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整天什么都不做從哪里來的錢呢?!鄙駟⒄脒€在冒著熱氣的骨頭湯抱起,大口大口的喝下,明明才是剛上桌不到三十分鐘的熱湯,還有著將近九十度的高溫,卻絲毫沒有感覺到溫度的存在,不顧一切的將其倒入口中,流入腹中,并且沒有一點被燙到的表情,真是異常奇特,這是典型的主角光環和夸張寫法。
“好身手,竟然趁我不注意竟然喝掉了骨頭湯,錢?這東西只要想賺什么時候賺不到?!贝迥静环數膶⒁煌滕喲劢z湯端起,一口氣喝光,那端碗的動作,吞咽的行為和神啟如出一轍。
神啟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呆滯著雙眼看著村木。
“怎么了。”村木嘴中是還未完全塞入的青菜,看到神啟木訥的表情,也學神啟的樣子停下動作問他。
“沒什么,只是感覺剛才的話和老爸的話有點像罷了?!鄙駟⒖嘈σ幌拢瑠A一口菜放在口中,然后將筷子緩慢的放下,看著眼前這美味的飯菜,不禁在心中痛苦起來。
因為老爸老媽們再也吃不到這樣的飯菜了。而自己卻在進食前根本沒有想過他們,這是何等的悲哀,何等的凄涼。
“是嗎?!贝迥緦粼谕饷娴牟司従復倘肟谥?,淡淡的回答著。
“喂,神啟,有想過之后的生活嗎?”村木將身體坐正,雙手交叉在胸前面前,略微嚴肅的問道。
“之后的生活嗎?!鄙駟⒍⒅€在冒著熱氣的骨頭湯,把口中剩余的食物吞入腹中,抬頭看著村木。
“老實說,「世輪」已經沒有你的生存空間了,我之前也說過吧,一旦身上被做了「域」的標記,「魘」就會主動找上門來,無法使用「域」的你在「世輪」生存遲早會被「魘」吃掉?!贝迥緮蒯斀罔F的說,那是現實的話語,也是一種如果照現狀發展下去必定會發生的事實。
“我知道啊。”神啟痛苦掙扎一下身體道?!皬碾p親被殺死到現在不過兩天時間,就接二連三的發生各種奇怪的事情,什么「圣域」,什么「魘」,什么另一個空間,到底該怎么樣,為什么會突然碰到這樣的事情,問我以后的生活,我不知道啊?!?/p>
悲切的語調,無措的話語,不知去向何方,不知回歸何處,一切都變得無所適從,沒有一個目標,亦或是棲息之地,只能逃竄,不停的逃竄,像只流浪狗一樣,踽踽獨行。
“畢竟還只是個孩子啊?!贝迥居脩z憫的眼神看著神啟?!暗退阒皇莻€孩子也要學會去接受,學會不感情用事,學會用你自己的意識去判斷,為什么死顯得如此簡單呢,就是相對于活而言,后者更容易讓人絕望啊。”
神啟低迷著眼神沉默不語,最令人痛苦的不是傷口會流出血液,不是傷口愈合后會留下傷疤,而是痛苦時刻侵蝕著人的思想,將生活的每一個細節都改變,讓人沉浸在自我塑造的傷感空間中,如果不尋求突破,那就是自取滅亡吧?
可最難解決的問題,不就是該如何突破嗎。
“但正是因為后者讓人絕望,才會讓這么多人去懷抱希望啊?!贝迥緦⒀劬ξ⑽⑻穑o予神啟一個肯定的目光,那個在肯定目光下的,帶著光明的微笑。
老媽總怪罪老爸沒有多少錢。
可依然對老爸不離不棄。
老爸總怪罪老媽沒有在火熱年華給他激情。
可依然堅守著一顆只對老媽敞開的心扉。
自己不是總抱怨生活的無趣么。
可依然這么渾渾噩噩的過著。
為的不就是尋找一個合適的契機,去把那模糊的希望給擦亮嗎?
原來,一直沒有看清現實的,都是自己啊。
把自己封鎖在悲慟中的人,不就是自己嗎?
