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朱笑了,瞧,又是路過?這小皮球怎么盡撒這種低級的謊兒?“我猜測朱科正貓在家里睡懶覺,昨晚那飯局夠他受的,朱科也不容易。”
朱朱搖搖頭。
“真沒在。
不信,你進來瞧瞧。”
小皮球受寵若驚,可他控制著自己,只是笑笑:“那好,我到辦公室找找他,謝謝你開門,再見!”朱朱垂著眼皮兒,也不答話,關上了大門。
門一關上。
朱朱禁不住一下靠在防盜門上。
把粉拳塞進了自己嘴巴。
天,我這是怎么了?爸媽不在家,竟敢拉開大門,讓小皮球一個人進來?要是,要是小皮球還像小時候那樣,我,我這一定是瘋啦!
晚上老爸回來。
吃飯時。
朱朱就把這事兒講了。
爸媽對望望,老媽沒吭聲,老爸就輕咳咳:“皮總這人呢,就是這樣犟,認準了一件事兒,九頭牛也拉不回,你別多他的心。
還有。
上次給你講的當老師一事兒。
總算有了點眉目。
人家教務主任回了話,得和你認真聊聊,這樣,他才好在他的教委副主任岳父面前舉薦。”朱朱低聲問:“聊什么呢?我對教育一竅不通。”
“懂不懂不重要。
不專業也不重要。
你看,這世上真正干事兒的人,懂本行的不多嘛。”
老爸刨一大口飯菜,津津樂道的嚼著,唾沫星點兒都飛了出來,惹得老媽暗地里蹭了他好幾腳。“還有事兒,聽說你家教那家是個官兒?”
朱朱停了筷子。
“男的是市監獄的監獄長,女的是監獄里的一個科長。
什么聽說?還不是我給你們說的。”
“就是么。”后勤科長高興的叩叩飯桌,那菜碗飯碗便叮當相碰:“監獄長啊,廳局級么,你給說說,有個事兒急切著呢。”
朱朱不高興的沉起了臉孔。
老爸這是老胡涂了。
聽他口氣,好像是要讓我給羅長要求要求什么的?
這可能嗎?莫明其妙!我只是一個家庭教師,人微言輕,他能聽我的?即便他要聽我的,我也不好開口,為人師表啊!
為人到借教人家孩子之便。
來行自己的私事兒?
我可不能答應。
大約是瞅見了女兒的心理活動,后勤朱科很響亮的喝一口湯,抹一抹嘴唇,開導到:“現在是市場經濟,一切根據市場需要,以物易物,等價交換,沒什么好不好的。
教務主任的表兄。
因為瑣事和人打架。
抓起來判了刑。
現在的問題是,人現在關在市第二監獄,那里沒一個熟人,而你卻在給市監獄長的女兒補課。全地球的人都知道,縣官不如現管,朝里有人好辦事。所以,我就捉摸著。”
朱朱冷冷到。
“這事兒我幫不上忙。”
“算爸求你行不?”
朱科笑到:“不說教務主任還要為你的事兒奔忙,就是他如果不高興,給老爸我穿點小鞋,這個家也就完了。這盤棋是明擺著的,丫頭,朱朱,你得認真想想才是。”
一直沒吭聲的老媽。
也開了口。
“自小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養大。
爸媽沒求過你對哩?說到底,這只能是對你自己有利。像你現在這樣的家教,畢竟只是短時的,不想想長遠的事兒哩?老人說過,人無遠,遠,哎,他爸,遠什么哩?我一時忘哩。”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后勤科長敲敲自己的飯碗。
丁丁當當,像在為自己伴奏:“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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