大打折扣。

　　這是上帝玩弄世人的最簡潔的方式，它讓人欲罷不能，痛并快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