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我們開始吧!”捍衛力量之人興奮的大聲吼叫道,那身體因渴望戰斗而興奮的顫抖,雙腳因顫抖而不斷的踩踏地面,地面因連續的踩踏瘋狂的顫抖,顫抖著犧牲者們的身體,以及心靈。“戰爭!!”
代表力量的人那磅礴的身軀是那么雄壯,卻又是那么迅疾,他揮動著被黑色氣體硬化過的手臂,僅是在抬起的瞬間,身影就消失在眾人面前,同時完全躲過了被稱為「天狗」人的視線。
但僅是躲避了視野,可對于完全掌握了「域」和戰斗技巧的人來說,即便是露出輕微的「域」,哪怕只是一絲想要去提升「域」感覺,也能被輕松感知到,同時對下一步的行動作出大致判斷。就在那手臂還未揮出的時候,就已經被「天狗」身后的翅膀正面攔下。
“哦!沒想到會被擋下,我的重拳。”黑色手臂在翅膀擋下的時候冒出厚重的煙霧,在與翅膀的交匯處騰起,燒灼,沖擊,抵抗,他臉上帶著滿不在乎的笑容,不如說是更加狂妄的笑容,那不是對對方能夠擋下自己攻擊的夸獎,恰恰相反,那是赤裸裸的諷刺。“但只是擋下可沒有用啊。”
就在周圍眾人對敵人的突然進攻感到詫異,并回過神來的時候,那支黑色手臂已經開始了新的搏擊。
“你不會忘了吧,薩科,我是如何戰斗的......”那詭異的笑容在綻放,充滿了殺戮的拳頭在顫動,連帶著翅膀,斗士們,以及整片大地。“凡是被我接觸到的事物,皆能一觸即發。”
「翻滾吧,困獸」
“對不起,打擾一下。”房門被緩緩打開,如桂花般閃耀著黃色光芒的線條悄然邁入屋內,翻滾在光芒中的灰塵盤旋上升,像一個個跳躍在溫暖中的,鮮活的精靈,而站在精靈旁的高大身影,則是陌生的,但從那和藹慌張的表情上看,卻沒有任何危險特征,纏繞在脖頸上的藍色方巾在白色衣衫上顯得那么耀眼,更為耀眼的是那緊閉雙眼的,略帶抱歉的憨厚的笑容。
村木和神啟一同扭頭,用疑惑的眼光看著出現在門外的陌生男人。
“因為你們吃飯時間也太長了點,所以就......”男人露出羞澀的表情將原本放在兩人身上的目光轉移開,用一根手指羞愧的撓著生長在側臉上的柔軟胡渣。
“你就是巴頓嗎?”村木將手中的筷子放下,雙手懷抱后頸,帶著輕松的口吻發問。
“是的,校長派我過來......”巴頓緊張的說著,話脫口而出卻顯得毫無邏輯可言,一點不像是當老師的人所表現出的姿態。
“是是,我都知道了。”村木把小拇指伸到耳朵中陶醉般的挖著耳屎,一邊不耐煩的打斷了巴頓的自我講述。
“怎么回事,這個人......”神啟的眼睛繞過村木的身體,側頭看著那一副弱不禁風的身體,百般恭維的笑容,沒有做錯事情卻表現出抱歉般的神態,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強烈的鄙棄,雖說他看上去容易相處,又那么平易近人。
“這就是神啟嗎?”巴頓忽然抬頭望著神啟,好像從剛才開始神啟就不曾存在過一樣,他表現出興奮的樣子,快步走到神啟面前,像尋寶者搜到傳世珍寶一般,那眼神仿佛閃動著金色光芒,是對所看到之人的無盡贊賞。
“額......”神啟顯然被對方此舉嚇了一跳,連忙把身子向后撤離,卻無奈桌子就在身后,自己已經毫無退路,就像內戰時期共軍被國軍圍剿進入大別山,除了選擇前進,別無他法。只好擺出一副勉強的笑回應對方,心中卻早已將對方痛虐了千百遍。
“好了好了,交談的事以后有的是時間。”村木悄然站起身來,一只手托住巴頓,將其強行拉到門外,,一只手插在口袋,擺出悠閑的樣子,眼中卻寫滿了復雜。
“什么意思!?”神啟看著兩位早已年過三十的大叔級別的人在自己面前表現出這般姿態,無奈的把手放在額頭上嘆息,但之前傷人的情緒,煩躁的心情,早已被這和諧的畫面沖刷干凈,還剩下一絲憂愁的氣息,卻不足以造成什么威脅。
“意思就是......”村木把手中的巴頓放開,轉頭微笑的看著神啟,那微笑沒有任何的留戀之情,沒有傷感,不舍,而是滿滿的高興,鼓勵,以及對神啟所能走向的未來之路的無限渴望。“你,要離開這個地方了。”
“差不多可以開始治療了吧。”尤米帶著依舊粗獷的聲音對窩坐在椅子上的,百無聊賴的茱莉絲說,剛才被茱莉絲撫摸過的手臂,在幽暗的環境中發出輕微的如紫羅蘭般的藍紫色亮光,形成一個保護罩一樣的環形,將整條手臂包裹。
氣氛是如此詭異,在這無人知曉的環境中,在這普通人無法觸及的世界里,所有事情都超出著人們的思考范圍,所有人們無法意料,即便是意料到卻無法完成的事,在這里卻顯得輕而易舉,是人們的能力太過渺小了嗎?不,不是這樣的,人們不過是落后于這條共同道路上的兵奴罷了,只要有足夠長的時間,這些事情于人而言也是可以輕松做到。
那么這需要多長的時間呢?
