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的第一天是不會有課上的,同學間的閑扯也顯得嚴肅些了,盡是些和寒假作業有關的話題。這是兩件有趣的事:放松地條件下討論嚴肅的東西和嚴肅的氛圍中聊些瞎扯淡的事物,后者倒是可以調節氣氛,但前者只能叫人掃興了。
本想著找個人聊天的我也只能在一片:“你作業寫完了沒有?”“XX頁XX題怎么寫?”之類的,焦急的問話聲中快步走開。
我倒不是完全沒有興趣和他們討論討論,但說得最熱鬧的那幾個必定是作業完成得最完美的那幾個,我還真不想去找這種沒趣。
我下意識地走到了一個沒人的拐角,直接走上了通往實驗樓的連廊,總覺得那兒有什么在召喚我。
事實如我所想,在第一眼看到那紅色的長絨衣裙時,還以為是哪家的貴婦人在那里閑逛,直到那于夾帶著冷雨的寒風中輕輕舞動的黑色長發幾乎拂到我的臉上,我才意識到這踏著黑色小絨靴的可愛女孩兒是已經將近兩個月沒說過一句話的靜。
我正發懵,一眼又看到了那個小不點—黃老師的女兒,此時正躲在靜的身后,怯生生地看著我,帶著手套的小手緊緊地抓著靜的衣角。
“呃……那個……”我摸了摸鼻子,目光漂移,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
“新年好,我的弟弟。”
三月份說這已經有些遲了,但我還是覺得這句簡單的問候仿若仙樂。
“啊!新年好……姐姐……大人。”我結結巴巴地回敬,一直都十分靈活的舌頭現在像是被冷雨給凍癱瘓了。
“怎么叫的這么不爽快?你該高興點兒才是啊,可別讓這小姑娘記住你現這慫樣哦。”靜微笑著,一邊撫摸著小女孩兒的頭一邊說。
我不知道為什么黃老師的女兒會在這里和靜一塊玩兒,尤其是在這樣濕冷的天氣里,一個身體虛弱的姑娘和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兒,在實驗樓走廊上讓寒冷的雨滴飄在自己身上,怎么看都讓人擔心。
“爸爸媽媽正和黃老師談事情,我就帶著她玩兒咯,有什么好奇怪的嗎?”靜依然是那副一眼看穿我的表情,還未等我問就先說了出來。
“要是著涼了可不好交代,還是讓她回辦公室里去吧,雖然空氣不太好,至少有空調啊。”我說。
我本是沒有其他想法(或許有,但應該不引人注意,連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地說出這句話的,但靜聽完卻轉過黑亮的眼睛直看著我笑。
“你就這么急著要支走她嗎?想要對我做些什么呢?我可是沒有絲毫反抗之力的哦。”她詭異的笑容讓她看起來好似一個裝扮成純潔少女的女妖,無論如何也會顯露出那邪魅的一面。
“你說些什么怪話啊?我們一起去還不成嗎?到時再一塊兒回教室就好了。”我有些慌亂地看向別處說,再看著她的眼睛,只怕就要被她那引誘的話拉入深淵了。
靜微微鼓起了粉嫩的兩腮,看起來有些生氣,“真是無趣,好了,你一個人帶她走吧。”她說著,蹲下來將一塊包裝精美的姜餅遞到小姑娘的手里,貼著她的臉頰親昵了一陣后將她交給了我。
“送到辦公室后再來頂樓找我。”她冷冷地撇下一句后轉身向樓上走去。
最終我們還是要獨處了嗎?我心中不免有些激動,已經兩個多月了,從沒有向此時這樣激動過,這意味著靜已經完全原諒我了嗎?
