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chapter 5 傷疤〔21〕

　　如果我變成天邊的一朵云，如果這樣就可以把煩惱都帶走，如果這樣可以把思念帶給遠方的那個人兒。如果變成天邊的一朵云，那該是多好。

　　周元走的第一天，半夏想他想他想他，周元走的第二天，半夏想他想他想他，周元走的第三天，半夏想他想他想他。半夏媽媽看出了半夏的心思。半夏媽媽對半夏說：“夏兒，想他就去見他吧。他或許也想見到你呢。這兩天恰巧我要去那邊拿藥。我讓彭叔叔開車送我們去。”半夏看著媽媽說：“什么時候去拿藥。”半夏媽媽看著半夏說：“大概明天一早，確定好明天車子方便就去。”半夏看著媽媽說：“好吧。那我和你一起去。”半夏媽媽說：“夏兒，我們去選選新衣服。”半夏點點頭，半夏梳洗了一番，和媽媽一起出去了。

　　大街上人來人往，人特別的多，半夏和媽媽逛了一家又一家店，走到一家店，掛著很多新衣服。半夏看到一件粉紅色的衣服，拿起來看了看，衣服很別致，粉紅色的衣服上是白色的領，上面是一朵一朵的大花。半夏看這件衣服看了很久。店里的老板是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中年女人。中年男人見半夏拿著這件衣服看了很久，開始走到半夏身邊，說：“這位姑娘眼光真的很好。這個衣服款式少有，是我們新進的款式。姑娘可以試穿一下。”半夏把衣服取下來說：“那我試試。”半夏走到鏡子邊，開始試穿衣服。衣服穿在身上，半夏挺喜歡的。半夏媽媽在一旁看著，說：“這個衣服看著是挺好看的，不過感覺質量不是那么的好。”中年男人聽了半夏媽媽說的話，說：“我們這個衣服質量還是不錯的。你看這個姑娘穿著這個衣服多好看的。”半夏看了媽媽一眼，半夏媽媽搖了搖頭。半夏媽媽又圍著店里轉了一大圈，看看這件衣服，拿拿那件衣服。中年男人看清了情況，又繼續說：“小姑娘穿這個衣服真的挺好看的。這位媽媽孩子喜歡嘛。”半夏媽媽對半夏說：“夏兒，這里衣服這么多，我們再看看嘛。”半夏跟在媽媽身后。半夏媽媽拿起一件衣服問：“夏兒，這件衣服怎么樣嘛。”半夏搖搖頭。半夏媽媽又拿起一件衣服問：“夏兒，這件衣服呢又怎么樣。”半夏搖搖頭。半夏媽媽又到處看了看，拿起一件衣服問：“夏兒，這件衣服呢，喜不喜歡。”半夏搖搖頭。中年男人看到這里，對半夏媽媽說：“小姑娘就喜歡第一件衣服，這位媽媽你就滿足孩子心愿吧。”半夏媽媽走到半夏身邊，說：“夏兒，外面還有這么多家呢，要不再看看。”半夏只好點點頭。半夏跟著媽媽走出了店。不時又看到了店里掛的那件粉紅色外衣，半夏看了一兩分鐘就出去了。

　　半夏和媽媽又開始逛了好幾家服裝店，半夏媽媽給半夏選了好幾件衣服，半夏都不怎么喜歡。半夏說：“沒有第一件粉色的衣服好看。”半夏媽媽想了一想，說：“那件粉紅色的衣服質量不那么好，反正就穿一兩回穿穿樣式就不能穿了。買著這么一件衣服干什么。”半夏嘟著嘴巴,說：“我就是喜歡那么一件衣服嘛。就買了嘛。”半夏媽媽看著半夏說：“你就那么想要那么一件衣服，都給你說了，質量不好，買來穿質量不大好。”半夏和媽媽又逛了好幾個地方，在服裝店店里的人都很熱情，“姑娘，看看這件衣服嘛，質量挺好，樣式也好看，你穿著也很好看。”半夏有些不好意思。半夏還是都不喜歡，就是喜歡第一件粉色的衣服。半夏看了看媽媽，說：“那你先回去吧，我再再附近逛逛，就回去了。”半夏媽媽點頭，說：“那我去買下午的菜，你早點回來。”半夏和媽媽分手，自己又在附近逛了逛，半夏還是想把第一家的粉色衣服給買下來。于是，半夏去ATM機上取了幾百塊錢，又走到第一家店里去。

