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非塵馬不停蹄,風塵仆仆的趕到西廈州他的別苑,卻未見到簡的身影,他的神情頓時再次布滿了擔憂,急躁,也有少許的冰冷。
白憶舞站在他的身后歉意的說道:“非塵,很抱歉,舞兒沒能接到簡姑娘。”
很久,風非塵才回應道:“不怪舞兒,我當知道她的性子是如此,能夠知曉她安然無恙就好。”
白憶舞是真真感受到了風非塵對簡的情有獨鐘,她回想著風非塵似乎自與簡相識后好像就再也沒有碰過她,再也看不到她的美、她的媚、她的心、她的情,她再也沒有感受到過他的絲毫溫柔和溫存。她的心在顫抖、在滴血,但還是仍抱有少許的希望,想著畢竟她早已是他的女人了。
她強裝平靜,可是她的眼淚還是不聽使喚的落了下來,也情不自禁的伸手抱住了風非塵,閉上雙眼靠在他的背上,輕聲喚道:“非塵。”
風非塵愣了下,拿開了白憶舞抱住他的雙手,轉身面對她,“怎么了?舞兒。”
白憶舞吞下苦水,強顏歡笑的說道:“沒事,只是因為太久沒見到你了,高興的忍不住向你撒撒嬌。”
風非塵認真的注視著白憶舞,歉意的說道:“對不起,舞兒。”
白憶舞含淚的搖了搖頭,面帶笑容的說道:“非塵,不要跟舞兒說對不起,舞兒一直都懂你,知道你的心。她確實值得你這般對待,舞兒第一次見到她,就感覺到你和她會有著命中注定的緣分,她給舞兒的感覺是那么的與你般配,還有那間竹屋也是,似乎就像是為她定做一般。所以,非塵,舞兒那時就已明了。”
風非塵把白憶舞輕擁在懷,在她頭邊再次歉意的說道:“舞兒,對不起。我竟然傷害到你,我原以為即便我……,但我定會娶你的,所以我才……。”
“非塵,我們一起長大,舞兒一直都知道你視我如妹,是舞兒執意要成為你的紅顏之一,但舞兒此生都不會后悔,舞兒剛說過,舞兒懂你的心。”白憶舞眼神無限溫柔,靜靜地看著風非塵。
風非塵放開白憶舞,“那舞兒可知,我一旦遇到心儀的女子,定會待她全心全意,會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白憶舞怔怔的看著風非塵認真堅定的眼神,她知道自己的一點點希望也被抹滅了。很久,她寧靜的笑了笑,“那舞兒更加不后悔曾經成為了你的女人,舞兒當慶幸,更該知足了。”
“舞兒。”
“非塵,別為舞兒感到自責和愧疚,舞兒說的是真心話,舞兒真心祝福你和簡姑娘。”白憶舞平靜的微笑道。
風非塵沉默了。
“非塵,你去追她吧,她并沒有跟救她的哪位公子同行,是一個人走的,想來應該不會走太遠。”白憶舞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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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怎么了?”坐在馬車里的簡掀開馬車窗簾望向已停下馬的馬車夫詢問道。
馬車夫的聲音似乎有些哆嗦顫抖的說道:“姑……娘,有人攔路。”
簡聽后望向前方,愣了愣,“夜。”
夜聽到簡的聲音,帶著面具的他眼角似乎往上翅了下,恭敬的叫道:“小姐。”
簡輕點了下頭,看向馬車夫,禮貌的說道:“師傅,不必緊張,他是我家的護衛,你繼續趕車吧。”
“好的。”
客棧酒樓里的飯桌上,簡清冷的聲音響起道:“師傅,你坐下來同我一起吃飯吧。”她又朝站在她身旁似乎沒有打算坐下來的夜,吐出了一個字,“夜。”
夜沉默的看了眼她,便坐到了她的右側。
車夫在夜坐下后,才戰戰兢兢的坐下。
簡給了車夫一個淺顯的微笑,“師傅,你不用這么緊張和拘束,我是個不拘于禮節,更不喜歡拘束的人,只是我比較沉默寡言,他也是。如果你感到不自在,吃完飯后可以回去,車錢我還是會照樣如數付給你。”
車夫聞言憨厚的笑道:“那怎么行,小的既應下了姑娘的差事,自當把姑娘安全送到家。姑娘有所不知,其實小的趕車已有十余年,您雖然不拘言笑,但卻是小的這么多年來所有客官當中,唯一一個不但沒有看不起,反而很尊重,待小的非常之友善的一個客官。”
“你讀過書?”簡語氣略帶肯定的問道。
車夫怔了怔,“是的,上過兩年學堂,但家境貧寒所以就輟學了。”
是夜,簡站在客棧房內窗邊,冷冷的出聲道,“夜,你站門口那么久不累嗎?有話就進來說。”
夜進門后便單膝跪下,“主子,夜失職了。”
“起來吧,我說過不要對我行這樣的大禮。”簡有些惱怒的說道。
“主子,你還安好吧?挾持你的人有沒有傷害到你?”夜關切的問道。
“謝謝,我沒事。他們一路上都待我于賓,并沒有為難過我。”簡淡淡的回應道。“倒是你,這么快就能夠找到我,看來費了不少勁。”
“夜不敢欺瞞主子,夜是隨你的朋友風公子一起趕到西廈州的,只是我們到時,主子已離開了,所以夜當即就追了過來。”夜如實的答道。
簡沉默了下,“你先回吧,好好休息,明日天一亮我們就要趕路。”
夜猶豫了下,提議道:“主子,你不喜歡坐馬車,有夜在,可以徒步而行。”