我胡思亂想著,甚至想到了在那秘密的,幾乎無人問津的老舊實驗室里,我與靜,會發生些……
拉著小姑娘的手,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報告!”我喊了一聲,黃老師朝我點點頭,我走了進去。
實際上,在推開門的瞬間,我就聞到了一股淡淡地香水味,那并不是往常聞到過的廉價香水濃香但稍顯刺鼻的味道,是一種十分自然的味道,問起來相當舒服,就像置身于花叢中一般。
坐在黃老師面前的,是一男一女,那香味應該就是從那披著深褐色坎肩,梳著盤頭的端莊女士身上散發出來的。雖然只是瞥了一眼,但讓人映像深刻,那女士和靜簡直長得一模一樣,并且從領口僅僅一絲的,潔白的裸露肌膚與那古希臘雕像般的臉龐來看,她所具有的威嚴與嬌艷并存的氣質,比之靜還要更加明顯。
至于那位男士,就是靜所說的爸爸了,在那位女士身邊他盡管是挺直腰板坐著的,但總覺得要矮上一頭,尤其是他那傳統知識分子的文弱模樣,讓這渺小的感覺更加明顯。
“有其母必有其女啊。”我心說,退出了辦公室,他們談話的內容,我一句也沒記住。
來到那間幾乎已經停用的實驗室,靜已經坐在一張實驗臺上了,正搭著腿,看著剛從外面進來的我。身后的大窗已經關閉,窗簾也拉了起來,這讓整個實驗室在這本就陰沉的日子里顯得更加晦暗了。
靜那白白的臉與粉紅的嘴唇倒是看得十分清楚,仿佛有天生的光芒似地。
我輕輕地把門合上,在靜所坐的那個試驗臺邊找了個椅子坐下來,一言不發地看著她—一般來說,她不先說,我說了也白說。
“坐近些,坐到我面前來。”她緩緩道,柔和的聲音在這空蕩的教室里絲毫不顯得突兀。
我自然是遵照命令,試驗臺也夠高的,她坐在上面,我坐在她面前臉剛好正對著她的下腹部,這是個有點怪的姿勢,尤其還坐得這么近。
“說起來……”靜慢悠悠地說著,抬起一條腿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小靴子的絨蹭得臉怪舒服,怪暖和的。“你的新年怎么樣呢?過的高興嗎?”
這叫我該怎么回答呢?新年無疑令人高興,但這高興二字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收到了什么禮物沒有?”見我不回話,她繼續問道。
“禮物?沒有。”我搖頭,“倒是有幾百塊錢的壓歲錢,呵,估計明年就不會有了,長得這么大,也會覺得不好意思啊。”
“真是個失敗的家伙呢,新的一年居然都沒有一個給你送禮物的人嗎?”靜嘲笑道。
這是什么邏輯?況且我的老家并沒有送新年禮物的習慣啊,這算是哪門子的洋俗?
我這樣想著,但心里卻不由地對靜的說法產生了某種程度的認同,在人際交往方面,我似乎是有些失敗,盡交些一起玩樂的朋友,早把長輩所教誨的“結交須勝己”給拋到了九霄云外(其實我總覺得大多數家長對這句古話的理解十分狹隘,甚至可以說錯誤)。
“我今年可是送了一些禮物出去了。”靜繼續自說自話。
“……啊,是嗎?”我有些尷尬地說著,心里產生了一絲嫉妒,她說已經送出了一些禮物,新年的慶祝日早就過了,也就是說她并沒有送禮物給我……
“今天要送出最后一份禮物了喲,猜猜會是誰?”靜低下頭來笑瞇瞇地看著我,我愣了一下。
這表情再明顯不過了,擺明了就是在告訴我答案,但我顯然低估了她耍弄我的興趣,只見她抿了抿嘴唇,神情天真地說:“聘請黃老師在雙休日擔任我的家庭教師,對他來說應該是一個很不錯的事情吧?你覺得呢?我的好弟弟。”她故意朝我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像是什么都沒意識到似地說。
我只覺得臉皮都僵了,“是,是個不錯的主意,他也十分需要這份工作。”我像個木樁子似地僵在那里,努力地想要充滿熱忱地回答,但無論我怎么努力,語氣還是有種明顯的僵硬意味。
