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打上交道,是在畢業后的第二個月。那天晚上我和丁健在火鍋店里干了整整兩瓶瀘州老窖,倆人出來走在大街上都有點搖晃,丁健吐著滿嘴的酒氣把著我的肩膀問:要不要去耍一下?
我其實都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但看著他眼里冒的精光還是結結巴巴的回了一句:耍啥子?
洗澡按摩,一套兩百五。就在火鍋店后面的一條小巷子里。
我是在木桶里被開水澆醒的,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個陌生的女人正把雙手伸向我的**。我一個機靈站起來喊道:“你做什么?”
可以說是半推半就,也可以說是同情心泛濫,反正我不會承認我后來已經躍躍欲試,如果承認了,那說明我已經背叛了毛文許,從心里上到身體上。
女人說了,如果我只是單純的洗澡,那她就拿不到錢了。我想,助人為快樂之本,好像我沒有理由可以拒絕。
女人幫我擦干身上最后一滴水的時候,我早已是欲火焚身,沒等她把手上的帕子拿開,我就一個翻身把她按到在身下。
對不起,毛文許,就這一次。
我遮住了陽光,將自己置身于黑暗中,那所有的骯臟,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里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的身體已經麻木,好像整個人都失去了知覺,我叫不出聲來,也說不出話來。我想到了砧板,想到了魚肉,而這個女人,正像一把鋒利的刀鋒,侵蝕著我的每一寸肌膚。
毛文許此刻在干什么?守候在電視機前,看著無聊的娛樂節目,等待著我的歸來?還是已經洗漱完畢,躺在床上,準備和她心愛的我煲一鍋熱乎電話粥?
我的電話就擺在電視機前的柜子上,不過早已關機。
“不,我不能對不起毛文許”,剛在心里說完,我就自嘲的笑了。說這些哄鬼聽?一切都為時已晚,毛文許愛著的男人,此刻正躺在一堆腐肉的旁邊,和一具死尸一樣,沒有任何的溫度。
男人,總在被抽空后,才能安靜的躺下來思考,是是非非,在這一瞬間,一定會有定論。
回去的路上,丁健依舊意猶未盡,而我,說不出任何話來。
我知道,我越軌了,不可饒恕。
冰冷的水流沖刷著我,我感覺不到任何的刺痛。我一遍又一遍揉搓著身體,而那句謊言卻早已深深的印在我的骨頭里。二十七歲的老女人,兩個孩子,老公在農村里種地,所有的所有,都拋之腦后,沒有什么,還比被欺騙的毛文許更值得同情。
毛文許剛剛給我打了電話。“老公,你電話怎么一直關機啊,我打了好多遍,你去哪里了呀,我很擔心你!”
“老公今晚陪客戶吃飯,酒喝多了,電話沒電了,剛剛才回來沖上”,我說道,心不虛,面不慌。這個謊言,我撒定了。
“早點睡覺吧,這么晚了,對不起!”,我又說。
“恩,你也是,喝醉了自己照顧好自己。”
凌晨一點半,我消失的三個半小時里,毛文許打了不止二十多個電話。我的那句對不起,成為我人生里的第一道污點,對不起毛文許的愛,對不起自己的忠貞,哦,我已經沒有忠貞可言。
丁健安慰我說,男人嘛,偶爾出來放松下,女人可以理解的,下次你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第一次出來耍,是這樣,覺得自己好像背叛了整個世界,其實吧,你心里比誰清楚,如果你不愿意去吃屎,別人是逼不了你的。
我說丁健,你好久也耍個朋友吧?
他是瀘州的負責人,我又在他手下辦事,且不說我沒資格去反駁他,再者他說的還那么有道理。
算一算時間,來瀘州都快一個月了,似乎我已經慢慢的開始忘掉那次背叛,理所當然的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我還在想,等這邊完事后,一定不要再離開成都,再離開毛文許了。
多厚的墻才能不透風?看你說謊的道行。如果你決心要隱瞞一件事,那它就絕對不會再次出現,作為當事人,心里在想什么,別人又豈會知道。
我確確實實的瞞過了毛文許,也遮住了自己的無恥,不過有一天毛文許會一去不返是我無論如何都始料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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