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卷起雪白的窗簾,鳶尾花微弱的氣味,還是那么明顯的飄進來,落地窗前那一抹身影如夢似幻,梅麗坐在床上默默的看著幾乎癡迷,因為眼前的有著一頭海藍色的頭發正散發著海螢一般的光澤,她望著的方向正是懸崖花圃里鳶尾簇擁的方向。
“你知道鳶尾的話語是什么嗎?”藍發仙女這樣問梅麗,聲音淡然而悅耳。
“愿聞其詳。”
“世人賦予它的意義叫絕望的愛情,可這僅僅是世人賦予的意義而已、、、、、、、”
“是啊,人生的事只有自己才能決定。”
“希望你一直這么想,無論將來遇到什么、、、、、、、、”
一陣絢麗的白光下,梅麗一睜開眼,發現眼光已經從窗外照進來,本來關好的玻璃窗不知被誰打開,晨風吹得窗簾隨風飄蕩,這是這一周以來第幾次做這樣的夢呢?仔細想想是從的到這枚戒指以后吧。
門把輕輕轉動,一把火紅的羽薔薇伸了進來,接著是艾琳調皮的小腦袋也伸進來,笑著問候“早安,梅麗。”
“早安,艾琳。”
“嗯,雖然的確很早,但是你再不出門的話,我想優哥又該生氣了。”
“哎!!!他還是這么早??”想想自己那所謂的舞蹈老師,梅麗幾乎哀嚎,接著很認真的看著艾琳問“優他是不是很討厭跳舞?”
“比起討厭跳舞,應該說是討厭和你一起跳舞才對,昨晚我聽蘇格說,優哥整個腳掌被你踩得青一塊紫一塊的,還腫起來了。”小丫頭艾琳用充滿同情的眼光,回憶著昨晚蘇格幾乎幸災樂禍的敘述。
“那個、、、、、、、那個怎么能怪我能?、、、、、、、怪他們選的鞋子太高、、、、、、、還有優的技術太差而已。”雖然沒有底氣,但要承認是自己害了優,似乎很丟里啊。
“是這樣嗎?我可記得大家都說優哥跳舞是整個葉卡都很有名的,只可惜我的舞蹈老師不是他。”
“這些方面家里所有的人都有老師的嗎?”
“嗯,因為每一季度宅邸都會有一些舞會,所以都會請城里最好的舞蹈家教我們,這個很自然啊。”
“可我直覺,優他并不喜歡跳舞。”梅麗深深記得第一天上舞蹈課,看到優的眼神,在自己不容易察覺的時候,他的眼神總有一絲厭惡,動作有時也會停頓。
“也許是因為葉姐吧、、、、、、”艾琳喃喃。
“你說因為誰?”梅麗沒有聽清再度追問。
“誒?沒說什么,我先出去叫人給你換衣服,走了。”
總之,由于米娜夫人的一時偷懶,導致自己這一周遇到了兩位很頭疼的老師,從此以后生活就成了亂七八糟。
與此同時,大宅里某個類似舞蹈大廳的房間里。
夏利經過舞蹈室,見們已經打開,想起自己昨天讓梅麗在這里頂著一本字典來回走的可愛樣子不禁悠然一笑,其實自己也不知道這樣的方法是否有用,再往里看看,發現優已經站在大那里,身后只有一架孤獨的鋼琴,面對窗外連背影都是蕭索的,其實他應該很討厭跳舞才對吧?夏利這樣猜測著,終究還是轉身朝著米娜的書房走去。
對于優,站在這空蕩蕩的舞蹈室,耳邊不自覺就會響起一陣風鈴般的笑聲,眼前總會有一絲栗紅色的長發飛揚飄轉,舞動得那火紅的裙擺都在飛,這那一年開始流行的舞蹈,明快鏗鏘的節奏,女人火紅的長裙,那時候的九葉幾乎迷上了這種叫做“斗牛舞”的舞蹈。
隨著記憶的稀薄,緩緩升起的朝陽依舊熱烈,梅麗慌張的腳步從門外傳來,他們今天要學習的是華爾茲,所以站在眼前的梅麗穿著一件淡紫色的長裙,金發及腰,美目流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知道自己遲到,梅麗趕緊吶吶道歉,對于這位從來都不敢怠慢,因為在那座小樓里這個有著東方面孔的男子卻能成為一切的支配者,盡管席雅時常被蘇格戲稱為“家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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