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神”說的沒錯,只要去發現,這個世界上就會有人喜歡你。謝謝你,是你讓我重拾自信,走出昨天的同時步入今天。中間過程沒有險途。謝謝。
就這樣,我和許靜成了對秘密情人。雖然我們的座位不久后又遭拆分,但我們還是“攜手”走過了整個初二學年,進入到了初三。
“初三”每當提到這兩個字,也許大多數人都會與我一樣,會有一種難言的壓迫感。為什么?我想有過這段經歷的人都應該能感受的到,也許用“孤注一擲”“危機四伏”幾個字就能概括,沒有必要多說。不過在這里我想多說一句的是,她的出現讓我在壓迫感之上又多一層緊迫感。為什么?因為美好的時光很可能即將結束,在不久的將來,隨著某個時間點的到來,它會戛然而止。而這個時間點猶如一枚釘在巖石上的鋼釘,無人能撼動它。包括上帝。
我是經歷過“失戀”的人,我知道它有多么地兇險。我害怕它再次向我襲來??珊ε掠杏脝幔咳绻娴南蛭乙u來,撲向我,我能躲開它嗎?我想知道,但我真的害怕知道…
就在我不停地拷問自己,中考后我們的將來會何去何從,是否能像現在這樣攜手明天時,我的一次大膽行為讓上帝再次不悅了。我又一次得到了懲罰。而這次懲罰讓我再一次將曾經的擁有化為了烏有,我失去了她。
我清楚地記得那是個深秋之夜,也是個周末,我倆找了不同的借口溜出了家門。來到距離學校不遠的一條小河邊。小河不寬,但河床很寬,寬得讓你會聯想到戈壁灘。如果天氣陰沉,它會給你一種無邊無際的感覺。特別是沒有月亮的夜里,走入其中它甚至會讓你迷失。
我想那個夜里我們是甘愿迷失的。
我們在預約好的地方碰面,相互確認無人注意后,我們一前一后走入其中。這中間有幾次我是攙著她走的。因為她不適應腳底下的鵝卵石。特別是那些大塊的鵝卵石,這種石頭表面會結一層青苔,那青苔會很滑,如果沒有攙扶很容易滑倒。
在走過一段坑坑凹凹后,我們可以看到不遠處的那條小河。還有小河水面泛起的白光。到了,就是這里,幾天前我跟她描述過的這個地方。當時我的描述有此繪聲繪色,把這里說成仙境。她相信了,讓我帶她來。
我們找了處有權木叢的地方,用它作為依托,也作為與塵世間的隔裂,默默地并肩坐下。
坐下后我們沒有說話,只是相互依靠著坐著。我不知道這個過程持續了多長時間,我只知道在我朝河水中扔了幾粒石子后,我抬頭看了眼天空。深秋的天空特別透,透得像一塊墨色的玻璃。在玻璃中還夾著繁星?,F在想想,那些繁星應該是上帝的眼睛,可惜當時沒有認識到。
一陣秋風吹過,權木叢被吹得“沙沙”作響。接緊著我感到一股寒意襲上身來。我想她也是。于是我們不由地摟在一起,相擁相依。我相信這陣風是上帝送給我們倆的禮物。上帝總是在你需要他時,告訴你他的存在。我一直這么認為。
風什么時候停的,我忘了,我只記得在我感知到對方的體溫后我問了句:“你爸媽讓你幾點鐘回去?”顯然我有些無話找話。
“沒說幾點,就讓我早點回去?!彼f道。
我看不到她的眼睛,但我能感知到她體內發出的氣息。那氣息是從她鼻翼處發出的。觸碰到我的臉頰,感覺上暖暖的。但暖暖中帶著點急促。不過這種急促并非那各劇烈運動后的急促,也不是那種因為擔心害怕而產生的生理反應,而是那種等待了太久,終于等到后的急促…
我想我當時肯定也是這么認為的,現在想想可能并不一定。當時我極有可能是把自己的某種沖動意識強加到她身上了。或許“終于等到這一天”的應該是我,而不是她。我想多了,也想歪了,甚至邪了。
“我想跟你說件事。”她說道。說完,停下來等我回應。
我知道我當時是聽到這句話的,也知道接下來她需要我配合她把話說完。但心里的沖動已經出籠,所以我的回答卻是:“我能親你嗎?”
我記得當時她聽到此話時的反應是——沒有反應。過了大約一分鐘,我聽到她說了句:“你怎么這樣?”
“你怎么這樣”這句話對于當時的我來說是有兩種解釋的,一種是:如果在你提出要求時,對方馬上跟上這句話,那這話所表達的意思應該是——你這個人怎么這樣無恥。
另一種解釋是:如果你提出要求后半分鐘,她才拋出此話,那你就應該把它解釋為—你怎么那么遲鈍,難道想讓我求你抱我不成?
我想我當時就是這么認為的,而且我一直認為我當時的這種判斷應該是對的,她所想要表達的意思的確是后種解釋。為什么說?因為當我閉上眼,用我的雙唇又觸碰她的雙唇時,她不但沒有推脫,相反我發現她的嘴唇是張開的。而且在感知到我的到來時,她把她柔暖的舌尖伸進了我的嘴中,像探知我心底般左右尋找。我想她之所以會這般主動,是因為她的確是在等待我,而非抵御我。
也許一切就可以到此為止了,她為你付出了初吻,而你不能“貪得無厭”要得更多,要不然又會犯上次同樣的錯,想得多去得更多。我想當時的我是有這方面顧慮的。但“魔鬼”已經出籠,理智最終還是沒能抵擋住沖動,在親吻對方的同時,我的手伸進了她胸前的“兔窩”。接著又伸進了那片不該伸進的地方…那是一片禁區,闖入者必付代價。
“瘋狂過后必然是滅亡”,這句咒語終于在我身上無情地驗證了,就在我們重歸平靜,她扣好衣裳之時,她說出了剛才想說卻被我推回的那句話,她說:“我們要分開了,我們全家都要離開這里。昨天我父親跟我講的?!?/p>
“你,你父親跟你說什么了?”我問得有點語無倫次,因為冥冥中我預感到,剛才我的的舉動可能又讓上帝不快了。
“我父親要調任了,去另一個地方,離這很遠。剛剛接到的命令?!?/p>
她說道。說話時沒有看我,只是看天。
上帝對我的懲罰終于降臨了,我為我剛才的沖動付出了代價。或許剛才她抬頭的那一瞬,天空的星星都在為我惋惜,她看到了,她也為自己沒能及時阻止我而自責。在我聽到她內心請求上蒼寬恕的同時,也聽到上蒼對我的懲罰猛然降臨。
一直以來我都在想,如果我能將沖動牢牢地關在“籠子”里,時刻提醒自己,瘋狂必招滅亡,從而克制住自己內心的那頭猛獸,那她想跟我說的會不會是這道該死的命令?我相信不會,肯定不會。說不定她想與我說的是:她父親即將轉業,而且就在本地,從此我們倆將可以長相守,永遠不分開。
我想當時的我應該是后悔莫及的,但一切都已注定,我無力改變。
本站所收錄所有玄幻小說、言情小說、都市小說及其它各類小說作品、小說評論均屬其個人行為,不代表本站立場
Copyright © 2011-2021 云文學網 All Rights Reserved 上海市作家協會 版權所有 上海作家俱樂部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