這不僅是現實,更是生活啊。
神啟緊緊的將筷子握在手中,眼睛緊緊的封閉著快要涌出的淚水。
“生日快樂,神啟?!?/p>
神啟緩緩將眼睛睜開,眼前,村木和飯店大叔正拿著一個不大的巧克力蛋糕,上面插著十八只已經點燃了的蠟燭,那顫動在空氣中的微光,閃耀在自己眼前,竟是如此明亮,就像人們搖擺不定,卻最終堅持下去,將那份依存心中很久并最終實現的希望。
“謝......謝謝?!毖蹨I終于像洪水般噴涌而出,在禁不住顫抖的臉龐上滑落,那是興奮的眼淚,幸福的眼淚,感謝的眼淚?!爸x謝......謝謝......”
“許個愿吧?!憋埖甏笫逭f。
村木站起來站在神啟身邊,將手放在頭頂用力的揉著,像是要將自己的意念注入其中,那是想要讓他快樂并勇敢的活下去的愿望啊。
神啟將雙手合十放在胸口,在心中默念那早已想好的愿望。
“來,笑一個。”
眼前,飯店老板正拿著相機舉手示意。
“哎???”
神啟趕忙用手抹去正在留下的眼淚,身旁,村木依舊把手放在神啟的頭上,微微的笑著。
“茄子!”
隨著‘咔嚓’聲響,胳膊還在揉著眼睛,帶著不好意思笑容的神啟已經被永遠的記錄在了照片中,與這個外表不羈的大叔一起,永遠的停留在這一刻。
光明早已在外面蔓延開,積雪大部分已被融化,人們整理好著裝再次出發,向著那一直追隨著的方向。
人為什么而活呢?
詩人仍舊在思考這個纏繞了自己半生的問題。
為了金錢?愛情?幸福?自由?夢想?
不,這些都還不夠,即便是將它們全部得到。
總感覺還缺少些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詩人坐在地下通道中,感受著寒風從身體上掃過,面前紙張的一角被揚起,久久不能合上。
或者說人本就是死而復生的,生,是因為別人給予了生命,倘若沒有進行這一行為呢。
那么‘你’就不會產生,也就不會有這樣一個生命存在。
那這樣一個問題就喪失了意義。
人為什么而活?
“媽媽,媽媽,給我買那個?!?/p>
詩人面前,一個約莫五歲的小女孩拉著媽媽的手,纏著要買看上去美味的糖葫蘆。
“不是說好今天不吃的嗎。”媽媽用略微責備的口吻說道。
“可是人家還想吃嘛......”小女孩表現的十分委屈。
詩人突然想到了什么,會心一笑,在這條人們都帶著慌忙的腳步走過的地下通道內。
就在看到媽媽帶著無奈卻又憐惜的神情幫小女孩挑選糖葫蘆的時候。
詩人開心的笑著,他想明白了人為什么活著。
并不是因為那些所謂的意義。
而是活著,人,本該如此。
第十四章:光明的另一頁
城市終于再次鮮活起來,沸騰著的,不安著的,都在時間的流逝中遠去,轉化為平靜著的,思想著的,過眼云煙般的存在。人們忙碌在自己的世界里,精心將自己打扮的光鮮亮麗的姑娘,揚起溫和的笑臉為新的一天鼓勁兒。頭發在陽光閃耀出烏黑亮澤的精英男士,思緒和振奮的皮鞋聲響一般,急需讓身體內躁動的多巴胺得以釋放。背著背包相互交談著歡笑著的學生,帶著解放了的神情,從校園內飛馳而出......他們沉浸在這片冬日里難得的陽光中,歡笑在這冬日里少有的敞亮光明中,他們看上去如此美麗,和這被稱頌的世界一般,閃耀著希望的光澤。
但,有光明的地方必定會有黑暗。
那片黑色戰場上,帶著強烈想要活下去愿望的人,強忍著劇痛,托著已經無法行動的身體向前緩慢爬行,爬向那距自己百米遠的,直立在地面上的大劍。
母親......
三羽在心中呼喚著,腦海中不時浮現出看不清臉龐卻能夠感受到那股帶有溫柔笑意的人,但那只是曇花一現,回應自己的只有身后那沉重的腳步聲,以及逼近自己的將要完結自己生命的爪牙。
為什么要離我而去......
那些先前困擾身體的疼痛已經被麻木替代,身體還在手的爬行下前進,還在帶著求生的欲望前進,那心中閃耀的火苗正在強烈搖晃,像不愿屈服的生命,如果倒在曾經血戮過自己親人的怪物手下,那該是多么悲哀,又是多么幸運。
明明說過要手刃了這些怪物......
