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衣服要干的時候吧,我被一陣輕柔的風悄悄的喚醒,起身時,寧香她們還都沒醒,索性我又躺下來,可怎么也合不上眼睛了,這時太陽也已經漸漸地向西沉去,似乎所有的東西都隨著它的來去而變得忽遠忽近;望著那蔚藍的天空,心像風一樣飄得很遠,似乎沒有什么是風到達不了的地方,就在我心馳神往的時侯,一只美麗的黑蝴蝶隨著風的節奏悄無聲息的闖進了我的視線;
那是一種很奇特的蝴蝶,它像鳥一樣飛翔,像花瓣一樣輕盈,美麗絕倫的翅膀上卻總覆蓋著一層揮之不去的黑,如鬼魅般來去無蹤,之所以奇特所以它才很難捕捉,當它從我身邊飛過時,我并沒有奢望能捕捉到它,本以為它會飛走,可誰知到它又在不遠處調皮的打了個旋兒竟又飛了回來,朝我身上試探了幾下,剛動了要抓它的念頭,它卻機警的飛走了,不知怎地它卻朝著陌生人那飛了去,更奇怪的是它竟落在了陌生人的身上,我抬頭看時發現陌生人也已經醒了,當那只蝴蝶落向她身上的時候她興奮的把手伸向那只美麗的蝴蝶,不知為什么那只蝴蝶竟然沒有一絲的反抗,似乎連掙扎一下的意思都沒有,它就那樣被陌生人抓住了,就好像是它故意讓她抓到似的。
“抓到了抓到了抓到了”她興奮地叫了起來,此時寧香和胖子也醒了,看家陌生人手里的那只黑蝴蝶都喜歡的圍了上去,我撇撇嘴略有些遺憾的的躺在那沒動。
又在一起瘋鬧了一會兒,見時候不早了我們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回去了,一路上陌生人和寧香都在擺弄那只美麗的蝴蝶真是讓人羨慕;過了河壩我們又經過那棵參天的古榆它依然聳立在那絲毫沒有移動過,風一吹那些稠密的葉子輕輕的擺弄了起來,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是在召喚,我被它那滄桑幽怨的聲音深深地吸引住了,竟情不自禁的向它走去,如同一個迷失的孩子找到了他久違的親人,不知不覺我站在了它的面前伸出手輕輕的觸碰起,它那歷盡滄桑的印記,是誰在滋養著它,是什么讓它的根牢牢的抓著大地,在它的面前我們竟是那么的渺小和微不足道,不知為什么,忽然想在這兒留下點兒什么,一個奇怪的想法,想借它的不朽讓我的生命和我的快樂也可以更長久的延續下去,我下意識的從兜里掏出一把鉛筆刀來。
“好不容易來的,咱們在這留下點什么吧”我沖他(她)們說道,我們圍攏到一起。
“好哇”(陌生人)。
“可是要留什么呢”(香)。
“咱們就在這樹上每人刻一個字,代表心中最想實現的愿望,等以后我們再來的時侯,我們就把心中的秘密講給大家聽怎么樣”我征求大家的意見。
“好啊我同意”陌生人興奮地喊道。
“贊成”寧香。
“我也贊成”胖子撓撓頭也同意了;說著我們便用小刀各自在不同的位置上深深刻下自己的秘密,我們誰沒讓對方看見自己的心事,所有的秘密都悄悄的隨著歲月的累積與更迭久久地被塵封了起來,只是默默地等待,終有一天它們將會被一一解讀。
當我們離開那棵老榆樹后,一路上我們盡情歡歌,我們歌唱這年少、這美麗、這富饒,青春是一支彩色的筆,喜歡在陽光明媚的季節里,描繪出美麗的圖畫、喜歡在河水里無憂無憂慮的奔跑嬉戲、喜歡躺在那綠波浩淼的草地上自由的幻想、像花一樣綻放、我們年少輕狂,所以我們得藐視點什么、我們總是富于幻想,總是自命不凡不可一世、我們總愛沖動,總是在自己的那一片世界里,自由馳騁我們想象風一樣自由、像云一樣輕、我們總是在有限的青春里不斷的積累智慧和勇氣還有快樂、我們讓無限的青春年華慢慢的在世俗的浮華中磨練出一雙豐盈的翅膀,總有一天我們會飛向更遙遠的明天。