“無妨,我已離開東州好些日了,秋大人的那件案子或許還沒有破,而且他和小明定是著急擔心壞了,我必須盡快趕回去。”簡猛然想到了什么,“對了,你應該有方法可以通知他們三日后我就可抵達東州了吧。”
“好,主子好好休息,夜先行告退了。”
東州城城門口,小明萬分焦急的等在哪里,每每看到有馬車停下,他都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去,如此數次過后都是失望的他,終于看到了前方有一輛馬車過來,旁邊一匹黑馬上坐著令他討厭的面具男夜。
于是,他急切的跑了過來,“師父。”
簡愣了愣,讓車夫停了下來,掀開車簾一躍而下,微笑道:“小明。”
誰曾想小明竟然落下了淚水,哽咽的笑叫道:“師父。”
簡見狀皺了下眉頭,走近他,伸出雙手輕輕地擁抱了下他,略有些俏皮的微笑道:“傻小子,師父沒事,這大庭廣眾之下,平日里口口聲聲稱自己已是男子漢的你竟然哭了,可把你師父我的臉給丟盡了。”
小明頓時臉通紅,然后還愣愣的看著他從未見過的此時竟然有些俏皮且面帶微笑的簡,脫口而出:“師父,你竟然會有可愛的一面耶。”
簡瞪了眼小明,神情嚴厲的說道:“臭小子,說什么呢,還不趕緊幫師父付車錢去。”
小明嘻嘻笑道:“是,師父。”
簡感覺到有股熾熱的目光望向自己,便抬眸朝前看了看,只見秋澈宇一身便服,俊逸的身影靜站在城門口,她朝他微笑了下,輕快的步伐沉穩的走了過去。
“秋大人,抱歉,讓你擔憂了。”簡歉意的說道。
秋澈宇的內心其實很激動,他很想走上前擁抱她,但事實上他僅僅是扯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簡短說道:“簡安好就好。”
他很羨慕小明不但能夠和簡朝夕相處,且兩人應該是因為師徒的關系,所以性子清冷的簡待小明雖然很嚴厲,大都時候她同樣是很沉默很安靜,然她對小明的態度卻是很隨意,也比較放松,給旁人的感覺似親人般親近。
一路上,秋澈宇和簡并肩而行,但卻是沉默著,直到‘竹軒小宅’四個字出現,她才禮貌的開口道:“秋大人,進去坐下吧。”
待她正要打開大門,見范伯南和云逸凡兩人走了過來,她愣了愣。
“簡姑娘。”范伯南先開口溫和的笑道。
簡禮貌性的說道:“王爺,范大將軍,二位也請進吧。”
云逸凡有些不解的挑了挑他好看的劍眉,若有所指的問道:“簡,為什么你一眼就能認出我是誰?”
簡承認就雙胞胎的基因來講,一般而言確實很難辨別的出誰是誰,而且她和云逸風、云逸凡兩兄弟接觸并不多,兩人在外表上完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她想有可能連云逸風的妃子們都不見得能夠分得清誰是誰,但她卻可以,她想可能是因為她自身的職業敏感關系,所以觀察還算敏銳和細致。
“這個問題你可以問范將軍。”她淡淡的看了眼云逸凡,略皺了下眉頭。
云逸凡‘哈哈’笑道:“簡,依本王看你不僅是個出色的驗尸官,也可以是一名大捕快,難怪之前秋大人在漢州城時,能夠那么神速的破解多宗奇案謎案,想來這其中定是有你不少的功勞。”
“王爺和范大將軍找我有什么事就請直說。”簡冷聲道。
范伯南面色沉重的說道:“簡姑娘,昨日我府上有一名重要的將士突然身亡,其具體的死亡原因州府的驗尸官說是自縊而亡,但我有些懷疑,由于耿提刑又不巧正臥病在床,所以我想請簡姑娘前往西江城我府上幫忙重新查驗尸體。”
“哦,康副將的案子可有頭緒?”一聽說命案,簡的神情變得很是嚴肅凜然。
“還未能找出兇手,不過已有些眉目,嫌犯應該是他國潛伏在我國的內線。”
“兇手真有可能會是那個鄰國南平國嗎?”簡略微愣了下,冷靜的問道。
范伯南輕點了下頭,“簡有所不知,去年年底南平國周邊的三個小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突然紛紛主動向南平國皇帝俯首稱臣。”
簡聽后顯露出了很是驚詫的表情,沉著的說道,“這么說如今天下由七國變成了四國,看來這南平國的皇帝相當的不簡單。”
“其實南平國當今的皇帝年事已高,據聞三年前就已把大部分朝政交由皇子們打理,他有十五個皇子,目前尚未立儲,據說是因為諸位皇子都才能出眾,一時之間難以抉擇。”范伯南解釋道。
簡聞言哀嘆了聲,脫口而出:“難以抉擇?那也是他自找的,想必定是后宮佳麗三千,嬪妃成群,這當皇帝的本來就事情多,還有空應付那么多女人,難怪當皇帝的人都不長命,而且依我估計定是經常光顧太醫院召見御醫。”
她略作停頓,神情肅然的冷靜分析道:“不過看情形這南平國似是存有野心,莫不是想要統一天下,但依情形來看,南平國皇帝現既年事已高,諸位皇子都已成人,目前國內定是正上演著諸子奪嫡之事,想來暫時對他國應該不會有大動作才是。”
云逸凡、范伯南、秋澈宇三人都若有所思的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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