大概要......
永遠吧。
“不用你提醒啊,真是個粗魯的男人。”茱莉絲不耐煩的連帶著椅子一同騰起,飄蕩在空中,像游泳圈漂浮在水面上一樣,自由徜徉在肢體的擺弄下。女性骨子里具有的調皮個性,與她們天生就高于男人的情商一樣,可以隨時張揚出來,而男人卻總是拿她們沒有辦法,當然,是在男人沒有這個能力,或沒有心思的情況下。她帶著椅子在尤米的周圍轉圈圈,長發繞過尤米的臉龐,眼瞼,鼻尖,胸膛上的肌肉,不時發出陶醉的聲音,優美而滲人。
但就像女人總需要衣服來裝扮自己,男人也會在某一時刻用脾氣來重宣自己的威嚴。
恰恰粗暴男人的承受底線又是最差的。這粗暴不僅表現在沉重的話語上,更體現在強有力的肢體上,在語言不起作用時,好用暴力來給予傷害。
尤米緊咬牙關,狠狠的皺著眉頭,眼睛早就因為不堪忍受這樣的畫面而閉上,臉龐上的肌肉緊繃,早已攥緊的拳頭早已按耐不住的抵著膝蓋,準備隨時擊出,就在茱莉絲的笑聲傳出第五聲后,尤米猛然睜開雙眼,在椅子旋轉到自己面前的瞬間,輕輕的將攥緊的拳頭伸出一根手指,那飄蕩在空中的椅子便成為粉末,連粉碎都來不及。
“要怎么補償我呢,你這個粗魯的男人。”一只白皙光滑的手臂搭在肌肉健碩的男人肩膀上,將飽滿的胸部緊貼男人堅實的脊背,一只光潔細膩的小腿盤踞在男人厚實的腰部,另一只則依靠著地面站立,臉龐輕靠在男人脖頸上,飽滿鮮紅的嘴唇距離皮膚僅有零點五毫米,溫熱的鼻息在這里蒸發,誘惑的味道在這里爆炸。
“你這家伙。”尤米瘋狂的轉動下身子,在轉動的時候,整個房間都被這肉體帶動,發出輕微的震動,安裝在房屋上的幾束吊燈發出輕微的碰撞,清脆的響聲在耳邊徐饒不斷。
“搞什么啊,治療好手臂連句謝謝都沒有,還要來攻擊別人,這就是你們男人的行為嗎。”茱莉絲那仿佛幽靈一般的身體,一股煙似的飄到最里層的桌子上,擺出優雅而美麗的姿態,用矯情嫵媚的聲音埋怨著,帶這份美好存在的時間太過短暫,僅僅幾秒之后,之前略微誘惑的口吻忽然丟失,成熟又有魅力的身體在黑暗中不安的躁動,那深處黑暗中卻閃出紅色光芒的雙眼正死死地看著前方,充滿了想要去狠狠撕裂人們肉體的渴望。
繼而發出的,是渴望鮮血的低嗚,以及指甲間相互摩擦的擾人聲響。
“治療?你是說......”尤米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右臂,明明在前一秒看沒有感受到的它的存在,現在已經切切實實的與肩膀連為一體,無論是觸感,還是血液再次充滿手臂的滿足感都令人感到愉悅,它與左臂沒有任何差別,無論是從相似度,以及那份急需釋放的力量上,都可以稱只為你完美,與其說是治療,不如說是重生更為貼切。
“這就是......Copy的能力嗎?”尤米在心中贊嘆著,這與暴力完全不能匹配,卻又超出了暴力所能做到的范圍之外的事,多么恐怖的能力啊,與破壞相比,同等程度的恢復不是更勝一籌嗎。他緊盯著深處黑暗中的茱莉絲,那副之前完美的身體好像變得有些奇怪,甚至是扭曲,但他并沒有多問,悄然無聲的轉頭離開,帶著巨獸一樣的姿態。