正當我們高興的路過一片綠油油的菜地時,忽然發現胖子不見了,回頭看時就見他正撅著屁股,向一片菜地里賊眉鼠眼的張望,覺得好奇就過去看看發生了什么事,以免他又托大家后腿。
“干什么呢,還不快走”我催促道,
“你急什么這都一天沒吃東西了你不餓呀”他說。
“問這干嘛,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心慌慌,這都出來一天了誰不餓呀”我有氣無力的說“嘿嘿那你可找對人了你瞧那”胖子往菜地的中間而指了指。
“什么呀神神秘秘的”順著李義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見地中間隱藏著一片柿子地,那紅的黃的柿子看了真叫人垂涎三尺。
“哎哎哎要不你身子輕上里邊弄兩個回來也好解解饞”胖子笑瞇瞇的看著我不知又打什么鬼主意。
“嘿嘿”。
“嘿嘿嘿”,
“不去,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我可不干”說著我就要走。
“哎你別走啊我我這不是不敢嗎,要不找你干嘛還哥們兒呢”他埋怨道。
“哦,你不敢那我就敢了”。
“嘁!平時看看你挺牛的原來也是個膽小鬼”胖子說我。
“誰說的,我我我那是珍惜勞動人民果實你懂什么呀”我辯解道。
“就你;得了吧上次去人家園子里偷葡萄你怎么不說保護人家勞動果實了”哪壺不提提哪壺。
“還說呢要不是你咱能挨抓么,笨的跟豬似的”我們互相揭起短兒來。
“嘿嘿——要不要不這回咱倆還一塊兒去”沒安好心的胖子試探的問。
“一塊兒去”我眼珠一轉實在經不住誘惑,
“一塊兒去”。
“那就一塊兒而去嘿嘿”。
“嘿嘿嘿”達成了一致后我們便摸了摸周圍的環境,見沒人就和胖子一前一后鬼鬼祟祟的摸進了柿子地。看著那綠油油的秧子上結滿了熟透的柿子口水直往下流,顧不上別的伸手就去摘。
“快摘快點兒摘呀”我催促道。
“哎哎哎”說著胖子又將一個柿子塞進了嘴里;我們把柿子秧上的最紅最好的統統的摘了下來,沒兜子就把外衣脫下來,滿滿的裹了一大包,見差不多了就招呼起在一旁吃起沒完的胖子。
“哎哎哎行了快走吧”。
“哎呀你急什么就這么幾個哪夠啊”他賴在那不走。
“我說夠了,快走吧你不走我可走了”說著我便往出走了。
“哎呀走吧走吧”李義只顧著吃早就忘乎所以了,等我再回頭看時,不禁嚇了我一身的冷汗,就見一位老漢正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在了胖子跟前,這下我可是束手無策了,胖子貪婪地摘著柿子絲毫沒意識到有人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他現在可是砧板上的肉隨時都會被人家給切了去;此時只見一雙大腳湊到了李義的面前,李義一驚順著鞋子往上一看,傻了,含在嘴里的柿子也不自覺的掉了下來,只見老漢笑嘻嘻地彎下腰。
“嘿嘿!要是不夠吃就再揪點兒咋也得夠一頓的不是”老漢意有所指。
“嘿嘿!嘿嘿那那是好好不容易來的怎么也得夠本了”胖子肉爛嘴不爛。
“嘿嘿嘿”。
“嘿嘿我”兩個人一陣冷笑,忽然老漢一下子沉下臉來順手就舉起了鋤頭嚇的李義“媽呀”一聲將手里的柿子全都揚了起來,轉身就跑。
