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看被烏云遮住的天空,如果我是血族人,我也一定是個修為很低的無名小卒,那么我在陽光下一定會被曬成木乃伊,或者是粉末。
可是沒有太陽,上天都不愿幫我驗證。
午后兩點我把嵐嵐送回他家,然后一個人失魂落魄地走路回到【藍蝶】。說起來,這些年如果不是有全國各地的土豪們支持,【藍蝶】早就關門了。
我無法想象自己會是血族人,畢竟,我已經作為一個正常人活了幾十年了,【藍蝶】是我的依靠,它絕不能是血族人的匪窩。
站在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我的腳步像是被大地定住一般,遲遲沒有動作。
“那女的我說你呢,你站在大街上想死是吧?”一個開寶馬的胖子朝我大吼,我這才意識到我站在馬路中間阻礙交通了。
寶馬男鄙夷地掃了我一眼,朝窗外吐了一口口痰,同時嘴里還在嘟囔些什么,即使聽不清楚我也知道他在罵我。
那一瞬間我的心靈黑暗到了極點,我心臟的樂土被硫酸侵蝕成凄涼的荒蕪,所以的美好都成了枯骨。
“讓他去死吧讓他被車撞成肉沫!”
“讓他去死吧讓他被車撞成肉沫!”
憤恨的我在心里一遍遍這么詛咒著。
奇跡發生了,一輛重卡朝寶馬男飛馳而來,那**男人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些什么,居然沒反應過來,我聽到“咚”的一聲巨響,立刻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隨后耳邊響起了人們的呼聲,好像一出好戲正要上演一樣。
我膽顫地抬起上眼皮,看到白色的寶馬被壓在重卡的輪胎下,原本漂亮的車身已經成了一堆廢鐵,重卡被卡在原地,它的前輪下有血水正在往外冒。
隨即人們就一窩蜂地圍上去,不僅造成交通堵塞,還造成我的視線不暢。
雖然在詛咒的時候我希望發生這一幕,可真當事實擺在眼前,尤其是我身臨其境后,我感到懊悔無比,就好像是我殺了他一樣。
我害怕地想:怎么辦?我居然成了殺人犯。從小就立志要成為救死扶傷的醫生的我長大后非但沒有救助別人,反而讓自己的雙手沾滿了鮮血。
我呆呆地現在原地,人們的爭吵喧嘩被我隔絕到另一個世界,我只看到我的眼睛被血紅的光芒占據,在我干燥的嘴唇之間,兩塊森白的獠牙破口而出。
我一定是血族人,沒錯,只有血族人才會喜歡殺戮,只有血族人才會害死無辜的人。
我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無助跟恐慌趕走了我的理智,我的眼淚不住往外冒,一時之間,好像天旋地轉。
“連曉小姐你沒事吧?”
我抬起頭,看到阿和緊張地望著我,人們圍成的密密麻麻的包圍圈還沒有散去,我看不到里面的景象。
不知道那個傻瓜寶馬男還有沒有生還的機會。
阿和把我攙扶起來,踮起腳尖,我終于看到人群之中有穿天白制服的醫生靠近重卡的前輪了。
“連曉小姐你是不是受到了什么驚嚇?”
我用手背擦去淚痕,斷斷續續回答:“沒……沒什么!”
“這里太吵了,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好嗎?”
我點頭。
其實我早就想逃離這個是非之地了,只是出于良心的譴責,我無法光明磊落地輕松離開。
總有一種感覺在我心里面,那就是——我害死了寶馬男,我是罪魁禍首。
耳邊是救護車的呼叫聲,在擁擠的人潮里,我的膝蓋一軟,大腦跟四肢的聯系分離,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在【藍蝶】的內間里,阿和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見我醒來他慌忙解釋道:“連曉小姐,我看你昏倒了所以才不得已把你抱回這里,鑰匙是從你皮包里找到的。”
我沒心思跟他廢話,今天發生了太多事不免讓我心煩意亂,稍微冷靜下來后我便明白寶馬男跟我沒有五毛錢關系,他那叫自作自受。
我忽然想到:證明我不是血族人的關鍵應該在阿和的夢中,既然那個夢那么神奇?它應該能給我滿意的答案。
我陷入思考里久久沒有說話。
阿和誤以為我不理他,于是起身正要離開內間,我抬起手,朝他喊道:“阿和你等等,計劃改變了,現在我們繼續釋夢。”
他轉過身來,狐疑地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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