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沾續(xù)道:“就在礦工們進行著日常開采工作的時候,有一個礦工忽然在礦井中發(fā)現(xiàn)了一把寶劍,對——就是我們要說的九龍寶劍。這個寶劍張什么樣子呢?因為我并沒有親眼見過,也沒有什么權威文獻對此進行過詳實的記載,在此我們只能采取市井上的傳言。傳言中怎么說呢?說——這個九龍寶劍的劍褲是由銅打造的,上面雕刻著九條龍,九條龍互相纏繞,因此得名九龍寶劍。又說李侍堯拔出劍后,見這把寶劍其實是由水晶制作而成的,精美無比。后來,乾隆皇帝聽說了這事,你想乾隆是什么人?一國之主,天底下的寶貝不都得先給他?于是乾隆就下旨命令李侍堯把寶劍進獻給他。但是你想這么重要的寶貝如何運回京城呢?”
布止怕曹沾如此擴展下去,恐怕又要跑題,于是忙道:“那都不重要,他愛咋運咋運。我們只想知道,這個九龍寶劍最后到哪了?”于是曹沾舍棄枝節(jié),說道:“九龍寶劍下落的說法有很多,官方的說法是在運輸途中被盜賊搶劫了。但還有一種說法比較可信,就是李侍堯?qū)⑦@個寶貝秘下了。我的好朋友,也就是和我一塊穿越過來的道士——無方,因此去找了李侍堯幾次,但李侍堯一口咬定,寶劍就是被人劫走了。”
王聰聰聽著著迷,剛聽罷九龍寶劍,又問了仙女衣。曹沾道:“接下來,我們要說第二件寶物——仙女衣。我之前也提到了,仙女衣實際上是金縷玉衣的一種,為什么這么說呢?我們首先要說一說什么是金縷玉衣。”
布止眼見曹沾又起了相,想阻其言算是困難,只盼他能少些天馬星空,于是勸道:“長話短說,時候不早了。”曹沾走到窗前,開了縫,看了天色,尚有大把閑暇。布止覺窗戶開著,可進些清涼,便建議將窗敞開,但曹沾卻未理會,關了窗戶,回頭再說仙女衣。
金縷玉衣是漢代皇帝和高級貴族死時穿用的殮服。漢代人認為玉是“山岳精英”,將金玉置于人的九竅,人的精氣不會外泄,就能使尸骨不腐,可求來世再生。金縷玉衣的外觀多數(shù)和人形相同,由玉拼成,玉片的角上穿孔,用黃金制成的絲縷把它們編綴。
宋末元初,松江府烏泥涇鎮(zhèn)有一女性織戶,人常喚為黃母,手中針線出神入化。機緣巧合下得見一件漢代貴族的金縷玉衣,她見衣服精巧但太過體重,常人無法穿著,于是探究其理,保留金玉,加之輕紗、錦緞,費十年幸苦,縫制一套常人可穿的金縷玉衣,玉融于絲,金匿于綢只尋常女子穿上便可似仙女下凡般美麗,若世間美女著裝,更可令仙女羞澀,于是人們也將此衣稱為“仙女衣”。
王聰聰聽著曹沾所說的仙女衣,心中羨慕,趁著曹沾語頓,嘆道:“一件衣服真有這么神奇?”聽布止接話道:“這顯然是運用了夸張的寫作技巧,你還真當真?幼稚可笑。”王聰聰也不相信一件衣服能有怎的神奇,只是心底愛美,有些期待罷了。聽了布止挖苦當下無言。又聽布止搖著腦袋說道:“別想臭美的事了,還是問問這件衣服現(xiàn)在在哪吧。”
曹沾答道:“關于這個仙女衣啊,我們所能查閱到的資料不多,只是聽說一個人叫國泰,日后會成為一個貪官被乾隆處死。他的家中有一件衣服是由金線縫制的。這件衣服來自民間,是國泰強行霸占的。無方為了探勘仙女衣究竟,就曾經(jīng)去過國泰家。這個國泰不僅沒有借出仙女衣,反而嫌棄無方是個道士,說無方晦氣,竟然暗中叫人將無方毆打了一頓。”曹沾不停接著說道:“至于剩下的兩件寶貝,鵝蛋水晶和繡花磁鏡,我們的資料就更少。我也只是聽無方說過,如果找不到九龍寶劍和仙女衣,能同時找到鵝蛋水晶和羞花磁鏡,或許也能穿越回現(xiàn)代。”
王聰聰聽曹沾將話說完,深覺找到這幾件寶貝比登天還難。又聽布止說道:“得了,掌聲感謝我們偉大的歷史學、考古學家曹沾先生,以及文學家曹雪芹先生,為我們帶來的精彩演講,從他的講話中,我們不難得出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我們沒個去找這幾個寶貝。”王聰聰心更沮喪,近似絕望。卻聽曹沾說道:“這也不一定。你們到這來,就有一個令人羨慕的優(yōu)勢。你們可以知悉乾隆朝的走向,在別人看來,你們就是可以預測未來。我就是因為這個本事,結(jié)交了一些有頭有臉的歷史名人。但也是因為這個本事,招來一些麻煩。”