見我這副傻樣,靜終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身體隨著她那嬌喘似的笑聲一顫一顫,順著她柔軟溫暖的小腿傳到我的身上。
“原來你這么希望我送給你禮物啊,拜托你不要這么簡單易懂好不好?真是個笨家伙。”靜邊笑邊說。
這時候,望見她的笑容,我反倒是沒有了羞愧感,只覺得她這不同于以往冷冰冰模樣的狀態十分地可愛,心里也有種竊喜,者應當算是她與我相熟的結果。
“你早就知道了吧?這樣耍我,心眼也太壞了。”我嗔怪道。
她稍稍抬起被黑色織物緊緊包裹的雙腿,夾著我的頭輕輕搖晃一陣,“可不能這么說你親愛的姐姐啊,我也給你準備了你最希望的禮物哩,要準備感謝我才是。”
還未等我反應過來,她就將一個小袋子從身后的臺面上提了出來,從那袋子里拿出的東西再熟悉不過了—一只精美的鏤空包木水壺,一只小杯子,還有一個看起來很特別的銀色餐盒。
“難不成……”我回想起那天的事,她是要繼續那未完成的事嗎?我這樣想著,但心里不知為何,已經沒有了多少抗拒,甚至產生了隱隱的期待,這時候我才猛然意識到,在娜的事情之后,我就產生了這種感覺,或者說這感覺早就有,但一直被我刻意地壓制著,那也許是我本質的東西。
我忘記了掩飾我那狗見肉骨似的表情,靜撇了我一眼,嗤笑一聲。
“終于認識到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了嗎?要發掘真實的自我光憑自己還真是有些困難啊。”她說著,抬起左腳湊到我的面前,小絨靴的鞋頭幾乎都要貼到我的嘴唇上來了。
“幫我脫掉。”她淡淡地說。
我驚疑地看了她一眼,見她沒有回答我的意思,便抬起雙手緩緩握住她的靴子,稍稍使了些力往下拽。
“笨蛋,這樣能夠脫下來嗎?”靜輕斥一聲,我尷尬地笑了笑,這樣脫的話的確有些困難,但若是要輕松地將這鞋脫下來,勢必要握住她的小腿……
我猶豫了一下,一手握著靴子,一手顫抖著伸向她那曲線近乎完美的小腿,盡管隔著一層不算薄的細密織物,但那一瞬間還是如同觸電一般,這真的是我第一次用手如此細致地感受一位少女的身體。
脫下那靴子,呈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只小筍似的腳,盡管在以前就已經近距離地看過,但那時穿的是白襪,在明亮的教室里白晃晃的,而這次是裹著黑色的襪子,在昏暗的教室里,顯得朦朦朧朧,更有一種欲說還休,欲現先隱的美感。
不等我仔細欣賞,靜就繼續指揮我,要我將這襪子也脫下來,這時候我順著這條腿往上看,在那裙邊的外側我猛地收住了目光。
“這……”雖然記得不清楚了,但當時我的臉應該是漲得通紅的。“你穿的不是打底褲嗎?這要怎么脫啊?”
“長襪而已,你順著摸上來,不就能夠摸到沿了嗎?”她漫不經心地說道,看了看頭頂幾乎都要冒煙的我,她故意踢了踢我的下巴,催促我快些。
我心一橫,帶著一些隱隱的興奮,手指慢慢地劃著她的腿向上移動著,這時候她的身體明顯地抖動了一下。
“快點,癢。”她露出了讓我難以置信的羞怯表情,我不由地加快了速度。
終于,在那大腿的根部,幾乎已經要觸及那最隱秘之地的位置,我摸到那邊沿,飛快地抓住往下一拉。
我手里攥著那條黑色長襪,喘著粗氣,額頭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這簡單的動作讓我的血壓一下子竄到了頂。
脫下長襪后,靜的左腿從腳到膝蓋以上十多厘米的地方全都暴露在了寒冷的空氣中,她自然而然地將腳放到了我還僵在空中的手上。
我能感受到那只光潔如玉的小腳正急速降溫,慌亂中另一只空閑的手直接伸了過來和那只隔著長襪托著靜左腳的手一上一下握住了這只嬌弱的玉蓮。
“太冷了,還是穿上吧?一會兒要著涼的。”我聲音都在發抖,這可以說是零距離接觸了,手掌感受著那溫潤細滑的觸感,像是握著一只剛出生的小兔,蜷成一團,微微發顫,惹人憐愛。
“不。”靜絲毫不在意,面不改色地說,然后朝我挑了挑下巴,“你蹲下來。”
“啊?”
