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個月后,惠美子憂傷成疾,在‘禾合田’里去世。她兒子從美國回來拿她的骨灰,著手賣掉‘禾合田’咖啡館。閆仁哲決定買下,惠美子兒子說已經有人買了,那個人叫趙中陽。
喬司問閆仁哲,“大四準備去哪?”
閆仁哲說,“去美國留學,司令呢?”
喬司說,“我想留在禾合田,我看能否和趙中陽說一下。”
在飛機場送別閆仁哲,高楓找了個單獨的空隙跟閆仁哲說,“大哲,這么多年來,其實我有一句話很想告訴你。”
閆仁哲說,“小楓,我早都知道在心里。趕緊找個好朋友,拿不定主意的話,發張照片過來,我幫你把把關。”
兩人擁抱了一場,高楓說,“大哲,謝謝你。”
閆仁哲說,“是我謝謝你,沒了小綠那段時光,有你和司令在,我才挺了過來。”
高楓搬離了庭園小區的屋,重新找了合租的人。趙中陽把禾合田交給喬司打理。他環游世界,每隔一個月,禾合田就會收到世界某地寄來的一包郵裹,里面是趙中陽的照片,背面寫著:theone呂小旅。趙中陽囑托喬司,把這些照片燒給小旅。S大的籃球無人能敵,說到s大的籃球,必然說到籃球教練白井井,一位愛籃球愛得無可救藥的高冷女神。
禾合田咖啡館像往常一樣,時而人多,時而人少。喬司看完書,就會畫畫。14年3月份,他終于把英國作家那本一百來頁的《等待春之鳥》看完了,心里說不出滋味,你的光芒永不褪色,一直照耀,希望依舊還在,我也一直在,就如光盤里正放的曲:
這一刻
心如大海
如迎風的帆
沿著海灣
在灑滿銀子的海面
我是一艘孤單的船
你是否已經在那里安靜的等待著
你是否已經在這里冰冷的燃燒著
·········
不會熄滅你的光芒
不能淹沒我的希望
也許是在遠方
還是就在身旁
你照耀我前行的方向
.........<燈塔>彭坦
他邊聽邊畫著那個清新的小綠,還有那個慈祥的惠美子。完成第二幅畫作,禾合田的門推開了。走進了一個女生,齊肩的短發,笑起來有兩個漂亮的梨渦,“你好,請問惠美子在嗎?”她說話時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道。
“小綠?”
“小綠?”那個女孩說,“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我叫麥青。請問,惠美子不在嗎。”
“你真不是?”對方搖搖頭,喬司說,“那真是抱歉,我曾經有一個好朋友長得很像你。”喬司把畫作嵌入畫框里,登上梯子,把畫掛到了墻壁上,“能幫我把桌子上的畫遞給我一下嗎?”
麥青拿起了桌子上的畫,看了一眼,“這就是你的朋友小綠嗎?”
喬司回頭,“是的。”
“長得和我真像,”麥青說,“除了我是短發,她是長發,我還以為是我自己呢,連兩個梨渦都那么像。”她把畫遞過去,“惠美子,走了嗎?不好意思,我是說。”
“沒什么,”喬司說,“不要介意。”
“她是一個很可愛的人。”麥青說,
喬司下了梯子,“你是樂隊的主唱?”
“不是,”麥青說,“吉他手。”
“那很酷啊。”喬司說,“女孩子在樂隊當吉他手很少見。”
“是嗎?”麥青咯咯地笑,“喜歡就去努力,人生要勇敢去追求。”
“我覺得你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女孩,我想給你介紹個有意思的朋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喬司問,
“我們下周就離開了,去南京?”麥青說,“可以倒是可以,不知道我們樂隊具體何時走。”
喬司提了個要求,“我能和你拍張照片嗎?”
喬司和麥青約好三天后下午3點見。如果說小綠是薄荷味女孩,那么麥青就是薄荷樹女孩。雖然都有一種清新的氣質,卻完全不一樣的人。他知道當初為何大哲在見到小綠時會有困惑,他第一次見到的是麥青而不是小綠。他給趙中陽和閆仁哲e-mail傳過去照片。趙中陽說,他會準時回來的。
喬司打電話問閆仁哲,“你真的不回來?”
閆仁哲說,“司令,我比趙中陽永遠差的不止那么個三年。”他等了一會,“可能生活到現在,我過得太順了吧,不過,我真想回去見一下你們。”
高楓發來了喜訊,說三天后到時會帶著他的朋友過來和大家見面。在朋友圈里,閆仁哲為他把過了關,喬司送上了祝福。
三天后,在禾合田咖啡館里,麥青提前到。喬司拿著趙中陽和閆仁哲的兩張照片,“麥青,能跟我玩個游戲嗎?”
麥青點點頭,
“這兩張照片,你會更喜歡那一張?”
麥青紅著臉,從喬司的手中選了一張,“這個。”
喬司愉快地笑了笑。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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