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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放肆青春里邂逅  文/指南室

第一十章    你一定要過得幸福奧

你一定要過得幸福奧

Chapter 1

對不起,在這個時候選擇離開····

因為工作原因,不能再教你們了。時間總是這樣,相聚的日子特別短,不知不覺教你們快一年了。我知道你們快升高二了,就算不走也教不了你們幾天了,可是沒有盡完自己的最后一份責任,教完你們高一,非常的遺憾。百般舍不得,可是有些事真的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也許你們走上社會,就理解身不由己了···

跟你們相處了一年,真的很高興。每周最快樂的時光,也就是那僅有的兩節歷史課。盡管自己學藝不精,水平有限,但是卻教出了如此優秀的你們,真的很驕傲。大學是美好的,卻也是迷茫的,渾渾噩噩的四年過去,迷失了自己。但是這一年,在這里,是你們讓我找到了方向,真的,你們讓我感受到自己的價值,謝謝你們~!

喜歡跟你們聊天,喜歡在課上開玩笑惹你們開心,喜歡假裝很生氣的樣子來批評你們(盡管偶爾是真的生氣),喜歡在路上碰到你們聽見你們用稚氣的聲音一塊喊:老師好。喜歡你們犯錯時跟我頂嘴的樣子,喜歡你們的完不成作業卻振振有詞····真的很美好,你們讓我想起了自己的高中時代,其實,我們很相似的。

真的很丟人,在你們那里,我好沒有老師的架子啊,為什么沒有一個怕我的呢?其實自己總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來處理我們的關系,放棄了老師的樣子。我從來沒有因為學習好壞來評定你們,來判斷你們,你們考的不好,我真的沒有怪過你們,好好學,下次進步就是了。別放棄自己啊,歷史這樣的學科,好好學誰都沒問題的,就算你成績再不好。以后路還很長呢,現在放棄了,怎么給將來的自己一個交代? 世上真的沒有后悔藥,要是有你們也買不到的,因為我已經全包了······

不想讓你們知道我要走的,只想悄悄的離開,我怕再去看你們一眼,會情不自禁。可是,還是給漏了。你們一群人,哭的稀里嘩啦的去找我,我從來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制造這樣場面的。賺了你們那么多的眼淚,真的對不起,可是你們知道的,你們也狠狠的傷著我了。看到你們那么傷心,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那么重要。更加不敢面對你們了,各種內疚,各種舍不得,各種難過···還好自己沒有離開青州,還好距離還很近,還好可以回來看看你們,還好可以有理由安慰自己···

我不知道一個好老師是怎樣的,自己也沒有經驗,只能用心去教你們每一個。我會很開心的跟朋友有聊著你們的好,你們犯的小錯誤,你們怎樣惹我生氣。一年的時間,卻有一輩子的回憶,我想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新的歷史老師很快就去了,不要因為我耽誤了學習,我會更內疚的。可能新老師不會像我一樣縱容你們,不要惹他生氣,明白不?走了,帶著對你們無比的歉意,但更多的,是比歉意更深刻更復雜的那份感覺,我想,你們懂的···

你們對我說,找個好女孩,就娶了吧···你們也一樣,有個好未來,就沖上去吧···

我走了,帶著滿滿的幸福,真的謝謝你們,我最親愛的···

夜里望著這封兩年3年前小胖寫給我們的信件,仍然,久久不能入睡。

Chapter 2

聽到小胖要走的消息后,班級的QQ群炸了天。

各種各樣的懷念體誕生。

“小胖胖,還沒和你打夠球就走了,我們才打了一次,有空多來看看。我每天下午都會在操場等你。”

“你說你走了也沒大有學歷史的了,哎。”

“小胖,我剛想學歷史,你就不教我們了,我會想你的,改天來看看我們,那時候我的歷史一定上線。”

“你悲劇啊,起碼等俺考個滿分再走吧,不是俺歷史作業不寫把你氣走的哈,你個人魅力咋那么大呢,那么多的小姑娘都哭得稀里嘩啦的,羨慕嫉妒恨哈,娘辦,小胖,不叨叨一些連”

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還以為這是咋了,就像出了天大的事.

小胖是誰呢?

