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個回合下來,百里血吃了暗虧,肺腑之內,熱血翻滾,這使得他氣憤無比,當下便是,雙拳一揚,劈頭蓋臉便朝著南門云的門面砸去。
見此,二當家聶高寒,眼眸卻是一亮,百里血此時所施展的這路拳法看似陰柔,實則卻是剛勁無比,而且這招數卻是無比的熟悉,似在哪里見過一般,只是此時卻是想不起來了。
一旁的眾人見著這百里血與南門云二人已是斗得不可開交。南門云恃著混元罡勁變態的防御,完全是和百里血硬碰硬,靠著以傷換傷的法子與其膠著;然而百里血的血云功更是無比的神奇,竟能自閉穴道,混元罡勁竟然難損其分毫,而且他所施展的那套陰柔的拳法亦是精妙無比。如此這般,南門云卻只能是靠著純身體的力道和其硬拼,漸漸的頹勢已顯。一旁眾人都是為南門云捏著一把汗,無不想上前去助其一臂之力,可惜這真正高手之間的對決又豈是他們幾人可以摻和的?
當雪花再次飄揚于呼嘯的北風中時,院子里數尺深的白雪,已經被化出了足有一丈的徑圓,百里血與南門云在里面,其余之人在外面。大圓里二人皆是狼狽不已。南門云的嘴角已染上了一抹殷紅,頭發亂蓬蓬的,衣服也變得襤褸不堪,哪還有先前那副高手的模樣;而百里血的境況卻要好些,不過他的那一身血色的長袍卻未有逃過一劫。
南門云笑了笑,道:“呼,你看來你要殺我卻還是差了點火候啊!”
百里血同樣笑道:“可是,我還是比你強了些!”他陰狠的眼睛朝著圈外的儀夢母子。
待到南門云心中生起那一絲不祥之預感時,他的眼前已然只剩下一道殘影,他不可置信的眨了下眼。哪知再睜開眼時,百里血竟然已至儀夢母子的近前,出手極快,雙掌分別拍向儀夢和她左手牽著的總角孩童。
速度太快了,儀夢只覺像是有一陣陰風向著自己襲來,還來不及連忙出手去抵擋打向自己的一掌,卻見得自己右手牽著的大兒子便要被擊中,心中害怕無比。一個身子如此稚嫩的孩子如何禁得起這一掌?不過說來也巧,那高瘦的漢子耿五練得乃是一門奇快的掌法——《碧青掌》,而且他的手臂比一般人更長,此時他又是恰好在那婦人的身旁,這不只是是一出掌,恰好截止住了百里血襲向南門雪的那一掌。接著耿七又是挺身而出,跨前一步,擋在儀夢的身前說道:“嫂子,快帶雪兒和離兒離開,大哥的香火可不能斷了啊!”
百里血見自己一擊被一個礙事的家伙卸去,沒有擊中儀夢母子,心中自然是氣憤無比,便欲發作,出掌將耿五拍死。不料這么一耽擱,南門云卻是又至,彈腿踢來。
“礙事!”百里血氣急敗壞,卻也是懶得接南門云這一腿了,只見他運上輕功,拔地而起,騰躍數丈高,俯沖而下,再次運功出掌拍向耿五身后的儀夢母子,同樣是兩掌。
而南門云的那個角度所見,便覺得這百里血仍是襲向耿五,于是又猛地將其推開到一旁道:“快走!”
不料那帶著陰風毫無血色的手掌,卻是猛地調轉了方向,“啪”“啪”兩聲響后,儀夢左側的總角孩童與右手抱著的未足月的男嬰胸口各自正中一掌。
“哇哇!”男嬰的啼哭聲響起。“碰”總角孩童暈厥倒在雪地上。
“不!”南門云的眼里似有怒火噴出。
一旁的諸位當家及女眷皆是被這突起的異變,震驚的目瞪口呆。
南門云調集十成的內勁灌注在雙腿之上,《七步迷蹤》立馬使出,恨不得一下子插上翅膀飛到那母子身旁,將那下黑手的賊人打死。可惜這莫約二三丈步的距離卻如同一條巨大的天塹一般難以跨越。
“雪兒!”婦人大聲啼哭,俯身去查看總角孩童的傷勢,卻冷不防百里血又是一掌拍在了她的后背心,而后又是一把奪過了婦人手中未足月的男嬰。
冷笑聲驟起,“哈哈!”像是積壓在心中數十年的怨恨得以發泄一般。“南門云,這仇我百里血今日算是報的了。你要殺我的盡可來,我在血云樓恭候大駕。哈哈,我這一記陰風掌分別斷去你大兒子奇經八脈中的四條陰脈和你小兒子的四條陽脈。如此這般,你大兒子每至初一便會經受陽火焚身之苦,而在十五,你的幼子便會經受寒毒侵襲之災。”
百里滅的話語剛落,南門云才到了他的身前。
只見南門云縱身一躍,一個彈腿直取百里血的下頷,一個劈手欲奪回他手中的男嬰。
南門云自忖自家的速度已經極快了,百里血定是防不勝防。誰知那百里血卻是極為巧妙的一蹲,身子一矮,便躲過了南門云巧妙的一腿。
“咚”南門云的彈腿砸落在半尺深的雪堆中,白雪揚起,遮住了他的視線。
百里血說道:“呵呵,何必動怒,不過是幫你帶幾年孩子罷了,十六年之后自會讓你二子相遇,到時……嘿嘿!真是期待十六年之后這兩兄弟反目成仇自相殘殺的好戲啊!”
待到這聲音與白雪一同落地,百里血已是施展輕功,踏雪離去。
……
寒風瑟瑟,白雪飛舞,男子撲倒在地,整個七玄門的院落里,只剩下那痛徹心扉的竭聲嘶吼和那一具具被白血覆蓋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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