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珍姐吧。”她說著掏出一支煙,悠然的點(diǎn)上,然后又疑問的看著我,“你這讓抽煙吧?”
“讓……”我說道
“我知道你,蔣悅,G中的高材生,你們班應(yīng)該就屬你跟凌薇最乖了吧,哦不,凌薇現(xiàn)在不乖了。”她說著眼神中露出一種不可言說的憤怒,似乎不想提起過去的那些事情。
“你……不上學(xué)?”
“上啊,怎么不上!我比你高一級。”她說著翹起二郎腿,嘴里噴出一股淡青色的煙霧,瞬時籠罩了自己。朦朧中,她似乎變得憔悴起來了,“知道東子吧,他以前是我的男朋友,我就是跟著他才變壞的。我也不想這樣。抽煙,喝酒,打架,夜店,蔣悅你說說,這是女孩子應(yīng)該做的事情嗎,不過現(xiàn)在很多女孩都變得這樣墮落了。”
“珍姐,是你的真名?”我近乎天真的問著
她笑笑,“你說呢,看來你是真的出淤泥而不染啊。珍姐,這個名字就是東子給我起的。我叫王珍,但是我始終不會去叫那個名字,我恨我父親,一想起這個我就覺得惡心。”
她說完,一口氣喝完了杯子里所有的咖啡,“有檸檬茶嗎?”
我點(diǎn)點(diǎn)頭:“有。我去給你倒。”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響起來了。
“喂,余珍,你到了。行,我這就出來”
還沒有等我反應(yīng)過來,珍姐拉著我的手到了門外,余珍,是她,今天的她看上去沒有那么囂張了。
珍姐看看周圍,“你一個人來的。”
余珍點(diǎn)點(diǎn)頭。
珍姐看了看我,“蔣悅,今天姐姐就給你道歉了。”
說著,“啪”一記耳光向余珍打去,我頓時愣住了,忙拉住珍姐,“你這是做什么!干嘛打她?”
余珍捂著臉,低著頭,眼淚掉落下來。
我從衣袋里掏出紙巾,輕輕的給她拭去了淚水,她哭的更兇了,我突然覺得,她現(xiàn)在的心情和我在那晚是一樣的,因?yàn)樵谶@里我們有一點(diǎn)可以承認(rèn),因?yàn)槲覀兌际桥?/p>
珍姐索性轉(zhuǎn)身過去,我轉(zhuǎn)頭看著她,她的雙肩微微聳動著。
“你為什么要這樣,你知道的,我是為了凌薇!”
珍姐沉默了許久,“是她對不起我,她要搶我的東西,我怎么能罷休。”
“可是她根本不懂喜歡,你這樣做未免太殘忍了。”
“哈哈。”她苦笑著,淚水已經(jīng)在她的眼眶里待不住了,迸涌而出,“那你覺得你懂得喜歡嗎,你懂得戀愛嗎,蔣悅,說句實(shí)話,我們都不懂!因?yàn)檫@個年齡根本不適合我們?nèi)賽郏贿m合我們變成現(xiàn)在這樣。”
“你們不要吵了!”余珍大吼著,路上的行人往這面看著,“看什么,沒見過吵架嗎?”
“過去的事情我只想讓她過去,這是我和凌薇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承受什么,凌薇是我最好的姐妹。”
“余珍也是我最好的姐妹!”珍姐啜泣著,“我一直把她當(dāng)成最好的姐妹,可是……對不起……對不起……”
珍姐蹲下身,啜不成聲。
青石的小巷,少了些許浮躁,一切變得安靜起來。在這個叫做“南街咖啡”的地方,她是我成長的地方,更是更多故事的見證。
那天之后,我,珍姐,余珍,我們?nèi)齻€人終究還是以釋懷來解決這件事情。珍姐說,凌薇的選擇是東子,而東子的選擇是凌薇,他們彼此都做了自以為正確的選擇,而對于珍姐,她當(dāng)初選擇了東子,而她卻是不會后悔。
“我從不后悔我自己的選擇,我覺得東子還是會回來找我的,他只是不小心迷失了而已。”
“你知道凌薇的下落嗎?”
“你作為她的閨蜜,這件事你竟然不知道?”
珍姐仿佛知道什么,她沒有言明,我也沒有再問,我想,每個人內(nèi)心的那根連著痛覺的線,任何人都不想觸碰。
那晚,珍姐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diǎn)了,還記得余珍在臨走的時候?qū)ξ艺f:“對不起。”
我頓然覺得那天晚上我們?nèi)齻€人的相聚仿佛是在夢境中,我竟然不相信我們會如此心平氣和的解決問題。
凌薇呢?
到現(xiàn)在,杳無音訊。
后來的日子,我去凌薇家找過她,可是她父母說她不在,這幾天跟著學(xué)校的夏令營出去玩了。
凌薇是撒謊了,我沒有去將這件事告訴她的父母,我不知道我做的對不對。
“悅悅,要是凌薇回來了,到時候來我家,阿姨給你做好吃的。”
“知道了,阿姨。”
凌薇的爸爸半信半疑的看著我:“學(xué)校的夏令營,你怎么沒去啊。”
“我……”我頓時語塞,“這幾天咖啡店生意忙,還要加上學(xué)習(xí),有些忙,所以……”
“還是悅悅懂事啊,哎。”凌薇的爸爸說著,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他似乎覺察出了什么端倪,只是自己也不相信。
學(xué)校的日子還是要繼續(xù),壓力也越來越大了。
我?guī)缀跬浟诉@件事,但是卻倍感孤獨(dú)。
同學(xué)們每天都在為高三分班做準(zhǔn)備,更為一年之后的高考備戰(zhàn)著,一切竟是那么平靜,卻是那么浮躁。
同學(xué)們大多數(shù)選擇了文科,少數(shù)的怪咖去了理科班。
就這一分班,便覺得隔了兩個天地。
好歹我們也是學(xué)文的,將來就是作家,我經(jīng)常想著這樣無聊透頂?shù)膯栴}。
一天午后,去食堂吃飯的時候,我無意中碰到了珍姐。
“高三難道不緊張嗎?”
“那是對學(xué)霸的,對我們,就是解放,老師都不管我們!”
“那余珍呢?”
“她啊,以前和你一樣,都是乖孩子……我承認(rèn),是被我?guī)牧恕D憧梢?dāng)心,蔣悅,小心被凌薇帶壞,我不想看著你變壞。等有機(jī)會了,我要改變余珍。”
我愣了愣,“你有凌薇的消息嗎?”
“有!她和東子在一起。”珍姐說著,“估計(jì)他們會私奔吧,呵呵,膽子夠大的。”
“啊……”我張大了嘴
“驚奇什么,就是私奔而已,這種事我和東子干的多了!”珍姐說的很平淡。
我想,珍姐便是我遇見的一個比較有故事的人。
我從衣袋里掏出紙巾,輕輕的給她拭去了淚水,她哭的更兇了,我突然覺得,她現(xiàn)在的心情和我在那晚是一樣的,因?yàn)樵谶@里我們有一點(diǎn)可以承認(rèn),因?yàn)槲覀兌际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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