“快點!”
我慌忙一屁股擠開椅子蹲了下來,雙手依然握著她的腳。
這時候,她輕輕掙脫了我的手,做出了讓我意想不到的舉動—她直接用腳尖踩在了我的嘴上,精巧如花瓣一般的腳趾輕輕地撥動我的嘴唇。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我我甚至忘記了呼吸。
“想想看,你已經拋棄了很多雜質,你的靈魂不再如以往那般虛假,這多么好。”靜低下頭,看著我,這時候她輕柔的話語再次帶上了某種魔音,讓我只有靜默接受的份,在她腳趾的挑動下,我不由地張開了嘴,這時候,她也端起了那已經裝滿了散發著蜂蜜甜香的溫熱紅茶的小杯,俯下身來,緩緩傾倒在自己的腳背上,那茶就這樣順著這塊探入我口中的美玉流了下來,淌進我的喉嚨。
我的喉節一上一下,咕嘟咕嘟地,恍惚中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進去,只記得涓涓細流停一會兒,又會再次出現,直到靜微喘著說:“需要茶點,你嘴張大些。”
我迷迷糊糊地長大了嘴,這一下讓那本就嬌小的腳幾乎被我整個含到了口腔里,靜只得有些吃力地抽出來,我下意識地托住它好讓她輕松些。
她將餐盒中的那塊點綴著果仁的巧克力布丁擱到腳尖部,笑著說:“要吃完哦,還有,別在我的腳上留下污跡哦。”
這意思就是要我舔干吮凈嗎?我看了看她的腳趾,上面已經沾了一些融化的巧克力。
當這一切做完的時候,我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整個人都迷迷蒙蒙地了,但卻又無比地興奮。
“真是的,弄得全是口水,真是個大變態。”靜不知是嗔怪還是鄙夷地說了這么一句,然后將那已經被我扔到試驗臺邊上的長襪拿起來遞到我面前。
“新年禮物,送個你了。”
“啊?”我沒有立刻接過這莫名其妙的“新年禮物”“這么冷,而且……這看起來很不協調啊,要是你父母問起來怎么辦?”
我剛說完,靜變戲法似地抽出了一條新的長襪,當著我的面穿了起來,技術非常好,即使是抬起腿來,也沒讓我看見她裙下那我不該看的事物。
“盡操些沒用的新。”她不屑地說,然后瞪了我一眼繼續道:“你要好好愛護它,不準將它塞到書包里。”
我一時犯了難,本身將這東西帶到教室里就不是個容易的事,要隱藏起來就更難,不放到書包里,我實在想不出有哪里可藏。
靜冷冷地看著我,我不想出辦法她是不會罷休的。
“好吧!”我背過身去掀起寬大的運動服,想要塞進里面去。
“不準!”靜喝止了我。
“這真是強人所難,難道要我捏著這去教室里嗎?”
她撅著嘴昂頭思考(明顯就是裝的)了一會兒,朝我下面看了一眼,“就藏那里吧,你那個壞東西的位置。”
“什么!?”我差點沒控制好驚呼出來。
“快點!”靜的態度十分強硬。
我意識到,這根本不是什么充滿愛意的新年禮物,而是靜為了調教我而使出的新手段罷了,這個妖女似地姑娘就是要將我那從來不敢示人的感情挖掘出來,暴露在她凌厲的目光下。
不能否認,剛才那一通儀式,我那東西已經……強忍興奮本已艱難,這次……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咬牙將褲子扯開,將那條長襪揉作一團扔了進去。
那一瞬間,我只覺得那地方撞上了一片柔軟的云,我渾身一哆嗦,接著就是一陣最原始的生理浪潮直沖我的大腦神經,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靜,像個看著自己寵物狗成功傳宗接代的主人一樣,滿意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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