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應該是被怎樣一種的介質(zhì)所包裹呢?有時候,常常就會去想這樣無關痛癢的事情了,是透明的?厚重的?抑或是冰冷的或者黑色的?
當無數(shù)的人踩著步調(diào)經(jīng)過你的生命時,留下了點點滴滴細微的痕跡,你笑著和他們面對面的打招呼,然而一轉身卻忽然忘了他們每個人的名字。
作為曾經(jīng)的朋友,如果我們很長時間不去聯(lián)系,也許都會忘了彼此吧?
三月里,稀薄的太陽光線不情愿的被天空慵懶的揮灑下來,將高大的楊柳們裁剪出黑色的輪廓,投放在學校的人行路上,活潑的學生們隨心所欲的從上面走過。空氣里泛著干燥的暖風,呼呼作響。
也許,人本來就應該以一種任性孩子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人世間,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愛自己最想愛的人。
小澤握緊的拳頭吱吱作響,憤怒沖破了理智,像一頭發(fā)狂的野獸。
葉芷晴站在他的身邊,心中有隱隱的不忍和擔心,害怕這個瘦弱的男孩子會被人打的很慘很慘,心中竟燃起了這樣大膽的想法:讓我來保護這個男孩子吧!
心中涌起的奇異的感覺,漲紅了她的臉,葉芷晴張了張嘴巴,半天沒發(fā)出聲音來。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看到小澤已經(jīng)揮著拳頭打了過去。
原本以為自己不會再有什么東西可以讓自己畏懼了,可是,最終還是害怕了。害怕疼痛,害怕流血,害怕在這樣突然變的暗無天日的孤獨歲月里一個人走向深淵里的末日。
真是太懦弱了,葉芷晴罵自己。
小澤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一定要這樣做,也許只是因為……
“啊!……”葉芷晴捂著嘴巴驚叫了一聲,脆弱的心靈,仿佛春日里清晨沾滿露珠的細蘆葦,停落的蜂鳥顫微微的碰在上面,甘露灑了一地,大腦一瞬間變成了空白。
吳迪顫抖著雙手,驚恐的望著眼前的情景,小澤一頭倒在花壇邊個,血紅的顏色從腦袋上浸了出來。
葉芷晴一聲一聲的低聲呼喚:“你還好嗎?小澤!小澤!……”
“嗯……好像不太好……”嘴巴里勉強擠出這樣幾個字,剛剛說完,小澤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世界陷入一片沉寂。
[校醫(yī)院外科室]
時間就像是沙漏里的沙子,嘩啦啦的往下滲。掛在白色石灰墻上的老式時鐘有氣無力的“砰砰砰!”的響,一秒一秒的往前走,整個房間里都回蕩著這樣噪人的聲響,鼻腔里是消毒水的氣味。
小澤剛醒來不久,醫(yī)生說只是輕微腦震蕩,沒什么大礙,年輕人出點血對身體好。給他簡單包扎了一下就留下他們兩個自己待在那里,然后他自己就根據(jù)學校的規(guī)章制度早早的下班了。
他仰著脖子,難受的要命,并不是因為受傷了而難受,主要是現(xiàn)在的情況。葉芷晴站在床的一邊,一直沒有說話,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氣氛不覺間有些尷尬。
小澤率先打破了寂靜,“啊,真是,原本想英雄救美的,結果一不小心變成狗熊了,而且還是那種笨笨的狗熊……”
見到葉芷晴無動于衷,于是他又咳嗽了幾聲,又是說道:“注意,我這是在調(diào)戲你哦!”
話剛說出去,小澤就覺得蠢的不得了,好像和葉芷晴的關系只是有過幾面之緣罷了,還沒熟悉到這種地步吧?
說出口的話,不冷不熱的凝固在空氣里,于是,更尷尬了。
葉芷晴臉上冷冷清清的樣子,先是一愣,然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都這樣了還有心思開玩笑啊?”
小澤剛想開口說點別的,葉芷晴卻搶先開口了,她說,“我已經(jīng)通知慕言了,他很快就會來了吧,而且我也幫你請假了。”
小澤點點頭,又怕她沒有看到自己的動作,又補上了一句,“嗯。”
“那個吳迪呢?”他問。
“嚇傻了唄,幫你交了醫(yī)藥費之后就一直待在門口呢。”
小澤嘴角揚起了弧度,“嘿嘿,嚇嚇他也好。”
葉芷晴也跟著一起笑,好久都沒這么開心了吧?
“謝謝你,今天如果沒有你的話,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葉芷晴低著頭,“為什么救我啊?你難道沒聽說過我的事嗎?”
小澤想了想,鼻子輕吸了一口氣,“那些傳言怎么樣我是不知道啦,其實那天晚上我和慕言都見過陸森了……”
陸森……葉芷晴的眉宇臉流露出痛苦的神色,手里剛剛拿起來倒水的紙杯因為太用力被擠壓進去,水流出來。
“原來你都知道了啊,所以才……”葉芷晴低聲說著,而她的潛臺詞卻是,你是在可憐我嗎?
小澤不敢去看她的眼睛,頓了頓繼續(xù)說:“不是的,我也有自己的理由的。”
“不是嗎?”葉芷晴像是在對自己說話。
小澤并沒有接著她的話往下說,而是說:“葉芷晴,也許這樣的事情對一個女孩子打擊挺大的,可是,如果是真的愛你的人的話,是不會在意的,你依然可以有一個美好的未來的,真的,我不騙你!”