小胖,其實這是我們送他的外號,他姓孟,我們高一時候的歷史老師,但是有點胖,又特別年輕,在我高一的那個時候,我們都會叫他小胖,顯得很親切。

小胖教我們的時候才剛剛24歲,說起來,是剛開始工作的第一年,這樣一個年輕時尚的大男孩,劉海蓋過眉頭,發尾整齊的蓋過脖子,微風一過,一陣淡淡的清香,有一種成熟男人的氣質。

小胖人帥啊,俗話說得好,長得帥就是這個世界的通行證,所以開學的第一課就引來了一群小女生成為鐵桿粉絲,在那個男女比例有些失調的時代,小胖瞬間成為“全民公敵”。

那個年紀的我們一開始還懷揣著對于老師的尊敬,祖國文化的熱愛,但沒成想,來了一個這么年輕的老師,那顆躁動的心便蠢蠢欲動起來,并再后來逐漸演化為肆無忌憚。

下面我可以來舉一個例子。

高一的課比較繁多,歷史課是每周2節課,加一節自習課。“上歷史必遲到”這幾乎成為了每個人的心中默認的規則。

每次歷史課前都要背誦,小胖站在窗前,看著我們,眼神中又溫柔,又嚴肅,還有帥氣。

丑的人早就已經開始正襟危坐,口中念念有詞,帥的人才開始進教室,此時上課鈴聲已經響起。

鈴響起2分鐘,進來2個人。

鈴聲響起5分鐘,進來5個人。

鈴聲響起7分鐘,落后分子們開始進行總進攻。

表面上,我還在不露聲色的背著歷史,其實心思早就到落到了數人頭呢。

這個時候的小胖,臉色也變得鐵青。

說來也怪,他不會刻意去詢問遲到的原因,但是他每次都要提問遲到的同學問題,這也算是一種懲戒。

說來也怪,背誦完成后,小胖要進行抽查,有時候在教室里認真背的會磕磕絆絆,需要同桌擠壞眼睛才可以完成。

而那些遲到的人呢?好像沒看幾分鐘就嘩啦啦一大片脫口而出。

嘿,真應了那句話,“遲到幾分鐘是要在廁所里背誦歷史”

我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對呀,哪里有那么多為什么呢?

就像小胖的臉,剛才還鐵青鐵青的呢,大有殺一儆百的樣子,后來呢,就絲毫沒有了脾氣,講課的時候,有時候還會害羞,還幾個高原紅都頂不住。

Chapter 3

這一天,歷史老師像往常一樣來上課,可是與眾不同的是,后面又跟了一個人,老氣橫秋的,發際線直線逼近后腦勺,滿臉的褶皺,啤酒肚顯示著這個人的福分。

這人誰呀?!

只見小胖清了清嗓子

“啊,同學們靜一靜,我來介紹一下,這是咱們學校的副校長,也教授歷史,這次拿咱班當做實驗,準備下個周的全省名師評選大賽,大家好好配合”

說完他就站到了門口,忙著招呼遲到的同學,這次他也不生氣,就像每次籃球比賽的開場儀式,他在門口迎接遲到的同學,輕輕的拍打一下遲到同學的后背,催促道“快點,快點。”

這次我們可真正體會到了那句“官僚教育”的危害了,原來總聽人說,官當的越大,這教課教的越差。那是一個無關痛癢的東西,可是聽了這個副校長的課之后,實在是“多么痛的領悟。”

他舉出的例子早就過時了,教學的模式也是簡單粗暴,還要參加全省比賽?想必那個時候的小胖也已經如坐針氈,他早就聽見了我們在教室后面的閑言碎語,還在假裝的那么專注,只是我們每次朝他看的時候,都讀懂了他臉上的那句話:好好聽課。

所以整節課我們都體會到了那句“口是心非”味道。

“同學們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大家覺得學的怎么樣”

“很好——”

當第二節歷史課的時候,小胖在聽完我們一番訴苦之后,突然嘴角上揚,那聲清脆的聲音幾乎迅速傳遍了整個教室“那你們還嫌棄我。”

“我教的還不錯嘛。”

哼,他還有些自戀,

那個時候,他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可愛。全班的同學都笑了。

從那之后,小胖離我們的距離似乎拉近了很多。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全班的男同胞都開始把他當成了我們的大哥哥,而是不是一個老師了。

其實,一開始也不是敵人好嗎。

他才24歲的年紀嘛,對于愛情也有著自己的美好憧憬,我們總會不厭其煩的問他關于“師母”的問題,無奈他的嘴巴太嚴,我們好多次都是無功而返。

他也跟我們一樣,愛吃零食,當然,他會趁著我們上課的時間去買,要不是班里幾個同學上課遲到發現了那個嘴角邊還留著妙脆角,他還不知道要隱瞞我們到什么時候呢?

