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霖一動不動的站在外面,像是等待了很久,但她一直沒打擾,她穿得很樸素,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加一件白色的外套,但材質(zhì)很好,她一直都是一個很講究的人,雖然不像那些大富大貴那樣,但都會搭配的很好,不管是材質(zhì)還是顏色。
風(fēng)霖看到他出來“嗨又挺久沒見面了,打聽很久才知道你在這里”。
“不好意思最近剛開鏡比較忙沒找你,近來可好。”
“還好啊,不介意陪我去黃浦江走走吧”
“可以”
他們的聊天一直如此平靜,像是一波湖水,就算狂風(fēng)暴雨依然面不改色。
黃浦江是上海的母親河,它受到無數(shù)人的贊嘆與尊敬,隨著歲月的流逝,重工業(yè)的崛起,如今的它只剩下渾濁骯臟的河水。但沒有誰會在乎它,它的利用價值僅僅是運輸和排污水而已。
迎著黃浦江岸一直走不說一句話,秋天隨便一陣清風(fēng)襲來都會使樹葉落下,十一月的梧桐失去了春天的光澤與繁茂像是枯舊的老人。兩個孩子騎著自信車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女孩不小心摔了一跤哇哇大哭,男孩回過頭把她扶起來只是去說了幾句話就哄得她呵呵樂個不停然后繼續(xù)往看不見的城市角落行駛過去。
這種成為過去的時光就如高爾基在《童年》之中所說“漫漫的歲月,憂傷成為了我們的節(jié)目,眼淚成為我們的狂歡,在一無所有的臉上,傷痕也成了點輟”沒有永遠的浪漫,因為任何事情都會在不知不覺中成為過去的過去。
他們停留在黃埔江岸一個休閑餐廳中這里匯集很多情侶,坐在戶外的陽臺上喝著咖啡曬著太陽,然后時不時可以聽到輪船的汽笛聲,服務(wù)員都是年近二十歲的少女,容貌清秀,這應(yīng)該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休閑之地。
風(fēng)霖點了兩杯果汁和一些甜點,邊吃邊看著過往的行人以及江中的輪船,他喜歡這樣無憂無慮和自己擁有共同性格的人呆在一起,盡管他不屬于自己。
“你女朋友我見過,很漂亮”
聽到這句話崇明有點不知所然,只是有點驚訝的看著她。風(fēng)霖喝了一口果汁后,“可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功成名就,不會出現(xiàn)代溝嗎?”。
“不會,因為我不會忘記過去,也不能忘記過去”
“你不感覺現(xiàn)在的她根本配不上你嗎?”
手中杯子抖了一下,“愛情本來就如此,沒有時間,年齡,身高的差距,如果每件事物都受到拘泥限制那么和以前的封建社會有什么不同??”
聽到這里風(fēng)霖沒有再說話“也許你說的是真的,可是我感覺你和她不會有結(jié)果,有些事,不是我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因為達爾文的自然規(guī)律是不可忽略的”
“以后的事誰也說不準,也許下一秒我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是啊,以后的事誰也說不準,比如說我,打死也想不到會成為一個孤兒”她的眼角紅潤,但是強忍住沒讓眼淚落下。
他們在一起逗留了很晚,直到冰冷的夜風(fēng)席卷,吹散了她的頭發(fā),也吹散了崇明的思念,生活會讓一個人慢慢的改變,而主要原因就是所在的場景因素,有時候甚至連那些無可救藥的“陌上花開,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誓言都會忘記。善忘是我們的天性,這有這樣心才不會永遠停留在一件事或者是一個人身上。
53
晚上回來崇明把風(fēng)霖說的那些話想了很久,跟蘇珊的愛情只能定義為“異地戀”,電話從每天兩個到每天一個,從兩個小時變成一個小時,盡管每天都打,就連她獲得校園話劇大賽一等獎那天也因為自己的一句忙而掃掉了所有的歡言,自己每天都很累,累得皮無完膚,做了這么多竟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而忙,是為了生活,不見得,為了信仰,算一點,為了愛情,那就一點都靠不上邊了。
整個世界越來越恐慌,突然害怕有一天自己會義無反顧的離開,連招呼也來不及打。然后崇明開始拿起電話不斷的撥打蘇珊的電話,一次,兩次,三次,終于有一個人接了,對面的音樂很吵,但接電話的是一個男生。
“哪位”
“我找蘇珊”
“她不在跟她一個學(xué)長出去了,你等會再打”然后被掛斷了電話。
他不知道腦海里為什么突然之間會變得復(fù)雜,但是連生氣的精力都已經(jīng)沒有了,心里只是想著走便走吧,也許她本來就不屬于自己,雖然那個學(xué)長跟自己解釋過,但心是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變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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