行動終于停下了,手掌被土石割破,十指同時溢出的鮮血,看上去是那么令人心顫,可身體早已感覺不到疼痛,即便是這傷口緊緊與心相連。再也沒有力氣去握住那劍刃,再也沒有勇氣去守護那信念,再也不可能去實現曾經許下的愿望。
呵......我啊......終究還是......
終于,絕望之聲被無助的現實逼了出來,那脆弱的聲音從三羽的口中發出,那被塵土染臟的臉龐上,流淌著的,是可憐的眼淚,是想要再去握住親人雙手卻無法觸碰的眼淚,是對自己的無能感到可悲的眼淚。
終于......母親......可以再見到你了......
意識終于消散,只剩下一副尚有溫熱的肉體躺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四周是無法望穿的黑暗,身后是兇殘的「魘」想要吮吸血肉的嘴臉。如果說從一開始就不貿然前來多好,如果說當初和母親一起死掉的話多好,就不用承受這么多痛苦,就不用這么多折磨。三羽露出了譏諷的笑容,像一只脫離控制的小丑,那笑容令看到的人感到畏懼,盡管那是因為絕望而流露出的,悲切的情緒。
突然,吹拂著身體的風停了。
凌亂的腳步聲從空中傳來。
猛然闖入「域」的范圍內的奇怪的人,震驚著三羽的臉龐。
于是他向上望去,看著那越發清晰的夜空。
正嚴肅著表情的三人,快速向這里飛奔而來。
但與此同時,巨獸正在埋下頭顱,向那透露著新鮮血液人的肉體襲去。
“三羽!”
德塞魯從空中快速俯沖而下,顧不得身體能否安全平穩的著陸,隨即將手摁在那本詭異的圣書之上,閃耀在空中的是一圈暗紫色光芒,沉重、陰郁、令人覺得神秘。
「三十三章:捆綁肉體的鎖鏈,無形中顯現,如鋼鐵般堅硬,耀光般輝煌,鎖住命運的喉嚨,碾滅為灰燼,沸騰!閃靈之縛」
大聲念出術式的人,帶著驚慌但不能有一絲失誤的負擔,將名為「閃靈之縛」的招式完美釋放。幾乎是與聲音同時進行,在聲音完全落定后,招式也已經結束。圣書從內部發出一陣刺眼的光芒,如果仔細觀察的話,能夠發現,原本的靜止面頓時變為像沼澤一般,帶有明顯的流動性,但沼澤本應是向下將物體吸入,而非像人們所看到的,那閃光、鎖鏈從中迸發而出,那圣書也正是因此才顯得十分詭異,詭異到每一個隱藏在其中的物體都令人感到興奮。
空氣中,在「魘」的身體周圍,從圣書中騰出的數條粗大閃著銀色光芒的鎖鏈,每一節鎖鏈上都被刻印上了甲骨文似的符咒,它們纏繞著、分散著,快速劃過這黑絕的夜空,它們不安的、躁動著、顫動著,迅速將「魘」正在行動的身體緊緊捆綁。
「魘」先前活躍的身軀被瞬間束縛,肢體暫時不能自由的揮舞,只能在空中痛苦的吼叫、掙扎。
“三羽,三羽?!表樌德湓诘孛娴牡氯?,來不及喘息,在穩定身子后快速沖到三羽面前,將其抱起,搖晃著,大聲呼喚著。“可惡,昏過去了嗎?!?/p>
“隨時可以進行治療。”身著白色衣服,沒有復雜的裝飾,沒有動人心弦的長發,卻有著一雙明鏡般的雙眼,一張干凈潔白的臉龐,僅是在手腕上戴了一只刻有某些文字的銀色手鐲,總是擺出一副不因面前事態緊張的表情的女人,將右手擺放在眼前說道。
“戰斗也是隨時可以開始哦。”身著藍色風衣的男人手搖晃著雙斧愉快的望著眼前的正在掙扎的「魘」,他的嘴角露出的也是貪婪的笑容,卻與三羽想要竭盡全力將「魘」殺死的貪婪完全不同,這是中僅僅想要享受眼前戰斗的渴望型的笑容,與是否是「魘」站在自己面前沒有任何關系,或者說只要是能讓其去痛快戰斗,他都會有這樣的微笑,這是開心的、瘋狂的,幾乎癡迷的笑。
德塞魯抱起三羽,快速向后方退去。
“不能死啊,三羽?!钡氯斁o皺著眉頭對昏迷的三羽說。
接著立刻將三羽放下,白衣女子快速解放開「域」,將其集中在手掌,被粉紅色光芒包圍著手掌,分分秒秒在三羽身上擴散著,檢測著壞死的器官,修復著被損壞的部位。
