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餐：前往冥界

　　第六餐：前往冥界

　　莫小凡楚楚可憐的看著安達，像一只溫順的小貓。

　　“你看我也沒用。”安達回避著她的眼神。

　　莫小凡不氣餒，繼續加大眼睛的電力。

　　“唉，人死不能復生，這是陰陽兩界，不可逾越的平衡。”安達解釋道。

　　“我不管，陳浩本來就不該死嘛，他是被人害了，中了什么鎖魂咒，陳浩是陳歡唯一的親人了，他要是死了陳歡也活不下去了，這是一尸兩命啊，店主，你最好了，求你幫幫我吧?！?/p>

　　“要我幫你可以，但是你要向其他客人一樣對我提出委托，成為我的委托人?！卑策_的眼睛里放出一道奇異的光芒。

　　“委托……可是我什么都沒有啊，沒有錢，沒有奇珍異寶?！?/p>

　　“時間也可以……在我的店里多干10年吧?！?/p>

　　我倒，這赤裸裸的趁火打劫啊，這個活了二千歲的人怎么還和她一個小女孩兒認真呢，這不是明白著欺負人嘛，安達看著莫小凡，那意思好像在問：“你是同意呢？還是同意呢？還是同意呢？”

　　“能不能我們倆一人加五年的時間?！闭驹谂赃叺闹芷酵蝗徽f道。

　　莫小凡對他報以萬分感激的目光，好像在說：“周平你實在太好了，你簡直就是我的再造父母啊，我怎么早沒發現你這么好呢？”

　　“她是委托人，不是你，你替不了她?！卑策_的一席話，徹底把莫小凡打進了絕望的深淵。

　　莫小凡沒有辦法，只好乖乖就范，延長了她在百鬼餐廳的契約。

　　“如果想救陳浩，就只能去冥府要人，但是冥界是個極端危險的地方，很有可能有去無回?！卑策_嚴肅的說道。

　　“店主，你那么厲害，肯定一刻鐘就能把陳浩救回來。”莫小凡拍馬屁道。

　　“不是我去，是你去。”馬屁拍到馬腿上，莫小凡一時氣結，什么？讓她下地獄，她不是委托人嗎？有這么委屈的委托人么？莫小凡覺得自己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看著莫小凡一臉我抗議，我不滿，你欺負人的表情。安達解釋道：“我會助你一臂之力，盡最大可能保護你，冥界我是萬萬不能去的，我和冥王已經一千年沒來往了，我們之前有無法化解的矛盾，我若是去他根本就不會放人?！?/p>

　　莫小凡這時才發現，什么恨你一輩子之類的話，簡直太輕了，人的一輩子才多長時間，看看這哥倆，互相記恨了一千年都沒有和好，莫小凡想以后一定要知道他們到底有什么矛盾，不過眼前還是得先救回陳浩。

　　“那我要怎樣才能下地獄?！眲傉f完這話，莫小凡就后悔了，她這樣一名大好少女怎么就要下地獄呢，算了救人要緊。

　　“我會用三界輪渡你直達地獄，那邊有我安排的線人，他會負責接應你的，德古拉會陪你一起前往?！?/p>

　　哇塞，好帥哦，地獄無間道，在地獄都能安排線人，安達店主果然是無所不能，莫小凡對安達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只能通過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發射高頻電壓。

　　一旁的周平看到莫小凡這么花癡的表情，厭惡地翻了個白眼。

　　“我在你周圍點燃十二支蠟燭，為你守魂。當你身旁的蠟燭熄滅，不論是否能找到陳浩，你都會被強行拽回來。”安達將一顆夜明珠塞進了莫小凡的手里。

　　“莫小凡，當你見到陳浩后，將他的靈魂收到這顆夜明珠內?！卑策_囑咐道，接著他從懷里掏出了兩枚金幣，讓莫小凡含在嘴里。

　　“唔唔……為什么含金屬，多不衛生啊。”莫小凡支支吾吾的說道。

　　“欲入冥界者必先通過冥界入口的第一條河——阿刻戎。想要過河就必須支付渡資，否則會被冥河擺渡人卡隆無情地拋入河中，據說冥河阿克倫的水質比重比陽世間的水輕上許多，連羽毛都無法漂浮在上面，而沉入冥河的靈魂也會被迅速腐蝕，你要想活著回來，就乖乖地聽我的話。”安達似笑非笑的解釋道，莫小凡聽的一愣一愣的，冥界貌似是一個很可怕的地方啊。

