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一個人背著小小的包,包里放著簡單的東西,手里拿著單反相機(這是想象和愿景),到一個陌生的城市,感受一個城市的生活,容貌。
接近年關的這段時間,本想著能找上一份工作,卻事與愿違,我想也許一個大一點的城市機會會多一點,但是機會總是可遇而不可求。
濟南的繁華刺疼了我的雙眼,嶄新的高建筑,高寬的立交橋,飛馳的私家車,摩登的富家太(這和我后來去的北京相比,簡直大驚小怪)。我生活居多的是貧窮而混亂的城市,在這樣的城市里生活了多年的我,鹿一般的到處闖撞,分不清東也分不清西。
記得每次回家,在家鄉(xiāng)車站的出口,總有數(shù)不清楚的手把你拉上自己的車子熱情的看著你的錢兜極力要送你回家,那陣勢恨不能把你撕成碎片,餓狼一樣四處拉扯,噴氣管的嘴不停地噴著“去哪兒,坐我車,2塊錢”,時不時帶著粗魯?shù)牧R“不坐拉倒,小氣鬼”,轉(zhuǎn)身又是一個晴天,堆滿笑容的臉搜尋著下一個獵物的可能。
出了車站口,霧霾的天看不見天一絲的藍,重重的白汽帽子一樣扣住了這座城市,沒有縫隙,即使你有神的威力,也掀不開絲毫的邊縫,也扣住了壓抑。冰冷的街道到處都是來往的人,匆匆地來不及等待十字路口邊綠燈亮起,等公交的臉上縱橫著迫不及待,走路的風風火火,腳下長了釘子,眼睛里冒著冰冷的寒氣,直勾勾的盯著前方,從不欣賞兩邊的熱鬧。
站在車站的出口,沒有家鄉(xiāng)的混亂,也沒有了那份被迅速接納的熱情。手里拎著包,背上背著一個,操著濃重的家鄉(xiāng)味,說著蹩腳的普通話。在這里好像每個人都特別忙:在車站門口兩手插在兜里的老太,忙的沒有時間告訴你在哪里坐公交車,擺擺手就走開了;門口站崗的穿著制服的年輕人員,忙的只是隨手指了指路的一邊,當你要弄清楚下一個方向的時候,他開始了巡邏的任務;還有各色的路人,匆匆的腳步?jīng)]有停留的可能。
舅媽租住在一個只有七八平米的小屋子里,沒有窗戶,白天黑漆漆的如同黑夜,泛黃的燈泛著模糊的光。一張單人床,一個小小的電視機立在床頭邊上的小桌的一角,滿滿的擺著生活用品,你擠我,我擠你,東倒西歪,亂亂的糟糟的。兩個人在有限的空間里難以轉(zhuǎn)開身來。四周的墻壁上掛著大大小小的包,錯亂不齊,在家鄉(xiāng)帶來的大米、面粉時不時遭到老鼠的青睞,晾曬的衣服掛在門后,捂得有點異樣的味道,門口外一邊放著一張小學讀書的時候的書桌,這張桌子上頓頓飄著飯香,和著屋子里跑出的味道充斥著我們的嗅覺。
這個院子里租住著好幾戶的人家,有來這里求醫(yī)的,有來這里工作的,這里的人大多是我家鄉(xiāng)里的人,我參觀了他們的生活,我們這些外地人都操著濃重的家鄉(xiāng)味,說著蹩腳的普通話,小心翼翼的去適應這里的一切。
在外面工作了一天的他們,回到家熱一熱兩天前沒有吃完的飯菜;感冒發(fā)燒的時候總是挺一挺,嚴重了再吃上一包感冒藥;天冷的時候沒有熱炕頭,天熱的時候沒有電風扇;渴了的時候沒有燒開的水,餓了的時候沒有做好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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