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一直處于關機狀態,倒少了那份擔憂,望著窗外,時不時會有服務員推著小車吆喝叫賣,或者會有推銷產品之類的。
旁邊坐著一個年輕男孩手舞足蹈的表現自己。他說自己是“富士康”的員工。說著自己在流水線上的各種精彩生活。小七聽得很盡興,時刻,鼓勵,微笑,他是一個很好的聽眾,而那位男孩只是滔滔不絕的繼續往下說,猶如一個演講家。他問小七是做什么的,小七只是告訴他。無業游民。
一個旅客不知所謂何事走得有點匆忙不小心撞掉了小七的帽子。他用手擋住強烈的光線。旁邊一個女孩驚叫起來。嚇了我一跳。
她不確定的問《你是不是沈路七。。。》
我驚訝的問道,“你怎么知道,”
“我在花火雜志上見過,第5屆新概念作文大賽一等獎,被人稱為天才青年作家”
小七微微一笑,迅速把帽子帶上。并很有禮貌的對著女孩微笑。女孩看起來很乖巧但有點不知所措,一直站著看了很久才移開目光。剛才還在滔滔不絕的男孩此時已經鴉雀無聲。盡管出現一點點小風波。但也很快會被時間平息。
清涼的夜里誰也不必記住誰,不會因為一個人提前下車,或者晚上一站而發生改變。這是生存規則,一旦違背你將會被淘汰。
安靜的夜里只剩下火車鳴笛聲,時不時也會有人路過的腳步聲。我沒有睡,只是靜靜的想著,等待即將所發生的一切。
第一次看到上海一切是那么的平靜,沒有想象中的高樓大廈,愛情城堡,火車站旁邊是上海汽車南站,等我們到時路早已在那等候。一個人背著一個有點陳舊的牛仔旅行包,他比我們早到四個小時,已就意味著足足等候了四個小時。
早晨八點,陽光斜射在臉上,臉龐有點微微發熱,地上的雪還沒融化,路上早已人來車往。
小七帶我到他去了三次的那家酸辣粉店里吃了早餐,灰色的紅薯粉一種無法釋懷的感覺,酸酸辣辣口感極好。一直到現在每當我人在上海的時候,偶然間還是會去那家店吃上一碗酸辣紅薯粉。
我去了上海很多兒童都向往的迪斯尼樂園,米老鼠與唐老鴨的年華,小孩子們在里面無憂無慮的吵鬧,這些笑容我早已經逝去,只是在旁邊靜靜的看著,一直沉默,享受著微涼卻帶有陽光的冬天。
小七仰天長嘆“第二次來到這里原來感覺是這樣的,你們知道嘛,童年時期我父親唯一一次帶我來游玩的地方就是上海迪斯尼,那時候是夏末秋始,雖然他帶我去了游樂園可是一直打電話,我羨慕那些有父母一心一意陪玩的孩子,一直靜靜的坐在一個角落看著其他孩子吃棉花糖,雪糕,玩碰碰車,和唐老鴨合影,等父親打完電話的時候我本以為他會帶我去玩了,結果是他給我了一疊錢然后對我說“兒子爸爸有點事,你自己去玩下午的時候爸爸來接你”說完還沒等我回話便開車離去,最后的結局是我迷路了,是警察把我送回的家”我一直知道他的童年是冷淡的,可便沒有想過會如此冷淡。看來不僅崇明如此小七也如此。同樣一個世界的人,結果都走進了同樣一條職業道路,只不過崇明運氣比較差,中途死了。
路拍拍小七的背“悲催的童年不止你一個人,沒必要總跟曾經過不去,我們活的是未來”
這時候一個白發蒼蒼而且只有一只手的老人向我們走來,手里拿著一個碗,眼神里充滿了渴望,非常可伶,我出于好心給了5塊錢,他鞠了個躬,又向下一個人走去。小七拍拍我,這種人在上海滿大街都是,沒有必要去給,有個道理以后你會明白。現實里只有達爾文的進化論才是真的。
已經是下午來到復賽區可以看到來自許多不同地方的參賽者,但大多性格有點孤僻,只有少數幾個人會去和陌生的你或者是陌生的他搭訕。C組的大哥哥時不時拿出一根煙默默的抽上幾口,然后看看手機打發這些無聊的時間。煙霧從嘴巴里吐出來慢慢升華,最后消散。無影無蹤。
賽區里貼著許多照片,趙長春老師,還有一些評委老師,獲獎作家,郭敬明,韓寒,七堇年,蔣方舟,很多·不知覺的想想,不知道曾經他們第一次走進這里的時候心情是怎么樣的,神經有沒有一種緊張到交錯的地步。大致把比賽區走了一圈。總感覺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上海的夜晚燈紅酒綠,有不夜美食城,舞廳里播放著哀怨而又惆悵的音樂,年輕男女手拉著手進進出出。一直往前走來到所謂文人都把它放在第一位置的地方,黃浦江,由于晚上光線不太好只能聽到流水聲音,表面平靜,深處洶涌。時不時水面上還出現一個個漩渦。
一陣冷風吹來,全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路說“要去酒吧嗎?”
我們都沒有任何異議。來到一個叫長琴的酒吧。里面音樂足夠響,就連說話都要湊到耳前說。中間是舞池幾個穿著性感裝束的女孩子在里面領舞。一口雞尾酒下肚,加上悶熱的空調,產生一種心痛的感覺。
隔桌突然傳來一聲“操你媽的,有種你再動下”只看到另外拉著女孩手的男子迅速松手。保安很快趕過來調息這件事。在酒吧里這種事已經見怪不怪。還有更難以接受的是有的喝醉會惹事生非。
三個人一直在酒吧里待到十二點,直到整個酒吧人煙散去。路看起來好像有點醉意,總是拿手擋住發紅的臉。我不知道他是純粹的高興,還是酒后的寂寞。酒滿了,滿了則溢,可是那溢流出去的到底是誰多余的惆悵,我再次滿上我的惆悵,把最近的煩惱最近不快都一飲而盡,在別人眼里也許我是海量,或者說我喝得很痛快,可其中的酸辛也只有自己心理明白。回到住處沒洗漱便昏昏沉沉睡去。
半夜我感覺全身冰涼,像是睡在一個冰窟,睜開眼一看,不知何時路已經把被子全部裹在他自己身上了。小七則是披著一件大衣睡在電腦桌旁,稿子還沒關。他習慣了這樣,每天都到自己累得沒知覺才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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