葉芷晴冷笑著,偏過腦袋看著他,“我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對待陸森了,都不知道該不該去恨他,說不定有一天,我會把他從腦海中剔除的,可是就算是這樣,我也回不到從前了。”
小澤有些不知所措,沒有說話。
“你說的容易,說什么愛我人會繼續(xù)愛我,可是現(xiàn)在又回有誰愛我呢?你嗎!”她有些激動,眼角開始泛紅。
窗外的風聲把玻璃吹出支離破碎的聲音,樹木的嫩芽開始在新春里抽骨離芯,一片生機昂揚的氣派。
“好啊。”小澤笑著說。
接下來的時間里,葉芷晴就以這樣一種不可思議表情的看著他,以為他在開玩笑。兩人四目相對,他的眼睛和慕言很像,一片看不清的大霧彌漫在其中,而大霧外面的世界里,時間緩緩的流逝著。
吳迪站在校醫(yī)院的的門口,嘴里叼著一只煙,校醫(yī)院這種地方很少有老師來,所以他抽的很大膽,一米八五的個子,倚在醫(yī)院的大門上,吞云吐霧。
慕言掛著一張森白的臉,遠遠的走了過來,經(jīng)過他的身邊的時候,吳迪朝他打了聲招呼,“唉哥們,還有煙沒啊?”
像是沒聽到一樣,慕言抿著鋒利的嘴唇繼續(xù)往前走,走到外科室門口的時候,忽然又回過頭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語氣冰冷瘆人,像含了數(shù)把鋒利的刀子,“給老子乖乖等著。”
……
中午臨近放學,安顔收拾了東西準備一個人回家,只是她并不知道哥哥受了傷,小澤只是告訴他自己有事讓她先回家就是了,她剛剛騎了車子從車棚里出來,準備無視門衛(wèi)直接一口氣沖出去時,就聽見身后傳來一聲男孩子的叫喊,“停下!”
安顔扭頭一看,卻不料車輪被鏈條卡住,然后只聽“咚!”的一聲,一個纖弱的身影就隨著車子一起狠狠地摔倒在了水泥地上,“嗚啊!”一聲。
趕過來的慕言一臉抱歉的連忙扶起安顔來,“啊啊啊,抱歉吶,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忽然叫我干嘛!嗚嗚,疼死了!”然后真的一聲差點哭了出來。
慕言急忙捂住她的嘴,可不能讓她在這個人來人往的校門口大喊大叫,否則自己的一世英名豈不是被這么一個小丫頭片子給毀了,“哎哎,美女,美女,別哭啊,我陪你去醫(yī)院好啦!”
似乎是美女的稱呼讓安顔很舒心,尤其還是從這么一個帥氣的男孩子嘴里說出來,就更開心了,“嗯,不過你要告訴我,我哥哥哪去了,怎么一上午都沒來上課?”
“他??????”小澤囑托過他不讓告訴安顔,否則自己的父母又該知道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是幫著老師去干活了吧。”
“奧,這樣啊。”安顔還真的信了(??????),片刻,“啊!好痛,陪我去醫(yī)院!”
慕言一捂腦袋,無奈的說道:“知道啦,本來也是你哥哥讓我來送你回家的。”
“為什么?|”安顔一愣。
“還不是怕像上次那樣有人欺負你啊。”
安顔恍然大悟,“也是哦,不過慕言哥你陪著我一定不會有人敢欺負我的!”燦爛的笑。
“也是~~”慕言輕嗤鼻子。
不過這也是事實啦,就在剛才,一臉淤青而且走路一瘸一拐的吳迪正站在不遠處的冬青從里轉了一圈又一圈,無論如何就是不敢鼓起勇氣走出去,因為那個惡魔還在門口呆著不曾動彈呢,想出校門就必須經(jīng)過那里,于是不禁在心底滲出了一層冷汗,暗暗道:“不會是又想打我吧?臥槽?????”
還沒打夠啊!?
??????
慕言陪著安顔去醫(yī)院檢查完之后,臉上仿佛是劫后余生的驚恐,安顔則是一臉沉悶的跟在后面從醫(yī)院骨科的長廊里走了出來,右手上包了一大圈繃帶,輕微骨折。
“還不過來扶著我,你??????”安顔帶著委屈的哭腔說著。
“呃,恩。”慕言顫顫的走過去扶住了她,傷的又不是腳干嘛還要人扶啊?
“什么嘛!你怎么也不安慰安慰我啊?我不管,你要對我負責!”安顔的聲音越說越大。
幾個在充斥著消毒水氣味的走廊里幫著病人買飯的家屬紛紛駐足而立。看著一臉幽怨的安顔和故作鎮(zhèn)定的慕言,眼神里的神色溢于言表,有的甚至捂著嘴小聲笑起來。
安顔不解,一臉疑惑,偏頭問慕言,“他們在笑什么呀?”
慕言臉色微微一紅,用手指了指他們所站地方的頭頂,幽幽的說:“小姐,你放過我吧???????”
安顔抬頭一看,“婦產(chǎn)科”三個猩紅的大字映入眼簾。
唰!???????
“哦,你臉紅了。”他輕描淡寫。
“你不也是一樣!”她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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