“肺部有損傷,右腿完全粉碎,心跳速率正在下降,肝臟有劇烈撞擊,失血過多,死亡概率為......”白衣女子鎮定的分析著三羽的身體情況,雖然她說的尤其嚴重,但那表情表現的太過淡定,這令德塞魯感到十分費解。那手掌下,三羽臉上和胳膊上的傷口已經開始漸漸愈合。
“為......”德塞魯呆呆的看著白衣女子,手中緊緊捏著圣書,臉上的表情仿佛處于懸崖邊緣的人,正在焦急的等待一雙援助之手來將自己救起,雖然生命垂危的并未自己,可就像孩子有了危險,最擔心的并非自己,而是得知消息卻無能為力的,親愛的父母了。
“百分之零。”白衣女子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三羽,淡淡的說出這致命關鍵的四個字,那呆萌的模樣著實令人感到可愛,但是此情此景并不適合,倒是將德塞魯驚嚇的愣在了原地。
“德塞魯,準備戰斗?!彼{色風衣男子將雙斧緊握,手臂上的肌肉瞬間暴漲,他快速從地面躍起,大聲向德塞魯呼喊道。
“隨時可以開始。”德塞魯的心中,巨石已經落下,身處懸崖邊的人重新站立在地面上,感受著心臟每跳動一下帶來的新鮮與感動。
帶著嚴肅的目光,德塞魯奔跑在地面上,空中的男子正向「魘」一點點靠近,那身處束縛的野獸猛然憤怒的咆哮一下,暴漲的「域」瞬間將束縛它的鎖鏈掙脫,伴隨著劇烈的搖晃,鎖鏈一點點在那強健的肢體上脫落。
“三十三章才能維持這么點時間嗎?!钡氯敯欀碱^在心中思想,不禁感到一種沉重的感覺在心中蔓延,三羽到底是怎么和這些家伙戰斗的?這種程度的家伙,即便是只有一個也會累的夠嗆吧,何況這里......“這就是三星以上的「魘」嗎?!?/p>
眼前,逐漸面目清晰的「魘」正死死的盯著自己,透露出的氣息仿佛要將自己吞噬,碾碎,那壓倒性的優勢,身軀,力量,是自己無法貫穿的,無法單憑一本書的力量可以貫穿的。
“德塞魯!”男子在空中叫道,雙斧已經舉過頭頂,做好了將怪物斬殺的準備,那是一擊必殺的動作,沒有任何防御姿勢,是舍棄防御進行全力擊殺的熱情。
「五章:無形的風在空中盤旋,在透明的漩渦中飛舞,狂野,迅疾,沸騰,可視卻無法消失,凝聚,圣流」
德塞魯奔跑至「魘」面前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剛好與空中的男人呈同一條直線,然后他停下,將圣書打開,右手放置在書頁之上,高昂的吟誦著。
那片黑絕的天空下,在那男子腳下,一團無法被肉眼看到的氣流正在匯聚,如漩渦一樣,在即將躁動起來的空中盤旋著。就在狂怒的野獸嘶吼一聲,將束縛的鎖鏈掙脫成碎片后,想要揮起巨爪向男子擊去時,那團高速旋轉的氣流在男子腳下生長開來,從地面上看,男子像踩著一陣旋風,以無法預測的迅疾之勢向「魘」沖去。
“上?。 钡氯斣诘孛嫔虾艉暗?。
“重歸地獄吧,罪孽深重的怪物。”男子在氣流的快速推動下,揮擊斬去的雙斧在空中留下一道淡藍色的閃光,等到那道閃光消失,雙斧已經被下放到了腰間,男子半蹲在空中,將臉上的一滴血液抹去,用那熱情的微笑回味這精彩的一擊,繼而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奔跑。
地面上的人眼前,怪物的頭顱在瞬間被雙斧斬斷,血液在身體被分離時噴涌而出,卻在還未鋪撒到地面時就已經被蒸騰消失,身體隨后也分崩離析,湮滅在了世界上。
在不遠處,躺在白衣女子身下的三羽正微微皺起眉頭,感受著生命離自己而去又重新回歸的奇妙感覺。