　　安達所謂的三界輪，類似人間的大轉盤，安達將德古拉的元神并入莫小凡體內，然后將莫小凡固定在大轉盤上。

　　“周平，你力氣大，負責轉三界輪吧，記住轉的越快越好！”安達說道。

　　“?。　蹦》舶l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她平時總是奚落周平，他一定肯定會公報私仇的，被他轉，開玩笑，她還有命活著回來么？！

　　周平兩眼放光的走到莫小凡跟前，陰險地笑了笑：“莫小凡，你也有今天。”

　　“周大哥，周大俠，周神仙，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既是小人又是女子，你就不要和我一般見識了吧。”看到周平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架勢，莫小凡連忙求情，又將求救的眼光投向了安達：“神通廣大的店主，肯定還有別的辦法吧？！”

　　“這個真沒有?！卑策_愛莫能助地看著她。

　　“這個可以有??！”莫小凡都快哭了：“算了，周平你放馬過來吧，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二十年后老娘還會回來的！”莫小凡慷概激昂的發表了一通就義感言，不過顯然沒有打動周平，周平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氣，轉動起了三界輪，莫小凡被轉的昏厥了過去，失去了知覺。

　　當莫小凡醒過來的時候，仍然覺得天旋地轉，看什么都是雙影，天地仿佛都在晃動。

　　“該死的周平，別讓我再看到你，不然我一定將你千刀萬剮，再丟到河里喂魚！”莫小凡氣的頭都快炸了。

　　“你還好吧。”耳邊傳來德古拉溫柔的聲音。

　　“我沒事兒?！币幻腌姖妺D變淑女，莫小凡的演技不去好萊塢拍電影，實在是對人才極大的浪費啊。

　　“沒事就好，我們現在在擺渡人卡隆的船上，不要放肆，不然你我都會被他仍到冥河里。”莫小凡定睛看了看在擺渡的中年大叔，披著褐色的斗篷，身材魁梧，而且面容俊美，一點兒也不像傳說中青面獠牙的怪物。

　　不過，鬼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似人畜無害的中年大叔，暴走起來也許比周平加德古拉加安達還恐怖，想到這里，莫小凡本著好女絕對不吃眼前虧的原則，乖乖地坐在船角畫圈圈。

　　這時，莫小凡突然聽到遠處傳來極為恐怖的悲鳴，她下意識的抱住身旁的德古拉。

　　“不要害怕?！钡鹿爬参康溃骸澳鞘强巳厮购?，也就是悲河，是由地獄中服苦役的罪犯眼淚所形成，所以水面上經常鬧著聽來極為恐怖的哀鳴。”

　　“人的靈魂死后會在地獄受到折磨么？”莫小凡以前在學校接收的是唯物主義教育，老師告訴她，這個世界上沒有鬼怪，也沒有地獄。

　　有一次莫小凡問老師：“老師，您怎么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鬼怪呢？”

　　老師：“沒看到過，那些都是封建迷信?！?/p>

　　“誰告訴您的呢？”

　　老師：“我的老師啊?！?/p>

　　“誰告訴您的老師的呢？”

　　老師：“……”

　　“只有窮兇極惡的人，才會受到懲罰，善良的人會進入天國，無功無過的人會進入忘川河，忘記往事，重新投胎，或為人，或為牲畜，或為植物，都是隨機的選擇，連冥王都無法控制?！钡鹿爬慕忉寣⒛》矎幕貞浿斜蛔Я嘶貋怼?/p>

　　莫小凡本來準備了十萬個問什么，但被船撞岸的震動打斷了思路。他們已經到達了冥河的彼岸。

　　這就是冥界啊，莫小凡發出了由衷的贊嘆，陰暗的空間中漂浮著顏色各異的鬼火，空氣中依然彌漫著無法抗拒的威嚴，在道路的兩邊，栽種著地獄之花——曼珠沙華。血紅色的彼岸花，吐出殷紅的芬芳，莫小凡聽說過，這種植物花開一千年，葉開一千年，花開的瞬間，葉子就蔫落成塵，同樣葉生的瞬間，花朵也會燃成灰燼，花葉永不相見。誰也不知道為什么，傳說這是冥王強行改變花期的結果，地獄的君主似乎給這種植物施下了某種詛咒。

　　“我是冥王的侍者，我王已經知道兩位造訪，請隨我這邊請?！蓖蝗唬幻嫔嗷业哪贻p男子，出現在了莫小凡面前，難道這就是那位無間道行者？雖然不能確定，但客隨主便，既然來到了冥王的地盤上，行動指揮就得一概聽從冥王的指揮了。

