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君一直以為愛情就是這個樣子。但事實,愛情的卻是這個樣子,愛和欲望都是同一模樣。
生命如雜草,而愛也是如此。
子君拒絕所有人接她出院,堅持一個人獨立,她斬釘折鐵的說:我一個人可以!
伊麗也尊重子君的自尊,便不再反駁,只叮囑:姐,有什么困難一定要打電話給我。
子君感受著這份溫暖。嘴唇微翹,說:“知道了,需要的話,肯定會好好麻煩你一番。”
兩人打鬧了幾句便掛了。
伊麗的溫暖使葉耀的背叛痛的輕了些。葉耀是子君的男朋友,或許在葉耀眼里子君只不過是個過客,淫靡循環(huán)之后便是告一段落。當(dāng)子君陷入這愛河時,他卻極力退卻。
葉耀是個小有名聲的二線歌星。兩人是在酒吧里認識,當(dāng)子君演奏完,他猛地站起來,拼了命的鼓掌:“怎么辦?我見到了我這一生中最美的吉他手?!?/p>
盡管葉耀的話語盡是輕浮,漏洞百出,但子君總歸女子,也有幻想著浪費天真的童話。之后他們便相識了,子君生日那天,她帶子君出來吃飯,是間高級的法國餐廳。葉耀看著子君,深情的說:你真像一個人?
子君:“誰”
也要笑了笑,拿出戒指,說:“你真像我老婆大人。我們訂婚吧?!?/p>
多么熟爛的橋段。
子君心里一熱,莫名動情。這一切都如同童話般的幻覺。她就這樣陷進在現(xiàn)實中不會實現(xiàn)的謊言,被囚困在童話的旅途。
之后子君便跟葉耀甜蜜過一段時間,然后葉耀提分手,子君不肯,死纏爛打,吵吵鬧鬧分分合合。然后子君便出事了,他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連虛情的問候都懶的做。
其實子君一開始便猜到些什么,但幻想太過甜蜜耀眼,遮擋了她整個視線。
子君收拾東西時掉落了這枚戒指,回想起這段往事,心理還有淡淡溫?zé)?,她還不死心。
子君在出事清醒后曾發(fā)了條短信給葉耀,然后在之后的日子里,不斷的關(guān)屏開屏卻依舊沒有她想要的來電顯示,甚至短信。那時她便明白,他在和一個新歡女子歡樂。
子君一個人費盡千辛萬苦,終于來到葉耀家,站在門前靜了一會,還是按下了門鈴。開門的是一個妖艷的女子,低胸短裙。葉耀穿著寬松的大叉褲,拿著一瓶啤酒喊著:“寶貝,誰來了?”到了門口看見郁可愣住好久,甚至忘了說話。
子君望著眼前這般場景,終于死了心。
葉耀看到是子君,驚訝了好久終于回過神,連忙吧門口的女子拉后去,慌慌張張的解釋著:“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是......她是我妹妹。堂妹......”
子君聽不見,但看葉耀的神情和嘴唇大概也猜到他說什么,于是她在隨身的記事本上很吃力的寫下:放心,事故讓我我失聰也失去說話的能力了。
子君只是失聰,但她必須騙葉耀,騙自己她也說不了話,不然雖死心,但也沒勇氣告別。
之后她又花了好長好長的時間寫下,葉耀,我們分分合合,該給的,我都給你了。而我想我們也到了盡頭了。
等葉耀醒悟過來時,子君已一個人推著輪椅走了好長一段路。他望著子君的執(zhí)拗,忽然又想起吵架時子君的話:
我費盡心思,千辛萬苦都想試圖擠進你的世界里,頭破血流,不因為什么,只因為我想讓你因此會多記住我一些。對于我來說,這便夠了。
子君推著輪椅轉(zhuǎn)過身,還是忍不住淚落如雨。
子君回到家走進廚房拿起菜刀,對著自己的手腕想要切下去,另一只手卻一直抖,下不了手,又或許是對生活還不夠絕望。她只崩潰哭泣,為什么是自己?為什么?為什么!
手再無力拿起刀,于是刀就這樣掉落下來來,發(fā)出哐啷作響。她想起伊麗,想起幫助過她的人,想起她的夢想,她在黑暗無人的房間里如翻顛臨死的魚——還是活著吧,還是活著。
她想,愛好比一場雨過天晴,花開花謝。但可悲的是,愛情其實不過是一段事情。
愛情,也僅此而已。
我五歲那年,發(fā)現(xiàn)一雙手鐲,很漂亮。我拿起它調(diào)皮的跑到母親面前嚷著要戴,母親放下手中的針線活,把我抱在懷里,帶著點懷戀說:“這你是婆婆送給我的嫁妝。等你長大了。結(jié)婚的時候再送給你,到時候我再縫一件嫁衣給你,你肯定是世上最美麗最幸福的新娘。”
“媽媽說好的喲,我結(jié)婚的時候你就送我。不許反悔?!闭f完我伸出無名指,笑的燦爛,拉鉤。
嗯。母親笑得很幸福,也伸出無名指和我的勾在一起。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在我十歲那年,發(fā)生了一件事——我愛上了音樂。小時候的我并不懂那么多,哭哭啼啼,吵吵嚷嚷非要讓爸爸給我買鋼琴。而我爸酗酒,好賭。家里凡有一丁點錢都讓他拿去買酒賭錢。他最后不耐煩,講我痛打一頓。
后來一直都是逆來順受,和和氣氣的媽媽跟我爸大吵一架,她維護維護我起來有一種母獸般的兇悍,那是她第一次跟我爸吵架。
那一架格外猛烈,昏天暗地,仿佛世界末日一般。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恐懼到連哭都忘記了。觀戰(zhàn)的鄰居有的勸架,有的竊竊細語。從他們的竊竊私語中知道,我闖禍了。
爸媽的戰(zhàn)爭迅速升級,最后,媽沖進房收拾了簡單的行禮,帶著我摔門而出。
那時將近春節(jié),還飄起細雪,天氣寒冷透骨。
媽拉著我先是去了舅舅家。我外婆本來是地主大戶人家,但后來鬧革命,變的一無所有,只留下這還值點錢的手鐲。外婆死的早,死前將唯一的遺產(chǎn),這對手鐲送我。以至于舅舅們的不滿。如今似乎是報仇的機會來了,他們沒有收留我們,更是落井下石。
媽媽受盡嘲諷,又拉著我的手,氣呼呼的離開。
不管我再怎么年幼,再怎么蠢傻,我也明白我們的處境:我們沒地方可去。
我扯著媽媽的衣角,哭喊著:“媽媽我錯了,我不要鋼琴,我也不要唱歌了。我錯了.....”
媽媽望著梨花帶雨的我,神情又透露出幾分傷感,但她還是笑了,她把我背在背上,說:“沒事,為了你,媽媽我無所不能?!?/p>
媽媽望著梨花帶雨的我,神情又透露出幾分傷感,但她還是笑了,她把我背在背上,說:“沒事,為了你,媽媽我無所不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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