那是在失去親人后最溫暖的一次午餐,是那在根本看不到希望影子的生活中,重拾信心的一天,陽光是如此強烈,大地是如此溫暖,那不明身份只知姓名,卻看不出有任何陰謀,在痛苦中給予安慰,在失意中給予勇氣,在無法面對自己時將自己強行修正的人,現在行走在自己身旁,盡管滿身都是不羈的氣質,思想還略微的齷齪,行為有那么點猥瑣,卻讓人如此心安。
和親人在一起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可自己,已經沒有親人了。
“喂,神啟。”雙手抱著頭在前面走著的村木突然停下轉頭看著神啟。“差不多該決定你接下來的生活了吧。”
“「領域」嗎?”神啟抬頭嚴肅的看著村木,那既是對自己今后所要去的地方的不確定,以及自己是否真的要去向那里的擔憂。
“看來成年人和未成年人果然是不一樣啊?!贝迥緦㈦p手插進口袋笑道?!半m然只是同一個人?!?/p>
“切?!鄙駟⒙詭Шπ叩膶⒛抗鈴拇迥镜纳砩限D移開,漫無目的的大量著周圍的事物。
“吶,**大叔?!割I域」到底在哪里?”神啟疑惑的問道。
“就是這里啊?!贝迥居媚_重重的踏了兩下地面,帶著那不羈的笑容對神啟說。
從身旁經過的兩個身著鮮艷的商場女郎,化著清淡的裝束,長發在背上隨風起舞,黑色制服包裹在令人賞心悅目的身子上,展現出姣好的輪廓,顯得無比性感,V形領口上若隱若現出可愛的**,在這氤氳著溫暖氣息的下午,讓人看了就難以忘懷。
于是在村木說完話之后的時間內,目光通通轉移到了這兩個女郎身上,對神啟之后的反應和問題全然忽略不計。
可兩位女郎卻帶著嫌棄從兩人身邊快速走過,看也不看二人一眼,扭動著歡快的身子消失在街道盡頭。
“可愛啊,當老板的大概會很**吧。”村木色瞇瞇的用手撐著腦袋,在心中快樂的補充著那未曾出現過的畫面。
“真是個**大叔啊。”神啟在心中默想,不自覺的嘆了口氣。
“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是在這里......”神啟不耐煩的發問。
“這座城市的另一面,就是「領域」,或者說,這個「世界」的另一面,都是「領域」。”村木不情愿的從幻想的海洋中游出,略微失望的向神啟解釋道。
“這座城市的......另一面......”雖然聽了那么多令人不可思議的言語,可就像聽了無數令人感動的承諾,即便是被欺騙了,卻依然固執的堅信著。此刻神啟并沒有什么可懷疑的成分,因為對于完全未知的事物,除了去相信足夠了解它的人,自己別無他法。
人們想不到的事物不代表不存在,恰恰是因為想不到,才證明這些事物存在于這個世界。
“為什么沒有在這里看到過「魘」,正是因為「領域」的存在,將「魘」與這里的通道封閉了起來,不,這么說不完全正確,應該說「領域」只能在有限的能力范圍內將「魘」與這里隔絕,人們才能平靜的活著,當然完全阻止是不可能做到的,人的私欲是導致生成「魘」的主要條件,所以,「領域」的存在不過是降低了「魘」出現在這里的幾率罷了?!贝迥菊泻糁駟⑾蚯靶凶?,慢慢的將那未知事物解釋清楚。
“到底是怎么回事?!鄙駟⒁苫蟮目粗迥居圃盏谋秤?,對于自己為所未聞的事物,僅從語言上來表現,多數人都難以完全理解,所以人要不斷的進行解釋,不斷的接受詢問。
“簡單來說,現實有黑白兩面,一面是人們生活的地方,一面屬于「領域」,「世輪」中有「魘」存在,「領域」的任務就是將危害人們的「魘」消滅。”村木用鄙視的眼光看著已經成年,卻不能很好理解這聽上去如此簡單的事的神啟。
“如果說「領域」就在這里,那我要怎么才能到另一面去呢。”神啟似懂非懂的點著頭,一邊繼續向村木提出疑惑。
“不用擔心。”村木狡黠的笑著。“會有人來帶你過去的?!?/p>
村木看著遠方的天空,那里幾股「域」正在強烈的沖撞,看似慘烈的戰斗,但勝利的一方早就在戰斗開始前就已經被決定。
“有人......”神啟不可思議的說?!笆钦l?”