大地在瞬間分崩離析,巨大的裂縫在地上涌現,不能及時躲避過的注定為戰爭犧牲的人,在莫名的震動中死去,帶著可憐的哀嚎,身體便被覆蓋在石塊之下,壓出了鮮血,奪走了生命,與此同時,狂風在周圍肆虐,卷起巨大的灰塵遮擋視線,雙方人馬在彼此將領間先手戰斗的情況下,緊握武器,向對方的胸膛狂奔而去。
那黑色手臂已經感覺不到任何事物,只有風在指尖流竄,同時流竄出的,還有鮮紅的血液。
卻是自己的血液。
傷口在手背上裂開,殷紅的鮮血噴涌而出,將整個手背完全染盡,就在那傷口裂開的同一時間,是那從戰爭迷霧中快速襲來的,帶著殺意的長滿尖刺的翅膀。
“你說我已經忘了你的能力!?”迷霧中隱約可以看到一個身影,那身影上包圍著自己的兩個寬大翅膀輕微擺動著,帶著不詳之氣。迷霧在風中逐漸散去,將人們的視線放清,先是滿是一片灰白,暴漲的血管,長滿了尖刺的翅膀,再是正從腿上向下脫落的,像泥土干涸而大片掉落,又像盔甲一樣的鱗片狀的保護物,雖然是帶著鮮紅的血液,接著是被像荊條一樣的物體包圍著的手臂,最后是那帶著冷漠,蔑視,嘲諷般的臉龐和微笑。“別開玩笑了,像你這種只懂殺戮的人,就算我成為冥鬼也不可能忘記,倒是你還沒有見過我的能力吧......”
那僅剩下零星般與地面相連接,卻仍舊屹立著的戈壁上,那原本就輕盈的身體加上翅膀的輔助,更是將那原本就迅疾的速度提升到了極限,他站在那里憤怒的咆哮著,身后,眼前,耳邊,盡是為這場戰斗做足了準備,做好了赴死的決心的兵卒,他們奮力砍殺著,嘶吼著,用比領導者更為艱辛,卻只能造成更加微弱的方式戰斗著,他們的手掌已經流血,卻依舊緊握武器,他們的身體已經難以站穩,但還是掙扎著站起來,他們沒有誰是怯懦的,可戰爭不青睞勇敢的人,假使沒有能力,勇敢又能為這生命延續幾秒鐘呢。
那站立在戈壁上的人的雙眼逐漸失去光澤,表情木訥下來,背后的翅膀迅速并緊緊將身體包裹,變成一個灰色的,尚未孵化的蛋,它所呈現出的奇異形狀,使人感到深深的壓抑。
“我的能力......”雙眼逐漸被包裹,繼而完全消失在視線中,已經完全看不到面目表情的薩科,在那被包裹著的身體中淺淺的說著,聲音混沌模糊,卻給人一種靈異般的感覺,那是一種不祥的預兆。
“你的能力!?”尤米不耐煩的用右腳重重踩踏地面,僅僅是這一下,便將周圍三米內,向自己撲來的雜碎們震的血肉模糊,這當然不是震動使得他們在一瞬間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而是那伴隨在身旁的,只要是稍微有能力的人便能感受到的——是雜碎們根本無法近身的強大的「域」。“我怎么可能知道啊!”
那像燃燒著黑色火焰的手臂再次揮起,從薩科的前方,后方,上方,強烈的打擊著,重錘著,每一下碰撞發出的響聲都震驚沙場。但任憑自己從哪個方位攻擊,那蛋都不會出現裂痕,哪怕是身下的土地早已開始分崩離析,曾經以為自己能夠用拳頭粉碎一切的信念在這時開始動搖,他拼命捶打著,不相信有自己不能打破的事物,他憤怒著,不相信有誰能夠什么都不做的擋下他的鐵拳,不,不是沒有人能夠擋下,大哥,尤米的腦海中浮現出大哥的身影,但是,尤米憤怒的大聲咆哮,絮亂的心在呼喊,在譴責:這家伙,怎么能夠和大哥相提并論!