他也愛看日本動漫,也有著自己的好朋友,那天坐在下面一起聽副校長講課時候的他,就跟我們一樣嘛。那段時間在學校里經常看到他跟幾個朋友一起出去玩,那個背影,那個與朋友輕松交談的他,穿著休閑裝的他,全然不像一個老師呀。

種種親民跡象表明,他已經深入人心了。

我們都記住了那些帥氣的姿勢,還有那么多么多經典的話語。

Chapter 4

一年一度的期中考試就要來臨了,這對于小胖來說也是一次重大的考驗,年輕老師,歷史,第一次,這幾個關鍵詞幾乎囊括了為什么他非常重視這次考試的原因。

上課時間全部用來背誦,背誦君主立憲制度,中國古代政治制度變革,背誦·····

倒也非常無聊,全班同學都想蔫了的茄子一樣,無精打采,大塊的數學題,大劑量的英語試卷,都在無情的壓榨著歷史這門課的作業時間。

后來的結果表明,這絲毫沒有影響到那個時候的歷史成績。

我們的歷史成績還算可以,可以夸贊的是,他帶的3個班級,有2個同學得了99分,這幾乎是一個完美的成績。

文科這種東西,99分已經特別厲害了。

這很能讓我理解。

首先小胖我們很喜歡他,愿意上他的課,我們愿意死心塌地的接受這門課的知識。

年輕,時尚,帥氣,成熟,這幾乎代表了那個時代我們所有的追求。

這一點很多老師就不會明白了,他們以為填鴨式的教育可以讓學生取得好成績,可他們不懂一種東西,他們也永遠不會有,那就是像對待朋友一樣對待我們。

Chapter 5

時間轉眼到了下半個學期,當所有人還在糾結著到底報文科還是報理科的問題是,數學老師無意間的一句話,在全班引起了一陣騷動

“怎么,你們還不知道吧,你們歷史老師考上公務員了,咱們學校考上了3個,他是其中之一呀”

“什么,他沒跟你們說起過嗎?”

“應該是最近就要走了吧”

那個時候,全班沒有了昔日的笑聲。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呀,他根本就沒跟咱們說起過呀”

“小胖可能是不想讓我們傷心”

那個時候全班的主要矛盾都轉移了,工作重點轉移到:

小胖,你該怎么解釋這件事情?!

怪不得小胖這幾天萎靡不振呢?像剛自慰完一樣。

我們知道了開始,卻沒有料定結尾。

第二節課,我們像往常一樣。

這一天,顯得有點不同尋常,遲到的不再是我們了,而是小胖。

這都上課5分鐘了。

這時候只見一位個子有點矮,穿著卡布其色的襯衫的女老師摸索著樓道的各個位置,顯得慌慌張張的樣子。

似乎所有的背誦都停止了。

這位老師的一句看似悄悄話,卻讓我們班級里的每一個人都能聽到

“這是21班吧?!”

那個老師說要教我們一陣子。

未曾想到,上節課成為了我們與小胖最后一節課。

我們不曾珍惜與他的每一節課,但每一節課都是快樂的,但當這一切戛然而止的時候,難過。

就像那句煽情的話,“你走了,我們誰還學歷史呢?”

班主任宣布這個消息是在第二天的班會上,他是一個50多歲的老頭了,他并不在意一個老師的離開,只是淡淡的說道“新的老師馬上就到位,希望同學們加強復習,爭取在期末考試取得一個好成績。”

那一周的時間,我們幾乎成了沒有娘的孩子,全高一級部的歷史老師幾乎都給我們上過課,輪番轟炸的教育模式,而我們對于小胖也更加懷念,我們在想,是不是小胖會跟我們告別呢?

最起碼也要跟我們說一聲,什么時候走吧。

只是,他沒有來。

猛然一次課間操的時候,我見到了他。

近一周的時間沒見,他的臉上布滿了陰云。

“老師,你要走嗎?”其實早就知道了答案,可還是忍不住要去問,帶著條件反射一樣的執拗。

“對呀,就明天”他把手插在褲子。

“也不跟我們分個別嗎”我的眼睛就像火炭一樣紅,我幾乎能感受的到淚眼在打轉。

“不去了,我怕··”與此同時,他也哽咽了,用手撫了撫眼鏡,話已經說得不那么連貫。

你這個家伙,明明是你要離開我們,干嘛我們要那么傷心呢?

