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景:皇后寢室
[皇后在臺上,國王與羅生克蘭、蓋登思鄧入]
王:觀此處之情景,與你之深喘,表明了此處曾發生大事。
你說呀,我有必要知道,你的兒子在哪里?
后:{對羅與蓋}請你們暫且離開。
[羅與蓋出]
啊,我的丈夫呀,今晚我所見到的...
王:什么事,葛簇特?哈姆雷特怎么啦?
后:就像大海與暴風在教量威力時般的瘋狂;
在他野性發作時,聽到帳幕後有聲音騷動,他就拔出他的長劍,
口嚷著『有老鼠,有老鼠』,然後,就在此一陣疑心病狂中,
把那正躲著的仁慈老者刺死。
王:唉呀,慘啊!
假如反是我在那兒的話,那我必然也會得到同樣遭遇。
他的自由威脅到了大家--你、我、與每人。
唉,應如何的為此血腥行為作個交代?
人們一定會怪我,怪我為何沒把這發狂的青年管制好,使他無從作怪。
這全因我愛他過甚,使我無法接受對他最有益之選擇;
這就像個惡疾的患者,為了隱瞞他的病情,而導致最後病入膏肓。
他去哪里了?
后:去拖走他所殺之尸體。
為了此事,
他的良心已像廢鐵中之真金,放出純良的光芒:
他已為此事哭泣。
王:唉,葛簇特,走吧!
在太陽未下山之前,我就得把他用船送走,
而我必須盡我為君之權能來為此惡行作個解釋。
喂,蓋登思鄧!
[羅生克蘭與蓋登思鄧入]
二位朋友,去找人來幫助你們。
哈姆雷特在一陣瘋狂中,已把波隆尼爾殺死,
并且已把尸體由其母親寢房內拖走。
請你們去把他尋來。
你們得好好的與他說話,并把尸體帶到圣堂。
你們趕快去辦此事罷!
[羅與蓋出]
來罷,葛簇特,
讓我們去召集那些最有見識之朋友們,
告訴他們這件不幸的事故與我們之決策。
希望那飛得直快如彈丸之誹謗、中傷語言不會擊中我,
而僅擊中那不會受傷的空氣。
唉,走罷;我的心靈充滿了惶恐。
第二景
{城堡中之另一室}
[哈姆雷特入]
哈:安放好了{指波隆尼爾之尸體}。
[吶喊聲音由遠處傳來]
什么聲音?誰在喚哈姆雷特?啊,他們來了。
[羅生克蘭與蓋登思鄧入]
羅:您把尸體怎么了,殿下?
哈:把它歸於塵土了,它們本是同根。
羅:請告訴他們它在哪里,我們才能把它帶去圣堂。
哈:別相信它。
羅:相信什么?
哈:相信我會為你們保密,而不會為自己保密。
再之,被一塊海綿質問,一位堂堂王子應如何答覆?
羅:您把我當成一塊海綿,殿下?
哈:是的,先生。
一塊吸取國王恩寵、獎勵、與權勢之海綿;
不過,此類的臣子對國王來說,到底是最有用的:
他可以像猿猴般的把你們放在他的口頰里,以待吞食。
當他需要你們所吸取之物時,他只要把你們輕輕一擠,
你們就會像海綿般的被擠乾凈。
羅:我不懂您的意思,殿下。
哈:我很高興,
俏皮話在蠢人的耳朵里總是枉然的。
羅:殿下,您必須告訴我們尸體在那里,并和我們一起去見國王。
哈:尸體是與國王同在,{指先王}
但是國王并不與尸體同在。{指其叔}
國王是個...
蓋:是個什么東西,殿下?
哈:是個無用的東西。
帶我去見他罷!
{邊跑邊喊}
躲迷藏呀,大家來找!
[全人出]
第三景:宮中
[國王與兩、三位侍從入]
王:我已派人去找他,并去搜尋那尸體.
