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非塵氣急敗壞的和夜打斗了近百個回合后,才停了下來,冷冷的說道:“如果我沒猜測錯的話,你,簡口中的夜,應(yīng)該是曾西夜國大名鼎鼎的冷夜大將軍吧,身手竟然如此不錯,為什么讓人帶走了她。”
夜不甘示弱的冷聲道:“果不愧為龍族少主,這么快就打聽到夜某的下落且眼力如此之好,不過夜某倒是要問問,你接近公主居心何在?莫不是得知了我義父留給她的寶藏。”
“你……,本少主是她的朋友!”風(fēng)非塵冷聲說道。
夜冷哼了一聲,“朋友?既是朋友為何不告知她你的身份,而且明明早就知曉了公主的身世,卻裝作一無所知。”
“那么你呢,想必那天見到本少主出現(xiàn)在她的宅院門口時,就認出本少主了吧,為什么不告訴她本少主的身份?”風(fēng)非塵反問道。“還有你心里真實的想法,當真是要做她的護衛(wèi)嗎?依本少主看恐怕是知道了西夜國皇上對她的情意,所以謀劃著找準時機要為她父親報仇。”
兩人又開始了博斗。
風(fēng)非塵一劍頂在了夜的胸前,冷冷的說道:“本少主若不是看在簡的情面上,定會刺下去。”
“如此說來風(fēng)少主當真是看上了我家公主。”夜冷哼一聲,“夜某如果不是看在公主待你與他人不同的份上,早就告訴她你的身份了,夜某是怕公主感到難過和失望。夜某雖然的確還存有報仇的想法,但夜某會以公主的安危為優(yōu),也會聽從公主的建議,慢慢放下仇恨,所以夜某是真心想看到公主能夠過上平安快樂的生活。”
夜想到了簡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公主她從小生活就一直不是很好,無論是曾經(jīng)在金碧輝煌的皇宮里頭,還是后來嫁到寧王府,或是后來她獨自一人流浪,或許在她心中目前讓她感到最平靜的生活就是在漢州的那幾年。”
風(fēng)非塵沉默了。
夜繼續(xù)說道:“風(fēng)少主應(yīng)該了解到公主的性子,她是那么的真和善!一旦她知道目前出現(xiàn)在她身邊的人,起先的目的動機都不純,或者說不夠真誠,她定會感到很失望和難過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不敢告訴她,我害怕傷到她,但我的確從未有過利用她的想法,這點我可以發(fā)誓。我也是間接知道了她的身世,我不否認我身邊的某位親人有可能有些想法,但我一直在阻止他,我向你保證我絕不會傷害她的,因為我……。”風(fēng)非塵認真的坦誠道。
夜輕嘆了聲,“夜某相信你,因為夜某相信公主的眼力。”
風(fēng)非塵愣了下。
“夜某剛說過,公主待你與他人不同。”
風(fēng)非塵自嘲的想著:是呀,那只不過是因為我的某些地方像極了她夢中的他吧,故而有此虛榮。
“依你的身手在西夜國除了當今的范伯南大將軍,怕是沒有人能夠勝過,你可有看出來人的路子?”風(fēng)非塵冷靜的問道。
“我夜某雖已是獨臂,但確如風(fēng)少主所言,除了范伯南以及天下第一大莊傲龍山莊的總鏢頭外,在西夜國能夠與夜持平的對手應(yīng)該極少,并且已近半個月了,夜某竟然查不到半點線索。”夜也不解的說道。
兩人陷入了沉思。
突然間一個黑衣人落在了風(fēng)非塵的身旁,“少主,有了簡姑娘的消息。”
風(fēng)非塵難掩欣喜的說道:“起來回話。”
“挾持簡姑娘的三人當中,在西廈州靈山上發(fā)現(xiàn)了其中兩人的尸體,后經(jīng)查實,簡姑娘似乎是被一身手不凡的過路公子所救,其向外自稱是商人,目前他們一行人應(yīng)該還在西廈州城里。”黑衣人恭敬的稟報道。
“速飛鴿傳書查那名公子的身份,并讓白姑娘去哪位公子處接簡姑娘到我的別苑,我會即刻趕去西廈州。”
龍馬客棧內(nèi),簡已梳洗好,換上了南宮絕為他準備的白色裙裝,靜靜的站在窗邊,沉思著什么。
門外店小二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沉思。
“姑娘,請問您是姓簡嗎?”
