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著實被嚇了一跳,靜踮著那兩只套著白短襪的小腳,足尖點在我的大腿上,隔著薄薄的校服褲,我感受到從她柔嫩的足底傳來的陣陣暖意,她的腳尖時不時地動兩下,輕輕撓一下我的腿,不只是無心還是故意挑逗,但不管怎樣這讓我幾乎不能自已。
“靜……我……”我心跳加速,腦子一片空白。
“嗯?怎么?”靜合上書,微微偏著頭玩味地看著我問道,顯然是明知故問。
我低下頭盡量不去看她那迷惑人的媚眼,真不敢相信那雙深淵似的眼睛居然長在這如秋葉寒霜般的臉上。但躲開了她的眸子,卻又看到了她那雙精致的玉足,雪白的短棉襪勾勒出一幅完美的寫實畫卷,似乎還帶一點浪漫主義色彩。
就在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靜作出了更加驚人的舉動,她緩緩抬起一只腳,已經變得十分愚鈍的我根本來不及反應,那只跟我手掌差不多大的蓮足的足尖就輕輕地抵在了我的下巴上,慢慢地向上抬起。
“怎么了?低著頭干什么?犯了錯嗎?”靜淡淡地笑著,問我。
毫無疑問,我根本就無法專心于她提出的問題。我的目光停在了稍前下方的地方—之前由于長長的校服褲遮擋,我只能看見襪子,而現在靜抬著退,這個角度能夠讓我看見褲腳稍里面一點的東西,也就是她的肌膚,在黑暗的織物之下,那白色的肌膚發出柔和的光芒,那短短的一節白色嫩肉讓我幾乎忘記了世界的存在,它就這樣近在咫尺,而我的下巴,同樣感受著這份朦朧的觸感,透過柔順的棉織物,我能感覺到她細細的趾節。
值得一提的是,我沒有聞到任何讓人不適的異味,她的腳如同她的身體一樣,都有淡淡的香味,我甚至開始懷疑她是否存在汗腺。
我正沉迷在自己的胡思亂想之中,突然聽到“咔咔”幾聲響,然后我就感覺到下巴下面一空—靜把腳重新放回了我的大腿上,她似乎是累了,但這時候我可沒有功夫去心疼她,因為我看見她正拿著手機,而手機的攝像頭正對著。
“你干了些什么?”我驚恐萬分地看著她問道,聲音發顫。
里聳了聳肩,小嘴微微撅著輕描淡寫地說:“沒什么,只是某人對著我的腳一臉色相而已,真是個變態呢?!?/p>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求求你,刪了它們,求你了?!蔽业吐曄職獾匮肭笏?,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這些會讓我無臉見人的東西存在于這個世上(我當時是這樣想的)。
“嘖嘖……”靜可憐我似地看著我,“明明有這樣惡心的癖好,還不讓我這個受害者留下一點你使壞的證據嗎?”她無辜的眼神和語氣簡直讓我氣炸,但我顯然是不會向她爆發的,這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成了我的原則。
“到底是誰先使壞的啊,女士,麻煩你可憐可憐我這個一直被你呼來喚去的人好不好?”我無可奈何地說,突然我覺得下巴又被抬起來了,靜換了一只腳,再次抬起了我的頭。
我有愣住了,過了一會兒,靜一手掩著嘴咯咯地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
“說我使壞,你倒是反抗啊,還不是喜歡得不得了?”說著還故意輕輕掂了掂腳尖,頂著我的舌下肌群部位。
我開始懷疑她到底是不是一個十三歲的初中生了,靜的言行讓她看起來簡直就是個小魔鬼。
“就是喜歡那也得分人啊,別人可不行,得是你。”我借機會討好她,誰知道她聽了這話反倒冷冷地哼了一聲,斜了我一眼說:
“虛偽!”她輕叱一聲,慢慢放下腳,抱著胳膊看著我,“你看紅老師與林老師也看得起勁呢,眼珠都要飛到人家的大腿上了,還有,隔壁班的老師也挺漂亮的嘛,你是不是也那樣看她了?嗯?”
