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究還是選擇離開,告別了尼姑,踏上了新的路途,我想我終究是不安定的,即使如師父所說,我已經(jīng)找到了答案,但也許我能讓更多人理解這個答案,這個時候,我也明白了幾年前遇見過的那個叫玄奘的法師他的心意。
春去冬來,我不停游走,偶爾也會回到北城,為劉郎中和小慈掃掃墓,當(dāng)年的那場鼠疫留下的創(chuàng)傷已經(jīng)快被人遺忘,整個北城又重新繁華起來。
三年后,我到達(dá)了長安,參加一場盛大的水陸法會,這里云集了各地的高僧,對此我并無太大興趣,只是想師父也許會來也說不定。我在人群中望著,卻閃出一個半大的小和尚,對我行禮,道:“師兄好,沒想到今天能在這里遇見你。”
我定睛一看,原來是慧空,幾年前跟著師父的那個小和尚,我喜出望外,問他:“慧空,師父呢?”
慧空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師父兩年前圓寂了。”
“這樣啊,”我摸摸他的頭:“凡事都有定數(shù),你不必太過傷心,對了,你是怎么來這兒的?”
“師父說你會來長安,讓我在這里等你,我已經(jīng)等了兩年了。”慧空答道。
“師父還說了什么嗎?”
“他說讓我以后跟著你。”
“那也好,以后你就跟著我吧。”
第二天,僧人們輪流講經(jīng),我也在列,并且據(jù)說皇帝也會出席,皇帝是前兩年諸侯爭霸最后的贏家,統(tǒng)一了亂世,換得盛世和平,皇帝還十分愛好佛學(xué),這次水陸法會也是宮中出資。
各方大師們依次講經(jīng),皇帝坐的很遠(yuǎn),靜靜的聽著,我對一旁的慧空說:“等下我上去講不出什么來你可不準(zhǔn)笑我。”
慧空道:“怎么會呢,師父一直說師兄你很有悟性。”
我無奈笑笑:“有悟性的又不止我一個,真正有悟性的人卻不愿意當(dāng)和尚。”
輪到我時,主講人叫到我的法號,我站上高處特意搭建的臺子,望著臺下的僧人,他們都靜靜的低著頭,不說話,連慧空也正經(jīng)了許多。
我卻感覺真的什么也說不出來,我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自己還是個小和尚的時候,那個時候寺里也有這么多師兄和師叔。
我低著頭,卻感覺有道目光一直注視著我,那種感覺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了,我抬起頭來,發(fā)現(xiàn)皇帝已經(jīng)走了起來,站在不遠(yuǎn)的地方看了我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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