簡輕點了下頭。
店小二微笑道:“門外有位白姑娘找您。”
“白姑娘?”
“是的,她說是您的朋友風(fēng)公子的家人。”
簡微愣,“我這就隨你過去看看。”
她剛走了沒幾步,隔壁的南宮絕便出來了,“簡,你要出去嗎?我已讓人備好了飯菜。”
簡回頭看了看南宮絕,“絕公子,外面有人找我,我去看下就回。”
“好的,我等你。”
簡微點了下頭,心中感慨道:和哥相貌極其相似的他,個性當真不是一般的霸道。她突然想到了當了皇帝過后云逸風(fēng)身上的那種君臨天下的霸氣、冷峻、威嚴,頓時對南宮絕的身份產(chǎn)生了懷疑。因為他身上的氣質(zhì)給她的感覺更甚云逸風(fēng)一籌,且他的心比云逸風(fēng)要冷酷殘忍的多。
“簡姑娘。”帶著面紗的白憶舞溫婉的叫道。
簡先是皺了下眉頭,待聽到她的聲音后,便很快知道了來人是誰,淡聲道:“白姑娘找我有什么事嗎?”
白憶舞溫婉的微笑道:“想必簡姑娘已猜測出我是受人之托來接姑娘的。”
簡不禁抬眸看了看眼前穿著華麗服飾,婀娜多姿帶著面紗的白憶舞,沉思著:他竟然能夠如此迅速查出自己現(xiàn)在身處西廈州,已過去半個月有余了。云逸風(fēng)、夜,還有秋澈宇應(yīng)該都有在追查自己的下落,而最先找到自己的卻是看上去不過是一個紈绔邪魅優(yōu)雅長相俊美的公子哥風(fēng)非塵,看來他的身份當真是神秘莫測,不簡單。
“簡姑娘。”
簡給了白憶舞一個禮貌的微笑,靜靜的說道:“謝謝白姑娘,麻煩替我謝謝風(fēng)公子,告訴他,我很好很安全,明日就會起程回東州。”
白憶舞明了簡話中的意思,愣了愣,“簡姑娘是不相信我嗎?”
簡淡笑了下,“怎么會呢,我只是不想麻煩白姑娘和風(fēng)公子,而且我已有結(jié)伴而行的同路人。”
“簡姑娘,非塵近日來四處奔波,一直在打聽你的下落,此時人不在西廈州,但他正在往這里趕,他很擔(dān)心你,他叮囑我一定要把你從救你的人手中接走,請你還是跟我走吧,別讓他著急好嗎?”白憶舞的語氣幾乎是用懇求。
簡沉默了,她感覺到了她的真誠,但她更察覺到了白憶舞眼底的哀傷和無奈,心中感嘆道:她對風(fēng)非塵的感情該有多深呀,為了他,她可以不去計較,不去嫉妒;可以犧牲一切,付出一切,奉獻一切,包容一切;而風(fēng)非塵他……他竟讓一個深愛他的女人,這么委曲求全的來接一個他心中有所心意的人,這對于一個深愛著他的女人來講是件多么殘忍的事情。
莫耶哥,或許這是上天在彌補你曾經(jīng)的遺憾吧,看到轉(zhuǎn)世的你能有這么真,這么美,這么配你的女人愛著,簡真替你感到高興。簡會深深地祝福你的。
“白姑娘,我真的很感謝你和風(fēng)公子的好意了,我相信自己會安然無恙的回到東州城的。”簡面露自信堅定的拒絕道。
白憶舞對于簡對風(fēng)非塵陌生的稱呼和拒絕感到很是意外,她原以為簡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接受了風(fēng)非塵對她的情意,可看她淡然的眼神,冷漠的語氣,她不由得再次仔細打量著之前不過一面之緣,但卻給她印象極深的簡,而后她又聯(lián)想到人們對其評價和所做的差事。
面對此時一身白衣的簡,神情平靜的淡如水,她忽然覺得她是那么地美,感性、優(yōu)雅、高貴、文靜,她好似瞬間明白了為什么風(fēng)非塵會對她心動,為什么自己第一次就感覺到那間竹屋的一切和眼前的她是那么地般配。
“簡姑娘,我如果接不到你,非塵會怪罪于我的。”白憶舞再次溫婉真誠的面帶笑容邀請道,她說到這猶豫了下,“簡姑娘,非塵,得知你失蹤后,他……他真的像是瘋了一般,我從未見過他那樣待一個女子,所以請別讓我為難,他真的很擔(dān)心你,要不你就看在我們同為女子的份上,很多時候比較方便,請隨我走好嗎。”