　　莫小凡本以為可以欣賞到沿途的風景，但她沒有想到，沒走多久，就到了冥王正殿的門口，德古拉告訴她，冥界的土地和人間一樣寬廣，這里的工作人員，沒有班車什么的交通工具，為了上下班節省時間，在每條經常通行的線路上都設有結界，可以將空間扭曲粘連到一起，這里幾千公里的距離，就可以被縮短為幾十米，幾步路就到了。

　　莫小凡覺得，這個設定簡直是太美妙了，如果她上學的路也被縮短到幾步路，她就可以天天賴床睡懶覺而不用擔心上學遲到了。

　　在莫小凡yy的同時，他們被帶進了冥界的正殿。這里并沒有莫小凡想象中的陰森恐怖，正殿兩旁的火炬，將這里照的燈火通明，如同白晝，地面一會兒是流動的江河，一會兒是綠茵茵的草地，仿佛是巨型LED燈不斷營造出的效果。

　　莫小凡迷惘了，這里哪兒是陰森恐怖的地獄啊，主題游樂場還差不多，當然她還沒有笨到把自己的想法直接表達出來。

　　在冥府的正殿上，并排坐著兩個人，莫小凡知道，這倆個人一個是冥王哈迪斯，而令一位肯定冥后珀耳塞福涅。

　　“參見冥王殿下，冥后殿下。”莫小凡恭敬地行禮，而德古拉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他一向傲慢，況且冥王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他用不著向他低頭哈腰。

　　“免禮。”如風鈴般悅耳的聲音，從紗帳背后傳來，莫小凡是個聲音控，這冥王的聲音未免也太動聽了吧，要是去給動漫配音，不知道會迷死多少少女啊。

　　就在莫小凡yy冥王聲音的時候，冥王用威嚴的語氣問道：“是安達派你們來的么？”

　　“不是，是我自己要求來的?！蹦》仓腊策_和冥王有過節，她才不想哪壺不開提哪壺呢，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

　　“哦？你陽壽未盡，為何會來我冥界，還帶了一只吸血怪物?！?/p>

　　什么叫吸血怪物，德古拉又要暴走，莫小凡見狀急忙扯住德古拉的斗篷，莫小凡的觸碰有一種奇異的鎮靜效果，德古拉雖然很生氣，還是忍住了。

　　莫小凡心想，這個什么神啊，鬼啊的，怎么說話都這么難聽呢，不知道以和為貴么。莫小凡心里雖然這么想，嘴上卻像抹了蜜一樣甜：“英明神武的冥王殿下，我知道您絕對不會和我這個黃毛小丫頭一般見識的，我連你的小拇指，不，小拇指上的指甲都比不上，哪里敢造次呢？您吹口氣我都魂飛魄散了?！?/p>

　　“算你有自知之明，比那個混蛋安達，強太多了。”事實證明，不論是人，是鬼還是神，都喜歡聽奉承的話。

　　莫小凡見冥王有所松動，趁機提出了自己這趟前來的真正目的：“冥王殿下，小女子這次前來，除了久仰冥王殿下威名之外，還有一事相求，不知殿下可否答應?！?/p>

　　“什么事？”

　　“前幾日，有一少年身中鎖魂咒，靈魂被強行拽下地獄，我想帶他離開。”莫小凡言簡意賅地說道，

　　“哼……”冥王一聲冷笑：“冥界不是你想走，想走就能走的！”

　　莫小凡差點兒抽過去，感情兒這冥王也喜歡神曲啊，莫小凡腦子里單曲循環：“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買……”在她旁邊讀到她心思的德古拉，面部明顯抽搐……

　　好在莫小凡及時穩定住了心神：“小女子多有冒犯，冥王殿下息怒，不知道如何才能讓我帶走陳浩呢？”

　　冥界每日來來往往的亡魂數以千萬計，冥王不會記住每一個靈魂的名字，但陳浩是一個例外，他是千百年來第一個身中鎖魂咒而被強行拽進十八層地獄的人，在冥王的記憶中，上次鎖魂咒現世還是一千多年前。

　　“陳浩？”冥王有些驚訝：“他身在十八層地獄，你帶不走他?！?/p>

　　“我知道殿下無所不能，但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下一秒，冥王已經站在了莫小凡的身后輕輕捂住了她的嘴，德古拉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束魂繩捆成了粽子。

　　“跟我來?！壁ね踉谀》采磉吂纹鹆艘魂嚭谏男L，不一會兒就將兩人卷到了一間密室。莫小凡知道她這次賭對了。在來冥界之前，安達告訴她，不可一世，掌握人間生死的冥王哈迪斯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他的冥后珀耳塞福涅。