　　在第一家的中年男人看到了半夏回來，面帶微笑的說：“小姑娘，考慮的怎么樣了。”半夏看了看那件掛著的粉色衣服，說：“我就要那件粉色的衣服。”半夏從包里掏出二百塊錢，遞給了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笑瞇瞇的接過錢，說：“恩，小姑娘，這件衣服質量是不錯的。你穿著也很好看。”半夏嘟著嘴巴，說：“我想來想去還是想要這件粉色的衣服，我媽媽就老說質量不好。這個粉色的衣服是這個面料的嘛。”中年女人走了過來，說：“你買衣服還是要看你自己的。”半夏點點頭，半夏從衣架上取下粉色的衣服，四處看了看，發現一些地方有一些開線，沒有縫好，半夏對中年女人說：“阿姨，麻煩你幫我縫一下衣服嘛。”中年女人接過半夏遞過來的衣服，從柜子里拿出一個針線盒，拿出白線開始穿針。針穿好了，中年女人坐在板凳上開始慢條斯理的縫衣服。一針一線里里外外檢查，縫了好幾遍。然后把縫好的扣子連上去。說：“好了，姑娘你檢查檢查吧。”半夏接過縫好的衣服，連忙道謝。中年女人說：“不謝不謝。”中年女人拿了一個口袋把衣服打包裝好拿給半夏，半夏開始有些擔憂，說：“不知道買了這件衣服，我媽媽會不會說我。”中年女人說：“你媽媽說就說吧，買衣服還是要在你自己。你自己喜歡最重要。”半夏想想，點了點頭。中年女人想到什么，說：“姑娘，這個衣服干洗，不要用機洗，這個衣服那樣會洗壞的。”半夏點了點頭，對中年女人笑了笑，說：“謝謝，我記住了。”半夏拿著衣服慢慢走出了店里，中年男人站在門口，說：“歡迎下次光臨。”

　　半夏出了店，手里提著新衣服，心里時不時有些緊張，她怕媽媽看到會說她，心里開始擔憂，就這樣走著走著，半夏走到一個鞋子店，里面有賣飾品和圍巾，就是鞋子。半夏看到里面琳瑯滿目的商品。不禁有些被吸引了。半夏提著衣服走進了店里，半夏有些新奇，走到店里，這里瞅瞅，那里看看，看到那些精美的商品半夏就很開心。半夏邊走邊看，瀏覽著一雙雙鞋子。半夏把目光停在一雙白色的鞋子上。半夏拿起那雙白色的鞋子，看過來看過去，有些喜歡。店里的一個二十七八的姑娘走來，笑瞇瞇的對半夏說：“你好，姑娘，這些鞋子都是我們新進的款式。你手里這雙鞋子質量不錯。我們還有兩個顏色。紫色和紅色。你看看你喜歡哪個，我們的價格也不貴，一百四十塊錢。”半夏拿著白色的鞋子，看了又看，說：“你把這個鞋子拿給我試試。”年輕女人說：“恩，姑娘要穿多大的鞋子。”半夏看了看鞋子，說：“三十八。”年輕女人拿著鞋子，拉起簾子，進去里面找三十八尺碼的鞋子。〃半夏拿著紅色和紫色的另外兩個鞋子的顏色都看了看，比較了比較。這個時候，年輕女人拿著三十八尺碼的鞋子出來了。年輕女人遞給半夏，半夏接過鞋子，開始試穿。三十八尺碼，不大不小，剛剛好。半夏穿著鞋子在鏡子面前左看右看，又指著紫色的鞋子說：“我想再試一試那個紫色。”年輕女人點點頭說：“恩，好的。”年輕女人又進去拿三十八尺碼的紫色鞋子。半夏拿到紫色的鞋子試穿了試穿，又穿著白色的鞋子試穿了試穿，年輕女人說：“我覺得姑娘穿白色的鞋子好看。白色的鞋子穿什么衣服都好搭配啊，又不拆顏色，挺好的。”半夏點點頭，說：“好，那我就要這雙白色的鞋子好了。”半夏從包里掏出一百四十塊錢，遞給年輕女人，說：“恩，收錢。〃年輕女人笑瞇瞇的接過錢，用口袋打包好，遞給半夏說：“恩，姑娘拿好，慢走，歡迎下次光臨。〃半夏點了點頭，接過新買的鞋子，買到自己喜歡的鞋子，開心的笑了。