簡聽后眉頭緊鎖,回頭朝客棧大門口的方向望了望,正和南宮絕的目光相碰,南宮絕朝她溫柔的笑了笑,眼神似在說:“我在等你,飯菜都快涼了。”
她給了南宮絕一個回應(yīng)的眼神,便把頭轉(zhuǎn)了過來,仍然堅定的不領(lǐng)情道,“白姑娘,對不起,我不能跟你走,你請回。”她有些冷漠的轉(zhuǎn)身準備朝客棧走,忽然又回頭認真的對白憶舞說了一句,“白姑娘,我和風(fēng)公子只是談得比較來的朋友,故而他僅僅是出于朋友間的義氣才待我有所不同。”
白憶舞聞言呆愣的站在哪里,直到簡已隨南宮絕進入了客棧才回過神來。
“簡在這里有熟人?”南宮絕似是隨意的問道。
簡面無表情的平靜應(yīng)道:“沒有,是店小二搞錯了。”
其實南宮絕已讓人去查去跟蹤來找她的人了。
簡靜靜的喝了杯茶,“絕公子,我想休息片刻就動身回東州了,謝謝你既救了我,又招待了我,改日到了東州,請務(wù)必去州府找簡。”
南宮絕皺了下眉頭,“簡這樣急著趕回去,身體能行嗎?況且你不是沒有盤纏嗎?難不成要一路乞討回去?”
“我身上有些銀票的,應(yīng)該是可以夠我回到東州。”
其實她身上的確身無分文,且無任何手飾,不過在她剛抵達西廈州時有看到青云閣三個大字,她頓時便想到了范伯南,于是她打算求助于青云閣,一來她想她也算是朝庭的人,二來她是被僅有過一面之緣的范伯南那種對待朋友、親人、愛情的理解和付出深深地感動,她既愿意相交,又很是相信像范伯南這樣的重情重義之人。
“簡,覺得我像個壞人?不值得信任嗎?”南宮絕突然認真的問道。
簡怔了怔,微笑道:“絕公子說笑了,我只是不想麻煩你,我想你來這定是有要緊的事情得處理,況且你也對我的性子有少許了解,我這個人喜歡獨來獨往,所以謝謝你的好意了。”
南宮絕面對相當有主見的簡有些無奈的淡笑了下,溫雅的說道:“那待我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后,到東州去時,肯定會去拜訪下簡你這位大驗尸官,屆時你該不會說不認識我吧。”
簡聽后注視著南宮絕的面貌,有些閃神。
“簡,你似乎對我的容貌有種特別的,特別的……,我說不出來的感覺,而且我看到了你眼中似乎還有失望,為何?”南宮絕緊盯著簡的眼神認真的問道。
簡對于自己略微的失神,有些尷尬的急忙移開了目光。
南宮絕沒有聽到簡的回答,便嬉笑道:“難不成簡覺得我長得不夠俊?”
“絕公子說笑了,你長得很英俊,是我認識的俊男子少,所以有些失禮了,還望見諒。”簡歉意的說道。
‘哈哈’南宮絕大笑道,“簡,你不是個會說謊的人,而且我敢打賭,即便有個絕美男子在你面前晃悠,你也不會多眨一下眼睛,挑下眉頭,你只會視而不見,淡然處之。”他挑了下好看的劍眉,“簡,你對我是不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南宮絕的言語讓簡頓時想到了莫耶,而他的那句‘似曾相識’以及他那與莫耶有七分相似的面孔,當然會更令她想到了她追溯千年執(zhí)著癡戀的莫耶。
很久,她平靜的聲音才響起道:“或許你說的對吧,總之,謝謝你,我該走了。”
南宮絕無可奈何的笑了笑,他的眼中好似有戀戀不舍一閃而過,“那好吧,不過簡,你可要記住我們的約定,東州我們再相會。”
簡真誠的微笑道:“我一定會盡地主之宜,報答相救之恩,好好款待絕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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