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人們生存在這個相對平行而獨立的世界,平行使萬物間的能量趨于平衡,獨立使人們能夠用雙手去把握自我。但是否世間能量僅限于人們所感受到的,人們是否又能夠真正的掌控自己的命運。人們所認識到的——這個世界的強大,不過是空間中一個夾縫,它存在于被稱作是「域」的空間中。「域」曾經是一個完整的世界,但存在其中的雙方都想取得絕對的統治權,于是,創世神犧牲自己的一半生命,將其分為兩個蘊藏著大量能量的半球,上層,神靈將其命名為「圣域」,下層,叫做「暗界」。世界由此構成。但兩個空間的能量太過混沌,終年撞擊使得天地崩潰,萬物壞死,生命消散,戰亂不斷,創世神站在兩界交界處仰望,看到自己創造出的并非是令人欽佩的世界,而是處處被絕望和悲傷填滿的空巷,于是,創世之神在生命即將終結的時候,用自己的身體做支柱,他手舉「圣域」,腳踏「暗界」,身體在疼痛中奮力屈伸,強行將兩界分離,在分離的瞬間,電閃雷鳴,土地崩潰,山河顫抖,冰山下墜,風卷殘云,而正是由此,人們生存的這個世界——「世輪」才得以產生。但初生的「世輪」由于沒有強大的能量得以支撐,生命無法生存下去,創世神為了希望能夠再次在大地上延伸,將自己的雙眼化作日月,血液化作江河,氣息化作清風,身軀化為大地,四肢分散東南西北作為支撐「世輪」的支柱,免遭其他能量的沖擊,而出于「另一種目的」,將自己的頭顱留在「世輪」作為三界相連的唯一通道。
但由于「域」這種特殊能量的存在,大量的有機生命體產生了異變,不僅表現在生物體的特征,外形,能量,破壞力,甚至使它們產生了思想,以及獨立思考的能力,這些生命體被稱之為「魘」。而相對應的,處于生物鏈頂端的人類,也由于「域」的存在,影響著自身的行動力,以及身體內的能量的波動,從而產生了與「魘」相對的,能夠使用「域」的能量的「裁決者」。
初章:亂世
爆炸聲從黑暗中席卷而來,業火在四周沸騰燃燒,人們絕望無助的吶喊,奮力直起的身軀一次次被斬于刀下,充滿恐懼的臉龐被粉碎在手掌之中,建筑物倒塌的轟鳴,越過山野震動著荒野上的塵土,墻壁被巨大的沖擊粉碎,勇猛卻喪命的士兵的尸體橫在地面上,血液流淌在皮膚上,隨著刀刃的揮動,在空中飛濺。慢慢的,那些暴躁的呼喊聲開始微弱下去,視線也逐漸清晰,在那斷壁殘垣中,佇立著,對峙著的人是誰?
手拿刀劍兩個人相互張望著,沉重的呼吸漫過被血液填滿的土地上,顯得那般微弱凄涼。
“絕不能讓你得到「神之匙」。”黑暗中的一方開口道。
另一方給予回應的,卻是尖銳的譏笑。
“連如何說話都忘記了嗎。”
在那模糊光影中,兩人開始高速移動,腳步在地面上奔跑,騰起,升空,肢體碰撞發出碩大聲響,相互交鋒的武器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令人畏懼的缺口。那踩踏在空氣上轉動著的,他們的身體,根本無法用肉眼追蹤。高手間的對戰,輸贏不僅在技巧上誰更勝一籌,在思維跳躍,觀察力,預判度,以及鋌而走險的躲避上更是有著決定死亡的關鍵。
在一方擊出刀刃的瞬間,另一方迎面而上,卻以華麗干凈的動作,將其避開,同時,將臂力提升至極限,在身體自由下落的幾秒內,立刻揮刀,擊出一道令人意想不到的劍波,繼而利用數秒間隙,安全著落。
空中響過巨大的爆炸,在那厚重的煙霧中,透過混沌的光芒可以看出,他徒手將劍波被擋下,安然無恙的向前走動著。但這段時間,早已為降落在地面上的人贏得了充分的時間,在高空中望著,地面上的人如螻蟻般渺小,卻散發著令人絕望的「域」。地面上的人將雙手合十,氣流在身體不斷周圍旋轉,向上噴涌,帶動著碎石沙塵一并升入空中,散開的頭發舞動著,那滿含堅定信念的眼睛,緊緊盯著那被欲望,仇恨,憤怒填滿的‘怪物’。
「黑...」
「神之仲裁」
縱使怪物有著敏銳的洞察和反應力,卻不能改變這似乎已經被決定的命運。