　　這個時候出來已經兩個多小時了，半夏看著時間已經不早了，要回去吃飯了。半夏這才慢慢往回家的路上走。半夏走回家，爸媽正坐在桌上，菜也剛剛端上來，冒著熱氣。半夏媽媽看著半夏，說：“夏兒，快點洗手吃飯。”半夏點點頭，輕聲說：“媽媽，我給你說一件事，你不要不高興啊。”半夏媽媽忙著往碗里盛湯，邊盛湯邊說：“什么事情，說嘛。”半夏看著媽媽，輕聲說：“我把你不喜歡的粉色那件衣服買回來了。我還買了一雙白鞋子。”半夏媽媽看了看在沙發上的粉色衣服，說：“恩，買了就買了嘛，你給老板說價格沒有。〃半夏見媽媽沒有說什么，心里頓時輕松了，拍拍胸口，說：“沒有。價格就那么個價格。我還買了一雙鞋子。〃半夏媽媽說：“你喜歡喜歡買了就買了，快來吃飯。”半夏在衛生間洗手，洗了手，就坐上桌開始吃飯。飯桌上就是很簡簡單單的湯菜，還有兩個蒸好了的饅頭，半夏慢慢吃了。半夏吃完，就拿著自己新買的衣服去了自己的房間，在床上看著手機玩。半夏上了微信，發了朋友圈，把自己新買的衣服鞋子都照了下來傳到自己相冊。半夏在朋友圈里寫：“媽媽真好。讓我買我自己喜歡穿的衣服。今天還買了新鞋子，挺開心的。謝謝媽媽。”半夏想著明天就可以穿著新衣服看到周元了，心里頓時樂開了花，美滋滋的。半夏想著不知不覺就抱著新衣服睡著了。

　　第二天，半夏一早就醒了。半夏想到今天可以見到周元，就打起了精神。彭叔叔的車子早已經在樓下等著。半夏很開心，穿著新衣服在自己房間轉了好幾個圈。半夏讓媽媽給自己扎了一個辮子，因為周元喜歡半夏扎著辮子的樣子。半夏穿上了新鞋子。想到要看到周元，半夏就特別開心。

　　半夏背上包，拿好手機，鑰匙，錢包，紙巾，一路小跑下了樓梯。半夏看到彭叔叔，彭叔叔很熱情的說：“夏兒，你媽媽呢。”半夏開心的說：“恩恩，我媽媽在后面呢。”半夏開了后車門，一下子就坐到了車里。半夏媽媽在后面慢慢的走著。半夏媽媽坐在了車子前面，車上一路同行的還有半夏媽媽的朋友李阿姨。李阿姨是一個很開朗的人，只要有她在，在哪里都是歡聲笑語。李阿姨雖然身材發胖，比較豐滿，但是性格從來就很陽光，很多人都喜歡和她相處。李阿姨看著半夏，笑了笑，半夏看著李阿姨說：“李阿姨。你好啊。”李阿姨坐在半夏旁邊，一坐進車里就開始各種開玩笑。車子開動了，車里的人都很開心的聊著天。半夏想著要見到周元，心情還是很激動。半夏從包里拿出小鏡子不時看看自己，又在車上拿著手機給自己自拍了好幾張照片。半夏心情挺好。雖然坐車要坐兩三個小時，絲毫沒有影響半夏的心情。半夏在車上給周元發了信息，說：“元，我今天來看你哦。你不是老說我不來看你的嗎，今天我來看你了，你開心嗎。”周元看到信息，自然是很開心，說：“恩恩，好啊，在哪里等你。”半夏把地址發給了周元。周元說：“今天沒有什么事情，我就在這里等你。嘿嘿。”半夏很開心的回復說：“謝謝你，元，想想要見到你，我真的特別開心。”周元開心的說：“我也是。”

　　一路上車子里播放著浪漫優美的音樂，半夏看著窗外，路旁的風景在眼前飛馳而過。半夏看著窗外的風景，安靜的不說話。時間慢慢過去了一個半小時，彭叔叔開著導航儀，看著路線，因為這邊城市大，對于里面的路線，彭叔叔并不是特別清楚。半夏媽媽對半夏說：“夏兒，你要不問問周元，他應該很熟悉這里的路線。”彭叔叔說：“沒事，我再看看導航儀。”半夏媽媽突然想到了什么，說：“我的侄兒子也在這邊，我要不問問他吧。”彭叔叔看著導航儀說：“恩，好像是這個地方，應該是對的。”彭叔叔把車子開著停到路邊，說：“我下去問問。”彭叔叔下車，問了問一個正在打掃的老爺爺，說：“這個我們要去這個地方，你看看路線是對的嗎。”老爺爺停下手里的活，看了看，說：“是的，路線是這樣的，你再這樣往右邊走，前面一個轉角就看到那家藥店了。”彭叔叔謝過老爺爺，上了車子，繼續開著車子。這個時候，周元的短信來了，說：“夏兒，你怎么還沒有到啊。我都等了一個多小時了。我還以為你們早到了呢。”半夏回復著：“恩，我們都對這邊的路線不是怎么熟悉嘛。讓你久等了。”周元看到回復說：“你們照著這個路線走就是對的，那我再等等吧。”車子繞來繞去，終于是到了目的地。車上的人都松了一口氣，都說：“這個地方不好找啊，總算是到了。”

