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穿過多個十字路口,橫亙大街小巷,抄小路來到寒夕左顧右盼的醫院。
寒夕付了車費后,拔腿朝通往醫院大門門口的白色地毯跑去。他拿著手機對著曾在路上幫助他擺脫困境的一群人一陣感謝后,兀自朝醫院大門走去。
寒夕有著異于他人的家庭,因而有很多人供他支配。
寒夕的父親托他爺爺之手一步步爬上國企老總的位子,他爺爺以及上輩皆是官宦世家,到了寒夕這一代等于是給他鋪好了路。
自從寒夕母親尚立云死后,寒夕決定自力更生。
母親車禍當天,寒夕發現被做了手腳的剎車線已在他內心深處埋下了深不見底的仇恨,久而久之寒夕心里就種下了一顆仇恨的種子,報復心理日益隨著仇恨而加強,在無法改變母親被陷害的事實面前,他選擇從事偵探這一方面的研究和學習。
七歲時,寒夕開始接觸網絡,征集了大量的網絡黑客高手,私下里他整理出自己的零花錢拿去購買各種各樣偵查案件時需要用的工具;九歲時他把各個地方的案例收集在一起整理成一本書,每天記一個案子,久而久之所有的案件對他來說基本上百變不離其蹤;十二歲時他通過老爸的關系認識警察鄒忌,并幫助他偵破了國內大宗的離奇案件;十五歲時他籌集了一群專門跑龍套的人,為他整理相關重要的信息,并加工成資料放在自家的抽屜里;十六歲時,即是現在,面對如此離奇找不到出口的案件,寒夕應變能力從容不迫,還是如以前一樣沉穩矯健。
目前最大的危險莫過于有人暗殺他,而這個人,可能就是前不久還未偵破的“光頭小子”案件。
橫穿幾道高低冥迷的大門,在奚落擺放垃圾的巷道中穿梭疾馳,路過擁擠出入醫院的人群,寒夕徑直跑向顧菲菲所在的手術室。
手術室外的燈還紅著,寒夕見狀在廊道旁的座椅上坐立不安,他時而詢問鄒叔那邊的情況,時而安排幾個警察在暗中埋伏,手術門在寒夕細碎的臆想和疲倦的神情中瞬間打開,寒夕進去幫忙給顧菲菲輸血的時候,楊辰熙站在他身后不知所措。
寒夕被推出來的時候,幾位警察已經按照寒夕的要求做了與寒夕相同模樣的模型在寒夕進入既定的房間后偷梁換柱,半個小時后,一位穿著白色制服的護士走進模型所在的房間,并給寒夕輸入類似血清模樣的液體,護士見眼前是個假人之后,立馬轉身準備離開,后背上被兩只生硬的手抓得不能動彈,穿著便衣的警察一把將手銬銬在護士手上,護士剛想掙脫,頭上戴著的假發隨著帽子一起掉了下來。
“此人正是上期案子中的光頭小子。”寒夕站在門外道。
“放開我,放開我。”光頭小子掙扎道。
這時,楊辰熙走了進來,看著寒夕事成之后的欣慰模樣問道:“你怎么知道那人是光頭小子?”
“在我找到那把刀時,我可以斷定那是光頭小子的刀,我去年參與“光頭小子”案子的時候,曾見識過他的指紋,而那把刀上用放大鏡仔細觀察,恰恰與我所識記的指紋幾乎吻合的天衣無縫。”
“那用刀捅顧菲菲的人是他嗎?”
“不是。”寒夕接著道,“是另外一個人,他只是受人利用才借光頭小子的刀。”
“茫茫人海,你上哪里找另外一個人?”楊辰熙迷惑道。
“額……”寒夕悶聲不語。
“對了,你怎么知道光頭小子會來醫院?”楊辰熙狐疑道。
“好吧,我把整個事情的推理過程給你詳細解釋一下。”寒夕繼而道,“我首先安排了幾個警察在暗中協助我完成這次抓捕方案,其次我借用了我家里人的力量。至于怎么能取得警方信任我以后再跟你解釋。再者,在我到達這家醫院之前已經安排好顧菲菲的母親裝扮成護士暗中幫助我。顧菲菲母親曾經在這家醫院工作過,我母親和她從前同在這家醫院當護士,后來一起轉到化妝品公司當經理。我邀請顧菲菲母親協助我上演一場變色龍般的戲,而看戲的人已經呆在錄像室內喜滋滋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在我隨同醫生進手術室的瞬間我即刻進入手術室的側間來到了監控錄像的盲區,正在這時警察將我事先安排好和我一樣的模型偷梁換柱,之后我成功找到了光頭小子所在的監控室,發現他正在看監控,為了避免他發覺自己,我悄悄地從監控盲區內逃走。好了,講述完了這些你還有什么不明白?”