　　在莫小凡八卦神經的激發下，安達將那段不為人知的神間秘史娓娓道來……

　　幾千年前的一天，珀耳塞福涅與其他仙女在林間嬉戲玩耍，但萬分不幸的是，珀耳塞福涅是宇宙無敵超級大路癡，很快她與朋友們走散了，而且找不到回去的路，無奈之下她只能坐在草地上等她的老媽農業女神德墨忒爾來接她。這時，珀耳塞福涅被盛開的美麗鮮花吸引，然而在眾花之中夾雜著代表冥王的圣花——水仙花！當珀耳塞福涅去摘那朵看似無害的水仙花時，大地嗚鳴，她身旁的地面裂開了巨大的口子。四匹黑色的駿馬拉著冥王的戰車出現在珀耳塞福涅的面前。冥王對她一見鐘情，在他眼里她是最美的女神，于是冥王強行帶走了珀耳塞福涅。

　　哪個母親能忍受自己的女兒被別人搶走呢？德墨忒爾失去女兒后非常悲傷，因此大地上萬物都停止了生長，莊稼結不出糧食，大地寸草不生，無數的人和動物被活活餓死。而被冥王搶來的珀耳塞福涅每天都以淚洗面，她無時無刻不思戀著自己的母親，眷戀著大地上的陽光。冥王為了把她永遠留在自己的身邊，強迫她吃下了他親自下廚為她做的蛋糕，只要吃了冥界的食物，就要永遠留在陰間……傳說，冥王的廚藝之爛，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可憐的珀耳塞福涅吃完之后那是上吐下瀉了三天三夜，差點兒就香消玉殞，成了名符其實的冥后了。

　　最后，萬神之王宙斯實在是忍不住了，他哥哥怎么能這樣呢，強強女神，這也太不道德了，但是宙斯的權限無法管轄地獄，于是他和顏悅色的和冥王商量，一年之中，讓珀耳塞福涅八個月在人間陪她的母親，四個月在冥界做他的王后。

　　冥王為了自己心愛的女神，一咬牙，一閉眼，一狠心，一跺腳。好！成交，于是珀耳塞福涅在人間和母氣團聚的八個月，大地春意盎然，五谷豐登；而她在冥界的四個月，大地則一片蕭條，冰封千里。

　　莫小凡聽完這個故事，總結了一下幾點。

　　NO.1這是一朵鮮花引發的血案。

　　NO.2占有不是愛，沒有一種愛能在自由之上。

　　NO.3神也許智商高，但情商低的實在可憐。

　　……

　　當然，安達說出了真正的重點，那就是千百年來，都沒有人看到冥后笑過。于是哈迪斯指著冥河發誓，誰能讓女神一笑，他將滿足此人所有的愿望，并賜予他神的祝福。

　　不過，這實在太難了，千百年來，不論人，神，鬼，妖，用盡了各種辦法，就是無法讓珀耳塞福涅千年不變的冰山撲克臉，產生哪怕一點兒點兒弧度。

　　莫小凡決定以此為突破口。

　　“冥王殿下，我能讓冥后，展露笑顏。”莫小凡自信滿滿的說。

　　“真的？”哈迪斯有些不相信，都幾千年了，他的冥后從來都沒笑過，他懷疑可能這個女神是面癱吧。

　　“您姑且讓我一試，如果失敗了，你把我丟去喂三頭犬什么的，都沒有問題。但僥幸我能成功，就請冥王殿下，滿足我的愿望，將陳浩帶回人間?！蹦》矎娧b鎮靜地說道。

　　冥王想了想，反正自己又沒什么損失，就讓她試一試吧。

　　又是一陣黑色龍卷風，兩個人又回到了冥府。莫小凡鼓足勇氣，朝珀耳塞福涅走去，當走到女神的近前，莫小凡才終于明白，為什么當初冥王會對她一見鐘情，再見傾心。她的美讓鮮花失色，讓月華失容。那種美已經沖破了性別的桎梏，用人間的詞匯已經無法形容。莫小凡好希望自己也能成為如此有氣質的女神。

　　莫小凡晃了晃腦袋，定了定心神，探過頭，在珀耳塞福涅耳邊，輕輕嘀咕了幾句。突然，奇跡發生了，對！絕對的奇跡，珀耳塞福涅竟然笑了。她，竟然笑了！那笑容太美了，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卻如曇花綻放般，美的驚天地泣鬼神，冥界傳來一陣陣驚呼和哀嚎，似乎真個冥界都被女神的微笑震撼。

