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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想對你說  文/檸檬不心酸

   爸爸,我想對你說

  多想和從前一樣,牽你溫暖手掌,可是您不在我身旁,托清風捎去安康。

   ----題記

  住在心里的人太對太多,也有太多太多的話兒想傾訴于你們,你們對我的照顧,對我的關心,對我的鼓勵,一路走來,溫暖不斷,可是,在我心里我最想傾訴的人還是您---我的爸爸。

  一直想找個機會把我心里對你的感激說給您聽,大三寒假時,我不斷的找機會,可是苦苦沒有找到,想當面跟您說,又覺得不好意思開口,可是,此刻,我拿到了學校舉辦的征文大賽的名額,我想,我的機會來了……爸爸,請聽我說:

  從小到大,我沒有讓您安心過,沒有不讓您操心過,從我記事起,我是在您的腳踏車上度過的,我上小學時,不管多冷、多熱、多遠,您的腳踏車沒有離開過我,這種“公主般”的日子持續到我小學畢業。

  上了初中,離家太遠,您的腳踏車換成了摩托車,照樣按時按點的接送我上學、放學,那時候,可能是太不懂事,又或許是太小,沒覺得有什么,就是覺得我是為您讀書的,您做這些是天經地義的,這些都是您應該做的,現在想想,當時的自己好自私,此刻的我好慚愧,一味地索取您的付出,從未想過要對您說聲謝謝…

  初中的我們,個個就像脫了韁的野馬,瘋起來肆無忌憚,本來就很外向的我加上又有男孩子氣,因為我,您不知被學校“邀請”了多少次,為了我,您不知被學校在家長會上批評過多少次。接到家長“邀請函”,我不知道您當時是什么心情,應該對我很失望吧,心里應該很難過吧?我只記得我的心里一直很怕,每次我都在想“完了完了,我這下肯定被你罵慘了。”然而,當您從校長辦公室走出來的那一刻,我還是看到了以往您臉上掛著的慈祥,您非但沒有罵我,反而語重心長的對我說:女孩子就應該有女孩子的樣,不要成天跟男孩子玩,小心那些男生欺負你,您還說,您跟我媽媽不在我身邊,我被欺負了你們也幫不了我。當時,我崩潰了,我好難過,校長的罵聲還在耳邊縈繞,可您卻只是想著我,怕我被欺負,我做錯了事,您被批評了,您反而來安慰我,為什么對我這么好?爸爸,謝謝您那一刻的微笑與關心,那一刻,我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了,那時候初二快要結束,馬上到初三了,也意味著要升學考試了,那時候,家離學校遠,爸爸您每周至少來看我兩次,每次送走您,您彎曲的背影卻長長地留在校園里,淚,模糊了雙眼…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到中考了,這件事還是后來聽媽媽說的,您為了去送我,為了給我鼓勵,天還沒亮您就起來準備去看我了,媽媽嫌您太早,可您卻說:怕晚了趕不上送閨女去考試的車。其實,我知道,您不是真的為了送我,而是您知道我喜歡吃您包的油酥包,特意趕早起來給我做吃的,因為您知道,在我心里,您的油酥包是最好的考試良藥,吃了您的油酥包我才不會緊張。您趕到學校時還早,那時候我們還在睡覺,聽到外面有人叫我,我起來一看,原來是您,我問您怎么來了,還來這么早,您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很自責的問我是不是打擾我睡覺了。當時,心里酸酸的,特難受,當您把熱乎乎的油酥包遞到我手里是,我哭了,在您面前第一次哭了,哭得一塌糊涂。您拍著我的肩膀說:“傻女子,不要哭,不要給自己壓力,老爸相信你,你會成功的。”原來,您是那樣的了解我,是的,我哭不僅僅是感動和內疚,我哭是因為我怕我會辜負您的這份心意。

  時間到了,我要去別的中學考試了,當我坐上去考點的車時,當我跟您揮手道別時,我看到了您滿眼的血絲,滿臉的疲憊,還有不知什么時候爬上您臉龐的皺紋,淚像泄了閘的洪水,奪眶而出,我為以前的無知懺悔,如果之前我不是那么淘氣,不那么任性,您會不會就不會老的這么快?時光時光慢些吧,不要再讓你變老了,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換我爸爸歲月長留……

  考試在您的關心中結束了,回到家,沒有冷清,沒有孤獨,因為有您滿滿的愛心,看到我回來,您很開心的把我領進屋,滿滿一桌子菜,竟全是我最愛吃的,還未等我開口,您就說話了,您說,閨女快去洗洗來吃飯了,這幾天肯定累壞了,老爸給你準備了你最愛吃的飯菜……之后,我已聽不清您還說了什么,水聲代替了您的話語,我把水龍頭開到最大,我好怕,怕我給不了您想要的成績,雖然您對我從未要求過,可是,我真的怕讓您失望,爸爸,此刻,我又能為您做些什么?爸爸,答應我,一直健健康康的好嗎?

