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邁著輕盈的步伐朝光小耀靠近,我幾乎聽不到他走路時發出的響動,竟像細風一般無聲無息。
?黑暗的巷子里我只看得到對方的輪廓,對方長得跟光小耀一樣高,很清瘦,像一根竹竿,也像一柄精致的日本**。
光小耀也朝他走過去,兩人都保持沉默,只有腳步聲接連不斷響起,走近以后才同時停住腳步,寒冷的氣息漸漸從他們各自身上散發出來。
怎么?難道來人不是大祭司南宮夢?是敵人?
突然,光小耀和來人同時伸開雙手,在我詫異的眼光中相互擁抱到一起。
來人輕聲道:“兄弟,好久不見。”
“你也是。”光小耀輕聲回答。
兩個人溫情脈脈地擁抱著,過了好長時間才分開。
在他們錯身的那一刻,我看清了來人的長相,他跟十年后的南宮夢并沒有太大差別,只是現在更青澀一些罷了。
兩個男人并肩走出去,對于身后倒在地上的女郎,他倆看也不看,任其自生自滅,不知道女郎什么時候醒來,我有心無力,只好跟上那對好基友。
在走出小巷的前一刻,光小耀停下腳步,說:“這一次把你請來主要是為了對付破魂師,據說他已經在前往淺川的路上了,父親擔心妹妹的安危下令我暗殺破魂師。”
等等,不是懲罰大胸妹嗎?怎么到了晚上計劃就成對付破魂師了呢?
我簡直不知該說什么好,光小耀你怎么能這樣,怎么能放任大胸妹為害人間呢?
“既然這樣的話,為什么不讓令妹離開淺川呢?你也知道過不了多久淺川這里一場血雨腥風是避免不了的”
光小耀苦笑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誰讓我妹妹喜歡上了這里的人類呢,我總不能把她綁走吧!”
光小耀擺擺手,扭轉了話題,“作為答謝我就送你一個奴隸好了。”
“那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哦,你快說說奴隸現在在哪兒?”南宮夢色瞇瞇的小眼睛里到處是光,這幅模樣像極了抗日劇里的大漢奸,哪里有半點血族大祭司的風采。
如果不是深知他倆的人品僅從對話里看來,我會忍不住懷疑自己回到幾千年前,那時候人們把同類當成牲畜買賣,用同類的生命構建起所謂的奴隸文明。
幾千年后,在一天陰暗潮濕的巷子里這種丑陋的交易仍在進行。
這兩個原始人應該拉出去*斃五分鐘。
光小耀慢步走:“她還在她家里呢,需要你自己動手,你要記住,除了不傷害她的生命外,一切懲罰都是被允許的。”
南宮夢依舊是笑嘻嘻的一張臉,用肩膀碰了碰光小耀:“說說看這人犯了什么錯居然惹到我們至高無上的親王陛下?”
親王?
光小耀是血族親王?
我更加不敢相信了,和他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我并沒有發現他是血族人,更別說親王這個身份了。
光耀,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是瞞著我的?難道對于我你都不可信任嗎?既然這樣你又為什么要在那個夜晚單膝下跪為我戴上求婚戒指?
我的眼淚突然就冒出來了,積壓在我心里的委屈就像決堤的洪水崩騰而出,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開始邊走邊哭泣。
淚眼模糊中我漸漸看不到光小耀的背影,只能聽到他說:“我只祈求破魂師不要遇見陳和,他的身上帶走小米的氣息。”
“放心吧光耀,你不是說你把靈魂珠給令妹了嗎?又何必杞人憂天呢?”
糟糕,如果是這樣的話,一旦破魂師找到小米,沒有靈魂珠的幫助她必死無疑。
光小耀抬頭望著漆黑的夜空,今晚沒有星星,烏云密布,像是在預言一場災難的降臨。
他擔憂地喃喃自語:“我還是希望在破魂師到達淺川之時就殺了他。”
南宮夢站在他身旁,以同樣憂傷的姿勢仰望天空:“吾兄之志,臣弟定當竭力相助。”
回想南宮夢剛才的話:不久淺川就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我想,也許這跟阿和的夢境有關,很有可能是出于都小米的愧疚,阿和才日益生出了夢魘?。
望著他們兩個人好看的身影,我忽然覺得既熟悉又陌生,在沒有走進這夢境的時候,我的人生風平浪靜,在走進這個夢境以后我才發現原來在平靜的表面背后,是起伏不斷的驚濤駭浪。
他倆,真的很像牛郎店里買一送一的VIP上等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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