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不知道該去哪里找光耀的時候,大胸妹背著書包一臉傲嬌地出了街道。
老娘恨不能沖上去兩耳光扇死這**。
不過我最擔心的人沒有出現,也就是輝哥沒有帶著人馬跟在她身邊,這說明輝哥要等一段時間再行動。
對了,他們要偷襲光小耀,那么他們就必須先知道光小耀人在哪里。
我忍住淚水跟憤怒,繼續跟在大胸妹身后。
她又招來出租車,準備回淺川中學。
難道光小耀還在教室不成?
不對啊,現在時間都過下午七點,光小耀不是早該回家了嗎?
大胸妹在車上從書包里掏出手機。
十年前手機對學生們而言還很新奇,少有人用得上“小靈通”,大胸妹的手機卻是翻蓋的。
這么說來,那么她的那個**爸爸是很疼愛她的咯?
電話接通了,大胸妹語氣甜膩地問:“爸爸,你們現在在哪兒啊?”
我靠近手機聽筒,聽到輝哥連哄帶騙:“小公主我已經把話發下去了,你放心,你回到學校的時候一定能親眼看到那小子是怎么死的。”
“謝謝爸爸。”
“哼,敢得罪我女兒,他有十條命我也能送他去見閻王爺。”
我傻了。
聽輝哥的語氣,明年的今天指不定就是光小耀的祭日了。
一想到滿臉橫肉的輝哥,再回顧手無縛雞之力的光小耀,我覺得除非有天神相助,否則光小耀只有葬身淺川中學這條路可走。
大胸妹滿意地掛了電話,手機拿著手機欣賞窗外飛速掠過的風景。
她在想些什么?
此刻她是感到快意,還是心有負罪感?
我不是她肚子里的蟲子,我只想阻止她。
“啪啦啪啦。”
幾點豆大的雨點打在車窗玻璃上,我望向窗外,原本還晴朗的天空說變就變,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它已經布滿烏云,積蓄了一場滂沱大雨。
天空有如潑墨一般漆黑,狂風也來相助,雨點越來越密集。一眨眼的功夫,“啪啦啪啦”斷斷續續的落雨聲已經變成“噼里啪啦”這般急促了。
滾雷陣陣,好像有千軍萬馬在烏云后面奔跑追逐。
我有多希望,真有天神存在啊。
這場讓人猝不及防的暴雨嚇壞了好多人,大街上人們都把外套或者皮包頂在頭上,一路快跑。
大胸妹也不例外,雖然從車里跑到學校門衛室不過十米距離,但她也沒能幸免,跟所有人一樣被澆成落湯雞。
我沒被淋雨,因為我不是這個夢境里應該出現的人物。
我只是個旁觀者。
就跟打游戲一樣,游戲主角掛掉了,但游戲玩家還活得好好的。
我就是這場游戲的玩家,絕對不能輸的玩家。
我雙手抱在胸前,雖然下雨了,但我很開心,只要是讓大胸妹不開心的事情都會我讓我很開心。
大胸妹頭發上衣全被淋濕,鞋子也濕透了,跑進門衛室的時候,保衛連忙藏起《龍虎豹》雜志,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容,給她抬來一張木椅。
大胸妹連聲謝謝也沒有,抱著書包就坐下,似乎連拿正眼看保衛一眼也沒有過。
然而,保衛一聲不吭。
他讓我想到了魯迅的話:“俯首甘為孺子牛。”
一旁的我替保衛感到不值,好心沒好報嘛,可是保衛看大胸妹的眼神為什么那么奇怪呢?
一副色瞇瞇的欠揍的嘴臉。
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不料目光的著陸點正是大胸妹的大胸。
她薄薄的襯衫被雨水淋濕,此時正緊緊地貼在皮膚上,胸部的文胸更是清晰可見,從保衛的角度看去,大胸妹白嫩的肌膚盡收眼底。
我不禁感嘆道:果然是“波濤洶涌”啊,換做我被淋了雨估計也就看得到幾根骨頭。
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濕身誘惑嗎?
我真是長知識了,這場夢還真豐富。
這場面看得我也口干舌燥的,怪不得保衛一聲不吭,換做是個男生這樣對他,估計保衛早就開始趕人了吧。
原以為是孺子牛,不曾想盡是大色狼。
大胸妹也不是智商低于75的傻子,就算沒轉過頭來看她也明白保衛在干什么。
咳嗽了一聲后,她從書包里找出一件外套披在身上,眼睛盯著學校教師辦公樓。
保衛稍微收斂。
我也看到了,有一個辦公室里的窗戶燈光還是亮著的。
我明白了,那是光小耀跟格蘭老師。
他們兩個放學后并沒有各自回家,而是在辦公室里“聽寫單詞”。
回去以后,我也要幫光耀多“聽寫”幾次,不然他以后出國做事都不方便。
我盯著那扇窗戶,忽然,燈一下子就滅了。
再過幾分鐘,光小耀跟格蘭老師兩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運動場那邊。
我和十年前的光耀只隔了一個運動場的距離,可我覺得像像極了生與死的兩端。
我不能再坐視不理,不然光小耀啥事都沒有我反倒急死過去了。
我跑進大雨里,臨走前還不忘憤恨地瞪大胸妹一眼。
光小耀右手撐傘,左手被格蘭老師挽著,兩個人一邊走一邊有說有笑。
光小耀還不時把嘴觸到格蘭老師耳朵旁邊,不知道他說了些什么,反正我只看到格蘭老師笑得花枝亂顫。
她一笑,胸前的波浪就又是一陣顫抖。
本來是想運用攝魂珠插入到這個夢境里提醒光小耀的,可是見此情景,我忽然覺得我壓根就不該出現。
我想我是多余的,至少對現在的他而言,我的空白直接等于他的美好。
看他們笑得那么開心,我的醋壇子又被打翻了。
你們怎么能夠這樣呢?
我都把你們兩個在辦公室做見不得人的事理解為“聽寫單詞”了,對你們兩個搞師生戀這件事我也不追究責任了。
——可是,為什么在我想要冒著生命危險救你們于水火之中的時候,你們還要在我面前秀恩愛?
你們到底有多少話沒說完,為什么非要在我面前卿卿我我?
光耀,你這跟我把心捧到你面前,你卻朝它吐了口唾沫有什么區別。
你實在是太殘忍了。
我的鼻頭一酸,眼淚又要跳出來了。
現在正是狂風暴雨,雖說我沒感覺,但這真真切切是個發泄的大好機會。
我還在醞釀委屈,幾輛黑色的轎車已經沖破學校鐵門闖進運動場了。
糟糕,輝哥帶人來了,就算我想要挽救也無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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