氣流突然安靜下來,氣氛異常詭異,能夠清楚聽到心臟在胸腔內跳動的聲音——那是求生的渴望。地面上閃起金色光芒,從五方匯聚而來,盤踞在怪物腳下,形成一個圓形空洞。而包圍著怪物的則是一面巨大的,如同鏡子一樣的結界。怪物左右張望著,表現的不知所措,幾次試圖用武器將其破壞,肌肉瞬間迸發的能量在周圍旋起一陣烈風,揮刀斬擊下去,強大的氣流向后噴涌,大地似乎都在為這斬擊而顫抖,出人意料的是,結界連裂縫都沒有產生。在怪物停手觀察的下一秒,結界內出現眾多尖銳,散發著寒氣的冰凌,不顧一切的朝著怪物刺去。
「冰之壁壘」
“你這家伙......”怪物四肢被冰凌刺透,肉體內的每一處神經,每一處骨骼都隨冰凌的刺入變得僵硬,黑色血液順著冰凌緩緩滴落,那被黑暗遮蔽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施術者,像是要把他的肉體貫穿,以及那令人顫畏的靈魂。
“疼痛使你想起如何說話了嗎。”施術者將合十的雙手放開,走到結界前,仰頭看著被困在牢籠中的野獸。“無謂的爭斗就到這里吧,我已經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去了。”
施術者猛然單膝跪地,將雙手叩擊在地面上,結界中,一道光芒從天而降,穿過怪物的頭頂,直沖剛才盤踞在怪物腳下,由施術者從五方招聚而來,在結界中央匯聚而成的圓形空洞。
“為什么...為什么要服從那些家伙...像你這種人。”怪物發出聲嘶力竭的吶喊,黑色氣流在身體上流淌,燃燒著刺穿著身體的冰凌,手還在試圖揮動刀刃,腳還在努力掙脫束縛,身體還在妄想脫離痛苦,聲音卻透露出了絕望,那是已經知道自己再也無力去反抗的征兆。就在他瘋狂搖晃身體的時候,又一只冰凌從身后襲來,捆扎在怪物的脖頸上,緊緊將那躁動不安的身體束縛。
可即便是身體壞死,只要還有一絲理智,那份想去掙脫的精神就不會放棄掙扎。
“服從嗎,如果沒有他們的話,我們的存在有什么意義呢。”施術者看著被烏云遮蔽的天空,陣陣涼風從遠處吹來,那片烏云上空是沉重的雷聲。就要迎來戰斗中的最后一場雨了嗎。站在地面的人心想,將攥緊的拳頭放松,抬起胳膊,伸出手掌,仿佛只要伸手便能觸碰那遙不可及的蒼穹。大雨即將落下,即將再次滋養大地,也會為這場戰斗劃上完美的休止符吧。
“對不起啊,你就暫且沉睡在這里吧。”
施術者沉下頭去,空中,被冰凌包裹的怪物從空空緩緩下降,墜入那被光線填滿的圓形空洞中,大地隨之顫抖,光線逐漸黯淡下去了,慘烈的戰斗終于在封印了怪物后進入終結,世界在瞬間變得寂靜,這時候應該有歡呼聲嗎,有的只是著布滿地面的尸體,以及從絕望中爬出的,人們的悲嚎。施術者在圓形空洞前跪下,仰頭望著天空,那眼神寫滿了疑惑,深沉的誰也無法猜透。陣陣雷聲從空中劃過,磅礴大雨滋潤著大地的傷口,將喪命勇士的血液帶入新的泥土。他緊握著拳頭,感受著雨的清涼,而心中卻反復回響著,怪物的最后一句話。
我們終究是不一樣啊。
第一章:錯亂的時鐘
冬季顯得尤為漫長,大雪長久不斷的下著,一連幾天都看不到太陽,世界像被冰封一般,灰色布滿天空,讓人感覺不到溫暖,也望不到希望,那片星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吧。唯有那生生不息的火焰,在這令人無力的日子中,給予人們那稍縱即逝的溫暖,卻使人滿足。
“這個夢到底要出現多少次才夠啊。”神啟從夢中掙脫出來,翻身把燈打開,睜開酸痛的雙眼看著被燈光照亮的白色墻壁,它們佇立在
黑暗中,是那么的扎眼。神啟把手放在溫熱的額頭上,回想著剛才夢境中的畫面,如過場電影般一幀幀從眼前閃過。“越來越頻繁的出現這些場景,血流,爭斗,死亡,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還有,「域」到底是什么東西。”
神啟懶散的翻身趴在床上,轉頭看著那只從小便陪伴自己的時鐘,它有著像門一樣的外形,卻雕飾著與門并不相符的,像長著雙眼的圓形吊墜,左右各兩個,還被點綴成不同顏色,乍一看像是寺院中祈福用的掛飾,被風吹動時會發出沉悶的聲響,雖然從表面上看異常精致,但在神啟看來,也不過是普通的時鐘罷了。可今天......怎么看都和平時有些不同,眼睛原本是一直都黏在一塊么,不對,背好像也沒有貼著,等下,現在是......時針標記在......七點!