“我不是說了不用擔心嗎?!贝迥緦⑽⑿κ掌?,擺擺手自顧朝前走去,頭頂陽光正好,將身子曬的異常輕松?!艾F在去取那件東西吧,那個以后會永遠陪伴著你的東西。”
午后靜謐的街道,房屋被日光曬得溫暖,人們棲息其中安穩的睡著午覺,為之后的工作戰斗做好準備。街道上行人稀少,攤販們在生意冷落時也都微閉雙眼,享受困意襲來時的快感。那同樣疲倦卻毫無休息欲望的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走著,向那未知的角落前進。
漆黑的戰場上,舊的大坑被新的大坑覆蓋,新的傷痕遮蔽著舊的破損,混亂掩蓋著舊的痕跡,在肢體碰撞武器的那一刻重新燃起,喘息聲依稀可聞,爆炸聲震耳欲聾,怒吼接著怒吼,卻在瞬間便趨于寧靜。
男子將雙斧插進地面,屈身坐在地面上,仰望著依舊帶著濃重黑色的天空,手臂上的肌肉在這黑色夜幕中,顯現出一種象征著力量的別樣美。
德塞魯雙手撐著地面,身體因為使用太多「術」,超越了自身承受能力而顯得困乏不已。
白衣女子依舊帶著你那副鎮靜的表情的治療著三羽,柔和的粉紅色光映襯著臉龐,稍微緩和著周圍緊張的氣息。
三羽身上所能看到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呼吸也趨于平穩,但氣息尚且微弱,那睜開的雙眼帶著‘被救了嗎’的幸運神情。
“來的真夠慢的,你們?!比鹈鎺⑿Φ目粗滓屡樱筠D頭望著端坐在遠處休息的男子和正大口喘息的德塞魯。
“三羽!”德塞魯從遠處踉踉蹌蹌的跑過來,帶著‘太好了’的高興神情向三羽問候?!靶蚜藛幔俊?/p>
“再來晚點就醒不過來了。”三羽帶著毫無怨言的表情向德塞魯抱怨。
“畢竟從一區趕過來需要很長時間啊?!蹦凶訉㈦p斧拿在手中走過來,和其他二人一齊圍著三羽。
“戰場,清理結束了嗎?”三羽轉頭看著遠處空曠的地面,空中依舊有塵土飛舞,先前強大的「域」已經逐漸散去,被自己暫時封閉起來的那焦黑的尸塊,還在那被隱藏起來的地方,安靜的躺著并活躍著。
“當然了,雖然這些家伙有夠難纏?!蹦凶訉⒈凰毫训囊路蛶滋幖毼⒌膫诼冻鼋o無力的三羽看,臉上卻帶著振奮的笑容,那是在進行了一場不錯的戰斗后才有的,得意的笑。
“沒想到會派你過來啊,奎萊,還有南?!比鹂粗驹谧约荷砼缘募∪獍l達的男人和安靜為自己治療的女人,帶著略微驚訝的口吻說。
“剛剛執行完任務回來就被吩咐過來這里,真是忙碌的一天啊?!笨R將手放在額頭上,表現出疲憊的模樣。
“難道不是去喝酒了嗎,明明被叫來的時候滿身酒氣?!钡氯攭男χ鸫┛R的善意謊言,腦海中回想起在尋找奎萊時,剛喝完酒的人,紅彤著眼睛在馬路上搖搖晃晃的行走,并解開自己的褲腰帶準備進行不良行為?!叭绻皇俏耶敃r阻止你,你可是會成為明星的。”
“什么?。吭趺磿?.....”奎萊一副被冤枉的表情,卻隱藏不住謊言被拆穿后的尷尬,然后轉頭看著南,希望南能為自己解脫。
但南只是低頭專注的治療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奎萊投射過去的希冀之光。
“呵?!比鹞⑽⑿χ粗鴿M是疲倦卻捧腹大笑的兩個人。
就在這氣氛異常輕松的時刻,三人眼前,一條細微的白色物體從肢體的縫隙間飛出,如閃電一般迅疾,卻難以察覺。身后,怪物發出沉痛的叫聲,比之被斧頭砍傷的叫聲更加凄慘,肢體仿佛被強硫酸浸透,在巨爪伸出的瞬間軟弱下來,繼而開始僵硬,從中央斷裂,繼而擴散到全身,變得如內衣店門口的塑料模特,接著胳膊粉碎,頭顱粉碎,身體粉碎,最終變成如蒲公英一樣的花瓣,被風吹散在空中。