在最后一記重拳敲打在蛋上時,在那拳頭碰撞的地方,仿佛蛋殼破碎的響聲滋潤著心靈,如閃電劃過天空一般,闃然消失卻令人難忘,尤米露出蔑視的微笑,想在此基礎上繼續給予重擊,但出人意外的是,那充滿能量的鐵拳卻緊緊的貼在蛋上,不,應該說是被蛋緊緊的吸附。
靠那么一個狹小的缺口,吸附著如此強大的能量。
這是實力的差距嗎?
不,這是暴怒者和思考者之間的較量,而非野獸間的搏斗,在暴怒者沒有一擊將思考者擊敗的時候,暴怒者就已經輸了。
“這是......”尤米用左臂緊緊拉扯著右臂,手臂上的肌肉瘋狂漲起,卻沒有絲毫作用,那手臂仿佛已經由不得自己控制,只是緊緊的粘附在蛋上,并且一次比一次緊致。
“不了解我的能力!?”蛋中透出薩科陰沉的聲音,仿佛沉睡中的人被強制喚醒時,那種,想去沉睡卻被人吵醒后的,想要將人殺死的惱怒。“不了解我的能力!?不了解我的能力!?不了解我的能力!?......”
蛋中薩科的聲音逐漸由沙啞變得尖銳,再由尖銳變得沙啞,每一聲都那么相同,卻又不盡相同,終于,在第七聲‘不了解我的能力’響過后,那蛋開始破裂,從上方,從尤米的眼前,從四方,那破碎的咔嚓聲仿佛一把剪刀在緩慢的剪下自己的內心。
“我來讓你了解下吧。”
就在尤米還在奮力掙扎的時候,還未完全破碎的蛋中,數個黑影從縫隙中閃出,而后,在視線還來不及看清那黑影是何面相時,后背上已經出現了數道,像被鋒利爪牙所劃傷的細小卻深邃的傷痕,血液從縫隙中席卷而下,在那磅礴的肉體上,綻放出一道道珠簾似的血滴。
“你這家伙.....”尤米憤怒的嘶吼著,口腔內噴出厚重的熱氣,對著四散在周圍的黑色身影,他憤怒的身體在顫抖,牙齒因興奮而相互碰撞,眼神對想要汲取對方的血液而充滿血色,那已經足以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域」在這聲嘶叫后,更是在身體周圍產生了爆炸效果,那纏繞在身體上的暗色能量,像火焰一般在身體上燃燒,令人感到無盡的喜悅,可即便如此,那手臂依舊不能擺脫蛋的束縛。
“可怕啊,好可怕啊。”蛋中還在傳出聲音,那個如幽靈般鬼魅的聲音,從那在沉重能量沖擊下而掉落的蛋中,出現的是那頭銀白色長發,無情的面孔,黯淡的眼睛,和手握軍刀的薩科。“這份美味的「域」,就讓我們來吃掉吧。”
尤米震驚的看著薩科從蛋中騰空而出,那自然飛翔在空中的身體,表現出的那俯視眾人的姿態,看上去那么完美,但在敵人眼中,卻能讓心產生無盡的憤怒。
但憤怒和欲望一樣,是永無止境的,只要憤怒達不到極限,能量就會無止境的增長。
直到將那憤怒的肉體扼殺,窒息,完全死亡。
刀刃在尤米眼前落下,直接命中那條被困在蛋上的手臂。
瞬間,血液在空中綻開。
“領域......終于要去了嗎。”神啟先前沉下去的臉上終于露出些許振奮的神情,那神情仿佛是絕望的人等到了希望的曙光,死亡邊緣的人爬上了通往生的道路,而此刻陽光正好照射到神啟的身上,那不再猶豫的決心在放在胸口的拳頭上體現的淋漓盡致,像一個被神靈選中,能去召喚神龍的少年。
“出乎意料的爽快啊。”村木驚訝的看著這副模樣的神啟,本以為他會再次擺出那副還像小孩子般的姿態,來對此事評頭論足一番,沒想到表現的這么迫不及待,村木輕聲在嗓子中‘哼’了一下,臉上重新掛上不羈但溫和的笑容。
“這孩子......”巴頓看著這位站在陽光下的少年,他可能這還未真正長大,可眼睛所觸及的地方是自己在他這個年紀時所無法看清的。
“要好好教育他啊,至少......”村木轉頭用力拍著巴頓的肩膀,憨笑著把他嚇了一跳,繼而仰頭望著這被狹縫間的天空,它無論什么時候都能夠完整的統一起來,湛藍的時候,陰霾的時候,黑暗的時候,陽光是如此和煦,卻不能長久的去照耀。
“能讓他安穩的活著。”
村木在心中淡淡的說著,沒有讓任何人聽到。
“吶,現在就準備走吧,神啟。”巴頓微笑的看著神啟。
“啊。”神啟將表情認真下來,帶著堅定的腳步朝巴頓走去。
“等一下。”村木想到什么似的,突然轉身朝屋內走去,幾分鐘后,村木拿著那輪「殘月」以及從未見過的,那襲黑色裝束。“接著。”
“哎!?”神啟接過那件村木說過的‘需要一生都攜帶著的武器’以及那件看上去怪異的服裝。“這東西不會是和哪個女......”