“不是吧,又要遲到了。”神啟一腳踹開被子,伸手抓起掛在墻壁上的衣服,帶著寒氣也一并穿進,把還未完成的作業隨便塞進背包,這一切被神啟在一分鐘內完成,可以用看出此人是一個遲到專業戶。就在一切整裝就緒時,一陣炸裂聲在正要開門的神啟面前響起,房門在靜止一秒后,“砰”的一聲變成木屑在空中翻飛,一記從迷霧中傳來的重擊將神啟擊倒在地。
“咦!!!”神啟慘叫一聲,痛苦的躺在地上掙扎。
迷霧中,一個高大模糊的身影正向神啟走來,他的每一次呼吸都顯得沉重,每一個動作都暗藏殺機。
“老爹你開門能不能輕一點,不要以為這是在寫小說就可以隨便破壞......”就在神啟擦拭著嘴角,慢條斯理的對著面前的粗糙男人講話時,早已做好的反擊準備已經開始進行,他一把將背包甩向對方,在被背包吸引對方注意力的時候,單手撐地,迅速跳起,凌空轉身,一腳將身為父親的人踹了出去。
“不愧是兒子,竟然能成功的偷襲我。”老爹翻滾在地上強忍著疼痛說,鼻血在下顎上的胡渣肆意滴落,在地板上匯成一條血紅色的長河。
“竟敢毫無違和感的說是偷襲啊。”神啟抽搐著面孔大聲喊道。
“大半夜吵吵鬧鬧,吵到鄰居可不好哦。”老媽像一道穿梭在黑暗中的閃電,那戳破黑暗的雙手在伸出前根本不給人任何反應機會,就在一陣悶響過后,墻壁上多出了兩個圓形凹洞。
“哎呀呀,真是對不起,晚飯沒有消化,出手有點重了呢。”老媽微笑著將兩人從墻壁中拉出,隨手甩在地上,閉著眼睛表現出柔和的模樣。
“大哥是什么時候發現那個孩子的呢。”高樓上,兩個被黑夜遮蔽了容貌的人,并排站立著望著遠方,冷風吹起了他們的衣角,透過凄冷的月光,能看到那跨在腰間的,鋒利的刀刃正在露出貪婪的色澤。
“一個月前。”黑衣人平靜的說。
“一個月前?可那家伙的心臟已經跳動了兩年了,怎么說都有點奇怪啊。”說話者撫著那頂被風吹動,形狀怪異的帽子說。那話語中帶著疑惑,帶著嘲笑,帶著‘你是在欺騙我的嗎’的虛偽情感。“是大哥你動了手腳嗎。”
黑衣人不動聲色的站著,表情嚴肅的看著遠處那正在張開結界的房子。
“開玩笑的,即便是大哥,也不能延長封印的時間吧。”說話者略帶嘲諷的說,透露出的卻是不屑的氣息。
“沒想到封印持續這么多年才會減弱,那位「天國大將」可真是花了一番心思啊。”雪在燈光的照映下顯得那么晶瑩,閃耀在不易被察覺的角落中。風總是毫無預兆的吹起,從遠方吹來,加劇了它的勢力,在話音落定的瞬間,說話者頭上的那頂形狀怪異的帽子迎風而落,在空中盤旋而下,飄到了高樓邊沿,懸空顫動著。
“不過話說回來,大哥能在這么短的時間知道我的任務目,并主動從那個地方趕來,把準確的信息提供給我,是想要去贖罪嗎。”戴帽者微笑的看著黑衣人,俯下身去撿那頂即將掉落的帽子。
身后,空中赫然開出一道仿佛將深淵都包含其中的「門」,那被黑絕混沌氣息包圍的「門」內不斷涌現出「魘」的身影,它們懸浮在空曠的夜色中,不安的躁動著,連帶著的——那份令人感到沉重的黑色氣息一起,飄散在空中。
“多年不見,你的「魔術」有多少變化呢。雷哈利亞。”原本站立在身旁的黑衣人,在身后「門」還沒有關閉時,已經閃身至雷哈利亞身后,遮蔽著身體的黑衣微微揚起,隱藏在其中的手臂僅是輕輕顫動,眨眼間,空中出現一條寬大的巨斧,那巨斧被一條長長的鎖鏈纏繞,在騰空而出的瞬間發出冰冷的響聲,在死寂的夜色中發出讓人難以忘卻的寒光,在秒針轉動了一下后,巨斧迅速向下斬擊,將站立著的雷哈利亞的腦袋斬落,映著輝煌的燈火飛舞在空中。