Chapter 6

聽說到這個消息之后,班級里的女同志很多人拿出了紙巾,還有信,一個個開始寫信了。

催淚的細節讓我不得不去記錄。

我的信是這樣寫的

“老師,不知你記得嗎,最后一節課你最后一個給我分析試卷,看著那道我們共同做錯的選擇題,你笑了。看著我第二卷低的可憐的分數,你表情的嚴肅我一直記得。我小心翼翼地問:“厄……是不是一定要過40分那……”你毫不客氣地瞪了我一眼:“

你還知道啊!!”不等我解釋幾句,你一如既往地朝我吼道:"還學會和我犟嘴了!”

………………

我,說真的,愿意一直聽你這樣吼我,但以后……

現在不自覺想起許多在課堂上的許多場景

當我在眾多卷子中尋找你講的那張時,你說:“我就不信,卷子有那么多嗎!”

當在檢查作業時我趕緊收起資料時,你說:“一說檢查,先藏卷子!”

當你走過來問我選擇題錯幾個,我無奈地朝你笑時,你很明白地說:“試卷又找不到了!!”現在我把實情告訴你,其實我每次差不多都能夠找到,但我明白,你對我期望很高,我真的沒有膽量,怕你失望……

真的舍不得你啊,我明白人總是有聚有散,可道理在現實面前顯得那般蒼白無力,我真的好難過……

最近同學們都去找你,我幾次站起身來,無奈又沒能邁動腳,我害怕見到你,害怕讓你看到我沒出息的眼淚。

老師,我試著去問新老師問題,可回答總是:“……應該是吧……”我當時真的感到陌生,耳邊卻總出現你那句自信的話:“這個呀,這個不考的!”

…………

老師,你有更好的發展,我知道應該替你高興,但你要記住,我一直不會忘了你的,21班一直會記的你的好,記得上歷史課前要去廁所,記得再不寫材料題試試……

愿你事業越發成功,愿你天天與我們一起在課堂上那般開心,愿你早日找到漂亮的媳婦,愿你……

我不行了,那沒出息的眼淚真的出來了……紙巾呢……

而我的同桌也頗有情懷的寫了幾句

永遠愛你.愛你上學期說的那句滑稽的英語笑的我們都噴了,愛你穿著帥氣,時不時盯著我們的樣子,愛你在問你題時你那可愛的表情……你知道嗎?周四下午的那節歷史課教室里靜的出奇,我們在等你回來啊……也許吧,那僅僅是個幻想,卻絲毫不會阻擋我們對你的思念

睡覺的時候夢見你,我能笑出聲來,氣得宿舍的人直摔床板……小胖,你該知道你魅力有多大了吧.……晚上寫日記的時候我邊寫邊流淚.你知道我這次又賠本了,說好了要不流淚的……

看著這些當年的信件,覺得自己還真有點僑情,不過那是我們最真切的感受和情懷吧。

Chapter 7

他留下一封信,離開了我們。

就像那句他說的“以后我還會來看你們的”這句話成為了永遠無法兌現的誓言,那個時候我們17歲,時間碎碎的流著,現在我20歲,時光大把大把的走著。

再后來,我經過了很多次換老師,升學,離開,卻再也沒有遇到過像他那樣的一個老師,也再也沒有了當初的那種心痛。

你很難離開那種情懷,你開始無限緬懷那段日子。以此作為與現實無聊的沉默對抗。

他富有年輕的激情,對待我們就像一個朋友,那個時候還年輕氣盛的,敢在我們面前釋放自己年輕的一面,幾乎調動了我們所有的學習積極性,而后來的老師,后來的歷史,成為了枯燥的時間加經過加重大意義,那個時候的師生關系也逐漸演化為:聽我的的高分,不聽我的,隨你。他教給我一些道理,一些閑聊也沒有摻雜任何其他功力的成分,考不好了就下次,考好了那也要好好聽課。而后來的那些老師,我們成為試驗品,是階段測試的接收者,官位晉級的通行證,應試教育的可憐蟲。

小胖走了,真的走了,在那個無精打采的日子里,我們只有偷偷拿出手機,看一看那封催淚的信,然后繼續與慘無人道的“歷史”進行斗爭。

對的,那時候的歷史,成為一種折磨。

班主任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你們要盡快適應。

可那個老師不那么盛氣凌人有呢么難嗎?對于學習成績差的同學毫不留情的進行冷嘲熱諷就是對的嗎?對我們的勞動成果不橫加干涉有那么難嗎?

