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始終下個不停。
這時一個商人模樣的人濕漉漉的從門外進來,手里抱著牛皮公文包,慌張地找了張桌子就坐下了。
上鏡看了眼一直注視著那人的昭雪,問:“你看出了什么?”
昭雪從那人的打扮和神情上判斷,商人應該是他的第二身份:“他很在意他的公文包。”
“公文包里有他的財產,這很正常。”
昭雪說:“可是他卻是淋著雨進來的。”
“可能他是因為突發事故所以才忘記帶傘的。”上鏡說。
“不對。”昭雪好像一早就發現了什么,“從他衣服淋濕的不規則程度上看,他之前一定是打著傘了。看他神情那么緊張一定是在擔心著其他事情。”
上鏡很享受地看著昭雪進行著他的推理,“如果不是有人威脅他交出公文包,恐怕他應該不會那么在意手里的東西吧。”
昭雪很想使用讀心術看穿這人的真實意圖,只可惜,這個能力需要冷卻一段時間之后才能再次使用,否則很可能會失明。
“那么,我去驗證你的猜想。”
上鏡上抹微笑端起咖啡,走到商人的身邊時假裝跌倒把液體灑在了那人的身上。而商人的第一個反應并不是當即指責上鏡的過失,而是把注意力放在公文包上,連忙擺擺手說了幾句“沒關系,沒關系,我自己可以處理。”
坐回沙發上,上鏡觀望著正小品一口咖啡的昭雪。
“我想,公文包里應該不會有我們會感興趣的消息。”
“這個人的神秘反倒讓我想起一個組織,”擺了擺手指的上鏡情不自禁地瞥了眼商人,“我從俱樂部那里得知警局正和神會正有一個計劃……人們總對不屬于自己的力量似乎有種莫大的喜好。”
昭雪的臉陰沉下來,他的沉默讓上鏡反倒不太舒服。許久后昭雪起身走到商人那里坐了下來,和商人像是認識一般面對面的交談一番過后才回到上鏡跟前。
“你跟他都說了些什么?”
“他手里有一份秘密圖紙。在咖啡館外正有一部分人跟蹤他。”
在窗外,的確有一些人行徑雨中,刻意無意地注視著窗內。上鏡也知道他們一定是畏懼著屋內的人,否則以他們興師動眾的架勢要闖進來根本不是難事。
上鏡說:“圖紙上的內容問出來了嗎?”
昭雪搖了搖頭:“他給自己的思維上了鎖屬于禁區,我進不去。”
“你看窗外的那些便衣是不是神會的人?”
“為什么不是警局的?”昭雪說。
上鏡笑了,然后起身走到商人身邊,坐下。
商人怯弱地看著他:“先生……你有什么事嗎?”
“想和你做筆交易,”上鏡手指指向窗外便衣,“幫你擺平他們。”
商人擦了把冷汗,不敢多說什么:“什么價?”
“不要你的錢。我只想看下你手里的東西。”
商人發覺上鏡一直盯著公文包后身體拼命的往后縮。上鏡不禁失笑,“我完全可以把你打暈再把東西搶到后;所以,你要不要跟我合作?”
商人迫不得已答應了。
大雨里,上鏡很快就成了便衣們的焦點。一個組長般的人走到他跟前,勸道:“神會的事難道你也要插手嗎?止水上鏡。”
雙臂交叉;健碩的身影在幽冷的雨幕下像得是上了鋼條。
“只是想從岐隊長那里得到一個答案而已。”
歧拔的手放在刀上:“要是我……拒絕呢?”
他身后的手下,像是一座座墓碑,慷慨赴死是他們的墓志銘。
“你要欺負一個手無寸鐵之人嗎?”
歧拔眼睛放出冷光:“你比那些人遠遠可怕!”
刀光一閃,輕薄夯實的刀鋒卻頓在上鏡眼前——歧拔的后腦正被一把手槍對準——刀尖前的上鏡竟是雨水凝結的殘影。
卸下他的刀,上鏡斜了斜嘴角:“現在我算不算有了同你和談的籌碼?”被他一招制敵的歧拔啐了口吐沫:“就算我同意了,他們也不會同意——”
會意的手下們立即拔刀相向。粗重的呼吸、掀起雨水的腳步,鋒芒背后的每個人像是殺手又像虔誠的信徒,現在正向他們的神靈邁近一大步。
“殺了他!”
上鏡利用關節上的不可延展性把多嘴的歧鎖扣在地上,另一只手有力地回擊來自360°的敵人。在他看來這些人就像瘋了,絲毫不去考慮自己的攻擊是否會傷到同伴,他手持狹長的鋼刀、撕裂地吶喊著,更像是群瘋狗。
“那么,gameover。”
刀被插地、結印。
水奔·水龍吟
巨大的壓強和極具缺氧,讓被桎梏水球下的便衣們陷入莫名的恐慌當中,生命的跡象正隨之膚色的發白而流逝,心臟,放佛也已忘記了跳動……
看著自己的手下漸漸忘記掙扎而漂浮水中,歧拔主動請求:“請放過他們,我會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訴你。”
上鏡松開他后拔起刀擲向不停旋轉水球的一處死角。
嘭,
被嗆得半死的便衣們從半空跌落。
這時,上鏡已張開另一張結界把自己和歧拔關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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