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外的物景快速從車子兩側消失,一列列白楊樹點綴在公路與人行道之間,四周用于遮攔浮塵用的綠化設備顯得十分黯淡。
寂寥的天空白茫茫一片,藍天下的蔚藍交相輝映著淡淡的卷云。寒夕下車后,同警員告別,警員遞給寒夕一個文件包,說里面裝著他想要的資料,寒夕抬起頭看著藍天,一語不發,警車離開后,寒夕留在原地對著天空躊躇滿志,黯然神傷的眼神中流露著道不出的傷神氣息。
回到家,寒夕第一時間打開文件包,掏出一沓厚厚的紙張,上面還有打印機打印時留下的余溫。
看來鄒忌想讓寒夕少接觸些電腦,畢竟他的眼睛曾經因高度密集上網而得過干眼病。這種病一旦染上很難治愈,加上鄒忌前不久就和寒夕商量如果病情復發可以隨時向他求助,他有一位同學是眼科專家。寒夕聞語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讓鄒忌很是感傷。
得上干眼病的病人每次在面對電腦時都要承受著眼球劇烈疼痛的折磨。
寒夕每次坐在電腦面前,仿佛有數萬道光劍刺向他的眼眸,對寒夕傷害最大最多的莫過于眼睛直視電腦發散的光華輻射和一些自己說不上來的有害物質的名稱,然而對這些寒夕也曾采取過一些措施,最終都沒怎么取得多大的效果,無奈之下他只好將電腦顯示屏上的光調到最暗,抑或在眼睛極度枯竭缺水的情況下去盥洗室打開水龍頭沖洗眼睛。
時間如白駒過隙般悄然流逝,寒夕關掉一旁散發出動聽歌聲的手機鈴聲,只身癱倒在書桌上小憩片刻。
凌晨一點的午夜,四下一片寂靜無聲,沒有什么比夜晚讓寒夕感覺到無比的安靜和放松,此時的寒夕也享受著黑夜所帶來的巨大沉靜和瀕臨死亡般的沉寂。
漆黑如墨的夜映襯在寒夕深黑的瞳仁中,臥室的燈開始變得慢慢柔弱起來,燈光傾灑在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仿佛永遠沒有盡頭的漆黑在瞬間被照亮的同時,迅速奔向無法逃離的光河深處。
一陣清脆滴答聲響起,寒夕等來了黑客e族的手機短信。
【音速樂隊的頭目名叫楊洋風,出生在上海的一個書香門第世家中,他組織的集團大多較為系統化,音速樂隊只是其中一個。據說楊洋風**是為了報復比他家世還要好的朋友,因為他們曾經是故交,又因為深愛著大學時交往的同一個女人,因此才爆發了這場奪愛之爭。這個女人愛權愛財更愛勢力,由于楊洋風只是一個小企業的老總,而對方是一家國企的CEO,最終對方娶到了雙方都鐘愛的女子,而楊洋風聽到他們結婚的消息后從此墮落不堪,整日呆在酒吧里混日子,自己經營的小公司也日漸衰敗。
在對方還未娶到他們鐘愛的女子之前,他們曾通過合法的競爭手段互爭高下,雖然當時楊洋風贏了,但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那個女子只愛錢,后來嫁給了對方,因而楊洋風心里埋下了因之無法改變的仇恨。
楊洋風進酒吧的時間沒到一周,就有人開始偷偷地往他的酒里放入**、**等一系列**,起初楊洋風不知情,日后便知道了自己無意中被人陷害**,本想報警投訴這家酒吧,但是一想到那個女人如此對他,他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久而久之,楊洋風感覺這么**也不是辦法,為了生計他組織了一支名叫音速樂隊的吉他手愛好者,并**,走上了一條傳播**的不歸路。17年后,楊洋風組建的樂隊發展成一個遍布全國的犯罪集團,因而他也賺到了比對方多幾個億的**,拿這些**他成功的搞垮了王建輝的家庭,并通過一系列手段致使他的兒子也卷入這場奪愛之爭中,他仍然沒有忘記當初對方和對方的妻子冷嘲熱諷自己的場面,報復成功的楊洋風還不滿足,他要開始進一步的規模報復計劃,因此他的犯罪集團在國內也與日俱增。目前,抓獲此人并非易事,況且他老謀深算為人機警,警方多次逮捕他都未能成功,我們這邊得到的最新消息是楊洋目前風呆在四川山區的僻靜村莊中,四川警方此時正在圍剿他?!?/p>
看過短信之后,寒夕坐在書桌上靜靜地看著鐘表的指針一格一格的轉,轉來轉去轉得寒夕有點頭暈。
寒夕端坐起來,算了一下離開學的日程,放下所有的閑暇的時間,他最多只有三天時間來偵破這件撲朔迷離的案子,而寒夕當時才十歲,對現在所掌握的消息算是皮毛吧。
關了手機,寒夕拿出鄒忌給他復印的備份,從抽屜里找出一張A4紙,蓋在備份的紙張上面,接著寒夕走到床上準備睡覺,他把鬧鐘調好,然后入眠。