讓此人逍遙於外是多么危險的一件事,
但是我也不能立刻去拿他來嚴辦,
因為他深受那些糊涂群眾之愛戴;
這些人只顧外觀,不聽理智;
他們只會考慮到刑法之苛厲,而把犯者之嚴重罪行置於腦後。
為了安撫這些人,
我必須把他突然的離去作得像是個經過深思熟慮後的抉擇。
欲治重疾,必下重藥也!
[羅生克蘭、蓋登思鄧、與眾人入]
怎樣,有何消息?
羅:我們無法使他招出尸體之藏匿處,主公。
王:可是他人呢?
羅:被押在外,等候您的旨示。
王:把他帶進來見朕。
羅:喂!引進殿下!
[哈姆雷特與衛士入]
王:哈姆雷特,波隆尼爾在哪里?
哈:在晚餐。
王:晚餐?在哪里?
哈:不是他在哪里『吃,』而是他在哪里『被吃?!?/p>
此刻有窩非常精明挑剔的蛆蟲,正忙著在吃他呢。
蛆才是我們真正的『食客之王』:
我們把世界上所有的動物養胖後來喂我們,
而我們卻把自己養胖後去喂蛆。
一個胖國王與一個瘦乞丐,到頭來,
只不過是同桌上的兩道菜而已。
王:唉,唉。
哈:一個人能用一條吃過國王的蛆來作餌釣魚,
然後把這條吃過蛆的魚食入肚內。
王: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哈:沒什么意思,
只是讓您看看一個國王怎樣能夠貫穿過一個乞丐的腸子。
王:波隆尼爾在那里?
哈:在天堂;您可差人去那里找他。
假如您的使者在那里找不到他的話,那您可以自己往另一處尋找。
假如在一月之內還找他不到的話,
那您僅須去樓上廳里,就會聞到他的。
王:[對眾侍從]你們快去那里找他!
哈:他會在那里等候你們的。
[侍從們出]
王:哈姆雷特,
我對你個人安全之關懷,就如我對此事之痛心;
為了此事,我得十萬火急的送你出境;
你可馬上準備啟程!
此時船支已備,風向已順,侍者已待,萬事已齊,
讓你立刻赴往英格蘭。
哈:赴往英格蘭?
王:是的,哈姆雷特。
哈:好罷。
王:就這么辦,如果你能明白我的好意。
哈:我見到一個明白您好意之天使。
好,去英格蘭。
再會罷,親愛的母親。
王:{糾正他}是愛你的父親,哈姆雷特。
哈:是我的母親:
父母乃夫妻,夫妻乃同體;
所以--我的母親。
走,去英格蘭。
[出]
王:{對羅與蓋}把他緊緊的跟好,教他立刻就上船,不可耽誤;
我要他今晚就走。
去呀!所有的文件都已準備、密封好了,你們快去!
[全體人出,僅留國王]
英格蘭王啊,汝邦受於丹麥之刀疤尚新,至今仍虔敬的納貢於本國;
因此,仗吾邦之威信,你不可不畏懼寡人之旨意。
此事在函中均已交代清楚,那就是『速斬哈姆雷特?!?/p>
假使你重視寡人之友誼,那你就必須辦妥此事。
他是寡人心腹之大患、血液之熱疾,而你必須令吾痊愈。
此事未了,寡人無法重獲歡欣!
[出]
第四景:丹麥原野
[福丁布拉引大軍入]
福:去罷,隊長,去見丹麥王,
告訴他福丁布拉求他依諾容允本軍安渡其境。
你已知道會合處在哪里;倘若陛下還有其它指示,
那我將親自晉見。
請告訴他這些。
尉官:尊命,主公。
福:請慢行。
[大軍出,僅留尉官]
[哈姆雷特、羅生克蘭、蓋登思鄧與眾隨從入]
哈:好先生,這是哪國的武力?
尉官:是挪威的,先生。
哈:請問先生,它是用於何方?
尉官:去攻打波蘭某處。
哈:是誰在統率此軍,先生?
尉官:挪威老王之侄,福丁布拉。
哈:是去攻打波蘭本土呢,還是它的邊疆?
