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潮有一大愛好,那就是**班上長得好看的女生,晚就是一個深受其害的女孩子,幾乎每天都要在阿潮的**下發出幾聲無助的悲鳴和羞怯的輕喝。
她出生于一個天主教家庭,父母都是教徒,每個周末她都要去第一中學附近的教堂,雖然我不知道教徒們在那里會干些什么,但應該是相當神圣的吧。
說她是班花,當之無愧,學習優秀,鋼琴彈得很好,相貌清純可愛,關于發型,我不記得她是雙馬尾還是單馬尾了,好像都有過吧?而且有段時間她好像還是短發,但無論是那種發型,看起來都相當漂亮。
關鍵一點,她的性格很好,印象中她總是和和氣氣的,說話聲音也不大,雖然話不怎么多,但和誰都能聊一聊,是個很好接近且溫柔善良的女孩。
如果靜的性格不那么別扭的話……或許可以比晚更擔得上班花這個稱號,但是,如果這樣的話,不就不是魅力過人的靜了嗎?
我不打算拿她們倆做過多的比較,因為在我看來這二者沒有可比性!
一天早上,阿潮照例大呼小叫著進了教室,照例在經過安安靜靜的晚的身旁時扯了一下她的辮子,照例,我們聽到了一聲輕輕的驚呼,然后是一聲毫無威懾力,不帶絲毫憤怒,聽起來如同樂音一般的“討厭!”
阿潮今天早上的行為算是收斂的,有時候他甚至會像捏一個嬰兒的小臉一樣,掐弄晚光滑的臉蛋,而受害者也經常是沒有實質性反抗。
所幸阿潮的**行為差不多僅限于此了,再過分一點的話估計都不需要班上男同學出手,上帝也會看不下去,肯定會有一道驚雷把他劈成灰。
看著晚,我覺得世界上是有上帝存在的。
我趴在桌上偷偷地欣賞著晚的靚影,我旁邊的青好像已經把我之前些日子的“表白”給忘了,正津津有味地看著一本韓國時尚雜志,虧我為這個還煩惱了一段時間,甚至做好了早戀的準備。
現在完全就是風平浪靜啊。
晚的位置離我并不遠,她由于個子很高所以也坐在最后,與我之間隔了兩條過道和兩個座位,非常不幸地處于阿潮的語言**半徑內。
“親愛的,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早飯啊?”阿潮屁股剛一落座就開始對晚進行**,他對她的稱呼并不僅限于輕浮的“親愛的”,還有“小甜心”,“小天使”,“小修女”等等。
正在早讀的晚自然是不會去搭理阿潮,而我覺得這臭胖子擋了我的視線,真想對這狐朋狗黨的腦袋狠狠來上一拳。
正看著,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力道不小,接著傳來青的聲音:“喂,你干什么呢?怎么剛來就睡覺?”
由于臉沒朝著她,所以她以為趴在桌上的我正在睡覺,但她好像沒注意到很多男生現在都在以和我相同的姿勢,偷偷地瞄著晚。
“啊……昨晚上學習到了十一點……”我直起身子揉了揉眼睛裝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含糊地說。
“嘁~昨晚家庭作業那么簡單還要寫到這么晚,真笨。”她顯然是把學習和做家庭作業搞混了,實際上,盾和我說過,打反恐精英也是一種學習,并且比做函數題更加有實用性。
“喂喂喂,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溫柔了?說話這么傷人可不會招班上男同學喜歡哦。”我說這話時是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的,誰知道青的神情立刻變得輕蔑起來,語氣也變得冷冰冰的。
“哼!就這個班上的男同學?不是我眼界高,真的沒有一個可看的。”她說。
對于他的言論,我并沒有立刻感到不高興,因為我那時候還相當有自信,而且我也知道,我們班上絕對不缺乏英俊的少年。
“我想用一個舶來詞描述現在的你。”我抄著手斜眼看著他,盡量想表現得像個成熟的,看穿一切的大人。
“什么?”
“傲嬌。知道嗎?我第一眼看到這個詞的時候只覺得很扯淡,不過現在我卻覺得出奇地適合你。”我說。
青的神情越發輕蔑了,語氣里甚至有了一絲嘲諷,她不甘示弱地以同樣的姿態斜瞄著我說:
“喲,一個把周末的休息時間花來看動漫的死宅男,居然還好意思用里面的詞來裝點門面,以為自己看起來很博學,很有見地嗎?”
