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瓜!”,王嫣兒輕嗔笑道:“都盯著人家看了這么一會了,敢做不敢當嗎?”“我……”南門雪心下又是一慌,竟不覺的立起了身子,頭砰的一聲撞這帳篷頂,整這裘皮的帳篷都因這一下而顫動了起來,在這幽靜的喋血澗中顯得梭梭有聲。
一仆從正內急,起來小解,褲帶還未解開,便見到了帳篷的激烈的抖動,然后一個姑娘的影子連忙撲上,撅著小嘴湊上了少年黑影的臉上,少年黑影慌忙倒退了幾步,結果又撞上帳篷的側壁,一個骨碌的,便被裘皮側壁的彈力推倒在地。姑娘的黑影連忙搶身而上,扶住了少年,而后幫其整理衣襟。可這一幕到了那仆從的眼里卻成了,姑娘急不可耐,要去脫少年的衣物。仆從嘆氣道:“少主的生活可真是*福啊!我這一輩子怕是沒有這樣的艷福了。”然后便極為苦逼的繞道一棵大樹后小解去了。
“怎么,雪郎,疼了嗎?讓我給你吹吹。”“不……不……謝王姐了。”南門雪捂著頭頂的大包,嘶著冷氣,臉上盡是痛苦的神色,“王姐,你早些休息吧!要不我出去睡……”
“咯咯……都是個大男人了,還怕我吃了你不成。”王嫣兒捂著俏臉,笑靨飛花。
“七叔和五叔回來了嗎?”南門雪忙是轉開話題。
“沒……”王嫣兒嘟著小嘴,不懌道。
南門雪撓著頭,一絲憂慮有上眉梢頭,道:“不會是出了甚么茬吧!”
“切,光知道在這兒瞎操心算什么,有膽的自己去看看啊!”王嫣兒一雙秀目盯著南門雪,透著幾分期許。南門雪卻是低下了頭。王嫣兒撅著嘴道:“有賊心,沒賊膽。你不去,我自去便是了!”她倏地起身,徑直往帳篷外走去。
“王姐,擔心著點,那兩個賊可兇了。”南門雪起身跟上,關切道。
王嫣兒聞言心中方是好受了些,而且還有著些許的甜蜜,不禁露出了笑靨,嬌笑道:“算你還有些良心。本小姐我可不怕,我這一手‘血影鞭法’難不成是吃軟飯的嗎?”
南門雪卻是顧自嘀咕道:也不見得你的鞭法有甚么厲害的,頂多欺負欺負那些不法的小販罷了,連一個七玄門的外門弟子都打不過。”這聲嘀咕,南門雪可是不敢大聲,生怕讓王嫣兒聽了去。
王嫣兒將腰間的朱赤色長鞭,拎在手中,大喇喇的往前走,倒是有幾分女俠的風范,一副英姿颯爽之態。南門雪屁顛屁顛的跟上,與王嫣兒并行而走。王嫣兒道:“剛才你在嘀咕些什么。”
“沒……沒甚么……”南門雪慌忙應道。
“諒你不敢說我壞話!”王嫣兒挽了南門雪的手,又一刮南門雪的鼻子,極為親昵的說著。
就這般,王嫣兒挽著南門雪的手臂,二人一路向前行去。
當時夜黑風高,四下無一人聲,但聞四遭蟲聲唧唧,烏鴉啼鳴,端的是詭異嚇人的氛圍,王嫣兒畢竟是個及笄少女,心下自然是惶恐不安,身子不禁瑟瑟發抖。而南門雪心中也自是局促不安,不過轉念一思量,自己好歹也是個男子漢,像個娘們似的算什么東西,當下心中的膽氣便壯了幾分,伸手將王嫣兒攬入懷中,大踏步向著黑暗中踅去。
二人莫約行了一刻鐘光景,便聽得“呼呼嚯嚯”的打斗聲越俞急促,“咚咚”的踏地聲時有時無,便知前邊的打斗已然是進入了白熱化階段。不過恰好前方有一棵二人合抱之木,掩住了二人的身子。
二人皆是探頭去看,但見前邊一處空地,中心兀自燃著堆篝火,將場中四人的臉和身子映襯成橙紅色,兩兩相斗,端的是拳腳相見,棍掌交擊,人影時閃時現,掌風刮剌剌的刺臉,好一個龍爭虎斗,難舍難分。
虬髯大漢耿七的的對手是那刀疤臉楊虎。耿七使得是長拳,刀疤臉出的是譚腿,拳腳相碰,二人皆是退了一步。
耿七嘿嘿一笑,道:“好小子,想不到你這秀腿還有幾分勁道,看來不光是只能用在娘們身上嘛!”