尉官:不瞞您說,我們是去爭取一小塊僅有空名之無用土地。
五塊錢租給我--五塊錢--教我去耕種此地,我都不要;
就是把它給賣了,也不會使挪威或波蘭多賺得一文錢。
哈:這么說,波蘭王是絕對不會去捍衛它羅。
尉官:錯了,那里早駐有防軍。
哈:兩千名軍士之性命與兩萬塊金洋都無法消滅此爭執,
這分明是富裕與和平所導致之毒膿包;
膿包在體內爆裂,已致人於死命,
但表面上仍看不出此人之死因也。
我謙遜的謝謝你,長官。
尉官:上帝與您同在,先生。
[出]
羅:您可走了嗎,殿下?
哈:我馬上就趕來,你們先走。
[全人出,僅留哈姆雷特]
許多事情之發生,都像是在譴責我,
鞭策我那已鈍的復仇心志向前!
假如一人整天只曉得吃與睡,那他還算是什么東西?
他只不過是頭畜牲而已。
創物者既已賜給我們思考之能力與瞻前顧後之遠見,
那一定不會希望我們讓這些似神的能力因不用而霉。
我不曉得我處事之慢,是因我已像頭畜牲般的把此事茫然忘卻,
還是因我對此事有著過份的顧慮,使我躊躇不前;
說真的,此原因若分四份,它包括了一分理智與三分懦弱。
其實,我有足夠的動機、心志、力量、與辦法來完成此事,
也有許多明顯的榜樣在鼓勵我。
瞧這龐大的隊伍,它的統帥是個年輕嬌嫩的王子;
他仗著勃勃之勇氣與天命之雄心,罔顧不測之兇險,
拼著血肉之軀奮然和命運、死神、與危機挑戰。
這全為了小小一塊彈丸之地!
真正的偉大,并不只是肯為轟轟烈烈之大事奮斗,
而是肯在一區區草管中力爭一份榮耀。
而我呢?我的父親遭慘殺,我的母親被玷污,
我的理智與情感均被此深仇激動;而我卻無所行動。
我該多么的慚愧,當我見到這兩萬名軍士,
他們甘心在一念之間,為一虛名而視死如歸的步入他們的墳墓;
全為了爭取一塊連埋葬他們尸骨都不足之地。
啊,從今開始,我必痛下浴血之決心,否則一切將枉然!
[出]
第五景:艾辛諾爾堡中一室
[皇后、赫瑞修、與一紳士入]
后:我不想和她說話。
紳士:但是她一直瘋瘋癲癲的堅持著;怪可憐的。
后:她想要怎樣?
紳士:她一直提及她的父親;口稱世人都在圖謀不詭;
她咳嗽、胸,并老為些瑣事爭吵;
口中也盡講些好似有意,又好似無意之玄妙語言,
讓聽著茫茫不知所云;
當聽者企圖猜測她的意思時,
他們只能把她的字句連拼帶湊的作個大概解釋。
不過,看她比手劃腳、點頭霎目之模樣又好像頗有深意的樣子。
赫:最好能與她談話,以免好事者們會去傳播那些不利之謠。
后:讓她進來罷。
[紳士出]
[私下]
我心內之疚使我忐忐不安,唯恐小事即是大禍的前兆;
罪惡通常是會如此,愈多疑,就愈容易使鬼胎畢露。
[歐菲莉亞入]
歐:丹麥的美麗皇后在那里呀?
后:怎么啦,歐菲莉亞?
歐:[口唱民謠]
『怎能識得真情郎?
觀其氈帽、手杖與草鞋。』
后:唉,甜蜜的姑娘,你為何要唱這首歌?
歐:您說什么?不,請聽著罷:
『他已死了,不復還,夫人呀,
他已死了,再也不復還;
頭上一撮草,
踝下一塊石?!?/p>
嗚乎...
后:但是,歐菲莉亞...
歐:請聽:
[唱]
『他的殮衣白如雪...』
[國王入]
后:唉,陛下您瞧。
歐:『錦簇鮮花陪葬禮,
毫無真情入棺材?!?/p>
王:你怎么了,美麗的姑娘?