　　莫小凡那個汗啊，感情兒，一個微笑就能引發一次大地震啊。這冥后微笑的力量也忒大了點兒吧。

　　再說哈迪斯，他已經完全石化了。幸福來的太突然，他脆弱的心臟竟然承受不了，一下子昏了過去。

　　莫小凡直翻衛生眼，這神怎么就這么點兒出息啊，唉……看來她以前實在是太高估他們了。

　　等哈迪斯清醒后，他用看再遭父母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莫小凡，莫小凡被看的心里毛毛的，也不敢說什么。

　　“冥王殿下……”

　　“放人……”還沒等莫小凡說完，冥王就主動放了陳浩的靈魂，莫小凡將陳浩的靈魂收到了夜明珠內，很好任務成功完成。哦耶！

　　“莫小凡，千百年來你是第一個有辦法讓冥后笑的人，你是整個冥界的恩人。”哈迪斯毫不掩飾感激之情。

　　“殿下嚴重了，我只是盡了綿薄之力?！蹦》部蜌庹f道。

　　哈迪斯，揮了揮手，莫小凡面前出現了三只檀香木做的盒子：“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作為對你的答謝。切記，只有在性命攸關的生死時刻方可打開盒子，能救你一命?！?/p>

　　莫小凡知道，冥王的饋贈，一定是神奇的法寶。

　　“還有，這個令牌你手下。”半空中浮現出一塊兒黑玉，上面刻著一條噴火的巨龍：“這是冥界的令牌，見令牌如見本王，有了這個令牌你就能號令冥界所有的生靈了。”千百年來，哈迪斯第一次送出這個令牌，莫小凡哪里知道，她簡直是重了大獎了！

　　“莫小凡你要常來喲……”這是莫小凡回到百鬼餐廳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莫小凡心想，老娘年紀輕輕的，沒事兒干嘛老往陰曹地府跑，我吃飽了沒事兒，我撐得??！

　　“小凡”

　　“小莫”

　　“莫小凡”

　　看到莫小凡回來，安達，卡多，周平都圍了上來。

　　“嘻嘻，哈哈，我帶回陳浩的靈魂了?！蹦》彩种械囊姑髦?，因承載了陳浩的靈魂，由墨綠色變成了天藍色。

　　“唉，沒想到，你這個瘋女人，竟然能活著會來?！敝芷睫陕涞馈?/p>

　　“周……平……”莫小凡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喊道：“我……要……你……下……地……獄……”

　　接下來，百鬼餐廳出現了熱鬧的一幕，一名少女在追殺一名少年，百鬼在旁邊看熱鬧。

　　“來……來……大家別閑著，我們來押注，莫小凡VS周平，賠率1.5比5，只收黃金啊……”

　　“我押莫小凡……我也是押小凡……我押周平……我押莫小凡?！辈灰粫嚎ǘ嗟目诖褪占藵M滿一袋黃金，結果不出大多數人所料，周平被莫小凡踩在腳下，蹂躪的死去活來……莫小凡全勝！

　　第二天，小城的報紙登出來了頭版頭條“市醫院詐尸！死亡少年神秘復活！”

　　“陳歡終于能和弟弟團聚了……”莫小凡欣慰的和腦海中的德古拉說道。

　　“是啊，雖然陳浩的突然復活，據說把一個護士嚇的心臟病發，差點兒就去見哈迪斯了?！钡鹿爬卣f道：“不過我很好奇，你究竟說了什么，竟然能讓萬年冰美人，莞爾一笑？”

　　“啊……那個啊，其實我沒說什么。我就告訴她‘其實你不是世界上最大的路癡，我才是啊，你知道么，我連家門口都找不到呢，每次回家都走錯門，天下無雙的路癡啊?！液退@么，說完她就笑了，因為珀耳塞福涅一直對別人說她是宇宙無敵大路癡這件事耿耿于懷，今天我在她面前承認，她不是最大的路癡，我才是。她當然很高興啦，萬年的冤屈得以平反昭雪，才高興地笑了……”

　　聽了莫小凡的解釋，德古拉差點兒從她腦子里跌出去……這也可以？

　　這時，陳歡步入了教室，這是出事之后她第一次來學校上課，但她眼神渙散，神情中根本看不到和弟弟重逢后的喜悅。

　　莫小凡半是不解半是擔心地走到陳歡近前：“我的親……你是怎么了，有什么不開心的和我說啊。”

　　陳歡看著莫小凡，眼中的淚花逐漸匯聚成汪洋：“小凡……我弟弟他已經不是原來的陳浩了！”