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朔風飄雪,大片大片的六角冰晶凌亂著街燈下泛黃的冷色調光線。街道上出奇的安靜,因為今晚對于每個渤海國的民眾都十分重要,過了今夜會是另一個新篇章的開啟。在這個能與家人團聚的時間上;亦有一群流浪兒不知會在哪里停歇、忍饑挨餓,然后百年不一遇的得到一杯冷羹,小心翼翼的躲到陰暗偏僻的角落里大口大口的吃下去,一方面還要時刻保持警惕,謹防不被其他的難民覬覦而在爭奪中喪失性命。
他,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蓬亂著頭發像是心靈受到重創的瘋子,可是他的眼睛里卻逼射出一種光,強勁有力的決意。他是這一帶的新乞兒,和他走得近的老乞丐說,他沒有名字。
他就像一條餓瘋的狗,隨時會從他人嘴里強取食物,哪怕身受重創也要,達到既定目標。
后來他被地痞驅逐出境,因為他脖子上掛的吊墜被人稱作“G”。
三天前,面包鋪和燴面館發生一起兇殺案。巡捕房在勘查現場后分析認為,肇事者極有可能是當地地痞和流浪兒蓄謀已久的報復行為;據附近人稱,這兩家門面的主人本就是夫妻,案發前幾日曾因不肯施舍同乞討者大罵不休。
捕頭云斷是有過將近二十年經驗的老手,所以他不會輕易的放過每個細節。
他盯著腕表上和現場痕跡固定現,抽了根煙:“距離案發時辰還有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在相同地點、幾近相同的時間段里,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呢。”他這種不太按常規出牌的手法市民們早已習以為常,所以大家都滿懷期待的把視線聚焦在一點,等待新奇出現;這時下手湊近云斷附耳一言,他的表情稍微有點變化。
他把煙蒂丟在腳下踩滅,淺笑,該上鉤的還是上鉤了。
“被惡魔破壞殆盡的文明,是時候復蘇了。”
大家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捕頭已在光線不怎么好的街燈下乘車走了。好奇心很重的老街坊這時硬拉著剛才傳話的年輕人問個明白,那人說:“頭兒在第一次勘探時就發現,兇手在行兇之后未來得及處理現場,所以猜到他們一定會回來尋找他們遺落的東西;而且他亦猜到,對手極有可能會利用他的老毛病故意制造一些事端以此引開大家的注意力,所以我們的人一直埋伏了很久。”
究竟是什么人,又為什么這么做?這個問題恐怕只有云斷一個人能給解答吧。
黑皮車上云斷從皮大衣下的花格襯衫里取出一帶粉末狀物體,交給坐在車前右方的手下百里望:“你能不能猜到這是什么東西?”
“不排除是面粉或者是一些特殊的佐料,”百里望順著取樣地點展開臆想,不過他明白當真如此的話捕頭一定不會刻意問自己這種幾近白癡的問題,“我記得相關典籍中記載過,人和平行世界里的惡魔可以通過一些物質間的能量轉換以達到彼此空間相互穿透的效果——如果這個說法成立,那么人類以后見到的就不僅僅是將惡魔的影像照進人世那般簡單了,也就是說……”
“很有可能會是實體,”云斷向后靠在真皮座椅上,“人類的肉眼也許會因為特定的氣候、地理、光線乃至更多的因素看到來自N次元的惡魔殘像,但畢竟不會對人體本身構成傷害。”百里望的視線一直未曾離開過后視鏡里的頭兒:“要不要去ZapDevilclub(除魔事務所,簡稱ZDC)雇傭些賞金獵人來幫忙?”云斷在考慮著,沒有給出答復。
車停靠邊;首先進入大家視野的全是些類似灰燼騰空的大片黑色顆粒,讓人看上一眼嗓子里就會有種吸進霧霾般的不適感。車內,百里望將事先準備好的口罩遞給云斷戴上,并等待他的指令隨時下車。
可以看的出來,這一帶已經被不知名的惡魔騷擾過了。云斷命百里望用相機照下一些圖片后,準備下達查看的指令。可令他們萬萬想不到的是,此刻車頂上的大樓上等待他們的是一群剛把警務人員撕吃掉的惡魔。
壓迫性的氣氛讓云斷總感覺有些不詳的恐慌感,他問:“我們的人手呢。”司機回應,應該就在這附近。“可是……太過安靜了不是嗎?”豆大的冷汗從百里望的臉頰流下。
玻璃窗周圍并沒有云頓習慣性會見到的景象:森嚴的警衛、幅度很長的警戒人、有序且噪亂的現場……
此刻,體態怪異的惡魔們正像一群饑腸轆轆的野獸,一點點逼近……
突然,一顆血淋淋的腦袋從樓頂掉落到汽車前的玻璃上,并碎爛出一片塊噴漆般粘稠的固液二態物質,司機嚇得推開門就跑,卻在一聲慘叫之余被一尖銳狀物體穿透胸膛當即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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