班主任騙了我們,那時候我覺得我上了這么多年的學都被騙了。

Chapter 8

小胖去了市文化局,班里的同學沒有怪過他拋棄我們的事實,反而給與了最大的理解和祝福。

最重要的是,可以給我們領一個漂亮的師母嘛。

那句話說的好,我們正年輕。那個時候的小胖,也剛剛24歲。也是一個為自己的未來好好打拼的年紀。

后來經歷的事情多了,我漸漸明白了小胖在信中說的那句“也許你們走上社會,就理解身不由己了···”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小胖追求的是一條體制內的生活,但我們保持最大的尊重,因為這種本身的選擇包含了太多無可奈何的選擇,還有眾多磕磕絆絆的坎坷,最狠心的是,自己在感情與未來之間如何選擇,他是否承受的了,我便不得而知了。

那個時候的小胖,原來一直深藏不漏,他是一個“大學霸,”白天給我們講課,晚上自己披星戴月,一想到那個胖子自己也月光下讀書的樣子我就忍不住想笑。但不可否認的是,那個時候的小胖給我打了雞血一般,因為那段時間,我也經歷過一段幾乎要放棄的自己的日子。

好在,小胖在一定程度上挽救了那個臭小子。

我感謝他。

Chapter 9

再次見到小胖,正值大學一年級,我們化學老師結婚,那個時候我正在看他的宴會視頻。

攝像頭僅僅停留了幾秒鐘,但我還是很快認出了他。

時光已經快去近3年了。

肚子上的贅肉少了些,眼神還像是3年前輕他身體遮住投來陽光眼神透出的溫柔,帥氣的劉海,仿佛隔著電腦屏幕,我就能聞到他身上還散發著一種清香。

那是一種魂牽夢繞的味道,也是一種17歲少年的味道,一種再也回不到過去的味道。

只是我們都不再彼此的唯一,永遠的停留在了那張散發著青春荷爾蒙的鏡框里。

那個視頻很多人都看過了,像我一樣,他們幾乎很快就認出了他。

并驚恐的說道“這不是我們高一時候的歷史老師嗎”

“對對對,就是小胖”

往常冷清靜寂的班級QQ群,因為一個共同的話題再次聚到了一起。

昔日說好的永遠不分離的錚錚誓言,終究還是擋不過歲月的洪流猛獸,曾幾何時的高中時代如今成了尷尬的數字回憶。

這一天,小胖的空間又多了一些評論。

“恩,能沒心沒肺的活一輩子,真好。老師,還記得我嗎?XX。高中都上完了,曾經的理想曾經的熱情曾經的憤青曾經的沒心沒肺,嗨,都沒了。剩下的,只是一個向社會妥協的不再追求任何理想的空殼,這或許是宿命吧 ”

“球球,你好棒,你好帥,加油”

“啦啦啦啦,我愛擬聲詞,好吧,這些你就無視了吧。我想你啦,然后,飄走,給小胖打醬油去”

“老師,你的無可奈何我們知道的,希望你可以找到屬于自己的道路,以后順利?幸福?。我為我是你的第一屆學生而驕傲,老師加油!!!?我挺你!!!”

Chapter 10

如今,再也沒有那么多的歷史需要背誦了,心中構建的那些美好記憶也在歲月的長河中被侵蝕,構建的美好城堡也在一步步坍塌。

為什么小胖教我歷史的時候,那么大段的歷史意義我嘴上說累可心里卻是死心塌地,又為什么,后來的歷史老師讓我背豆粒班的一段文字我卻感到力不從心呢。

那種情感的紐帶,誰也學不來的。

小胖,你還好嗎?

你從來沒有離開我過我。

記憶中,我還是17歲的少年,渴望知識的眼神,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正在認真的背誦呢。

而你,想往常一樣,看窗外的一切,鳥語花香。

而那回眸的溫柔,讓我久久不能忘懷。

那一刻,永遠停留在了17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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