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沒有什么事無法原諒的

“我問你，如果我做了一件很錯誤的事情你會不會原諒我！”

他看著風霖，眼神中充滿了無奈與委屈，“既然你都自己有勇氣說出來，我怎么會沒有勇氣原諒你呢！”

“其實上次你和珊珊的矛盾是我一手安排的，是我故意叫她學長把她帶出去，是我出錢轟動媒體，也是我讓她們文學社社長說她的不是，可是我很后悔，我感覺我是感情的失敗者，需要用這種卑微的手段來巧取豪奪，后面我漸漸的明白，你的快樂來至于珊珊，所以我為了彌補她把她招到我公司，但我還是感覺很虧欠你們”

崇明冷笑，也許是嘲笑命運的不公，或者是嘲笑自己的遭遇，可我們都是宇宙中微不足道的塵埃，很多事情，我們只能無能為力。“算了，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和她不能在一起也許真的是命中注定，不怪你”

“崇明，你怎么說話怪怪的，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沒有，天很晚了，今天你就睡這吧，我睡沙發，”他有氣無力的往沙發走去，倒下去很快就睡了過去。

整晚風霖沒有睡，她很難過，想了很多。

64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崇明聽到一些風聲，說凌晨被上海文壇給禁了，他不知道為什么，也許這件事只有凌晨自己一個人知道。

崇明打了電話給他，凌晨只是一味的說，沒什么大不了的，這句沒什么大不了像是曾經的童話格言。因為年輕什么都想去嘗試，失敗了，沒什么大不了，青春就是最大的財富。

他知道凌晨個性，對一切已知事物表示淡然。就算天塌下來，他還是不會奔跑去躲避，因為他喜歡順其自然。這也這就是他人生中尋找的安全感方式。

凌晨說“晚上出來喝一杯吧”

崇明沒有拒絕，他認定這份來之不易的友誼，就算它是一場游戲也有值得紀念的價值。沒有什么是永遠，重要的是要活好當下。

整個白天因為寒冷大街上幾乎沒人，寒風吹來，散去那些一天一夜的困意。風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旁邊坐著崇明，他在很專注的打游戲。桌子上全部是零食袋一片狼藉。

風霖拿手機照了下自己，頭發散亂不成型。像是一個站在風中罵街的潑婦。她坐起來抓了幾下頭發。

崇明轉過頭，“你終于醒了”

她感覺這句話有點奇怪，于是下意識的看了看時間，下午四點多，簡直要抓狂。趕緊跑起來洗漱，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和崇明一起去吃夜宵。在凌晨家，多琳做了很多西式餐點。再一次見面她少掉了那份極端，現在她跟凌晨在一起很好，她告訴崇明她父親艾倫威爾在幫他們籌備婚禮。

不過作為一個即將告別這個世界的人。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永遠的祝福，除此之外不知道用什么表達。

65

凌晨說“水中月，鏡中花，到頭還是蒼穹露”不過崇明卻記得很清晰像是在暗示什么。

不過他想了很久也沒想通，那一晚凌晨醉酒沉默，多琳醉酒哭泣，風霖醉酒傻笑，每個人不一樣的表情，不一樣的方式。總感覺哪里不好，可就是說不出，盡管風霖是第一次面對面的跟凌晨見面。凌晨說他很早之前就見過她，風霖有點訝異，直到凌晨提到七月，他說在送七月第一次去上班的時候見過她，可風霖實在想不到是哪一年，哪一天，哪一秒。這樣也好，不用懷著似曾相識的感覺。就這樣兩個不曾想見的陌生人突然一天在同一屋檐下呼吸同一空氣一起暢飲。

兩個人都很簡單，簡單到高興了就哈哈大笑，難過了就哇哇大哭。

崇明還是在想凌晨那句話似乎在暗示他什么。“水中月，鏡中花，到頭還是蒼穹露”像是在說一場游戲。也像是在說背后有個人，就算看破，水層鏡面還是看不到他。會是誰呢。不知道，也許這一輩子也不會知道。

很晚的時候崇明接到了蘇珊的電話，她說她明天過來，需要出去接她，崇明迷迷糊糊答應了。晚上沒有回家而是躺在凌晨家的沙發上，四個人平躺。

一場夢境，打破一份寧靜，一場回憶，看破一道紅塵。崇明看到一個人把一個孩子交給另外一個人，然后孩子轉頭之間竟然發現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