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凌晨的感情史二

喬茴看著他“假如有一天我們的立場變成如此你會這樣對我嗎？”

“不會”

“為什么”

“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更幸福的道路，你我都不例外”

一瞬間凌晨似乎長大了，喬茴看著他一動不動，充滿不知所措的眼光深深的印在她腦心里，這種感覺代表珍惜。

也許大家并沒有把這件事深深記在心中，對于他們而言，因為年輕所有一切傷口都會忘得很快，該來的會來，該走的也會走 時間我們誰也無法阻擋。

放完風箏之后回到學校已經進入黃昏，西邊遠方的白云因為太陽的光線，顯得一片紅暈，像是被烈火灼燒。

當晚風從她秀發邊擦過，秀發上洗發水的味道散發在空氣中，跟隨氧氣一起進去旁人嗅覺之中’，無數的年輕男女走在一起手牽手。此時對于世界而言他們只是一個人，可對于相愛的人而言那便是整個世界，雖然已到春分，但難免還是有點小冷，凌晨跟喬茴并肩走在路上，與無數情侶擦肩而過，對于戀愛的人眼中全世界只要有對方便足夠了，永遠不會注意路過的人。大膽一點的情侶會手拉著手，或者是男孩把手搭在女孩肩膀上，再不然就是摟著女孩的腰。相互沉溺在幸福之中，而凌晨只是與喬茴并肩行走。

凌晨突然停了下來從口袋里拿出一盒巧克力“這個送給你，情人節快樂”。

喬茴看著他手上的巧克力，一動不動定在那里，感覺全世界連分子都停止了運動。“你為什么也會這么無聊還送這個”。

凌晨看到她不動愚忠，氣氛一下子進入尷尬之中，路過的人時不時回頭看看。“難道你不喜歡嗎？”

喬茴似乎也意識到了氣氛的改變，伸出左手接了過去，然后把巧克力緊緊捧在手心，“謝謝”然后低著頭微微的笑。

兩個人就這樣一直沉默的走下去，腦海中各懷不同的想法卻留下同樣的回憶，他們都很努力的試著去記住這一天。讓初戀的味道永注心底。

19

在這樣平淡的日子中突然有一天喬茴說有另外一個男生在追求她，而且死皮賴臉的，凌晨很生氣，很想和那男的決戰。可是喬茴不允許他插手此事。說她可以處理好。愛一個人總是千方百計的信任他。所以凌晨在漫漫的時光中也忘記了這件事，繁忙的高三，頭痛的聯考，壓力山大的高考，無法表達的初戀。這些占據了凌晨每天所有生活，只有在睡覺的時候才可以休息。

聯考成績一次比一次差，有時候父母打電話常常懷疑是不是談戀愛了，但凌晨總是用謊言躲過去，他明知道這樣會讓父母失望但還是義無反顧。只因初戀難以釋懷。

懷著一萬個不愿意的心情結束了高考，誰也笑不出，只是一味的聚會，一味的喝酒，想用酒精麻痹自己。可他們不知道酒精只會讓心更燙，讓流出的眼淚更真實。

最后的結果是大家拿到不同的通知書，然后向不同的城市走去，凌晨也如此，他進入了上海大學，而喬茴因為沒發揮好只進入了太原師范，兩個人相隔千里。

起初剛到學校的時候總是一天通幾次電話，慢慢的一天一個，時間是良藥也是毒藥，它能愈合傷口也能創造傷口，距離所產生的不是美而是小三。

漸漸的喬茴開始厭煩凌晨每天打電話，問她原因，她只是說沒什么事就不要打擾她，想自己安靜段日子。剛開始的時候凌晨還以為她發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直到后面一個男的加他Q，這個男的既然是高中時候追她那位男生，“你不要再煩她了，作為一個前男友的你應該祝福她，每個人都有選擇幸福的權利，喬茴也不例外”接著對方發送一張他和喬茴相擁的照片過來。像是一把利刃直穿他的心臟。

原來那位男生為了喬茴委屈自己選擇了太原師范，凌晨很氣氛，心痛至極，他怎么也無法想到這么可笑的情節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但是他不得不承認自己輸給了時間和距離。他也佩服那個男孩為愛付出的勇氣。他更恨自己。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抽了多少煙，最后昏倒下去。醒來的時候只知道自己在醫院里。破碎的心只能在漫長的時間中慢慢愈合，他發給喬茴一條短信“我們分手吧，我已經有女朋友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發，也許不承認她的殘忍，也許是保存她在心中完美的形象。對方一直沒有再回復過短信，仿佛銷聲匿跡一般。

20

在第十六屆華語杯上沈凌晨這個名字正式被群眾所認識，九零后青年作家的代表，在他拿到華語杯的第二天接到一條陌生短信“恭喜你，凌晨”。

凌晨并沒有在意，因為祝福他的人不計其數。只是一一回復“感謝各位讀者的支持”。

然后并看到“假如給你一次機會，你會重新愛我嗎？”

凌晨查看了電話號碼*是太原。他沒回復，不是因為不想回，而是沒有勇氣。現實一旦過于逼真，就會讓人喪失勇氣。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看到有未讀短信，“沈凌晨，沒想到你也是這么現實的人，算喬茴看錯你了”

凌晨最終忍不住打了個電話過去，是一個陌生男孩的聲音，他說出了三個月之前的事實真相，喬茴得了晚期淋巴癌癥，在一個月之前已經走了，因為她不想連累任何人，更不想讓任何人牽掛，特別是心愛的人，所以拜托自己幫她演了那出戲。可是總感覺這樣喬茴犧牲太多了，

聽到這里，眼淚終于忍不住滑落下來，這是第一次為愛流淚，也是生命中最后一次，付出越多就愛得越深，就越為對方著想。假如可以他希望之前喬茴移情別戀是真的，

只聽到對方說了最后一句話“有時間去她墳墓那里看看，因為她一直愛著你，至死不渝”然后電話掛斷，只剩下嘟，嘟，嘟的聲音，腦海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