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如果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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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欣站在郵局門口，反復檢查了好幾遍信封上的地址和郵編，然后小心翼翼地將信封塞進了門口的郵筒里，信封掉下的撲簌聲，都能讓她開心的笑出了聲。

　　拿出手機給劉新博發短信告訴他，申請留學的資料已經全部寄過去了。

　　可是直到她回到宿舍，還是沒有收到劉新博的回信。

　　“曉雨，你怎么回來了？明天不上班嗎？”穆欣進了宿舍看見了錢曉雨，剛才因為沒有收到回信的失落被沖淡了不少。

　　“恩，我明天休息。”錢曉雨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沈澄呢？”

　　“她去上自習了，那家伙因為江小蘇一句‘我會去A大找你’，現在每天起早貪黑披星戴月的準備考研，每天晚上都是快凌晨之后了才回來，要不是偶爾在食堂碰見她急匆匆地去搶飯，我都有小半月沒和她碰過面了，她起來的時候我睡著，我起來的額時候她已經走了。”

　　“她瘋了吧？真傻。”錢曉雨驚訝地說，“那陳公主呢？”

　　“不知道，逛街去了吧，公主又不用擔心工作的事情。”穆欣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正說著，陳琪就進了門，手里大包小包，剛血拼回來。穆欣暗呼一聲邪門，默默希望剛才的對話陳琪沒有聽見，即使沒說什么壞話，怕就怕陳琪沒有聽到全部，只是聽到了她的名字，這樣就慘了，她有嚴重的“被非議妄想癥”。

　　“呦，曉雨回來了？你和趙涵銘的同居生活怎么樣？”陳琪卸下脖子上的圍巾問道。

　　穆欣正在整理頭發的手停在了半空里，錢曉雨猛地轉過頭看著陳琪，張著嘴沒有說話。

　　陳琪感覺到了這沉默里的尷尬，一時也不知道怎么辦，只好摁下燒水壺的摁鈕。

　　燒水壺低沉的嘶鳴聲回蕩在宿舍里。

　　過了好久，錢曉雨說：

　　“他實習的地方離我們單位不太遠，偶爾加班晚了他會在我那呆一晚，應該不算同居對吧？”

　　“哦，是這樣呀，那就不算是同居了，其實也沒啥，咱們隔壁宿舍那個張琳從大二就出去和男朋友同居了。”陳琪知道自己不小心揭開了錢小雨努力想要隱藏的秘密，找到臺階就立馬下了。

　　穆欣帶上耳機裝作沉浸在韓劇里，沒有參與接下來的對話，既然錢曉雨一開始就選擇隱瞞，那可能就真的有自己的顧慮，畢竟周圍的人并不是每一個都能夠接受這樣的事情，有女生的地方就有流言的暖床，有些事情在傳播的過程中會越來越離經叛道，面目全非，曉雨是一個很顧家的人，談了戀愛之后，想有一個自己的小窩，也無可厚非吧。

　　三個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錢曉雨后悔剛才和趙涵銘吵架的時候摔門就走，也在心里埋怨他竟然都沒有追出來，還有，陳琪怎么會知道他兩住在一起的事情。

　　陳琪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開始一件一件地比劃新衣服，并一一詢問怎么樣，穆欣深諳此道，對陳公主衣服的評價絕對不能太過簡單，也不能回答的太過中肯，如：“還行吧。”、“湊合”、“不錯”、必須說好看，而且還得說出是哪里好看，要不然肯定會被追著不停地問。

　　“這件衣服真的太適合你了，你在哪買的？特別符合你的氣質，尤其是這個腰帶，很別致，多虧你個子高，要換個矮點的人，肯定穿不出這感覺。”

　　穆欣干脆一口氣說完了所有標準回答，然后轉過頭繼續看著電腦。

　　錢曉雨坐在椅子上臉色陰沉地發呆。

　　看看了手表，23點40分，沈澄穿上大衣，圍好圍巾，提著保溫杯笨拙地關掉自習室里的燈。

　　今天又是最后一個離開的，心里滿滿的充實感，走出自習樓，冷冰冰的空氣瞬間攻占了沒有被圍巾保護住的額頭和眼睛，她瞇著眼走在稀落的人群里，耳機里依舊循環播放著GALA樂隊的《追夢赤子心》，以至于多年后，每當再聽見這首歌，閉上眼就會看見有一個沈澄在夜晚昏黃的燈光下微笑著堅定地向前走。

　　回到宿舍的時候，穆欣和陳琪已經躺在了床上，只有錢曉雨還坐在下面。

　　“哈哈，我說我今天鞋帶松了好幾次，原來是你回來了。”沈澄小聲說，以防有人進入了夢想又被吵醒。

　　“你有必要這么拼命么？就為了江小蘇一句話。”錢曉雨看見湊過來的沈澄哆哆嗦嗦的樣子。

　　“誰說我是為了他了，我是為了我自己。”沈澄辯解：“別說我了，你怎么樣，今天怎么回來了？”

　　“明天沒什么事，回來準備畢業論文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