歐:上帝保佑您。
有人說,貓頭鷹曾是個面包師的女兒;
陛下,我們知道我們現在是怎樣,
但是不知將來會變成如何。
但愿上帝與您共餐。
王:她在哀念她的父親。
歐:我們別再為此事爭論了,
倘若有人問你它的意思,你就回答:
『明天是情人節;
我是個少女,
將在清晨起床時,等候於你的窗前,
作你的情人。
他就起床穿衣,
把寢室之門啟開,讓少女進來。
以後出去的,將不再是個少女。』
王:美麗的歐菲莉亞...
歐:讓我把這故事講完:
『天主慈悲,唉,可恥呀,
少年郎們總是會偷機,
他們應負責。
她說:在你未與我共眠前,
你曾許諾將娶我。
他回答:我發誓,
我本是如此打算,
倘若你未上我床。』
王:她這樣子有多久了?
歐:我希望萬事都美好;
我們都應有耐心;
但是,我不能不流淚,
當我想到他被埋入那冰冷的泥土時。
我兄將知此事,
所以讓我先謝謝您們的勸言。
來罷,我的馬車,
晚安,夫人們,晚安。
甜蜜的夫人們,晚安,晚安。
[歐菲莉亞出]
王:緊緊的跟著她,把她給看好;我求求你。
[赫瑞修出]
,此乃悲慟過甚之毒啊!它全出自其父之死。
唉,葛簇特呀,葛簇特,
禍真不單行,它來時可真是成群結隊的。
最初是她父親之死,然後是你兒子之遠離--那可是他自作自受的。
繼之,人們對波隆尼爾之死都早已心懷鬼胎的在議論紛紛,
而我卻不智的把他草草埋葬。
還有,可憐的歐菲莉亞,現在她已失去了理智。對她來說,
我們只不過是一些幻影、禽獸而已。
最糟糕的,就是其兄現已由法秘密歸國;
他對此事早已疑心重重;
他又身置五里霧中,難免會有些愛弄是非者進與讒言,
傳以其父死因之謠。
此事既早已混淆不清,再加上流言,
人們很可能會毫不猶豫的歸咎於我。
親愛的葛簇特啊,這就好像個散彈炮,
它足夠殺死我數次!
[吆喝聲由外傳入]
聽!
后:唉喲,那是什么聲音呀?
王:我的瑞士衛隊呢?教他們守住宮門!
[一報信侍者入]
發生了什么事?
侍者:主公,您快去回避罷,
雷爾提率著一群暴徒,已以排山倒海之勢擊潰了您之衛隊,
暴徒們稱他為『主公』。就像世界才剛開始般,
他們不顧傳統,不顧習俗,不成體統的高喊著:
『我們推舉雷爾提為王!』
他們擲帽拍手,歡呼雷動,吶喊聲音震入云霄:
『雷爾提為王!雷爾提為王!』
后:他們執迷不悟的為他歡呼;這是誤入歧途啊,
你們這些犯錯的丹麥狗!
[一聲巨響傳入]
王:他們破門而入了!
[雷爾提持劍與手下入]
雷:國王在哪里?
{對他的手下}
先生們,你們先出去。
部署:不,讓我們進來。
雷:我求你們暫先出去!
部署:好罷,好罷。
雷:謝謝。把宮門守住。
[隨員們出]
哼,渾君,把我父親還來!
后:冷靜下來,善良的雷爾提。
雷:假如我身上任何一滴血是冷靜的話,
那我真是個雜種,我的父親是個烏龜,
而我母親貞節的額頭上也被烙上個『娼妓』之臭名。
王:什么原因使你如此的大膽犯上,雷爾提?
放松他,葛簇特,不必為寡人之安全擔心;
為君者自有神明護身,亂臣無望得逞。
告訴我,雷爾提,什么事令你如此的惱怒?
放松他罷,葛簇特!
你說呀!
雷:我的父親在哪里?
王:死了。
后:但是不是他殺的。
王:盡管讓他問罷!
