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的四神府文昌宮,說著名是因為它的主人——文昌帝君,他掌管了每位舍人的等級升降。花晴明和初一路從外置舍人升為外舍人就是歸他管的。
文昌帝君,神明一枚。
神明是智慧與力量的象征,是受人尊崇的完美代表人物。所以說,文昌帝君就是一位智慧與力量并有的完美人物,并受到很多人的喜愛。他從不穿拖地的長袍,不會騰云駕霧,也沒有留白白長長的胡須,文昌帝君就是個自認為比別人更愛看書,更有想法,更喜思考的華句氏,可是……愣是他再有想法,再擅長思考也搞不懂為什么很多人喜歡向他請求事情。比如:我要發財,我要變聰明,我要我的夢中情人,我要長生不老,甚至有位年輕的孕婦媽媽要他把她肚子里的男寶寶變成一男和一女……這真是太恐怖了。
當晚,文昌帝君就夢見自己懷了一對龍鳳胎,受了刺激的帝君第二天就病倒了。以上事實證明,文昌帝君不神通廣大,也不無所不能,可能還有些小脆弱。可依舊很多人認為“神明”就該神通廣大,就是無所不能。
做為這樣一位被誤解的神明,文昌帝君有些苦惱。他只得每天多看書,多思考,多開解那些懷有不切實際想法的人,告訴他們這樣想是不對的,并為他們指明人生的方向。雖然很多時候會被人罵成無能之神,不過依舊做得很開心。
此刻,文昌帝君正在他的私人書房研究一本書,沒有發現離他幾百米遠的地方正發生著的一件事。
在陪侍神童的房間里,隔生和他的表哥在嘰里咕嚕地討論要不要找文昌帝君幫他奪回香蕉樹。
原來在花晴明走后,隔生左想右想,覺得單靠一個不靠譜的外置舍人(花晴明)和他自己是絕對不能從本阿白手里順利奪回香蕉地的。非常苦惱之際,有人和他說:你可以去四神縣的文昌宮找文昌帝君啊。他是個老好人,無論你的要求多么無理他都會幫你實現的。
隔生心中燃起名為希望的曙光,可他又不敢完全信。
那個人又說了:是真的,很多人都從他那高高興興地出來了,可見他們的問題帝君都幫他們解決了。
于是真相出來了!
這就是為什么這么多人向文昌帝君請求的真正原因,就是因為他不會拒絕。凡事不拒絕,只和你講道理。
花晴明和初一路前腳剛到麻麻棧,隔生后腳就到了文昌宮。他的表哥——張彧秀是文昌帝君身邊的陪侍神童,通過他找到文昌帝君就是沒錯的!
“哎呀,表弟你錯了。”張彧秀不僅人長得水靈水靈的,聲音也很輕柔,隔生很喜歡這個神仙兒似的表哥,不過現在有點不喜歡了。
因為……
“我找帝君要回我的香蕉地有錯嗎?”
燈光從張彧秀的手指間穿過,瑩潤的手指頭發出柔和的光,細細的頭發絲在細膩臉蛋兩邊飄忽飄忽的,看得隔生好幾次走神。張彧秀連忙擺手,叫隔生不要誤會,“不是,不是,你千萬不要誤會。我說的是你找錯人了,帝君他要不回你的香蕉地的。”
隔生不相信,固執地說:“很多人都來求文昌帝君,他不都答應了么。”
張彧秀一時間不知道要怎么解釋,急得滿頭汗。
“帝君他沒有答應,不過是那些人被說服放棄了他們的想法。”說話的是文昌帝君身邊的另一個神童——張雋秀,他來找張彧秀商量些事,走到門口就聽到哥弟倆在說話。
張彧秀站起來,“我來介紹一下,這是張雋秀。”
“這是我的表弟,隔生。他來……”
“我知道,他是來請求帝君的,我在門口都聽到了。”張雋秀比起張彧秀,長得一般,性格火爆,說話直接干脆,從來就不忸怩。如果他不說,沒人會認為他是帝君座下的陪侍神童。
張彧秀尷尬極了。
“你剛才說帝君沒有答應他們的請求,為什么他們又會心甘情愿地回去?”隔生拉著他表哥坐好。
“切,那些人的請求真是……他們的腦子都裝了些什么?這些請求是他們要的起的嗎?”張雋秀說著說著突然站起來,猛拍了一下桌子。
張彧秀倒沒被嚇到,隔生嚇得抖了抖。
“什么請求?”隔生問。
“你不用知道,聽了也是污了你的耳朵。”張雋秀懶懶地擺擺手。
“那你還沒告訴我為什么帝君沒答應他們的請求他們還會回去?”剛才那個問題不回答,那這個總要給他個答案吧。
“我們的帝君說白了就是個什么也不……會,就會看書的……讀書人,他總是不忍心拒絕那些請求他的人,所以總是……很沖動……吧。”說著,他轉過頭問張彧秀,“我這次的形容還行吧?”
