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霖呆呆的看著他,傻傻的笑,又莫名其妙的哭了起來。
本來自己認為他走了,而現在卻是安靜的躺著,臉色一片蒼白,沒有了之前喜怒哀樂的表情,顯得單調而陌生。風霖沖過去一把抱住他,她抱得很緊,像是釋放了內心所有的壓抑。而七月只是在旁邊靜靜的站著不知所措,然后轉過身跟凌晨打了個招呼。
凌晨現在終于想通為什么前幾天七月發了個定位系統給自己,他有點想笑,可卻怎么努力也笑不出。
風霖望向崇明的父親,她的眼神里充滿哀求,他父親好像懂了叫所有人出去。寬闊的病房中就剩下兩個人。風霖握住崇明的手開始語無倫次。先是不停的哭沒有眼淚的哭,接著一言不發,依舊把他的手握得很緊,像是一場分離死別。她跟崇明低低耳語“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除非我死,現在好了再也沒有人跟我爭了,曾經我根本不相信一見鐘情,直到遇見你我才知道什么叫難分難舍,愛情像一場電影的起始與落幕,異地成為它最鋒利的回憶”,她說了很久,直到崇明的眼角流出絲絲淚水。也許是心靈相通也許是愛真的改變了。我們無法掌控愛與被愛,因為它始終沒有方程式。
崇明有了知覺對于醫學界來說又是一大突破,而對于崇明的親人以及朋友來說是絕望中的希望。像是一把篝火點亮已經冰凍的內心世界。
崇明的父親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有的眼淚注定留給希望,風霖依然如此,哭過之后剩下的就是糾結的等待,人都說等待時間是最漫長無無聊的一件事,因為它代表著許多未知事物的出現,也許崇明會安然無恙的睜開眼睛,也許也會永遠的沉睡。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短短的四個小時比平時的一年還漫長,所有人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唯一知道的就是看著手術室的門。
當醫生緩緩走出來搖搖頭的時候,所有人都心寒了。
醫生說“這樣都不死,也不知道他的身體結構是如何組成的”這句話弄的一旁的凌晨想直接拿塊豆腐撞死他。
他們的內心再也無法隱藏,沖進去看著緩緩睜開眼的崇明。露出久違的笑容,
一年過去所有一切都變了。這次手術很成功,崇明九死一生還是逃離命運的束縛。
他伸手擦掉風霖眼角的淚水,微微的笑,風霖忍不住的高興,問他感覺怎么樣。
崇明沒頭沒腦的問“我是誰,你是誰,這是哪”這對于大家來說,純粹是一種隱形的打擊,讓醫生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崇明失憶了,科學數據顯示這種失憶幾乎是一輩子,永遠好不了,對于一些人來說這是可笑的,但對于那些滿身傷痕的人來說,又是一種意想不到的慶幸。記憶是我們存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證據,失去了記憶就等于失去了自我。
崇明張嘴想再說點什么,可還是忍住把話咽了下去。對于他來說現在的世界很單純,單純到沒有任混合顏色。
全部所發生的一切,值得最慶幸的事是他死而復生。
休息幾天之后辦理了出院手續。凌晨帶崇明去了艾斯頓老人的墳前看望了一下,對于崇明來說艾斯頓這個名字熟悉中帶著陌生。
他們在圣托里尼度假了半個多月,這里一年四季如春,地中海的景色很美,每天都會跟沒有見過的人擦肩而過。
時間再度轉變得很快,多琳的肚子已經微微隆起,在圣托里尼有個習俗就是懷孕的女人不能到海邊,所以很多時候她都會安靜得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女孩在家里呆著,凌晨也一樣,安靜的陪伴著他。崇明的父親因為公司有事提前回國了,整個熱鬧非凡的世界就剩下崇明和風霖。風霖這個名字在短暫的時間里已經成為他心里最美的名字。
他們在瑪利亞神廟的白色風車下許下了愿望,在大海的沙灘上埋下誓言。在風霖的心里那些悲傷的事像是一件都沒有發生,就這么愉快決定了在一起,也許她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也會有這么簡單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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