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淋透鱗雨夜琉殷的全身。他一步一步走回客棧,不因被雨水打濕緊張。懷里是為女孩買來的梳子和衣物。在客棧樓梯拐角處,止步。分散目光到走廊中,聽著門外人和女孩的對話,水漬在木板上滴淌。
門外人說:“你應該很了解我的脾氣,所以你應該清楚如果不按我所說的去做會有何種后果。”女孩說:“把我耍來耍去很有成就感是嗎?”“我不過是想讓你清楚我南宮羽做事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如若不然,我只能殺掉你再尋找另外一個女孩頂替你的位置。”
“南宮羽,你還有人性嗎?”女孩的聲腔塞滿指責。
南宮羽講:“為了接替總司長的位置,我顧不了這么多。多余的人干脆死掉好了,至少對我沒有任何損失。”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除了權力……還有什么是值得你珍惜的……”南宮羽眼神相當堅定:“財色是權力帶來的附屬品,我根本沒有理由考慮那些跟我沒有多大意義的事情;月,你也應該明白,當初如果不我在橋邊及時救下你,你以以為你現在還有命站在我面前嗎?”
鱗雨夜琉殷走進去,沒有感情:“是時候為自己活一把了。”站在月的側邊,“你不喜歡他,告訴我,我趕他出去。”南宮羽咆哮:“哪里來的賤骨頭。”
劍刃直抵的喉嚨上是南宮羽驚愕的眼睛,森白的劍有鮮紅的液體滴落。鱗雨夜琉殷不去看嚇出冷汗的南宮羽,淡淡地講:“這地方不歡迎你。”
氣不過的南宮羽無奈下只好暫時性離開,徒留倉惶的逃開;捉摸不透兩人關系的鱗雨夜琉殷板凳上坐下。他只像什么也不知道似的,實則在等待她向自己做出解釋。
“我們之間的事,可以不告訴你嗎?”月坐在床邊,憔悴蒼白。
沒有理由支撐我非了解不可。不肯轉過身的鱗雨夜琉殷也不曉得該說些什么。起身,望向下得更緊的窗外。
他這是什么意思,要趕我走嗎?痛苦地咬著嘴唇,她根本揣測不到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對不起,打擾不了。”然后走向門外,她以為他會挽留自己,可是沒有。對呀,他又不是南宮羽不像他那么懂女孩子的心思;更何況自己又是什么東西?
她慘淡的笑了,笑自己的自作多情。鱗雨夜琉殷合上眼皮一直用耳朵聽,他譏諷自己:她根本就沒有瘋。
“等一下。”依舊是背面,鱗雨夜琉殷。
月站在那里以為他會講些自己希望聽到的東西,可她知道是自己想多了,“現在下雨,記得問老板要把雨傘。賬算我頭上。”
絕對聽不到心碎會是怎樣清脆的聲音。哭泣對她來說已經慘白到無力,眼淚根本做不到有什么意義的事情。然后她走了,脆弱地退卻他深沉的視網膜上。他把手覆在皮劍鞘上,好像只有這樣做才能不會慌張。劍,卻消失了它的冰涼感;這好像是一種術,剛才的一切究竟是虛幻還是現實?
什么事都讓自己來扛,這樣好么?月坐在床頭,凝視著自己,斷腸般的痛苦與惆悵。鱗雨夜琉殷忽然感受到了來自指尖處的冰涼,然后睜開眼睛才發現剛才的那些竟是場夢。一切的一切又從未發生過般的干凈。簡簡單單的對視,對方的眼神卻飽含各種復雜的情感。
站在門邊的鱗雨夜琉殷驚訝她的能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是不是想說我很恐怖?”垂下頭的她不去看他。鱗雨夜琉殷很想笑,苦笑,卻笑不出來。不能說是被騙的感覺但也相差不多。
“你根本就沒有瘋對吧。”鱗雨夜琉殷說。月說:“我不想欺騙你,所以我……”“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他語氣低沉地垂下臉,然后眸子里的冰冷透過視網膜將月刺傷,“我不喜歡別人用非常手段偷窺我的內心。”
總感覺他是塊冰,徹頭徹尾的冰。月苦澀地笑望著他,捉摸不透這抹微笑的鱗雨夜琉殷把視線撤向其他,眼底的溫柔搖曳;他不懂她的心思,又怎會懂。女孩子愈是試探就愈是表明擔心害怕,擔心他是假的,害怕自己會被傷得遍體鱗傷。更何況他不知道的事情實在太多。
“你累不累,早點休息好了。”鱗雨夜琉殷走了出去,不再說什么。
凝望背影,讀不懂這份顏色下的深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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