雷:他究竟是如何死的?別想愚弄我;
我寧可為地獄效忠,為魔鬼宣誓,
可把良知與神之恩典拋入萬丈深淵;
我不懼毀滅,更不在乎今生或來世;
我可任其來之,只要我能徹底的為我父親復仇!
王:有誰能阻擋你?
雷:除了我自己之外,世界無一人能阻擋我。
只要我節約的去應用我的財富,我終能嘗愿。
王:善良的雷爾提呀,你欲知汝父死因真相,但是曉得之後,
你能否不分敵友、不顧勝負的去履行你的復仇大計呢?
雷:只要把他的敵人給我!
王:你想知道他們是誰嗎?
雷:對他的朋友,我將展開雙臂的去擁抱他們;
就像那哺食的塘鵝,我將心甘情愿的讓他們來哺食我的熱血。
王:聽你此時之口氣,才像是個真正的孝子、紳士。
朕對你父親之死不但無咎,反而為之痛心疾首;
此點你即將恍悟,好似艷陽耀眼。
[歐菲莉亞的歌聲傳來]
讓她進來。
雷:什么,那是何聲?
[歐菲莉亞入]
啊,烈火焙乾了我的腦漿,淚水灼瞎了我的雙目!
蒼天在上,我發誓要教那令你瘋狂的仇人付出沉重的代價!
五月的玫瑰,親愛的少女,善良的妹妹,甜蜜的歐菲莉亞呀!
天哪!難道一個少女的理智會像一個老者的生命一般脆弱?
愛是纖弱的,它能為所愛之人犧牲自我。
歐:[唱著]
『眾人抬他上柩架,
他在墳中淚如雨...』
再會罷,我的鴿子。
雷:就算你無喪失理智,而前來要求我為你復仇,
你也不能比現在更俱有說服力。
歐:你們要沉住氣,要沉住氣;
紡輪連連轉,狡滑的管家把主人的女兒拐走了...
雷:她的這些胡語比正言還更有深意...
歐:{從花籃中取花--也可能是假想的花--一朵一朵的遞出}
{給雷爾提}
這是迷迭香,它代表了回憶;
我求你,親愛的,記著...
這些是三色堇,它代表了心意。
雷:{把花收下}
這是瘋癥的訓誨:回憶與心意,締結為一。
歐:{對皇后}
這兒有茴香,還有漏斗花,給您。
{對國王}
這些蕓香給您,也留一些給我,
在禮拜天,我們可稱它為『恩典之花?!?/p>
您戴蕓香,就應如戴您的紋章一般。
這兒還有些雛菊。
我也應給您些紫羅蘭,可是,當我父親死時,它們全都枯萎了。
人們都說他得到了善終。
{唱著}
『甜美的羅彬,他是我的喜悅。』
雷:悲哀、不幸、與地獄的折磨,
在她身上,都化為美物。
歐:{唱}
『他不回來嗎?
他不回來嗎?
不,不,他已死,
去你的臨終之榻罷,
他再也不復返。
他的胡須如雪,
他的白首蒼蒼,
他已走了,他已走了,
我們可把哀聲拋棄,
上帝賜予他靈魂慈悲?!?/p>
上帝與信徒們的靈魂同在。
[出]
雷:神呀,您瞧著了嗎?
王:雷爾提呀,
寡人必須與你共負此悲,
否則,你等於在排拒寡人之權責。
你快去罷,去請教你最有見識之朋友們,
讓他們來裁判你我之過結;
如果他們公認寡人是直接的或是間接的有罪,
那么,我的江山、皇冠、生命、及所擁有的一切均將歸屬於你,
作為賠償。
可是,倘若他們不如此的判定,那么,寡人就要求你暫且忍耐,
讓我們同心協力的來使你償愿。
雷:就如此議定。
他之不明死因,
他之草草出喪:無祠堂、無軍禮、無碑碣、無哀祭、無盛儀,
此等事物均在向天地喊冤,使我不得不問個明白。
王:你會的。
有罪者,讓懲罰之巨斧劈誅罷!
你和我來。
[全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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