刀疤臉兀自鐵青,只是譚腿更快更急了幾分,喝道:“吃我一記‘南山七十六路譚腿’,喝!‘蛟龍翻身’!”刀疤臉向前一躍,后足蹬地,左腿高抬,身子便似木陀螺急轉兩遭,面朝地,雙掌對敵排出,借著上升的勁道,左腿登的撞上了耿七的胸口。“啪”耿七出手,抱住刀疤臉的右腿,猛地一絞。“不好!”刀疤臉見事不對,慌忙之中出了后招。但見他左腿一下在耿七胸口蹬了數下,借著反彈的力道一個鯉魚打挺,想要一個后空翻,令耿七撒開手。
那知,結果卻是令刀疤臉大失所望,因為耿七的雙手竟好似鐵箍一般緊緊的套住了他的左腿,令其不得動彈分毫。“呀!”刀疤臉猛地一驚,但見得耿七分出一只手來,緊攥他的右腿,爆喝一聲,大力使出,即如野人食人一般,要將其撕扯成兩爿。
想來即將有一幕極為血腥的場面展現在眼前,南門雪與王嫣兒皆是捂住了眼,不去看,但是兩耳卻是聽得分明,似有什么尖利的物什,急速的破空而去,嗤嗤有聲,南門雪手掌裂開一條縫,往斜刺里瞥去,但見得兩只銀鏢就要打在了耿七腦袋上,若是不防,耿七必定是腦漿迸裂無疑。
“呀!”南門雪驚呼出聲,王嫣兒急忙捂住他的嘴。王嫣兒往場上瞥了一眼,見無人察覺,方是安了心。
再說那耿七見銀鏢來勢兇猛,無奈,放了刀疤臉的雙足,騰出手,去接飛鏢。刀疤臉泄了氣,便似野豬打滾般,屁股著地。
耿七冷哼,道“哼,果真是好兄弟啊!但這禮我可不收,一并還與你吧!”但見他手法奇異,手指靈活無比,眾人眼前一閃,似有道道虛影晃過,發出的分明是兩只鏢,可卻似有十只鏢一齊擲出,端的是混淆楊彪的視聽。
楊彪卻也不急,長棍往自家肘下突出老長一段,便似神龍擺尾一般,甩了一甩。“突突”兩聲悶響,兩只銀鏢落地,其余虛影全無。
耿五見勢,趁著機會,挺身而上,雙手如鷹爪,刮起罡風直取楊彪胸口幾處大穴。楊彪忙是回防,但見其耿五的爪一晃,扣住了他的右臂,原來這耿五這一抓竟是唬人的虛招。楊彪自知上當,忙是左手橫棍格擋,直擊耿五肘下曲池穴。
耿五快爪已收,帶下楊彪右臂上的一塊血肉,同時又閃過楊彪一擊。
楊彪忙是跳出戰陣,臉色煞白,其右臂鮮血汩汩而出,如山泉水一般噴薄不止,他幾門封住自己右臂上的穴道止血,臉色這才好了些。“‘毒龍爪’,威力果真名不虛傳,不過要留下我楊家兄弟二人,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楊彪發了狠,面目猙獰而笑,急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里面不知有什么名堂的深紅色液體,被其狂吞了一口,繼而面色立時變得紅潤了起來。那被喝干的小瓷瓶,啪的一下竟被捏成了齏粉,隨著晚風四散。
刀疤臉見狀,斷眉緊蹙,驚道:“大哥,你……唉!這血煉之藥,會要了你命的。可是喝不得啊!”
“甚么血煉之藥?”耿家兄弟與南、王四人皆是霍然起疑。轉瞬之后,南門雪與王嫣兒仍是疑惑萬分,可耿家兄弟卻是神色凝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沉痛的事一般。
耿七驚槐交迸,一把提起刀疤臉楊虎的脖子,質問道:“快說,是不是血云樓命你們前來盜我們七玄門的‘銀月幽境地理圖’的,快說!”
刀疤臉被掐住了脖子,一時氣上不來,“咳咳”了數下,頭腦憋得通紅,支支吾吾道:“甚么‘血云樓’我……不知道。”
“說!”耿七扯著嗓子,沖著刀疤臉的門面狂喊。刀疤臉也不知是被掐的、嚇的、亦或是被耿七的口氣熏的,總之便是昏厥了過去,不省人事。
耿五見刀疤臉楊虎暈了過去,心中思忖著,八成是沒了小命。畢竟他對自家兄弟的脾氣可熟悉無比,出手也是沒個準頭的,因此心下也不巴望著耿七能從楊虎的嘴里盤問出些什么,當下便一門心思的放在了喝了“血煉”之藥的楊彪身上。
不過耿五也深知這“血煉”之藥的厲害。十年前,那個可怕的人物便是憑借著這些血煉之藥,創造出了一批“不死血士”。但十堪稱武林第一大派的七玄門,便險些被這一群血士滅了門。還好,七玄門的精英弟子與當家及時撤退,方是奪過了一劫。這些往事,如今的耿五細細思來也是心有余悸。就是在那個雪夜,他的七個兄弟中,有三人死于非命。只要是服下了這“血煉之藥”的人,在一個時辰內周身四百零九處穴道都會消失,同時也不會有任何的疼痛之感,攻擊力成倍增長。而像楊彪這樣的好手服用后,也不知會變得何等的可怕。
一切都是個未知數,耿五不得不萬分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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