村木在神啟還沒有將話說出來時一巴掌拍到神啟的后腦勺上,打斷了他的講話,臉上帶著些許尷尬看著巴頓。就在村木用自鳴得意來掩蓋事實的時候,神啟板著臉將一記重拳打在村木的腹部。
“哈哈,你們真像是親人啊。”巴頓看著眼前相互鄙視著,謾罵著的兩人,仿佛看到的是少時父親逗自己玩耍時的場景,雖然那場面已經相隔甚遠,但每次回想起,都能將自己帶回到那個親情還很富足的年代。
“是嗎。”互相掐著的兩個人同時轉過頭看著巴頓,帶著相同疑問的表情,異口同聲的說道。
之后短暫的幾秒笑聲是那么燦爛,雖然是在離別時刻。
“這次可是真的要走了哦。”巴頓說完這句話后,立刻轉身,將雙手合十,能量不斷在手掌間匯聚,在分開的時候,一把金黃色的巨大鑰匙在中央浮現,順時針旋轉著。巴頓將它拿在手中,帶著神圣般的姿態,將這把鑰匙插入前方的空氣,空氣中浮現出仿佛有什么東西敲打水面后的波紋,繼而扭轉,一扇在空氣中開出的方形大門驟然出現,敞開。
“「時空之鑰」嗎。”村木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點支煙悠閑的抽了起來。
“走吧。”巴頓招呼著神啟站在自己身旁。
“好色大叔,其實我們兩年前就見過面的吧。”神啟走到巴頓身旁,略帶猶豫的回頭,最終還是將憋在心中的話說了出去。“雖然記憶到現在還很模糊,但這一定不是我們第一次接觸對吧。”
村木本想開口說點什么,卻看到神啟那開心的笑容,和對自己感謝的話語。
“不過,謝謝你,村木......椿之李。”神啟將筆直的身子彎下,為村木鞠了自己滿含心意的一躬。
“哼,笨蛋嗎。”村木微笑的對著神啟罵道,煙霧繚繞過自己的雙眼,模糊著神啟的模樣,卻在心中表現的無比清晰。
“那,有機會再見了。”巴頓也深深向村木鞠了一躬,來表達自己對長者的尊敬。
閃耀著玉蘭花般亮光的大門在兩人轉身離開進入后悄然關閉,消失不見。
村木深深抽著香煙,卻怎么也感受不到以往香煙的味道,能給自己帶來滿足的撫慰,是買到假貨了嗎?村木心想,毫不心疼的將未燃盡的香煙放在腳下踩滅,繼而轉身走進那間依存著自己記憶和溫度的小屋。
詩人覺得自己是多余的存在,又覺得自己沒有不可存在的理由。
也許是自己過的太過清貧,而周圍的人群都過的太過富裕。
也許是自己沒有感受過幸福,而身旁的人都被幸福包圍。
并非是自己格格不入,而是自己想要融入,卻不被接納。
但是有什么關系呢。詩人安慰自己道。
人的最終目標是死亡,在這條道路上,無論人們追求什么都沒有過錯。
何來對與不對呢。
我們能說女生被成功男士包養不對嗎?
能說她們很多人喜歡已婚男士有錯嗎?
能說她們喜歡金錢但缺少金錢從而為了金錢不惜用身體來換取是不道德的嗎?
人生而在世,只要心有所想并無所畏懼,做什么都不應該說是錯的。
當然是在不損害他人利益的前提下。
詩人一整天都在思考這個問題,所以他只得到了別人施舍而來的錢,剛剛顧得上溫飽。
可在身旁祈求施舍的乞丐,卻賺的滿體金缽。
詩人呆呆的望著乞丐,他從懷中拿出一部手機開心的把玩著,一邊把不費力氣就賺到的,有可能別人一天也賺不到的錢,裝進口袋。
于是詩人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他開心的笑著,將自己的紙與筆裝好,邁著輕松的腳步向遠處走去。
這時詩人寫了今天的第一首詩——《哎!》
終于完了,十八章 - -可是后面的章節名稱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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