“大哥還是喜歡用兇殘的手段來觀賞血色啊,與之相比,我的「魔術」會不會稍微溫和一些呢。”被削砍掉頭顱的雷哈利亞的身體化作一群黑色烏鴉消散在了空中,而與此同時,用手抵著黑衣人脊背的雷哈利亞,正露出狡黠的微笑,想為口中的大哥準備一份出色的禮物。
雕刻著血色骷髏的帽子終于被風吹起,不受拘束的飛舞在空中,旋轉著飄向那條充滿了臭味的,整日遮蔽著陽光的深巷。
“帽子...飛走了,這可是用十只「魘」的血肉特殊制作的,都怪你啊大哥。”雷哈利亞微笑著重新走回大哥身邊,在手指上旋轉著一副墨色手套。“那...我可以毀了這個城市么。”
黑衣人莫言著看著前方,風衣在風的吹拂中顫抖,每顫抖一下就發出令人抖擻的聲響。
“哎呀哎呀,開玩笑的,不要表現的這么嚴肅嘛,憑我一人還是沒有這個能力的。那...我可以殺了那個小子嗎。”那猙獰的面孔仿佛已經昭示了一切,仿佛已經看到了血液會在指間綻放,那個生命從指間流逝的快感,怎么能用一個瘋狂的表情來說盡呢。雷哈利亞咧開希斯?萊杰扮演出的小丑狀的微笑,優雅的戴上那潛伏已久的墨色手套,朝遠處的天空釋放出一朵巨大的紅色火花。“讓他沉浸在「魔術」的快樂中該多美妙啊。”
“半夜?你們兩個都成近視眼了嗎,喂。”神啟不快的從地上站起,抖落衣服上的灰塵,滿不在乎的說。
“凌晨三點是男人最不能戰斗的時間。”老爹從艱難的地上爬起,不自信的伸出常常深入淺出某個地方的手指。
老媽微笑的從背后給了他后腦勺一巴掌。
“三點?”神啟不耐煩的揉著腦袋,將房間內的鐘表拿出來。“老眼昏花也要有個限度。”
“難道......”老媽微微皺著眉頭說。時鐘上「靈媒」雙雙緊靠在一起,門上原有的三道條紋已經消失,時針在左右無規律的跳躍。“這是......”
“啊哈哈,肯定是鐘表走錯時間了。”老爹浮現出不安的笑意打斷了老媽欲言又止的話,把鐘表從神啟手中拿走,重新放在原來的位置上。“我們的鐘表現在是凌晨三點。”在神啟視線的死角,老爹用動作示意老媽走開確認些什么。
“可是...”神啟走到窗前,看著仍有汽車奔跑的道路,仍舊亮著霓虹的街道,商場早已停止售貨,私人商販還未開業,空中依舊看不到星光,被云霧遮蔽的遠方不時閃過無法辨別的黑影,而樓下——那家準時開始張羅的包子店卻已經燃起了燈火,升起了炊煙。“現在不應該是五點鐘嗎,那家店,不從來都是這個時候開業的嗎。”
“你是說,我們的時鐘......”沉重的氣息在房間內蔓延,老爹望著遠處那棟最高的被黑夜朦朧的建筑說,神色逐漸變得凝重,遠方一朵紅色火花在天空炸裂開來,將沉睡在黑暗中的光景映的緋紅。“都被錯亂了嗎。”
最近才寫的FF小說,雖然讀起來可能不如其他網文那樣爽快,但是細節之處絕對令你滿意,也不是隨便想想就下筆的小說,可是在腦海中存在了很長時間才動手寫的哦~希望大家能夠喜歡,科幻又足夠文藝應該是這本書的特點,希望大家前來觀看,我的其他文章大家也可以看的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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