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胡珊向我走過來，走廊上只有我一個人，我有點尷尬，“你一個男生到底借女裝干什么？快說！”她向我發問。“呃，我，我要···”我腦中轉的像是一個輪機，不時冒著火心，我能編什么理由呢，“沒什么。”

“騙人，你說不說，我后悔了，我怎么可以把衣服借給你，快還我。”

“不是吧，這么快就后悔，不行。”

“你變態，拿女生衣服干嘛！”胡珊嬌嗔地打我。

“反正我現在不還你了。”

胡珊急的掐我的手臂，我疼得臉都變形了。“痛！痛！痛！”我苦著臉說，順勢狠狠掐了她的手臂一下，她“啊”地大叫了一聲，我馬上躲進教室。

早上來到教室的時候，我桌上放著一個拼圖。我翻過來一看，原來這圖這么花，兩個**的小妹妹在玩球！算了，就這個吧。我心想：“馨兒，看著就是一個很保守的人，她看見這樣的圖不知道什么反應。”下課我上去灌水喝的時候，向坐在第一排的她說：“謝謝哦。”她只輕描淡寫地回應我：“哦。”“你有沒有拼出來過？”我看氣氛太冷就問她。

“沒有，很難拼的，后來就懶得玩了。”

“是嗎？那好啊。”

我灌完水之后回到座位上，像平常一樣復習，為了高考我們要復習將近一年的時間。學校在高三教學樓上掛滿了紅色的橫幅，風一吹，就像是熱血的搖曳。學校是要用這種外化的表現來勾起我們內在的狂熱，搞得像法西斯一樣。上個廁所都能看到血淋淋的標語，害我的尿路都不通暢，廁所的門板上則寫滿了各種學生的標語：“**”“shit”“李強是腦癱”“哥好寂寞”“你上廁所還帶筆”“我愛學習要你管”。

我把拼圖帶給了馨兒，為了讓她知道怎么玩，我示范性地拼了幾塊，和我想的沒錯馨兒看到圖案臉都紅了。原本我以為馨兒會拼不出來，或者要拼很久，但沒想到當我第二天晚上回去的時候，拼圖已經拼好了，和樣板圖片一模一樣，我當時就感到不可思議。拍完照我把拼圖換給了惠子，惠子驚訝地說：“你拼出來了！”

“對啊”

“你一個晚上就拼出來了，你怎么這么厲害的！”

“哪里哪里，你還有沒有了？”我傲嬌地說，一臉得意就像真的是我拼的。

“還有一個。”

“明天拿來，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周慧子給了我第二幅拼圖，我依然把它拿回去給馨兒玩，這次應該不會這么快了吧。晚上回去之后，一副巨大的圖案放在我的書桌上，我頓時驚呆，還有這天賦啊，惠子看到我拍的照片和我一樣下巴都快掉了。她驚呼：“一個晚上不睡覺都拼不好，你是怎么做到的？”

“哈哈，我天賦異稟。”

“啊！真的，好厲害。”惠子眼睛閃著光，表情充滿欣喜。

我卻又突然迷茫了，那我該怎么辦？哪有這么多拼圖給她玩啊，馨兒突然對我說：“潘公子，你能給我找些針線來嗎？我想刺繡。”

“嗯，好啊。”

“要多一些不同顏色的絲線。”

“嗯，沒問題。”

馨兒自己找到事做那也好，我幫馨兒買的衣服也到了，范文早上來拿給我，我抓住他：“文哥，你知道哪里買針線啊？”

“我怎么知道，干嘛，你要做繡娘啊？”

“不是，隨便問問。”這死胖子還真廢話，不知道就說不知道。胡晶晶又跑來催作業：“潘學明，數學作業！”

我從一堆書本中抽出兩張試卷“你知道哪里可以買針線嗎？”

“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女生嗎？算了你不是。”

“現在誰還買針線啊。”胡晶晶翹著嘴巴，眼睛睜的大大的，一把搶走我的試卷，“快拿過來。”

針線，開玩笑，我答應地這么爽快，去哪里買啊。“馨兒，你的衣服到了，你換上吧。”

“我不想換。”

“你不換上怎么出門啊，明天周六我帶你出去玩。”

“哦。”

“你換，我出去了。”我告訴馨兒每件衣服的順序，然后突然就有一種擔心：“她知道怎么穿嗎，我是不是該幫她換衣服啊。”想的我心里一陣波瀾，一時情不自禁對著里面說：“馨兒，你知道怎么穿嗎？”我說完馬上開始害怕，東張西望確定是否有人在聽，這層樓還有兩個高三黨，被他們知道我房里還有個女生就完蛋了。

“好了，潘公子。”

我莫名其妙地想到我沒有告訴馨兒怎么拉拉鏈，她又沒見過拉鏈，她會把褲子的拉鏈拉上嗎？我進去之后首先看了一下大概，一種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美感，她現在已經是一個和我同時代的人。我慢慢望向馨兒牛仔褲的拉鏈處，天啊！拉鏈真的沒拉，我的心跳加速，哆嗦著說：“馨兒，你褲子的拉鏈沒拉，你拉住那個小把手用力往上提就可以了。”我把臉別過去，臉上紅得像個猴子屁股。

馨兒還是把衣服穿錯順序了，她把長袖衫穿在線衫外面，又把襯衫穿在線衫外面，而且我看到他把線衫穿反了。馨兒站在那，穿著馬路上女孩都會穿的服裝，腳踩著棉拖鞋，直直的站著，應該是亭亭玉立。雖然穿的有點亂，但瑕不掩瑜，依然是那么美，長長的頭發在后背上批下來，馨兒把一縷頭發撥到耳后，睜著大眼睛看著我。馨兒穿著長衫的時候還看不出來，一穿牛仔褲就把她那又細又長的兩條腿展現的淋漓盡致。馨兒就有一種驚心動魄的力量，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體現著吸引力。

“我上次時間不夠，買的衣服還是蠻合身的嘛。”我收了收心，鎮定地說。

“這褲子的布料一點都不好，上次馨兒洗的時候洗的好累，穿著也不舒服。”

“呃，沒關系啦，是不舒服，不過我明天帶你出去玩啊，你不是想出去嗎？”

“嗯嗯，屋里太悶了，空氣也不好。”

“馨兒，其實你晚上睡覺可以脫衣服睡，你在家都穿衣服睡覺嗎？”

“不是，公子要我在你面前**嗎？”馨兒臉上懷有很大的疑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可以關燈之后慢慢脫，不脫也可以，你喜歡就好。”我連忙解釋，怕露出自己的狼子野心。

“好吧。”

“你第二件衣服穿反了，你明天自己前后換一下，我早上要上課，下午回來帶你出去玩。”

馨兒躺進了被窩，睡得那么安靜。我關了燈，打開書本，卻怎么也看不進去。我不禁幻想著馨兒的樣子，甚至于她的身體。天氣很冷，身體卻在燥熱，看的每一頁書都寫著馨兒的模樣。我用力掐自己，讓自己從無邊的幻想中掙脫出來，避免更荒唐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