“戰場沒有清理干凈嗎?”南轉頭看了奎萊一眼,帶著冷峻威嚴的眼神,沒有一絲溫和的感情。然后將伸出的左手,緩緩收回,繼續進行著治療。
“不可能!「域」已經完全感覺不到還有「魘」的存在,難道......”一股不可思議的表情在奎萊臉上蔓延,那種不安的心情在心中慢慢擴散開來?!笆侵厣 ?/p>
“不可能!根本沒有能夠證明「魘」會重生的證據?!钡氯攺埧诜裾J道,那是對迄今為止所學知識的肯定,從沒聽說過的事情是否真的不存在呢?沒有人能夠說清,只是德塞魯的反應足夠說明,如果這種假設可能成立,對自己來說,所要承受的壓力只會更大,從另一方面預示著戰斗將會更難進行。
“是那個東西......”三羽掙扎著從地面上站起,南的手臂慢慢離開三羽的身體?!澳莻€......被我隱藏起來的東西?!?/p>
“隱藏的東西?”奎萊疑惑的看著帶有沉重表情的三羽問。
“就是因為那個東西,我才讓德塞魯回去報告的......”三羽艱難的站起來,一步步向那片被自己隱藏起來的區域走去,剛剛恢復的行動能力的身體,即便是起身行走都變得異常困難,臉上,脖頸上,身體上都被汗珠沾濕,眼圈越來越黑,眼睛變得越來越沉,神智卻越發清晰?!澳峭嘎吨辉數臇|西。”
“到底怎么回事?”德塞魯補充的問道。
“那個東西......不斷涌出的「魘」大概就是被那個東西吸引過來的,雖然只是猜測,但經過你們剛才的戰斗,我認為,「魘」們正是被那股已經死去的力量所吸引,為的就是將那個東西重新復活,或是......成為那個東西?!比鹱叩侥莻€起初將其隱藏起來的地方,不安的看著。
幾秒后,三羽做出「丑」的結印,那片無法被觀測出的地面上,在騰起的光芒中,漸漸顯露出了真實模樣。
走到三羽身旁的三人仔細的看著,看著這即將呈現在自己面前,看著這在三羽口中的邪惡之物究竟是什么,然后,他們看到了,出現在他們眼前的——那三羽口中的——詭異之物。
“這是......”南略帶驚訝的說道,常是波瀾不驚的表情終于在看到此物的時候出現了些許的變化,變得稍許驚訝,變得略微震驚。
“竟然是......”奎萊震驚的盯著已經被切成豆丁狀的身體,放映在瞳孔的物體深深震撼著自己的身心,這個只有在文獻上看到過的怪物竟能如此近距離的觀看到,如何不讓人感到興奮,但比之興奮,更多的則是恐懼和慌亂。
“到底是什么東西?”德塞魯焦急的詢問著。自己像被蒙在霧中的迷茫人,對眼前的一切充滿著疑惑,尤其是在周圍的人都知道的情況下,這種無知的壓迫感該如何才能解脫。
“回去之后再好好解釋吧,現在要做的,是將東西收集?!蹦下晕牡恼f,在話音剛飄散到空氣中時,就已經開始了行動。
“我來收集東西。”奎萊將雙斧掛在背上,做出收集前的印記。
“不,我來收集東西,你們還是專注對付那些家伙吧。”南淡淡的說,一邊快速在四個圓形鋼柱——「隱蹤」上做著標記。
黑暗中,三只忽隱忽現的龐大身影從遠處趕來,沉重的腳步每踩踏一下地面,就能感覺到大地劇烈的震動。
未完待續......
每次都要刪減東西補足到下一章,好煩有沒有ε(罒ω罒)з
本站所收錄所有玄幻小說、言情小說、都市小說及其它各類小說作品、小說評論均屬其個人行為,不代表本站立場
Copyright © 2011-2021 云文學網 All Rights Reserved 上海市作家協會 版權所有 上海作家俱樂部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