　　大家看到了這個叫紅善堂的地方，彭叔叔停好車，大家下了車。李阿姨陪同著半夏媽媽進了藥鋪，半夏緊隨其后，走進了店里。李阿姨和半夏的媽媽走到了里面去拿藥，詢問病情。這個時候，周元的短信上來了，說：“夏兒，你在哪里啊。我都沒有看到你。”半夏走出店外，四處看著周元的身影。周元打來電話，說：“夏兒，你往十字路口過來，我就看到你了。”半夏回去和媽媽打了招呼，說；“周元在對面，周元讓過去一趟。周元想見我一面。”半夏媽媽應允。半夏慢慢走過了十字路口，終于在一個角落看到了背著書包的周元。半夏一路小跑到周元那里，周元看著半夏，半夏說：“元，你吃飯了嗎，讓你久等了不好意思啊。”周元說：“我站了這么久就是想見你一面嘛，你和你媽媽說可不可以讓她們先回去，我單獨送你回去。”半夏想了一想，給媽媽打了電話，說：“媽媽，你們完事后先回去吧，周元送我回去。”半夏媽媽說：“不可以，一起來的一起走。你和周元可以在附近玩玩，我們辦好了事情叫你。”半夏媽媽掛掉了電話。半夏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元，不行，我媽媽讓我們在附近玩玩。”周元看著四周，說：“哦，這樣啊，那我們去哪兒。”半夏想了一想，說：“我想看看你租的房子。”周元點了點頭，周元攔了一輛出租車，說：“新源小區。”車子開的很快，一會兒就到了，新源小區。

　　周元付了車錢，和半夏一起下了車。在新源小區附近有賣小吃的，周元問半夏說：“夏兒，你要不要吃點什么。〃半夏說：“坐車子累了，不想吃。你吃吧。”周元說：“那我還是不吃。我回去做吃的。”半夏說：“好吧。”周元和半夏走進新源小區，走到新源小區二樓，周元突然說：“夏兒，慘了，我出門忘了帶鑰匙。”周元趕緊掏出手機，給室友黃樂打電話。電話通了，周元很著急的說：“黃樂，你在哪里，快給我送下鑰匙，我忘了帶鑰匙了。”黃樂在電話里說：“我在單位上，那你們等等，還要一會兒。”周元掛了電話，無奈的坐在樓梯邊嘆氣。半夏看著周元，說：“讓你見見我家人有這么難嗎。見了會把你吃了？你都不去藥鋪給我媽媽打下招呼。”周元看著半夏，低著頭，說：“就是，見不得人，見了要把我吃了。”半夏摸著頭發說：“你說喜歡看我編辮子，今天出門媽媽給我編的辮子都散了。〃周元看著半夏的辮子，說：“夏兒，編辮子挺好看的。”半夏笑了笑。這個時候，周元的室友黃樂上了樓梯，拿著鑰匙，去開了門。周元看著黃樂，說：“謝謝啊，謝謝謝謝。”

