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子里的花開得很漂亮,幾株藍色的玫瑰伸展著腰肢,等待冰語來修剪,思云用嘴巴將剪下來的枝條叼到了一起。“小宇哥哥這么久都沒有來了!姐姐,我們這里會不會真的打起仗來吧?最近新聞上說日本很搗蛋。”
“應該不會,戰爭對誰都沒有好處。”蘇曲回答。
“萬一真打起來怎么辦?小宇哥哥會不會也去打仗?我們這兒的大哥哥是不是都會去?”
“應該是的。”
“外面的人為什么不像我們這樣快樂的生活,反而想打仗呢?打仗會死很多人的!”
“因為那些想打仗的人都是些笨蛋。”
過了好些天,顏小宇才來學院聽課。他想給蘇曲講個笑話,可笨笨的沒講好,只好乖乖地坐著。可過了一會兒,他又忍不住說話了,“聽說有一次老師問問題,你們都沒有舉手。”
“什么舉手了?”
“就是有一次老師問大家問題,說有的不要舉手,沒有的要舉手,就是那次。”
“什么有的要舉手不要舉手,怎么跟繞口令一樣。”蘇曲有些摸不著頭腦。
“就是那次老師問大家都有沒有那個什么的那次。”顏小宇羞于說出那幾個字。
“你到底說的是什么呀?還能不能好好交流了,說明白,到底是什么。”
“就是有沒有對象的那次。”顏小宇低下了頭,臉都紅了。
“你問的是這個呀,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顏小宇聲音低低地說。
“什么問題?你有問問題嗎?”蘇曲很奇怪地看著顏小宇。
“是不是大家都沒有舉手?”顏小宇明明知道有人舉過手的。
“也有舉手的。”
“那你呢?”顏小宇抬起頭看著蘇曲,緊張的忘記了害羞。
“我舉了。”
“要是我在我也舉。”顏小宇的臉上綻放著異常的興奮。
“你還喜歡玩舉手的游戲啊,是不是在演習中經常舉手?”蘇曲開玩笑說。
“演習可嚴肅了,要是在那個時候舉手,估計我都沒臉回連隊了。”顏小宇小孩般地笑著,“今天傍晚我們去海邊吧,那里有很多好看的貝殼,還有夕陽,可漂亮了。”
“好啊,我帶思云和冰語過來,我們一起去。”
傍晚,三個孩子來到了海邊,太陽剛剛落到水面上。蘇曲望著海平面,舍不得眨眼睛。冰語蹦蹦跳跳地追著思云,她們兩個經常做這種游戲。顏小宇在沙灘上撿著什么。
“這個給你。”顏小宇展開握著的手,是一個很漂亮的海螺。“你把它放在耳朵旁邊。”
蘇曲好奇地拿了起來,將海螺貼近耳朵,里邊傳來了風吹的聲音。
“聽說是大海的聲音,我也不知道像什么。”顏小宇說道。
“哥哥姐姐你們快過來。”冰語站在沙灘上,手里拿著一個小瓶子,“我們寫下各自的愿望,裝到這個瓶子里邊,然后投入大海。”冰語給他們一人一張小紙片,“只有一支筆,姐姐先寫,小宇哥哥和我把眼睛捂起來。”說著冰語就捂住了眼睛,顏小宇沒好意思捂眼睛,便轉過了身。
蘇曲接過筆寫道:愿我能夠早點忘記那個人。她將紙片卷起來放進了瓶子。“該你們了。”
顏小宇和冰語各自寫完,跟蘇曲一樣將心愿紙卷起來裝進了小瓶,思云銜著小瓶口上面的彩色絲帶,將瓶子丟向了大海深處。
“我們連的那個胖胖哥前兩天在網上買了只八哥。”顏小宇說道。
“就是會說話的鳥嗎?”冰語問道。
“嗯嗯,是的,結果正好前些天停航了。昨天鳥到的時候,都已經長蟲子了。”
“好恐怖!鳥死了嗎?”蘇曲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是的,胖胖哥說他都不敢看那只鳥了。”
“那個哥哥是不是用雙手捂住了眼睛?”冰語問。
“那倒是沒有,我看了,鳥都開始腐化了。”
黑夜的帷幕開始降了下來,海風從浪尖上吹了過來,涼颼颼的。
夜晚,兵孩們都進入了夢想,胖胖悄悄地來到了陸秀陽的床邊,輕輕地拍了一下陸秀陽,“能出來一下嗎?”
胖胖拉著陸秀陽到了一間空房子,“我想和你聊聊天,我睡不著覺。”
“怎么了?”
“我今天發現了個事情,讓我難受得要命!”胖胖的臉上沒有了平時幽默的表情,看起來很痛苦。“我女朋友竟然背著我和別人交往,不,她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女朋友了!”
“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陸秀陽感到有些震驚,“是不是你誤會人家了?”
“我寧愿是誤會她了!她自己都承認了!”胖胖蹲在地上,痛苦地用雙臂抱著頭。
“不要這樣,起來坐這兒。”陸秀陽把他拉到沒有鋪蓋的床板上。
“我真不敢想象,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簡直糟糕透了!”胖胖的痛苦轉化成了憤怒。
“你也不要太難過,幸好你提前發現了這個事情,要不然等你和她結婚了,你就要痛苦一輩子了。”
“真不知道離開這個島,會有多少匪夷所思的事情等著我!那些沒有道德的人,我一看到就感到恐懼。不過,我還是很痛苦,秀陽!”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回去好好睡一覺,睡著了就會忘記痛苦。”
“恐怕我睡不著!”
“那我陪你再坐會兒。”
月亮穿過了厚厚的云層,緩慢地行走著,朦朧的雙眼俯視著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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