王聰聰聽曹沾話后,希望又生,勁頭又起,問道:“那我們該怎么做?”曹沾眼中忽燃光芒,說道:“我因為知道乾隆朝是我國封建王朝由極盛轉(zhuǎn)衰的歷史節(jié)點。就在現(xiàn)在這個皇帝——乾隆傲慢的閉關鎖國的同時,英國正在進行著影工業(yè)革命,悄悄崛起著。按照正常情況發(fā)展下去,到了道光年間,英國就會用大炮打開清朝的大門,也就我們近代歷史上著名的鴉片戰(zhàn)爭。中華從那時起,就要經(jīng)歷一場浩劫,一段漫長的屈辱史。如果我不是為了寫《紅樓夢》,我一定竭一生之力,設法改變清朝頹勢,盡快效仿英、法等國建立君主立憲,避免中華落后于人。你們都是年輕人,有熱血在,若能把這件事辦成,你們可真就是功德無量了。”
布止對曹沾所言的普度眾生并無興趣,搖頭道:“我不行,我歷史學得不太好。說句丟人的話,我連道光是誰我都不知道。”
曹沾又提起一口氣,專注道:“這個道光皇帝是清朝入關后的第六個皇帝,也就是乾隆的孫子。乾隆將自己的皇位禪讓給自己的兒子嘉親王,也就是后來的嘉慶皇帝。嘉慶英年早逝,將自己的皇位又傳給了自己的長子——道光。嘉慶也是首位完成傳位嫡長的皇帝。”
布止見曹沾一說及與歷史相關之事,便一本正經(jīng),并不欣賞,于是說道:“曹老師,我的曹大歷史老師,咱們能不能就事論事,少進行知識性擴展。”
曹沾自知道自己有引經(jīng)據(jù)典過激的毛病,于是笑著答應,又道:“至于你們能不能真的改變清朝歷史走向,我以為盡心盡力,問心無愧也就是了。孔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遠乎?所謂大仁大義便在此處,就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說著又想舉出些歷史典故,但想布止必定嫌煩便不開口。
王聰聰覺得曹沾說的這些大事,與自己并沒什么要緊的關系,說道:“歷史自然有它的發(fā)展軌跡,我們也改變不了,也沒必要去改變它,讓它順其自然就好。我只想盡早找到您剛才說的九龍寶劍和仙女衣,可以早點回到現(xiàn)代,做真正的自己。”
曹沾略有遺憾,嘆道:“也罷,人各有志,強求不得。你們?nèi)绻嫦氪┰交厝ィ医ㄗh你們還是要去廬山找無方,畢竟他琢磨穿越時空已經(jīng)這么多年了,懂得肯定比我多。”
布止看了一眼攥在手上要轉(zhuǎn)交給盧見曾的畫,樂道:“我們先到京城,幫你把事辦了,也在盧大人那歇歇腳,然后就去廬山,找無方,好回家。”
曹沾道:“如果這樣,我得囑咐你們兩句。你們在這可千萬不要輕易告訴別人你們能預測未來,否則將給你們帶來無盡的麻煩,我便是個例子。”
王聰聰覺得曹沾的話中似有他意,剛要再問,卻聽得門響,見老板娘急匆匆跑進屋子,氣喘吁吁,卻帶笑樣,說道:“粘桿處的人來了,是個好機會?”王聰聰覺事情蹊蹺,剛要問明情況,卻聽曹沾問道:“齊林在外面嗎?”老板娘道:“在,白蓮教的也都在,已經(jīng)和他們動起手了。”布止問道:“你們說什么呢?能讓我們也聽懂點不?”曹沾只道:“我一會再跟你細說。”說著將炕蓮掀開,見炕中竟有一個地洞。曹沾催促布止和王聰聰?shù)溃骸翱欤爝M去。”王聰聰見曹沾神情緊張,感覺有事發(fā)生,于是按照曹沾安排,躲進地洞。
曹沾見布止動作遲緩,又催促道:“快,快點,沒時間了。”布止莫名其妙進了地洞,與王聰聰接觸甚近,似有些尷尬,為排解這種尷尬,布止忽然唱起歌:“地道戰(zhàn)嘿地道戰(zhàn),埋伏下神兵千百萬,嘿埋伏下神兵千百萬,千里大平原展開了游擊戰(zhàn)……”王聰聰連忙將右手食指放在嘴邊,虛道:“老實點,曹老師肯定有事,別闖禍。”
老板娘沖著地洞中兩人說道:“往里擠擠。”說著也欲進洞,但此時卻從窗戶跳進一人。老板娘的臉立即失色,又聽曹沾道:“哎,還是功虧于潰。”又問來人:“你是哪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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