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珊是我在高二的時候才認識的,雖然高一她就在我的隔壁班,但我絲毫印象也沒有。她應該是個很出眾的女孩子,至少是顯眼的,但整整一年無數次從她的教室前經過,卻沒有引起我的注意。而我是個不怎么起眼的男生,不怎么活躍,不怎么帥氣,遠遠地看見也不會覺得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別人對我的評價多半是奇怪之類不明褒貶的詞。然而胡珊卻說她知道我,這讓我有點意外。
胡珊從小學國畫,畫的也的確很好,曾經我也有過當畫家的夢想,最終還是擱淺了。她喜歡穿匡威的帆布鞋,而且有好多雙,有純白的經典款,也有絢爛的花色系,當時我就特別喜歡穿匡威的女生,并且覺得鞋會影響一個人的性格,穿什么鞋就會有什么樣的性格,穿匡威的女生就是那種運動中帶有文藝,安靜中鍍上一層活潑的感覺。我理想中的美麗姑娘也是腳踩匡威,穿著tshirt或襯衫,長發飄飄的樣子。這樣說胡珊好像很符合我的理想女生,但事實總缺那么一點。理想做的太完美的人,往往容易被現實拋棄,現實和幻想你總要選擇一個地方生活。
我和胡珊的第一次交集在什么時候我不記得了,只是在剛進201班的時候她坐在我的旁邊的旁邊,中間隔了個過道,她老是看著我的這個方向,讓我很不舒服,這是我對她的第一印象。這段描述絕沒有自戀的成分,我之后的一段時間很想問她到底是不是在看我,為什么看我,不過最終我還是沒有問。
我是新文科班的體育委員,這件事卻和我毫無關系,我也不知道我成為了體育委員直到老俞宣布班委名單。當一個只有9個男生的文科班的體育委員,沒有讓我感到一點點的優越感,反而有點絕望。特別是在校運會的時候,當時剛走馬上任,厚著臉皮跑到人家女生的座位上問她們要不要報名。結果一天下來還有一半的名額空缺,不愿報名的女生都有各種理由,直到后來累積了一年的經歷后,我才明白,只要一有什么體育活動她們就集體來例假。迫于無奈我只好死皮賴臉地使勁忽悠,不然交不了差,這樣的結果往往是善良的女生被我拉近了名單,這其中就有胡珊,由于長跑報的人特別少,實在找不到人,我就只能對當時比較熟的胡珊下手,雖然她老是“哦~啊~”地撒嬌,最后還是去跑了1000米。她的確不是一個適合劇烈運動的人,在看到她跑1000米的時候差點摔倒,我內心真的非常過意不去。本來想跑去終點扶她,可跑去終點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扶著她,還有兩個別班的男生。一陣愧疚在心中發酵膨脹,心想她會責怪我把!回到教室都不敢馬上和她說話。
胡珊有個很好的朋友,是她的同桌,一個勁兒地鄙視我。但我和胡珊的關系卻比以前更好了,每次我惹她不高興的時候,她就會把運動會的事拿出來說,搞得我也很不好意思。
胡珊轉過來說:“哎,什么時候把衣服還給我啊。”她一點不知羞地向我問話。
“呃,不還了!”
“什么啊,你到底干嘛?”胡珊又開始拉著我的衣袖撒嬌。
“沒干嘛。”
“哦~~。”·····“那你買件衣服還我。”
“啊!”我嚇了一跳,“但我不知道你的尺碼呀。”
“我告訴你啊。”
“好吧,下次買給你。”我只當是暫時敷衍,來應對她眼中的曖昧。我缺乏勇氣招架不住殷勤,但想到青春最大的錯誤之一是以為別人喜歡你,就突然釋懷了很多。但我沒想到當我想要兌現承諾的時候卻已經沒有了機會。
胡珊每次從我身后走過的時候都會用手指拍拍我的肩,這種類似于小孩般的調皮,使我們的感情越來越好。
由于最近的文綜考試,政治大題考的很差,而且要求整理的大綱也沒交,政治老師把我叫到了辦公室,要我背誦答題套路和知識點。政治老師三十來歲,卻長著一張嬰兒肥的臉,小鼻子,小眼睛夾在中間就像一個漢堡。
晚上放學后,我回到房間,馨兒正在做刺繡,在我的淡藍色床單上。
“太小了。”我給馨兒一件白色短袖,她這么對我說。
“你是要繡多大的圖啊”我一陣疑惑,但想到她衣服上的刺繡,“等一下。”我從衣柜里拿出我的傳單,塞進馨兒的手里,那是一個很精彩的畫面。
馨兒專注地在刺繡,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我啃面包,咬香腸,喝汽水打嗝她都不聽不聞。馨兒放下了床單和針線,上床睡下,之后每天都這樣,我一回家她就上床睡覺,就像是在等我。解決完肚子的問題之后,我趴在桌子上寫作業。不管怎么樣作業還是要寫的,就算家里有個女神,我專心致志地寫,一寫就寫到了12點。夜深人靜撥人心弦,我不但沒有困倦的感覺,反而由于心底的一絲絲躁動打了個哆嗦。
深夜總是埋藏著人心中最深的沖動。這么晚了,馨兒應該已經沉睡了吧,我大膽揣測,把最無聊的幻想安在她的身上。我告訴自己不能這么懦弱無能,要鼓起勇氣,克服心中的障礙,我的確把這件事當做一件需要認真對待的事,就像是考試一樣。我走到床邊,直直的站著,伸手把被子一點點地提起來,屏住呼吸,我看到了馨兒隆起的胸部,邊緣誘惑的曲線,那弧度盛放了我所有的心跳,我僵直的手臂,努力把被子又提高了點,酸脹感讓我顫抖起來。我不知廉恥,不懷好意地看到了馨兒的半個胸部,平躺的身姿使胸向四周擴散,顯得平坦了些,不過可以想象站立是的挺拔。馨兒的肌膚雪白,在黑暗中能更明顯地感覺到,突然在我的腦海中跳出胸前白雪四個字,這不是古人常描寫的風姿嗎?在這般尤物面前,我腦子發熱,變得不能自持,所有理智在漆黑的夜晚中都已經入睡,我一條腿跪在床上,把手撐在馨兒兩邊,身子壓在她身上。我俯下軀體,欲火焚身,低下頭去親吻馨兒的唇,停頓了片刻,腦中不斷閃過各種念頭,可能是呼吸打到了馨兒,或者是我的欲望太過強烈,她突然就醒了。
馨兒睜開眼,猛地縮到角落,把被子裹在身上。我嚇得一動不動,混亂的腦子讓我決斷不出該做什么反應。馨兒本能地驚叫一聲,還好沒有很響。我們呆呆地互相注目,在她的眼中反射著驚恐和意外,我無言以對,想不出什么話來解釋,那一刻竟然是我最美好的時光之一。
“潘公子,你要做什么?你如果要···你必須先向我的父母親提親,你救了我,我本該以身相許,但希望公子,遵循君子之道。馨兒感激不盡。”她說的那么認真,那么美好,讓我的尷尬頓時煙消云散。
可我依然裝作內疚,羞愧地吱吱嗚嗚,渴望騙取她的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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