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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蟋蟀,入我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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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近黃昏的時刻,落日已經放棄它的恢弘,落了一地的余暉漸漸隨著行人的腳步流進黑暗的下水井蓋里,是死寂,我討厭卻愈加想要接近的世界,不知道為什么總是覺得自己沒有真正的青春過,軀體與靈魂在不覺之間竟都像這般慢慢凋零成破敗不開的樣子,今天還在想已經好久沒有寫過什么東西了,不是不想寫,只是沒有事情好寫,念起的舊都是有限的,所以可以寫的東西是有限的,如今往往行將就木,漸漸變得麻木不仁,午后小憩,偶得一夢,再三回味,無端生出許多的寂寥,于是有了這樣一篇文字,致我殘破的夢想,致我多舛的命途,致我邂逅的亡靈,致我遠去的朋友,致我短暫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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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讀沒讀過郭敬明的一夢三四年,我讀過。一個關于他在魔都迷失的故事,卻因為有了一個叫小A的女孩子的陪伴而漸漸的成長起來,我不知道他們現在還是不是朋友了,這很難猜測,或許是,亦或不是,觀自在的,卻前塵的,我猜不到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我有很少的朋友,也有很多的朋友,少是因為個數,多是總覺得一個朋友可以能當好幾個人用。
今天偶然觸及到交心這個字眼,捫心自問,我沒有和任何人交過心,因為他們不是我,我也不是他們想象中的我,所以沒法交心。我覺得那種掛在嘴邊上的交心其實是很可笑的一種東西,就像是你的閨蜜在朋友圈發你們兩個的自拍,卻只給自己用了PS,然后堂而皇之的說,和我最好的姐妹一起出去逛街最開心了。心可教的只有一部分,世界那么大,人心太復雜,涉世未深的時候可以相信每一個人,漸漸長大,受過教訓,交過學費,知道了那句“長恨人心不如水,等閑平底起波瀾。”
我絕沒有刻意去傷害過誰,哪怕是我討厭,并且也知道他們也討厭我的人,我也只會敬而遠之,一聲太短了,長就那幾時年短就在須臾之間,所以沒時間浪費在不重要的是事情上,而令我后悔的只是,很多的時候明明是自己想要用心守護的東西卻在它本不該完結的時候灰飛煙滅。今天走在逸夫樓前的涌道上,突然頓悟,覺得自己應該為了自己好好的活著。這幾年總是有千般的顧慮,往往過分在意別人的情感與想法,害怕被人嘲諷,害怕遭人厭棄,卻沒在適當的時刻收回自己的棱角,最后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些生命里的過客終究還是漸漸遠去了,我也曾想念過,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著已經在自己的生活里消失的人,雖然早就可以遇見到這樣的結果,可是還是會有那么一根弦被緊緊的牽著。
我遺憾是因為沒有守護好,就像是捧著空花瓶盆的孩子,遺憾他沒有培育出美麗的花朵,只是這個世界上的失去與逝去是注定的,一切都好比逝者如斯夫,手心里抓不住的是片刻的溫柔,一花一夜,一磚一瓦,都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遠去。
所以當讀到倉央嘉措的“安得與君相決絕,免教生死作相思。”一句才無端的生出諸多的感慨。
人行走在這個讓人消磨的世界之中,有的人身邊無人能噓寒問暖,無人給紅袖添香,無人陪秉燭夜讀,在一寸光陰與一寸金之間,這些人往往孑然一身,有自己的快樂。這是我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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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都在下雨,這讓我想起了這個詞,“雨世”,我也因此幻想起來,如果這個世界一直下午久久不停,它又會變成什么樣子,只是我想像不到,或許那會是一個很可怕的世界吧!