張彧秀謹慎地斟酌了下,才很難為情地點點頭。
這次張雋秀形容帝君老好人的行為是“很沖動”,上次卻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結果因為失言被罰沖了十天的茅廁。
現在,沖了十天茅廁的張雋秀說話可小心翼翼了,感覺可難受了。
“文昌帝君很沖動?”隔生聽得一頭霧水。
好吧,對于一個只靠外界傳言而不是真正了解文昌帝君的人來說,他完全搞不懂什么叫“沖動的文昌帝君”。
張雋秀一張無往而不利的嘴遇到了它一生中的第一道難關。
“呃……沖動嘛,就是那個……你知道的……我們……拒絕沖動。”連張雋秀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隔生:“……”
“帝君他沒有答應對方的請求,因為那些人的請求大都是帝君做不到的。他們之所以會心甘情愿地回去,是帝君開導了他們呀。”一句屬于張彧秀風格的話為隔生撥開了迷霧,同時也讓他的一顆希望之心破滅了。
他!不!要!被!開!導!
五個大字清清楚楚地出現在隔生的腦中。
表哥張彧秀看見表弟隔生的嘴唇不停地顫動,嘴角往下拉,一副準備嚎啕大哭的樣子。
“哎,你先別哭,我幫你想辦法,會有辦法的。阿雋也會幫你想辦法的。”
張彧秀一邊安撫隔生一邊和張雋秀想解決的辦法。
“我想到了!”突然,張雋秀大喊了一句。
“你想到了什么?”隔生趕緊問。
“我之前聽過一個芒術,它能將一反一正的兩個結果替換過來,叫結果替換。”
“這樣就能把我的香蕉地拿回來嗎?”
張雋秀沒立即答話,他努力回想了那天聽到的話,“能的。你現在的正結果是香蕉地被搶了,那么反結果就是香蕉地沒被搶,所以你只要把正反兩個結果調換就行。”
隔生大概意思聽懂了,“那要怎么做?”
“我只聽說過,不知道這芒術的奏指,不過你可以去守藏室看看,那里肯定有記載。”
隔生走后,張彧秀想起這會應該是張雋秀在帝君身邊當值,問:“你不在帝君身邊,來我這做什么?”
“帝君他在他自己的私人書房讀書,叫我不要打擾他。”
“帝君什么時候喜歡獨自一人看書了?”
張雋秀左瞧瞧右瞧瞧,確定沒人了才在張彧秀耳邊緊張地嘀咕:“我告訴你,我在窗邊偷看到了,帝君他在看《育兒大全》!”
什么?!
“今天有個年輕的媽媽請求帝君教她為嬰兒換尿布,所以帝君就在看《育兒大全》,學習怎么換尿布。可又不好意思當著我的面實際操作,就把我使出來了。”張雋秀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文昌帝君肚子里的蛔蟲了。
張彧秀眉頭皺得緊緊,很不高興,柔柔軟軟的聲音也變得有點僵硬,“今天的門手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人也隨便往文昌宮里放。”
“你就別怪那兩只長得怎么看怎么像我倆的呆呆門手了,它們都是得到帝君的首肯才會這樣做的。”
無奈地嘆了口氣,張彧秀輕輕地說:“好吧,那就按照之前的做法,將這件事藏起來,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
如果這件事和以前被他倆藏起來的事情讓別人知道了,他們文昌宮的臉真是丟大發了。
張雋秀拍胸口保證,“沒問題,這次也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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