“基本上沒了。”楊辰熙看著寒夕半信半疑。
“你去幫我照看顧菲菲,我出去買點東西回來給她備用。”寒夕話音未落急忙跑出門外。
“喂,你好,鄒叔,你現在怎么樣了?”寒夕撥通電話問鄒忌道。
“我不要緊。”鄒忌答道,“現在全城處于高度戒備中,你趕快過來一下,我需要你的幫助。”
“好的,我馬上到。”說著寒夕登上Q,聊了一會兒天后,徑直朝現場走去,這時手機再次響了起來,“辰熙,說。”
“顧菲菲生命垂危,你馬上趕回來。”
“現在嗎?”寒夕將手機從右耳換到左耳說,“不了,一會兒有新的血漿送過去,我相信她會挺過去的。”
“辰熙,麻煩你照顧了。”寒夕挪了一下身子準備下車,“待會兒再聯系,再見。”
“好吧,再見。”
下車后,寒夕連司機找給他的零錢都沒來及數就徑直沖出車子,忙了幾乎一個晚上的寒夕此時人困神乏,疲倦的神情映襯于臉上流露著難以言說的倦怠。
沖進事發地點,打通鄒忌的電話,對方傳來的背景聲音像是在某個娛樂場合,寒夕一下懵了,瞬間清醒過來,他似乎中了一個比自己還要厲害的能手計策中去了,根本就沒有什么爆炸聲,都是用電腦事先設計好的音準效果,而鄒忌的聲音也是用無線電通短波通訊現場模擬出來的,或者說他運用了手機的語音識別功能,至于為什么撥打同一個號碼會出現這種狀況,寒夕具體解釋不清,但他記得曾經有這么一起案件,即使對方的號碼顯示在手機上,對方也可以通過擾亂磁場達到他想要的目的,想到這里,寒夕打了個冷顫,為了防止被對方發現他已知道這一計謀,他禮節性的掛斷電話,旋即撥打所有能支配的人員的電話,并要求其迅速趕往菲兒所在的看守點保護她的安全。
天已經微露尺晝,黎明前最為黑暗的暗角即將消失。
寒夕一個側空翻清醒了一下自我方向感,隨即拿出手機在上面七零八落的寫了一些文字,他把它們存入存稿箱,并復制成多份放在不同的文件夾內。
忙了一夜沒合眼,也沒敢合眼,寒夕跨上出租車回到家中時已是上午八點,他一面打開水龍頭,一面把手機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寒夕剛剛脫下衣服,手機來了一則短信。寒夕沒有急忙去看,而是繼續脫衣服準備洗澡。
幾分鐘的洗澡時間來了十幾個電話,寒夕硬是一個都沒接,無意中他似乎預想到可能發生的事情,之后的一個小時內,不論手機怎么響怎么震他都不接電話,九點一刻之后,寒夕查看了來電顯示,有楊辰熙、鄒忌、顧菲菲、顧菲菲的母親,還有很多同學的來電。寒夕退出查看來電顯示后,打開了電子郵箱給網絡尖端黑客們群發了一份郵件,郵件內容已被事先存放在存稿箱子內的文字代替,郵件正在發送的同時,寒夕點開短信功能按鍵,上面總共有五十多條短信,寒夕看見了他最看好的黑客e族,馬上打開來看,上面顯示:【你所要找的人叫劉輝,今年十八歲,家住在和你同城區的公寓內,此人放蕩不羈,經常混跡于網吧、KTV、酒吧等各種娛樂會所,目前高中在讀。附加:劉輝花高價請了像我們這樣的同行為他專門設立了相同的手機號碼,并且使用擾亂無線電短波正常通訊阻礙系統功能,讓你的手機號在撥打同一個號碼的同時只能接到他的,而你真正要通話的那個人的通訊系統被強行禁止,目前他還使用了手機的部分功能將通話聲音徹底模擬化。信息來源:黑客e族】
寒夕合上手機,走進臥室打開電腦,查看電子郵箱,收件箱里堆滿了標題各種各樣的郵件。
寒夕點擊黑客e族,接著出現了劉輝的基本信息和頭像顯示,郵件的最后一行寫著他的地址。
寒夕關了電腦,站起身走到書桌旁坐下,他迅速打開抽屜,找到幾年前收集的一張報紙,看了一會兒把它放回原處。
寒夕合上眼,閉目養神一刻鐘,樓下傳來了郝嘉問候的聲音。“寒夕,昨晚睡得好嗎?”郝嘉的腳步聲從樓梯上響起,寒夕聞聲關上抽屜道,“很好。”寒夕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有什么事嗎?”“這是你的錄取通知書,一早上就有同學幫你從學校帶了回來。”“謝謝。”寒夕接過通知書關上門,將通知書放在書包內的最底層,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樓上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靜寂的屋子散發無比寧靜的氣息,寒夕照舊躺在床上。
此時他昏昏欲睡,手機放在床邊突然震動起來,音波通過床單傳入寒夕耳中,陣陣將睡未睡的不適感和疲倦感向腦電波內最柔軟的地方砸去。
寒夕微瞇著眼,拿起躺在床上的手機,“菲兒”兩個字映襯在屏幕上方,莫名的感傷迅速朝自己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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