每每到這樣的天氣,拉上窗簾,躺在小床上睡一整天是一件十分爽的事情。就好像學霸學長的說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一吃一大碗,一睡一整天。”兩句玩笑話加在經文之后卻讀出了禪意,人不就是要這樣隨性的活著,為了自己。
我開始想要為自己活著,漸漸的想要換一種活法“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就這么把自己的一生定下來其實太過于可笑,但是這是我能也僅能想到的。
吃飯,睡覺,走路穿衣或許都是修行,這個世道上有千萬種修行。因為生活變得多元所以人漸漸變得無處可以,個體的獨立性對物質的依賴性顯得越發的明顯。
最近感冒,學姐一直督促我吃藥,而我卻不想吃,因為知道吃藥只能緩解癥狀不能治好感冒,這種小病的痊愈是要有一個周期的,所以就任性的不吃藥,哪怕是難受,因為這態度,往往懶得做許多事情,結果已經預見,干嘛要再去浪費那個經歷。
從生下來那天開始媽媽就把我當成一朵花,即使長在鄉下,也是每天不允許出門,被監督學習,上初中的開始就被限制看電視的時間,當別人家的孩子在外面玩的時候,我永遠都在學習,我考上高中,考上大學,然后變成一個豆芽菜,除了學習什么都不會,甚至連學習都不那么擅長。
我一生之中最悲哀的事情就是明明想要活成“薛寶釵”卻硬生生的變成了林黛玉。那個紅樓夢中我始終無法評定出好壞的女子。
值得慶幸的視野打開之后漸漸的明白的許多的道理,大概是因為書讀的多了,可見讀書是有用的。
接觸到郁達夫之后覺得自己和他很想,雖然我沒有像零余者那樣經歷那么多的性的苦悶,但是生的苦悶卻總是有的,如果可以再次選擇我一定不會來到這個人間,縱使這里有千百種的繁華與落魄,富貴溫柔鄉或是楚水凄涼地。這一生為人我很抱歉,如果有來世,希望能做一顆開在曠野里的樹,開滿了花朵,等待著有情人的到來,在季節的流轉之間,活著,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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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華離去,后會無期…時光里的一滴水,激蕩開層層蔓延的情懷,舊時明月照西城,筆底流年暗偷換,曾經的曾經,求的是青春的倒影,如今的如今,盼的是,晚來寒風正好,過往一向如此,兩頭明月照著一頭的夕年。”
這是我在空間那年今日里翻出來的一句話,那個時候有時一個月也擠不出一條說說,但是我卻是記得當時心情的,那時的我開始害怕高考,但是卻開始渴望大學。如今在絞盡腦汁也擠不出那些矯情造作的文字,但是我怕忘卻一直是春風得意馬蹄急,一日看盡長安花。那時的春風就是我的期盼,我記得距離高考還有一整年的時候我看見學長學姐們在五月三十一號全部都跑到操場上去點孔明燈,那升騰在天空中的燭火好像被人們放飛起來的理想,那時我等著那一天,就這么一直盼,一直盼,現在我已經記不起2014年5月31號,我在干什么,唯能憶起的是一種平淡的心境,一個人像往常一樣在下了第一節晚自習之后去操場上走走,感悟年華的蕭索,傾聽的風的聲音,那個時候的風雨現在的是不一樣的。
不知道為什么在大學的畢業季里,我又想起了自己的高中,六月三號照完畢業照我們全部滾蛋,我蹲在操場上大哭,班級的女同學們安慰我。
我知道這個世界上的太多作別都是注定的,我開始懷念它,即使那段青春對于我來說依舊不忍直視,就好比現在正在經歷大學的自己一樣。
這個塵世之中的風花雪月是那樣的多變,人隨景逝,景隨事遷,一切都顯得那么的稀松平常。
高考之后,進行了人生的第一次遠行也不過只去了一趟大連,第一次看到海的時候心胸的開闊,我可以看見海鷗在遠處的天際飛過,蔚藍的天空與雄偉的跨海大橋,還有海風清涼的吹打在背脊上,那時我剛剛認識大梓楊,那時我和S君還特別的好,那時我會趴在床上按著分數段給自己選學校,當然也會因為等待出分而徹夜不眠,還在東師的新生群里,因為有學長嘲笑我考不上東師和他撕逼,也是因為這場撕逼我認識了幫我說話的澤龍學長,那是我體會到了來自異鄉的溫暖。我想記得從大回家2014年6月22號的火車上,我與文慧姐姐相互安慰是在不行我們一起去湘大,辛路也安慰我他那個時候也這樣,出來了就好了。我在臥鋪上面一夜沒睡,分數在那天也沒有出來,等到23號下午終于等到結果,一切塵埃落定,撂下查分的電話連忙告訴老爸,東師我去定了。
記得填完志愿,我跟著G去她假期兼職的銀行,因為練車她圍了一個很土的圍巾,我倆走在馬路上她說“咱倆一起走我好像你大姨。”從那以后我就多了一個大姨。曾經我們因為我吃了她的一個雞蛋絕交過,后來我們有和好,她約我一起在下第一節晚自習后跑步,我向她訴說著我的夢想,好像是對著整個宇宙宣誓。
如今身在此,誰實話沒有悔過,因為我始終沒有虛度過年華,至于因為自己作死而惹得他們離我遠去的那些人,只是遺憾,卻做不出任何挽留,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一定不做出一些幼稚可鄙的事情,但我知道的,離別時平常事。
愛別離為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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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于明白,
世間有一種思緒,
無法用言語形容,
粗獷而悲傷。”
夜深了,就是要休息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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