我只能說見鬼,當然是在心里說,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周末會花大量時間看動漫的,也許只是憑借傲嬌這個詞瞎猜的,但無論如何,她猜對了,自從靜走了以后我不自覺地減少了和朋友們一起玩耍的時間,而這似乎還有愈發嚴重的趨勢。
見我說不出話來,她倒是還挺善良,沒有繼續刺痛我脆弱的心靈,而是很快地轉換話題。
“誒,你最喜歡那個韓國明星啊?”她合上雜志饒有興趣地問我。
雖然我本人有著不錯的娛樂精神,但是對于娛樂圈的事情真的相當不了解,我享受過很多娛樂產品,但是很可恥,我基本上沒有記住任何一個藝人,一些腕兒特別大的倒是知道,但很多人的國籍都弄不太清楚。
我仔細地想了,然后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高……高倉健。”
背后傳來噗嗤一聲,我連忙回過頭去,只見晚正努力地維持著自己正讀著書的模樣,但無論她怎么掩飾,我都能看出來—她正在憋笑,而且一開始似乎沒憋住。
我們的距離并不遠,而且又是早上沒什么人的時候,她能夠聽到我和青的對話,而且能聽到的不止她一個,實際上我回答完后察覺到有很多人都開始發笑,遠處的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然后問了一下正笑得幾乎要在地上打滾的阿潮,也開始笑,邊笑邊朝我豎大拇指。
青則是肆無忌憚地大笑,看起來我的回答出乎意料的好笑,她已經完全不顧及我的自尊心了。
青揉著肚子,緩過一口氣來后一邊拍著我的肩膀一邊不停地搖頭,說:“你真的是二十一世紀的少年嗎?居然連一個韓國的名人都不知道!”
“你說得太過分了,韓國明星我不甚了解,但名人我絕對知道,而且還知道不少!”我抓住青的語言漏洞,立刻展開絕地反擊。
“那你倒是說說看啊,隨便說一個,要是我認同的話就承認你不是一個落伍的笨蛋。”她看似慷慨地給了我一個機會。
“切!才一個?別太小瞧人,李舜臣!明成皇后!說了兩個,怎么樣?”
我的回答讓青愣了一下,她開始做思考狀,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看著我幽幽道:“喂,你真的覺得這兩個人都是韓國人嗎?”
“朝鮮人會生氣的。”身后突然傳來盾的聲音,把我驚得一哆嗦,這家伙不知什么時候跑到了我后面。
“嘿!大仙你能收了神通嗎?要嚇死人的。”我抱怨完后繼續道:
“怎么?你覺得他們不算韓國名人?你這女人真麻煩,給你說幾個南北分治后的吧,全斗煥怎么樣?算不算名人?合格了吧?”
“不合格。”身后再次傳來盾的聲音。
“又有你什么事兒啊!?”這次雖然沒有被嚇一跳,但這家伙早上的熱情也太過高漲了,居然強行以政治談話的姿態插入青和我青春姿態的閑聊。
“就算我認為合格,熱愛自由的韓國人民和光州無辜死去的人們也不會認為合格!”盾義正詞嚴的架勢完全震住了場面,但很快,大家就無視了他。
阿潮摟住有些失落的盾的肩膀,說:“放寬心吧,兄弟,這些人不會理解你的,包括我也不會,你還是多關心關心咱自己吧。”
……
“哎呀,你就不能說點關鍵的人嗎?都是些與藝術和美沾不上邊的家伙!”青的狀態似乎有所改變,變得替我著急起來,我不知道我說出幾個韓國帥哥的名字能對她有什么好處,但她就是如此熱衷,希望我能說出幾個來。
但我真的不知道啊,左思右想,我終于想到一個沾邊的。
“樸正熙,這個你總滿意了吧?沒有這位人物打下的經濟基礎,就不會有你那一堆堆漂亮的歐巴!”
我話一說完,青露出顯而易見的泄氣的神情,整個身子向下一塌,輕嘆一聲道:“林遠堯同學,我與你之間簡直是有代溝,但你好歹知道幾個韓國人,姑且不把你當做落伍的笨蛋好了。”
“你對韓國人的印象到底是有多好!?你不知道韓劇里放的那些本質上和七點檔的新聞節目沒什么區別嗎!?你看到的大多與你幻想的相同!”
我有些生氣地說。
“是嗎?但作為在韓國居住過的人,對這些東西我是不是比你更有發言權呢?”青淡淡地說。
“那,那時候你不是還小嗎?人腦是會美化記憶的,別被自己騙了!”青的話讓我略有些尷尬,因為我忘記了她的海外生活經歷,的確,作為非親歷者,我想法的漏洞很容易被她抓住。
“行了行了!就知道說些莫名其妙的道理,真討厭!”她轉過頭去,開始繼續看她的雜志,不再理我,看架勢,她似乎打算很長一段時間不理我。
我輕輕戳了她胳膊一下,沒反應。
“我—錯—了。”我小聲說,還是沒反應。
些許恐慌之情在心里升起,這時候,她飛快地一轉頭,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今天晚上把東方神起成員的名字都背下來,明天早上檢查,背不出來我就永遠不理你了!”她說完,鈴聲響起,早讀開始。
那天早讀過后,她依舊和我談笑風生,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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