凌晨三點,寒夕被鬧鐘聲驚醒,他立即揉了揉眼睛,這時窗子上面已經出現了一道光束,藍色的光束照在寒夕蓋好的A4紙上,發出幽藍的光華。之后寒夕悄悄地起床把備份放在書桌柜下,轉身走到床邊安心的睡了下去。
清晨的陽光鋪灑進寒夕的房間,透露著柔和的氣息。
寒夕轉過身去,看著臥室的門上面貼著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寒夕,要記得早點睡覺哦?!泵黠@的女士字體,透露著柔美的筆劃痕跡,寒夕起床將紙條撕了下來,放進一個沒有用過的本子里,重新回到床上再次入眠。
一刻鐘之后,寒夕被樓下的腳步聲吵醒,“咯噔咯噔”的高跟鞋踩著樓梯發出的聲音十分令寒夕厭倦,無奈寒夕用綿軟的枕頭將兩邊的耳朵包裹住,不愉快的聲音得到了輕微的減緩。
剛有睡意的寒夕,緊接著聽到奮力敲門的聲音最終忍無可忍,他噌地一聲爬起來,身上的每一個毛孔徹底炸開。
“寒夕,在睡懶覺嗎?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快給本小姐開門?”菲兒敲著門戲謔道。
“大清早的就來教訓人,你才多大啊?”寒夕開了門之后,大眼瞪小眼的看著菲兒。
“哎哎哎,我說讓你進來了嗎?”寒夕看著菲兒故意讓菲兒難為情道,“沒經過主人的同意就進別人家的門,你乘火打劫啊?”
“對,本小姐就打劫了,怎么的?”未等寒夕反應過來,靠在門邊手扶著門扶手的寒夕差點被猛沖進來的菲兒撞到在地上。
“喂,這位小姐,你還有禮貌么?”寒夕反過來戲謔道。
“本小姐就沒禮貌怎么的?”菲兒一副故作不可一世的樣子。“以前我就是這么進來的,現在也一樣,嘿嘿,誰叫你打小就認識我這樣的女閨蜜呢?”
寒夕聞聲倚在門邊作嘔吐狀遲遲不肯離開,他握著門扶手看著菲兒走到他的書桌前,寒夕見狀急了,大聲對菲兒說道:“你看電腦那邊是什么?”菲兒聞言立刻朝電腦望去,寒夕趁菲兒轉身的瞬間從菲兒身旁迅速跑到書桌面前,“呵呵,我逗你玩的。”寒夕立在菲兒面前雙手撐靠在書桌上強作微笑道?!白岄_,快!我數三聲,三,二,一?!焙χ婪苾旱木笃猓姺苾簲盗巳暫罅ⅠR將身后昨天晚上做好的文字筆錄背藏在身后,然后讓出空間給菲兒視察?!鞍涯闵砗蟮臇|西拿給我看看?!薄安灰伞!薄耙摹!闭f著菲兒一把將瘦高的寒夕按倒在床上,“噌”地一聲抽出了寒夕身后的紙張,“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上面還附有圖案,你設計的?倒挺精致?!狈苾嚎粗厦娴奈淖肿灶欁缘氐?,“給你,我對你的隱私或者說愛好不感興趣?!狈苾航又溃敖裉煳襾斫钑氵@里有《格林童話》和《安徒生童話》嗎?”“有的有的,跟我來?!闭f著寒夕將文字筆錄放在書柜抽屜里面,走出了房間他拿出一把鎖打開了書房的門。
走進書房,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無法比擬的虛幻般的銀白色空間,仿佛寒夕的家里從來就是白色點綴的世界,除了白色再無其它可以映襯其家里裝飾的顏色。
書房里安置有木椅雕刻而成的硬座,寬敞高大的書架,書架里面的書籍底座和兩側安裝了LED燈管,參差不齊卻錯落有秩的燈光和煦的照在書上面,一列列排列整齊可供閱覽用的書桌,古木色的地板上面印有清晰紋理的輪廓,屋頂的白色木雕下面綴滿了小而實用的燈具,落地窗上的簾子被絲綢緊緊地合上。
“上次我來的時候沒看見這窗子前面的絲綢,你爸爸新加上去的嗎?”
“你是來調查戶口還是來借書的?”寒夕有點不耐煩。
“好吧,我不問了?!狈苾航又?,“書找到沒?”
“沒有?!焙Υ鸬溃澳闳ツ沁叺臅苷艺铱??”
“哎,這邊有,可是上面落滿了灰塵,你很長時間都沒進來看書了吧?”
“這里的書架一般存放不看的或者看過的書籍,我老爸一般把他用過的和我看過的書籍都放在這里,看起來有點凌亂,但是我們各自的書籍從來都不亂放,幾乎我們都可能同時把各不相干的書放在對應標簽的書架里,你看這就是童話類書籍,而我現在幾乎對這塊冷落了,自然而然這個地方就被擱置了?!?/p>
“隨便你怎么說,這么多書不用就是浪費。”菲兒嘟起了嘴,看著寒夕一臉樂哉的表情不屑道。
寒夕聞聲感覺她說得倒也在理,于是兩人就沒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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