“你個小八糕子看我不逮住你們倆”老漢罵罵咧咧的就追了過來。
“快跑胖子”。
“哦”。
“臭小子我看你們往哪里跑”老漢窮追不舍的追在后面不知怎么搞的平時一向慢吞吞的李義今天竟跑的出奇的快就連我也差點兒追不上他了,他一邊跑嘴里也不閑著叼著個大柿子滿世界的亂竄。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我饒不了你們”老漢也不知哪來的那么大的勁兒沒命的追趕著我們;聽見身后有動靜遠處的寧香就回頭看了看此時我們已經趕了上來。
“哎我說你們怎么了跑什么呀”。
“別問了在不跑就沒命了”。
“哎哎”顧不上解釋我拽著她就跑了起來,剛跑了沒多遠忽然就感覺身邊少了點兒什么。
“哎我說她呢”我問陌生人。
“哎呀她在后頭呢”寧香忽然掙開我停了下來,回頭看時陌生人正從路旁的玉米地里鉆了出來。
“哎我說你們跑什么呀”陌生人不解地問。
“你你你快過來”我向她擺擺手叫她快過來。
“什么呀”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我說快跑”我在想叫她時已經來不及了,只見那老漢追過來一個箭步躥了上來一把就抓住了她。
“我看你們往哪里跑”陌生人一驚。
“哎你干什么呀你你放開我你神經病啊”陌生人掙扎開來。
“哼干什么,你問問那倆個小王八蛋在我家地里偷了多少柿子,糟蹋了多少秧子,這兩個敗家子我饒不了你們”他罵道。
“誰偷你家柿子了,那是天上掉下來的,誰讓你把柿子種道邊上了,我們不摘還會有別人摘的,不摘白不摘你活該”我沖他喊道。
“哼不就幾個爛柿子嗎,我當什么誰稀罕呢”陌生人滿不在乎的說。
“你”。
“你什么你,我說你也一大把年紀了不就幾個爛柿子至于嗎。你看看你都這么大的歲數了要是真為幾個柿子累出個心臟病腦血栓哪個值;這萬一跑斷了胳膊摔斷了腿兒什么的那還能接上嗎”陌生人一番話刺耳的話又把老漢給激怒了。
“你你這個死丫頭我”老漢氣得臉發白腦發脹手一揚就要動手。
“老家伙你要是敢動她老子可跟你沒完;你等著我非半夜到你們家把你們家的柿子茄子都給你鏟了喂豬去,我天天去,年年來老子讓你一輩子都白忙活”我急得沖他喊道。
“對把你家的柿子都都都當泡踩”胖子也喊道。
“我”見老漢急了陌生人不但沒害怕,反倒把腰一插,臉一仰毫不在乎的作出了一副隨時準備要挨打的姿勢,老漢被她的倔強和固執嚇到了,他猶豫了一雙結滿老繭的手在空中晃了晃最終還是放下了。
“你個黃毛丫頭我老了不跟你一般見識,你你你躲開等我把那兩個小混蛋抓回來再跟你算賬”老漢拗不過陌生人,正想推開她過來抓我們,可沒想到陌生人又死死地把他拽里回去,把胳膊一橫路一攔,說什么也不讓他過來,老漢又急又氣,又是威逼又是利誘可怎么也沒讓陌生人挪動半步,陌生人臉漲得通紅,死死地盯著他,也許是陌生人的倔強和勇氣戰勝了那個和她同樣倔強的老人。
“你個死丫頭我把你;唉”老漢最終無計可施憤憤地跺了跺腳無可奈何的走開了,見他走遠了我們才松了口氣。
“乖乖你怎么把他弄走的”胖子不敢相信的說。
“你沒事吧”我們迎上去問;陌生人搖搖頭看她紅著臉氣喘噓噓的;真沒想到她竟是個那么倔的一個人要不是她我和胖子還真不知道要吃什麼苦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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