  一天天過去了,到了中考放榜的時候,那一刻,我很安靜的在等待,反而是您,您是那么地焦急,成績公布了,我以很優異的成績考上了高中,當時,您開心的抱起我,激動、感動,歷歷在目……可是,考上并不意味著就有好的學校讓你選擇,為了能讓我進我們那里最好的高中,您又開始忙碌,托各種關系,早出晚歸,為的就是讓您閨女進一所好高中,讓您閨女受到更加好的教育,一路走來,您從未放棄教育我,可是,一生要強的爸爸,我又能為你做些什么?我依然記得,當時您為我做的一切,那一刻,那一幕,您蹲在學校門口任憑太陽曬著,那一刻,您是為了我,很無私,只是為了我。老爸,我想對你說謝謝您,沒有您的扶持,也許就不會有此刻的我。我走進了最漂亮的高中,而您卻累了一場大病,可是病床上的您念念不忘的還是我,您的并還沒有痊愈,您又跑到學校里看我,老爸,您總是竭盡全力、竭盡所能把最好的給我。老爸,我想對您說,謝謝您為我做的一切。

  高中三年如白駒過隙,三年內,也許叛逆,也許我是您寵壞了的壞小孩,我的成績一直不是那么理想,加上情竇初開的我戀愛了,當您知道我戀愛后,一臉嚴肅的看著我,我也不退讓,跟您頂了起來,“啪”一巴掌重重打在了我的臉上,好燙、好委屈,可是,我還是沒有妥協,繼續頂撞您,我記得特別清楚,那天我剛好從外面樹枝上摘了一樹枝杏子回來,當時杏子樹就放在床上,您撩起樹枝,什么也沒說,直往我身上打,那是第一次,是您第一次打我,我知道,您不是真的打我,您是心疼我,您是怕我吃虧,可是那時的我為什么就不懂事呢,任憑您怎樣打,怎樣罵,我還是跟您犟,當時如果不是奶奶拉住您,我不敢想象,我們父女的這場“戰斗”什么時候才能結束。

  是的,你沒有猜錯,我不顧老爸老媽的勸說,轟轟烈烈的談起了我的戀愛,從那以后,我回家的次數少了,一直在學校待著,不為什么,只是為了我自以為是的愛情,為了那份青澀的愛,我甚至忘了您以往的關愛,忘了您那雙為了我而布滿血絲的的雙眼。我們父女的冷戰一直持續到高考完,那時候成績出來了,我落榜的同時那一段所謂的愛情也提前畫上了不圓滿的句號,我難過,我懊惱,那一刻覺得好孤單,我哭得撕心裂肺淚眼婆娑時看到了您,我撲到您的懷里,一直哭個不停,您“不計前嫌”的安慰我說:“沒考上沒事,大不了咱補一年,我閨女的實力我相信”。我能說什么。我還能說什么,一切都太晚了,是命運跟我開玩笑嗎?不是,是我在游戲人生。由于我的分數糟糕的一塌糊涂,如果沒有關系根本進不了補習班,您又去托關系,找熟人給我辦理補習的事,這次,我是跟著您一起去的,當我看到那么要強的您低聲下氣懇求別人時,我好恨自己,悔不當初,可是……老爸,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的幼稚,您又怎么會受那種白眼。長大了,才懂得您的不容易,老爸,我想對您說,原諒我好嗎?

  補習的那一年,我終于安定了下來,我可以說,而且很肯定的說,我是全身心的投入了,但由于中途轉科的原因,成績還是沒那么理想,可是,我很盡力了,補習結束了,成績出來了,我拿到了一張通往重慶的錄取通知書,您的臉上露出了熟悉的微笑,可是,一切都被那么多的皺紋代替了。多想和從前一樣,牽你溫暖手掌,然而,此時您的手掌竟全是手繭,那么粗糙,那么慘不忍睹,時光時光慢些吧,不要再讓我的爸爸變老了,我愿用我的一切換回我老爸的年輕。

  上了大學,大學校門依舊是您陪著我走進來的,那一刻,您的腰板不再挺拔,您也不再年輕,背有些彎曲,可是,您還是像以前一樣的呵護著我,關心著我,我想向您證明我已不再是小孩,我更想向您證明我長大了,所以,來到大學里的一切我是自己辦理的,弄完之后,我看到的還是您慈祥的微笑,微笑之余卻有些力不從心的樣子,爸爸,我想對你說,那時候,我不是嫌您礙手礙腳,我只是不想讓您太累,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您都沒有休息就直接來給我報到,我怎么舍得讓您再為我奔波,都怪我懂事太晚,如果早些,您就不會這樣勞累了。

  爸爸,我想對你說,想想您的背影,我感受到了堅韌,撫摸您的雙手,我摸到了艱辛,爸爸,聽聽您的叮囑,我自信滿滿,凝望您眼神的時候,我看到了愛心。

  爸爸,如今,我即將步入大四,您又在為我以后的工作而擔心嗎?在我整個求學生涯中,您一直陪著我,當我聽妹妹說您說您老了,不想管我們的時候,我心里好難過,爸爸,對不起,總是一味地向您索取,卻從未為您著想過。

  爸爸,這一路走來,走了二十幾個春夏秋冬,您的關懷從未離開過我,沒有您的鼓勵與扶持,就不會有此刻的我,爸爸,我想對你說,謝謝您,謝謝您為我做的一切,雙手撐起我們的家,總是竭盡所有把最好的給我,我是您的驕傲嗎?還在為我而擔心嗎?爸爸,我想對您說,您牽掛的孩子長大了。爸爸,一生要強的爸爸,我能為您做些什么?微不足道的關心收下吧。

  爸爸,我想對您說,謝謝您一路陪我走來……

  

本章作者隨筆:

        因為親情,所以才有今天的小白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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