　　半夏進了屋子，就聞到一股味道，半夏摸著鼻子說：“元，這是什么味兒啊。”周元看著半夏，說：“哦，黃樂養了一只大白貓。”半夏換了鞋子，躡手躡腳的左看右看。半夏看到周元買的做天蠶土豆的刀放在窗臺上。半夏對周元說：“你把這些都帶上來了啊。”周元點點頭。周元在桌上給半夏倒了一杯水喝。半夏大口大口喝著。看來是真的渴了。一路上不好找廁所，半夏都沒怎么喝水。周元讓半夏進了里面的一個小屋子，里面有一個沙發，前面是陽臺，晾了很多衣服，半夏說：“元，你把窗簾拉上吧。”周元看著窗簾說：“又不做什么，不用關窗簾，黃樂在那個屋子。”半夏說：“黃樂知道我和你是什么關系嗎。〃“知道。”周元關上門，打開一個電子琴，說：“夏兒，來彈彈琴唄。”半夏看著電子琴，坐在電子琴邊彈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周元邊聽邊說，“夏兒，在彈《月亮代表我的心》，我好多歌都不記得怎么彈了。”半夏看看周元，說：“元，你要彈琴嗎。”周元搖搖頭，說：“不了。”周元拿布遮上電子琴。半夏看著周元說：“這是我買的新衣服。好看嗎，元。”周元看了一眼半夏身上的衣服，說：“恩，好看。”半夏想去衛生間了。半夏對周元說：“元，我想去衛生間了。衛生間在哪里。”周元用手指了指衛生間。半夏去了衛生間，剛進去突然想起忘了關了門了。周元走過來關上了衛生間的門。半夏走出來，看到黃樂在彈琴，還有那只大白貓。大白貓真的很白，圓呼呼的大白貓，還有長長的尾巴翹著，半夏看那只大白貓足足看了好幾分鐘。

　　周元走過去拉起半夏進了小屋子，關上門，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半夏開始不說話。周元回頭看了半夏一眼，半夏感覺到周元在看著自己。周元突然把臉湊的很近，半夏閉上眼睛，周元輕輕吻了一下半夏。說：“好甜。”半夏睜開眼睛，看著周元說：“我在車上吃了阿爾卑斯棒棒糖。”半夏對周元說：“我們一起照相吧。我們好久沒有照相了。”半夏拿著手機開始自拍，周元說：“這里光線不是那么好，照的不是那么清晰呢。”兩個人在一起拍了七八張照片。半夏看著開心的笑了。

　　這時候，半夏想到自己包里有瓜子，拿出瓜子放在床上，對周元說：“快吃瓜子吧。”兩個人慢慢吃著瓜子，過了三分鐘，半夏的電話響了，半夏接了電話，是半夏的媽媽。在電話里面，半夏媽媽說：“夏兒，快回來了，我們已經拿好了藥，我們要準備回去。”半夏放下電話，看了看周元，嘟著嘴說：“我媽媽讓我回去了。”周元看著半夏，說：“好吧，那就走吧。”兩個人走到門口，半夏給周元的室友黃樂打了招呼，周元和半夏走出門，周元關上門。半夏看著周元說：“我們才見這么一會兒就要分開了。真不舍得。”周元也有點無奈，說：“你媽媽讓你回去啊，那也沒辦法。走吧。以后還有機會見面的。”半夏點點頭，和周元走出了新源小區。

　　一路上車子不好打，單行道限制車輛行駛，好不容易打到車。半夏和周元坐到來的那個位置，周元和半夏的手十指緊扣，半夏依依不舍的看著周元，半夏看到周元的手機上，還有兩個人的合照。周元說：“我就送你到這里吧，你自己回去了。只有幾步路就到藥店了。夏兒，再見。”半夏看著周元，說：“元，再見。”半夏看著周元的背影一眼，就回到了藥鋪。

　　半夏媽媽給半夏拿了零錢，半夏去買了一個餅子吃。大家都已經準備好，坐上了車，車子緩緩行駛。在車上，半夏媽媽說：“本想著大家在一起吃個飯什么的。周元都不來。”半夏說：“他不吃飯就在那里等我，我下了車疲倦，也沒有吃，他也不吃東西，說自己回去做。”半夏媽媽說：“周元這孩子真傻，怎么傻等著看你飯都不吃。”半夏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想到周元，默默發呆。彭叔叔說：“這個小伙子還不錯，下次嘛，我們就坐在車里等你們。你們自己玩。好不好。”半夏點點頭，說：“恩，謝謝你，彭叔叔，他就是面生。熟了就好了。”

　　車子慢慢開了回去，在一個梁山酒家店停車。大家都餓了，進了里面吃飯。半夏的爸爸也來了，在一起點了好幾個菜。半夏爸爸笑著說：“夏兒，見到你的元哥哥啦，開心吧。”半夏笑了笑，彭叔叔說：“今天夏兒穿的衣服還挺好看的。”半夏媽媽說：“夏兒穿的新衣服嘛。”大家在飯桌上說說笑笑。半夏邊吃邊想著周元，短暫的見面又是分別，下次見面不知道什么時候。

　　每一次短暫的相聚又要面對分離，我們每個人都不想面對分離，我們都不想分開。可是世間世事就是如此。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該分開的總會分開，但是要重逢的也一定會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