我沒想到她竟然會注意到這些,我一直覺得自己的眼神很不引人注意,而且靜也不怎么看我,真是失算了,但當時并沒有多少懊惱,反倒是有些高興。
“居然吃醋到這種地步?她還是挺喜歡我的嘛。”我當時是這樣想的,但很快我就發現自己太高估自身價值了,盡管我是個挺帥的小伙,但還相當缺乏魅力。
“你那一副自戀的樣子算是怎么回事?以為我在吃醋嗎?”靜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想法,陰沉著臉問道。這表情簡直像是兩只猛虎相斗時一樣,嫵媚誘人的風情蕩然無存。
“我沒有……”我試圖掩蓋,但肯定是無濟于事的,她的智商與洞察力絕對是高于常人的。
“少說廢話了,你這么色,必須要受些懲罰才行啊。”她說著又恢復了之前的表情,而且動作也更加出格了—直接將兩只腳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腳尖輕輕揉弄著我的耳朵。
“……什什什么?”我的心跳瞬間加速到極點,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從喉嚨里蹦出來似的,單就這個動作而言,哪里是懲罰?簡直是獎賞。
靜歪著頭想了想,說:“唱個歌給我聽吧,就現在。”
“唱歌?”我愣了一愣,這莫名其妙的要求簡直太符合現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場面了。“唱,唱什么呢?”我問她。
“就唱你最常唱的那首吧?!彼S意地說,好像并不是打算單純的欣賞音樂。
“阿穆爾河的波濤嗎?那可有點長啊,還得用俄語,我根本就不懂啊,以往都是亂哼的。”我實話實說,但還有一點沒說,別人問我唱的什么歌,我都說是俄語歌,我覺得這樣會顯得很帥,而至于所謂的俄語,我當然是一竅不通的,完全是通過模仿以前看過的蘇聯電影中的演員的發音胡亂唱的。
“這我不可不管,你自己看著辦,還有啊,已經快七點了,再過幾分鐘其他同學可就要來了,在你唱完歌之前我可是會一直保持這個動作哦?!膘o說著,慵懶地微微向后仰,雙手撐在桌面上,悠閑地等著我一展歌喉。
我這才意識到已經很晚了,不要說幾分鐘之后,現在立刻有同學出現在門口然后捉奸似地大叫一聲也不足為奇,想到這里,我感覺渾身都抖了起來,我飛快地舉起手捏住靜的腳想要把它們拿下來,可誰這時候靜把手機屏幕推到我面前說:
“你可要想好,如果不接受這個懲罰,這張照片今天晚上就會出現在我們學校的網絡論壇里哦?!?/p>
我大驚失色,幾乎要尿褲子,我必須做出選擇了,我張嘴就開始唱:
“!@¥#%¥……%&”我肯定是不知道自己唱的什么玩意兒的,但曲子倒是合得很準,而且速度還加快了。
“慢一點兒,真是一點神韻都沒有,再這么快就重來?!膘o嚴厲地說,揉著我耳朵的雙腳加重了力氣,但在我看來還是柔柔的,我差點把調子給跑到火星上去。
不得已,我放慢了速度,而這個時候我聽見了外面有說笑的聲音—有同學來了!
我幾乎要從座位上彈起來,可是靜雙腿向下一用力把我給摁住了。
“重來!一點誠意都沒有!”她厲聲道。
“我的媽呀?!碑敃r我在心里哭泣,心想這回鐵定是要玩完兒了,心一橫剛要準備放棄尊嚴放聲歌唱,隔壁班的門響了一聲—不是我們班的同學,我松了一口氣,但立刻我就再次恐懼了起來,這種瀕死時的一線希望反倒讓我的痛苦延長了,加深了。
我只得再次開唱,剛剛唱出幾句,就聽見隔壁班的說話聲:
“咦……好像有人唱歌耶?!?/p>
“真的嗎?我怎么沒聽見?”
“有,好像就在隔壁,咦~好難聽?!?/p>
“過去看看去。”
我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聲音抖了一抖,直到另一位不知姓名與面容的同學救了我一命,他說:
“哎呀,吃你的早飯吧,唱得這么難聽肯定是個丑八怪,當心早飯都吃不下去。”
我當時對那個說我是丑八怪的同學真是萬分感激,中午讓我請他去學校對門的酒店吃大餐都行。
這短短的數分鐘簡直如同幾年一樣漫長,一曲唱罷,我眼巴巴地看著靜,盼望她能快點高抬貴腿,而她卻不緊不慢,好好地嘲諷了一番我的歌喉之后才緩緩地將腳從我的肩膀上拿下來。
在我彈簧似地起身后,僅僅數秒鐘,就有同學走了進來,那人我再熟悉不過了,是好友盾。
“嗨!早??!”我大聲朝他打招呼,語氣十分僵硬,還有點破音。
盾本來剛剛進來還沒看到我,這家伙從來都是目視前方的。被我這冷不丁的一聲給嚇了一跳。
“……哦,早啊?!彼涿畹乜粗?,回了一聲,然后又看著還坐在桌子上的靜,也問了一聲早。
“嗯?!膘o這樣冷淡地回了一句,盾不以為意,他很少注意這些小節,所以對于靜的奇怪坐姿,他也沒有表現出什么奇怪或是不滿。
“咦?你怎么一身的汗?干什么去了?”盾走到我面前后疑惑地問道。
我這才注意到自己已經是滿頭大汗,衣服也汗濕了,現在的天氣并不算太熱。
“……我,我打球去了!”
“哦,這樣啊?!倍懿⑽磻岩桑轿蛔由祥_始整理物品,然后回過頭來笑著說:“明天我也早點來,咱們一塊打球去。你小子,有球打居然不叫我?!?/p>
“好?!蔽医┯驳貞艘宦?,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癱坐在椅子上,靜則已經恢復到了那冷淡的表情,但當我轉過頭去的時候,我注意到她不易察覺的,隱蔽的微笑,從那微笑中,我仿佛看到了,在她粉嫩的嘴唇間,隱約有一雙尖尖的,乳白色的小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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