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五,中元節,夜,天氣晴朗,月色如水。
楊淵林少言一身夜行衣,極速行走在城中。
節日狂歡后的地面總是狼藉的,人群總是勞累的,街道總是空蕩蕩的。幸好不夜城有留燈的習慣,他們不至于迷路,摔跤。
他們選在今天就是看在中元節是個節日。自古以來,湊熱鬧就是每一個人深入骨髓的習慣,就連在路上遇見打架也要駐足觀看,更別說光明正大看熱鬧的節日了。熱鬧過后的人群早早入睡,就算想上廁所也憋到明天,更何況聽到一兩聲響聲,恐怕也以為只是老鼠。
任務簡單,人不簡單,地方更不簡單,少一分危險是一份。
城主府的位置,不夜城人人皆知,就位于城中心,他們的客棧的位置在城主府不遠處,很快他們就到了城主府側門。
偷人當然要做的隱蔽些。
“城主府的守衛一柱香一換,我們就趁換崗時迅速潛入城主府,城主府人道,今天除了當值的侍衛全部放假,不必太擔心,”林少言長舒一口氣,平復一下雜亂的心情,“穆巧依今天脫口身體不舒服沒有出去,慕容松玩了一整天,早早睡下,進去后速戰速決,不要傷人,一有不測,馬上就跑。慕容梅在清平湖接應。”
楊淵鄭重的點點頭,任務看似簡單,實則危險重重,稍有不測就是殺身之禍。拿命賺錢不過如此。
“慕容松為了練功,專門在后院建了一棟房子,進去后,往左走,那里只有一棟屋子,另外,如果遇到一個戴面具的人什么都不要干,束手就擒。”
“為什么?”楊淵疑惑。
“沒為什么,多活一刻是一刻。現在開始。”
林少言強提一口氣,縱身一躍,以內力貼著墻壁快步游走,眨眼間便行至墻頭,楊淵同樣如此。
城主府墻高三尺,只有絕頂輕功之人才能勉強一躍到墻頭。楊淵林少言顯然還差一點。江湖上,評價一個人輕功好壞,絕不是看一步能行多遠,要知道,只要內力足夠,便可一直前行,但是往高處不一樣,內力越深厚之人身體反而越重,身輕如燕者都是天賦異斌之徒,只有這種人才能練成絕頂輕功,這也是為什么一些殺手能殺掉比他們武功高的人。但人類總是能想出解決一切問題的辦法,一位江湖老前輩用一生的時間創造了一門只要內力足夠,便可一直往高行的武功,就是他們用的游墻功。除了速度慢一點,姿勢丑一點,沒什么缺點。
“他以前肯定是個有色心有色膽,就是沒有本事的色狼,不然怎么會創出專門偷看女人洗澡的招式。”楊淵如是說。
再猥瑣的招式,只要能用得到,就是好招式。
“五,四,三,二,一。跳。”
林少言對時間的把握準確無誤,兩幫侍衛交接瞬間他們跳了下去,現在只要有一個侍衛抬頭,或者往左邊看一下,一場大戰在所難免,但是他們很安全的走過這里,躲入花叢中。
林少言第一次感謝大家族人的認真與矯情。
“走。”
兩幫人各自轉身,留下了一個空白地帶,他們馬上離開這里。很快就有新的侍衛來此處巡邏。他們周游只有一瞬的時間。
一路上侍衛反而越來越少,接近小樓時周圍竟空蕩蕩的沒有一人。
“你們來了。”清冷的聲音響起。
他們大驚,拔出刀劍。對方可以看到他們,可他們看不到對方,如此高手由不得他們不慎重。
屋門開啟聲,他們對準門口,聲音不像是慕容松,難道這里還有別的高手。
一位女子從房里出來,面容清秀,穿著簡單,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妻子。
妻子?這里只有慕容松的妻子,難道她就是穆巧依?
“我就是穆巧依,是小梅讓你們來的。”雖是疑問,語氣卻是肯定,
楊淵林少言依然不敢放松。
“我在王松的宵夜中放了點東西,他是不會醒的。周圍也沒有侍衛,你們不要緊張。”穆巧依突然笑了,原本只有清秀的女子,笑了之后竟然有一種無法言說的魅力散發。哪怕周圍依舊黑暗,他們卻感到內心變的溫暖起來。他們強行壓下這種感覺,現在可不是放松的時刻。
“你們肯定很奇怪我為什么發現你們,你們卻沒有發現我把?”穆巧依得意的說。
確實很奇怪,但這種情況不是解釋的時候,逃出去,說什么都行。
“我在這里住了十年,這里的一切都是我照料的,花,草,打掃衛生,做飯,就算落了一片葉子,我也知道,可我不想讓別人看見我,誰都看不見我。”
她說了,他們才發現沒有一個丫鬟和仆役。
“他不習慣別人伺候他,所以只有我們住在這,不夜城十八年的習慣,在江湖上兩年就改了,江湖上四年的習慣,十年也改不過來。”
他們強行拉著這位少奶奶往前走。
“很久沒有人跟我說過話了,你們不能聽久一點嗎?”
楊淵舉起了手。
“我不說,我不說,咱們走。”
少奶奶果然一路上也沒說一句話。
“雖然你們威脅我,我還要說一句,你們打算怎么把我送出去。”
他們對視一眼,這個問題慕容梅已經解決。他們將穆巧依帶到一座假山后面,一座狗洞矗立眼前。
“小梅解決問題還是這么獨特,難怪他不先告訴我。”
其實慕容梅的本意是讓他們從這個洞里鉆進來,然后帶著穆巧依從這個洞里在鉆出來。出于人的尊嚴,他們拒絕了。
在慕容梅眼里,他心心念的女人好像不在乎這些事。
“我一直跟他說,永遠不要小看女人,他還是沒聽在耳里。”穆巧依嘆一口氣,輕輕一跳,躍至墻頭。
楊淵眼里滿是震驚:“原來她就是身輕如燕,天賦異稟之人。”
林少言推一下他,兩人隨后游到墻上。
“你們的樣子真丑。”她說。“記得不要小看女人。”
河邊。慕容梅靜靜的站著。依舊一襲的白衣。就像是一個假人。
看見三人,慕容梅淡淡行禮,對林少言楊淵,也是對穆巧依。
“小梅,以后不要把嫂子的話當做耳旁風,可不可以。”穆巧依很和藹。
“嫂子放話,怎敢不從。”慕容梅語氣恭敬,看來他對嫂子很尊敬。
“乖,”穆巧依跳起來摸一下他的頭,“你讓我鉆狗洞的事我就暫時忘了。”
“多謝嫂子。”他面向他們兩個,從袖口中拿出一疊銀票。他們的眼睛亮了。
“剩下的五萬兩,點一下。”
“不用不用。”林少言迅速將銀票拿在手中,“我們信得過你。”
“謝謝,再見。”
這么光明正大的趕人,他們還真是心急如焚。楊淵林少言很識趣,讓走馬上走
“有沒有感覺不正常,”楊淵說道。
“你都感覺到,我肯定也感覺到了,”林少言答,“但是我們現在是大富翁了,天大的事爽過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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